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裡的愛情故事

手指裡的愛情故事

小雨/文

有一陣子，我們班興起玩手指運動。就是指尖對著指尖，旋轉個個頭指，聽說是對大腦有益，後一陣子，就是兩個人玩手指運動，一個人一隻手，說是看看配合是否默契。於是藉著這個幌子，男生找心儀的女生玩，女生找暗戀的男生玩。班裡的小佳卻頗為不同。只要是女生長相說的過去，他就和她們玩，當然也包括我。男同胞戲稱他有三步曲：廣泛涉交，找準目標，如漆似膠，還說高三畢業就應該分道揚鑣。戲稱畢竟是戲稱，大家都對創造班長加班花的杜雨晨的事是有目共睹。只要學校舉行什麼活動，總是小佳和杜雨晨活躍在最前方，而且是最佳搭檔，一度捧回過金獎、銀獎，最佳表演獎等。老師也開他們的玩知，說他們應該開個夫妻劇常玩笑開多了，他們也就置之一笑，有些事就是不言而喻嘛！

後來小佳和班裡的單身女孩見面打招呼的方式就是玩一輪迴的手指運動。

高二的寒假，情人節那天。隔壁班的齊濤約我出去玩，在松花江邊，聽說是有煙花的，我褒的嚴嚴的就跟他去了。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的最炫爛的時候，他問我是否可以和他在一起。我的眼裡卻只有炫爛的煙花。我點點頭，他就握住了我的手說：「小南，我喜歡看你的手指，細細長長的。」是阿！也有人這樣稱讚過我的手指。在江邊我看到了鼕鼕，我的好朋友，齊濤的兄弟。他看著我們，有點驚訝，然後笑著拍了我們的肩膀：「行啊！兩顆孤獨的心走到了一起。」我們都被逗樂了。

開學伊始，在走廊的樓梯口，我看見迎面走來的小佳。他舉起手要用他獨有的方式和我打招呼，鼕鼕迎上了他的那隻手，我和小佳相視有些尷尬。以後，我和齊濤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和小佳打招呼也免去了他那獨有的方式。

高三的學姐師哥們也都面臨高考，那種氛圍很快地籠罩了我們班。班裡很多人開始謀劃寫出同學錄，或熱情揚溢，或慷慨激昂的話語，滿滿得寫在了花花綠綠的紙上。

高三的學姐師哥照畢業照的那天，齊濤托人給我送來了一張紙條，看完我就哭了，很多同學以為我是因為也要面臨畢業分手而哭，他們也都哭了。可他們不知道，齊濤的那張紙條上寫著：小南，我們分手吧！我發現你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哭不是委屈或是留戀什麼，自從那個有煙花的夜晚以來，我的胸口就堆積著一種痛，壓的我喘不上氣，而當他說分手時，那些痛就傾洩而出。

鼕鼕叫上了我，還有他的兄弟們一起照張相。我和齊濤挨著，是鼕鼕排的位置。我們笑得很燦爛，「卡嚓」一聲就把那段記憶和那一瞬定格。

又是「卡嚓」「卡嚓」時間飛過了一年，我們站在高三畢業典禮上，師傅給我們照畢業照。還有一些學妹學弟也過來湊熱鬧。我想起了一年前我們的故事。

高考之後，大家又聚了一次。班裡有很多人留在這座城市，也有很多人去南方上學，只有我和鼕鼕報考了離家不遠的一座小城市的高校。

大一寒假，鼕鼕召集了他的好友聚會。齊濤在聚會上喝多了，說了很多話，關於我們的，他說他很後悔，他希望他還能和我在一起。那時，大家才知道我和齊濤已經分手了。

我和鼕鼕返校比較晚，所以我們把一個個即將返校的好友送到火車上。送小佳的時候，鼕鼕家裡臨時有事，就我一個人去火車站送行。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小佳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若隱若現。她奮力拔開我們之間的人群，逕直向我走來，緊緊地將我擁在懷裡，許久，我等到了那句話：「小南，我愛你。」

鼕鼕曾經提起過，小佳喜歡一個有細細長長的手指的女孩，小佳喜歡和那女孩子做手指運動，他們之間總是很默契，但女孩已經有了男朋友。小佳沒有告訴鼕鼕女孩是誰，所以鼕鼕不知道。

可我知道，小佳無數次的說過：「小南，你的手指真限看，細細長長的。」小佳也說過：「我喜歡和你做手指運動，我們之間總是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