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雪融,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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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飛,雪融,雪意

雪飛,雪融,雪意

2005年清明後的雪,也是春天最後的最先的一場雪,從早上的絲絲雨,二、三個小時後變成了一場雪,約五、六個的雪,路邊的土地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道路泥濘,發滑,好多次都幾乎滑倒,從單位出來,到區賓館四樓會議室來開整頓和規範市場的全省電視電話會議,因為單位車下鄉不在,別的車也沒有搭上,只好步行,因為擔心水潤浸皮鞋,只好揀雪少處走,可無論如何走,也不好走,鞋還是被雪浸透了。

中午的高度酒,讓全身微微發熱,倒沒有冷的感覺,看著雪飛,雪融,雪的意境,覺得一切變得清新自然,有一種回歸的意境。大同地區空氣污染重,只有颳風、雨雪的天氣時,才能顯現出大自然本來的面目,獨行於這樣的路上,也是一種難行的享受,一種久違的思緒,映照出來,記得十數年前也是春天的雪中,曾行於大同公園,似有玩耍的樂趣;而今在這裡,卻沒有了當年的感觸,只有一種莫名的心境,或許再過十數年,連這種莫名的心境也沒有了。

坐在會議室裡,聽著略有震耳的領導講話,似與我有關,也似與我無關,僵僵地大約記著所謂的要點。再看看其他與會者,或靜坐無語,或與相熟者熱烈低語,或看當日的報紙,有幾人在會議室,還是有幾人心在會議室。

如此有用的會議,幾十年來好像都是這樣,叫人一些樂趣也沒有,還不如行於雪中,踩著泥的雪融,雪的「冰淇淋」,呼吸著清爽的空氣。

身上的水珠,漸漸蒸發而去,頭也漫漫發暈發漲,呷一口所謂的茶水,淡不淡,重不重的,也不知是什麼茶,記得《紅樓夢》中,有取葉片花片上的雪,消融後沏茶的描寫,可能當時的心境與現在的我,相差不知有多大!或多小!

雪中的空靈,會議的麻重,相形之下,有恍如隔世,在時空隧道穿行的觸動,只有頭髮上的一滴雪的水珠落在紙上,才使空靈入注。

魯迅先生曾經描述,北方的雪,永遠如粉如沙。說的是嚴冬時節,清明後的春天,雪粘,雪融,大時如柳絮漫飄,小時象沙粒斜落,能淨化潤物,能催動冬眠的綠芽,粘掛在樹枝上、電線上、鐵藝欄上,構成了一幅少有的北國風情,倩倩靜靜地入住了我的心田,也入住了路人騎人的心田,春被潤被促了,春長時間死死的心,又活泛了起來,該是換一種生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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