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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故事應該從哪兒講起。只記得這個故事是我聽來的,我是一個到廣東來打工的外地人,因為晚上常常寂寞無事,所以,只要這個時候集鎮上有什麼電影啦、歌舞啦我一般都會去捧常
記得那天晚上,鎮上放電影。不過不是在影院裡放的,而是露天放的。我所打工的這個集鎮有一個較為豪華的影劇院。所以放電影一般是在影院裡放的。可是那天為什麼要在露天放呢?
這就是一個令人不解的疑問。當時我是坐在一個本地人身旁看的電影。你也知道,露天電影凳子要自帶的。我是一個外地打工者,何來凳子?現在電影已經很難得去看了,只有我們無所事事的人才去看。可是那天,看的人還是相當的多。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時,我看到一個當地人的半邊凳子空著,所以我就上前搭訕,並遞了給他一支煙。所以這個當地人同意讓我坐他的那半邊凳子。
電影還沒開場的時候,集鎮的夜晚就有些熱鬧了。一大塊的操場中央支起了一根竹竿,挑著一隻幾百瓦的電燈。這樣的放電影畫面只有我的家鄉才能見到。而現在,經濟富裕的廣東集鎮也這樣,真的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呢?
我問身邊的本地人。本地人告訴我:今天電影為什麼是露天放映,那是因為這場電影是一場舒氣賠罪的電影。電影也能舒氣賠罪?是不是像我的家鄉那樣有人做錯了事,要放炮仗的道理一樣?
那個本地人點了點頭。那為什麼又要放電影呢?這更加引起了我的興趣。本地人說:電影是一個老闆放的,原因是這個老闆睡了一個人的老婆。而這個人又是一個牢監犯。坐了三年牢,自己老婆被這個老闆睡了三年。當然要出口氣。
你想想,坐牢三年,老婆又被人睡去了。這口氣服不服得下?當然服不下!本地人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那個牢監犯出獄之後,聽說這事,就提了把菜刀去找老闆拚命啦。老闆當然事先得到消息,躲起來了。坐牢的找遍了好多地方找不到。就找村長去理論。村長當然不能不聞不問了。搞不好真出了人命,村長也不好交待。
最後,是村長派人找到了老闆。雙方談判,村長公證。雙方談了很長時間也沒個結果。還是村長說的話。村長說,坐了三年,老婆被人睡了三年,確實怨,應該討個公道。不過,自己坐牢,老婆怎麼活?兩個小孩,怎麼活?老闆出錢養著一老兩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是什麼話?我這個外地人聽這話也聽不下去了。可是本地人卻恥笑我:女人那東西用多了又不會過時,你不曉得這三年,這個女人從老闆身上賺了多少錢去。多少錢?我當然也很想知道。
本地人豎起二根指頭。我問是二千?本地人還是豎著二根指頭。是二萬?本地人瞧也不瞧我地說,是二十萬。乖乖,三年二十萬,這女人真的是摟錢高手啦。
漂亮麼?當然。本地人告訴我:其實,丈夫坐牢也是因為老婆太漂亮的緣故。看相的人多了,難免要出事。那坐牢裡面又有什麼故事呢?
本地人說你自己想,笨得要死的外地佬,你不會自己想像。女人漂亮要出事,男人當然落面子啦。所以總是找人拚命。
噢,原來如此。漂亮女人真的是禍呀!
這次已經是第三次放電影了。前面放過二回了。本地人說,這次坐牢還是值得的。三年女人摟了二十萬,這次賠罪又得了五萬元。女人漂亮就是錢袋子埃
聽這口氣,本地人還真有點羨慕坐牢的。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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