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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
雨一次次打濕夢的翅膀
成長的心
總有些無力飛翔
你說
這世界並不遙遠
遙遠的是
我們沒有放眼觀望
你還說
只要我的一雙眼
就能讓你穿透碧海雲天
多年
多年的愛人
你已飛得很高
空氣中
惟有褪色的諾言
殘留玫瑰的暗香
可我依然在微笑
微笑的是你
已站在了成功的終點
那曾相識的地平線
是我多年的眼
我們的心是相通的,但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裡. 所以,我只能隔著海與天想你。
當又一個深夜來臨,微涼的風輕輕拂過柔軟的心房,有一種暖暖的撫慰。風兒的巧手滑過我滾燙的臉龐,就像我們之間友情和愛情之間所隔著的那層紗。是因為沒有定局,才體現它的完美所在吧。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好。真的。
記得你來的時候,那是個秋天。就像我一直所期望的那樣,喜歡自己在某年某月裡,能和秋天有個約會。於是,上帝就安排了你的到來。
我並沒有猝不及防。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像一杯微溫的白開水,清涼而淡白。但感到寒冷的時候,握著它,沒有人會說不好。
夜的風不算冷。
我喜歡在這裡坐很久很久。虔誠的為自己點上一支聖羅蘭。在悠悠然迷醉中,疑望你家的窗台。你家又添新花了吧?透過蒙上霧汽的玻璃,遠遠的我看不清它的樣子,但那種清新自然的美麗,我可以感覺得到。做為一個外來妹,我常常都在心底裡羨慕你,在大都市能有這樣富麗堂皇的大房子。樓下,是佈置和諧讓人心爽神怡的歐式花園。
楓,你還好嗎?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兩年以前的某個黃昏,是哪一天我已不記得。你說要帶
我去個地方,我就跟著你上了車。和你在一起,我從來都不問你要去的是哪裡,只是靜靜的跟隨你身後。不論是天涯,或是海角,又或者是另一個世界的天堂,我都一一跟從。
下車後,你微笑著牽上我的手,拉著我用力的向前奔跑。還記得那是在那片靜朗的天空下,我們跑了很遠很遠,直到我的手在你的掌心變得濕潤。那個夜晚,我們就那樣依偎在一起。猶如大海上唯一的兩面帆。面對一望無際的海天,靠在你的懷裡我安靜得像一隻從沒受過風吹雨打的小貓。
說了一夜的話,但話題中從來沒有一個關於愛的字句。你再次說起你的童年,你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出自豪門。你幸福地在他們的愛壘裡成長。幾乎不懂得什麼叫「不快樂」。從你變成個高大挺拔的大男孩,你就遇到了許多你喜歡的女孩子。那時你也是極其開心的。但後來他們都像變戲法一樣的從你身邊消失掉,騙走了你的金錢。你說,金錢算不了什麼,重要的是你的情感。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快樂與不快樂的真諦。如今,你的父母要你和一個同樣富有的大千金成婚。你很淡然的笑了笑,說,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是為了我的錢財跟我在一起吧。我說,楓,他們也都是為了你好。你就去吧。
我們還能在一起嗎?你憂鬱的對著海說。
天色開始變得蒼涼,我無語。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比朋友更親密一點.多少次你在我家樓下深邃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預言又止。楓,就讓我們這樣吧。我們都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一種淡淡的美。那種美麗白得像水,是你我都離不開的水。一直溫潤我們的身心。我曾經在夢裡夢到你,夢到你親吻我的長髮。也設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對我說出那句話,我會選擇拒絕。因為我不想讓全世界的人說,我是為了某種目的和你在一起。我留戀我們這種感情。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種情,溫暖柔潤。它的保質期限又能是多久呢?
凌晨。
你一手開車,一手握著我冰冷的手指。那樣的用力。那條路從沒有過那樣短,彷彿我們穿過了幾個世紀的星空,車裡來來回回的放著那首我們都愛聽的曲子,張敬軒的《無能為力》。
還來不及和你和你在一起/
數著天空裡墜落的星星/
你已經離我而去愛沒有繼續/
原來我根本不是你的唯一
這個世界注定有些人有緣相遇,卻無緣相守。因為生活讓我們不得不捨棄許許多多。聽收音機裡的某個主持人曾經這樣說過一句話「完整未必都好,殘缺,又何嘗不美呢?」
多年以後,當又一個深夜來臨。晚風輕輕吹過我的窗台,我突然看到手機上一條信息赫然的擺在面前:藍,我們去看海吧。
楓,你明白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至少今生不是。
我平靜地按了關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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