當前位置:首頁 - 愛情故事大全 - 艷遇 誰說男人是無色不歡

使用說明:請輸入查詢關鍵詞,例如:情感文章

艷遇 誰說男人是無色不歡

A

在遇見小五前,Andy只是一個普通的,穿梭於深港兩地的香港男人。這年他三十歲,剛剛與香港的女友訂下婚約,預備過一年就結婚。

然而,就在這一年的六月,他遇見了小五。

香港人信命,說艷遇是劫數。就算是在英國讀過書的Andy也不例外。他總是對自己說,小五是他生命裡的劫數。

那個夏意蓬勃的六月。在一個新產品推廣酒會上,Andy遇見了小五。小五接過Andy的名片,柔順地笑:「鍾先生。」Andy的中文名是鍾家璋。她秀美的眉溫順地低著,眼睛只肯微微對他一看便移過視線看名片了,可就在那一瞥,Andy看見小五的眼神沉著又清澈。這兩種神情是如何和諧地統一起來的呢?他暗自驚訝。

Andy通過小五從她的公司訂貨,大批量地訂,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有私心。然而小五始終規規矩矩,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來:「鍾先生,非常感謝您對我公司產品的認可!」並不言及其他。

一向落拓不羈的他發現自己在小五面前忽然語窮。小五對他不冷,但亦非他所想要的熱。時間慢慢地消磨在一封封公事郵件,一次次公事會面,一次次公事聚餐上。Andy的熱情雖不曾消減,但對事情的真正進展,卻毫無頭緒。

然而,就在他的激情快要收入心底的時候,小五卻在飯桌上推給他一個Zippo打火機。低眉笑言間,語意暖暖:「鍾先生,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Andy的心一熱———原來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他在意她。

很想順手就將手覆在她的手上,只可惜,在女子間遊蕩慣了的Andy終於沒那個膽量。

B

後海海灣是一個很小卻寧靜的海灣,Andy在深圳的日子常去那裡。將車停在路邊,他走上沙灘,默默看著夕陽下的海。海浪輕吟,沙灘柔軟,是Andy喜歡的時光。

遇見小五後,他最希望的,莫過於與小五一起在這片小海灘上漫步。愛情其實就是這樣,希望所有的美景都能與對方分享。

前一陣子Andy去美國西雅圖出差。初秋的西雅圖正值一年中最好的時光,他在嘉麗詩湖邊散步,湖邊有小樹林,湖岸是人造沙難。有下弦月的晚上,薄薄的月光像浮動的霧氣。那正是他用了半生來期待的情景,可惜,他等待了半生的人,小五,卻並不同在。

回了酒店,他給小五寫Email,找不到太多的話說,只說:「我在西雅圖。如果你以後也能來這裡,你會發現這裡很美。」小五的信照例公事化:「祝你有一個難忘的旅程!」不是他想要的信,然而,又能如何?他惱怒於自己的不能向前一步的同時,仔細回想自己年少時的大膽舉動,那時候在英國,他橫掃情場,到底憑的是什麼呢?恐怕憑的是自己的膚淺吧,以為愛不過是肉體的瞬間歡娛,或者不過是跳一場貼面舞。

然而,一旦懂得了這個,他更怯於表露。自己到底想要小五的什麼呢?肉體?心靈?要了以後又如何?婚姻嗎?他見多了不快樂的婚姻,他無法想像低眉少言的小五在婚姻裡變得絮絮叨叨,粗聲大氣。不是婚姻,又有什麼辦法能相守卻不膩味?

他看不清自己。

回來的時候,小五在少言的飯局裡推給他一個打火機。他玩味許久,終不得要領。

再一次踏上那片海灘,他無限驚喜,居然在海灘上遇見了小五。小五指指海灘背後的那一大片住宅區:「我就住那一片,不過,今天倒是頭一次來。」

散亂地擲著小石子,聽著傍晚海潮拍岸的震天呼聲,小五偶爾專注地對他一瞥,眼神依然深澈。他鼓了鼓勇氣:「小五,還喜歡這裡吧?」「喜歡的!」「那以後我們常來!」說這話時,他殷切地看著她,生怕她拒絕。然而她點點頭,再點頭,臉上有掩不住的紅霞。在情場打滾多年的Andy,竟有著無比的敬畏:除去了青春少艾的中學時代,多少年,他不曾見過還會紅臉的女子。

C

如是便到了一年中的農曆年底,小五打算回湖南老家去過春節。回家的前夜,Andy與她到酒吧喝酒。因為恣意,很快醉了。微醉的他管得住自己的心,卻管不住自己的手腳。他的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搭上小五的肩,擁著醉了的小五往自己的住處去。

酒醉後的小五出乎尋常地熱情。她的唇並不避開,輾轉著在他唇上索求,摟住他的雙手十分用力,似乎要將他嵌入她的身體。

Andy的心這時亦參與了這場糾纏,他歡喜她喃喃地呻吟,他歡喜她閉著眼睛承受他的蠻力。他輕輕地用英語說:「I love you!」這話,無論是用普通話還是廣東話,他都說不出口。唯有英語能壯他的膽。

