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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過了一會兒,凌寒又發現另外一隻烏龜跑出來了,不過這只烏龜的頭是浮在水上的,就這樣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什麼。凌寒一下就扔到那只烏龜的頭上,因為那只離得近,那只烏龜受了驚一下就沉到水裡去了。
巧的是,這時格子也打中了在石頭上假寐的烏龜,就這樣那只烏龜也跑進水裡去了。烏龜沒了,格子和凌寒就走到上面的有石階的地方坐。
正對面是開元寺的東塔,附近有幾棵很大很大的桂眼樹,樹上還有一些已成熟的桂圓,隨風飄蕩著。那裡也還有幾棵枝葉特別茂盛的格子不知它們名字的大樹,有的枝葉很低,格子墊著腳尖就能碰到枝葉,輕輕一抓,幾片小葉子飄落而下。風兒輕輕地吹,樹葉沙沙地響,陽光透著枝枝葉葉的空隙裡灑在地上,滿地影影綽綽,遙曳迷離。
格子坐在石頭欄杆台階上,凌寒也坐在她身邊,格子的眼睛總是飄到斜對面那些閒坐的老人那邊,格子笑瞇瞇地說:「如果年老的時候能在這裡度過晚年,那真的很不錯,這裡環境清靜,空氣清新,又沒有世事紛爭,一切是那麼閒和。」
凌寒笑了笑說:「年老的事還太遙遠的,不過這裡真的不錯,如果說沒有世事紛爭,那要看內心如何對待了。」
就這樣聽著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格子感覺好舒服,舒服得不想說話。
凌寒看著格子的頭髮說:「你的頭髮好像還有開叉,你有沒有去做護髮呢?」
「有啊,不過我的頭髮也不知為什麼總喜歡開叉,或許是夏天的緣故,又或許是常拉直的緣故,不管它了,任其生長吧,我喜歡留長髮。」格子說,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眼睛一直不敢和凌寒的眼睛對視。
「我也喜歡女孩留長髮,感覺很好。」凌寒的手輕輕撫弄格子的長髮。
格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喲,你有一根白頭髮,」凌寒驚叫起來,然後他說:「不要動,我看看。」
「不管它,有就有吧。」格子心裡一驚,不過表面還是裝著很不在意地說。
「我幫你拔掉,好嗎?」
「好啊!」
「你怕不怕痛?」
「不怕。」
感覺凌寒很小心地撥弄格子的頭髮,他很認真很細心挑找那根白髮,這時候,凌寒離格子很近很近,近得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只是格子裝著很平常很平靜一樣。格子想,如果這個時候,凌寒突然間摟住她了,她會如何反應呢?好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其實格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白頭髮,她只知道凌寒在她的頭上找了好久好久,兩個人的身體靠得很近很近,近得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格子的眼睛很隨意地落在那些閒聊家常的老人們,她彷彿聽得到東塔上的鈴聲在響,一切是那樣美好,因為有凌寒在身邊。
兩個人也不知在開元寺呆了多久,直到西邊的晚霞把天空染得燦爛輝煌,凌寒才說:「我們出去到街上走走吧。」
兩個人漫步在花樹相伴的青石台階上,任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格格子有些不捨看著古老寧靜的寺院,她笑對凌寒說:「又得回到紅塵中了,得為名利地位而拚搏了。」
凌寒但笑不語,他聽得懂格子說的話,卻不能完全理解格子此時的心情。
走在古老的西街,看著人來人往的人們,看著一間又一間的店舖,其實格子很想買點什麼,只是覺得無法在凌寒面前同賣主討價還價,她還不習慣在他面前展現更多的一面。
平常格子上街就是逛服裝店,就是不買也喜歡試穿著玩玩,聽說每個女孩都喜歡逛街,對買衣服情有獨衷。
凌寒說:「格子,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麥當勞。」
3、
凌寒說,他的一個朋友在麥當勞當服務生,因為麥當勞的廣告一直是他在做的,聯繫人就是他的朋友,所以,去那裡吃,不要錢的。
格子笑,沒有說話,其實就是要錢也沒事,因為吃一餐能花多少錢!
一進麥當勞,格子就去了洗手間,她在玻璃鏡前站了好久,為的是整理頭髮。格子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上衣是有彈性的T恤,把身材曲線很清楚的勾勒出來。她拉了拉上衣,直到滿意了,才離開玻璃鏡前。
那邊,凌寒正在打電話,可電話不知為什麼,總是打不通。
格子坐下,看凌寒有些焦急的臉,心裡想著,凌寒是不是沒有錢買單,她在考慮要不要自己去買單,不過,她怕那樣做會傷了凌寒的心,所以,她一直坐著不動。
終於打通了,凌寒說:「我那朋友今天不上這個班,她說她會打電話給她的同事,叫她照顧我們。」
格子還是笑,沒有說話。本來她還想問,那個朋友是不是女的,現在不用問也知道了,因為在麥當勞當服務生,一般都是女的。
她只是擔心,那個女服務生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現在故意帶格子來這間麥當勞吃飯,只為了向她宣揚,他又有了新的女朋友了。她擔心的是,凌寒不是真的愛她,而只是利用她。
凌寒去排隊買單時,格子看到凌寒和幾個服務生說笑,也不知他和她們說什麼,她們往格子這邊看來。格子有些害躁,她故意裝著不知道,眼睛往落地玻璃窗看去。
凌寒是滿面笑容回來的,他笑著對格子說:「那些服務生和我很熟悉,喜歡和我開玩笑,她們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格子的臉頓時火辣辣熱了起來,她嗔笑著,說出來是模糊不清的話兒,沒有一句能聽得懂。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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