她在他身下閉著眼睛微笑。紅紅的臉頰顯示著她的醉,不知她聽見與否。

第二天醒來,她已經不在了,她睡的那一邊床猶有餘溫。Andy在清晨的陽光裡追憶著頭晚的細節,如果不是有小五留下寫著她老家電話號碼的紙條,他幾疑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握著那張紙條,他又一次不知所措起來。該怎麼辦呢?小五的心明明白白了,他反而退縮起來。那一刻,他記起了自己的香港女友阿May。

在兩家人的眼裡,他與阿May早已經是俗世夫妻。雖然正式的結婚典禮還沒舉行,但他們多年前已經熟悉彼此的身體。

女人的觸覺總是靈敏些,阿May雖沒有看見或聽見什麼,但還是覺出了些許不同。她每天都會去公婆家坐一坐,很多時候更留宿在那裡,彷彿她已經是那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未來公婆笑問她幾時給他們添個孫子,她含蓄地回答:「等和Andy結了婚再說吧!」公婆這才想起這還是個未過門的兒媳,很自然地,便擔當起了催促兒子結婚的任務。

結婚,他咬著牙失笑:明年,大概無論如何也逃不脫結婚的命運了。結婚後,阿May一定會將他的家操持得好好的,不用他分半點心,她天生便適合在香港那種壓力極大的都市裡過活。當然,結婚後,他便要忍受她的盤查,忍受她的數落。想著阿May平板的面容和鋒利的眼神,她在婚後變成怎樣庸碌的師奶,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小五會變成那樣。她總像不在世事裡的樣子,她也會盤查他去了哪裡,偷偷數他錢包裡的錢,或者穿著睡衣在香港那個忙碌的都市裡營營役役地過活嗎?Andy無法想下去。猶豫半晌,他將那張紙條撕碎,隨手一扔,帶著決絕的悲壯。

D

小五再也沒有回來。那家公司再來的業務員也是個美女,火辣辣的,以為香港男人都是傳說中的無色不歡。他照舊將訂單給她,卻只是為了從她那裡得知小五的消息。

而這邊廂,他到底意難平,遲遲地不肯與阿May結婚。在後海灣的沙灘上,無人的黃昏,他瘋了一樣疾走,皮鞋揚起一陣陣濕濕的沙末———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了。

然而女人是要結婚的。六月,阿May主動提出分手,並閃電般地嫁了人。收到那張印著阿May婚紗照的結婚請柬,耳邊是母親蒼老的長歎聲。他的眼神一陣空茫,是耶,非耶?這世間情愛,竟遠非想像的那般簡單。而在香港那種利大於一切的環境下長大的他,竟然,竟然,理智竟然不能駕馭內心。或許,阿May是最明智的,他一直是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豈能托付終身?

之後他上班,出席酒會,與朋友打球,為工作不眠不休,倒開始一心一意地為了生活打拼,情愛之事,竟不能再在他心中有半點余瀾。這也算是一種安定吧。他買了房子,自己一個人住著也挺好,省了母親的嘮叨。偶爾與朋友去一次歡場,第二天醒來竟會覺得對不起小五。

哎,小五。小五的眉眼在他心裡越來越清晰,然而他卻從未打算去找她。他告訴自己,人海茫茫,如何去找呢?他記得她老家的省市,具體哪條街哪幢樓卻無從記得了。又或許,並不是找不到,而是他想要的東西不過如此。從頭到尾,他都是只打算將年輕的小五放在自己的心裡或者是血肉裡,讓她在那裡築巢,吸取自己的精魂,讓自己嘗遍她帶給他的所有歡愁與想往。他對她的愛情,是讓青春美麗輕靈的她,永遠地精緻地寄生在他的靈魂裡。這樣的愛情,原不能沾了煙火氣息。

2006年的6月某個難得的晴夜,星光燦爛,那夜的Andy去了元朗的山上看星星。天上的星星繁多,在地球上的人們看上去,它們之間隔得那麼近,然而Andy知道,其實它們之間永生永世都隔著恆定的距離。

多麼好啊,Andy淡淡地想,它們隔著永恆的距離,卻也彼此永恆地相互輝映,就如他與小五吧。那一刻,他以為他與小五的關係再不會有改變,他就將她永遠地放在心間,一直到自己的身體腐爛。

E 颱風「碧利斯」來了。這是2006的7月中旬。關於颱風,香港、廣東的天文台早早地發出了預報。對於颱風,Andy早已是見慣不驚。颱風對他的影響,不過是在早上起床後打開電視機,看看是否掛上了三號風球,如果是,便可在家偷一天懶,如果不是,則皺著眉去上班。

然而這個叫「碧利斯」的颱風,卻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前一天,他在自己家裡看新聞,說的是湖南郴州的水災。自從與小五的那一夜之後,郴州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牽掛。那麼巧,小五的臉竟然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她站在渾黃的水裡,眼裡的沉著與清澈不見了,是無比的焦急,然而卻有一種堅強混合在裡面,彷彿是無言地與洪水對抗。天地間,只看見了水,以及在水中顯得越來越矮的城市樓房。他牢牢地記住了那棟樓的地址,郴州市某區某街道某小區幾號樓。

就這樣,香港街上的交通剛剛恢復,他便去到廣州,再從廣州坐汽車到郴

本文地址:http://www.shahaizi.com/wenzhang_gushi_3.php?id=12876&s=1217149918

贊助商鏈接
贊助商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