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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不該奢望城市女人的愛情

這是一次特殊的採訪,特殊是因為,採訪是在海生自己的車裡進行的。雙湖橋的春末百花吐蕊,柳條抽芽,海生停好麵包車,懶懶地斜靠在駕駛座上,眼裡儘是悵然失意。車內溫度很高,我坐上副駕駛座,他趕緊搖起車窗,打開了空調。這個男人濃眉大眼,說著一口難懂的家鄉話,不過每字每句,都透著對那個傷害了他的女人的愛。他們的故事在春天開始,也在春天結束。

情人跳車 恩斷義絕

清明節前,要車去地市祭奠的人很多,我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就為了往口袋裡多裝點錢,好好犒勞下雁初。在我來漢的第七個年頭,我買下了屬於自己的麵包車,藉著雁初勞心費力疏通的多家機關單位的關係,我跑起了物流和運輸生意。我能成功脫離當初一窮二白的窘境,多虧了雁初一路的提攜與照顧,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她,不惜掏心掏肺,肝腦塗地。
4月4日回程,路過家鄉時,我弄了些新鮮野菜和土豬肉,打算讓雁初嘗嘗鮮,可她的手機一直占線,到漢第一時間,我就直接拎著東西去了她家。是雁初的兒子開的門,見我來了,她斂住笑,慌忙掛斷講了很久的那通電話。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掉進火炕似地。
沒錯,一年半以前,因為我,雁初離了婚,僅分到一套又舊又小的房子,前夫黃斌轉頭就找了年輕貌美的姑娘結了婚,此後,她便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我身上。只是我沒幹出啥名堂來,暫時滿足不了她的願望,等賺夠50萬元,給妻子豐娟一筆錢買套房,我會給雁初一個交代。可她越是不給我施加壓力,我就越是愧疚,我曾對她說過,如果有合適的男人,不妨去接觸,沒必要為我丟棄整片森林。
想不到而今真的一語成讖。我把東西放在餐桌上,瞥了一眼雁初,說,“你要是談了男人,別瞞著我,我不會阻攔的,只要在背地裡見上他一面就行,這樣我才能放心把你交出去。”她沒有吭聲。
其實我並非大度之人,24小時之後,我沒好氣地約了雁初出來談判,地點就定在麵包車內。上車前,她不知給誰打了通電話,幾分鐘後,幾個人氣勢洶洶地從遠處圍了過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我見狀一踩油門,車倏地衝了出去,並以80碼的速度往東湖方向開去。雁初嚇得花枝亂顫,等車開到500米處,她拉開車門,預備跳車逃脫,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我擔心雁初來真的,情急之下只好向右打了一把方向盤,猛地踩下剎車,哪知強大的反作用力將她拋出車外,重重摔在了大馬路上……
左手臂骨折,面頰局部外傷,從被我意外弄傷那天起,雁初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們之間只剩下了賠償醫藥費的紛爭,以及可憐的回憶。

小鎮男人 遭遇激情

2002年,我和妻子豐娟還是老實的小鎮人,開農用拖拉機,從事養殖業,妻賢子孝,其樂融融。然而一次意外車禍,奪去了5歲兒子的生命,我不得不結束老家的一切,帶著悲痛欲絕的妻女搬離傷心之地。
一切從頭來過,白手起家。我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滿大街地回收廢品,沒有一個熟人,沒有一分積蓄,唯有一雙勤勞的手和養活家人的心。
一日,我守在一座寫字樓下,等著賣廢品的主兒出現,運氣還算不錯,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出來,問我有沒有看見經常在此收廢品的老頭。我老實回答說不曉得,讓她把東西賣給我,大不了收高點價。這個女人就是雁初,第一次買賣愉快成交,此後我都親熱地管她叫雁姐。
雁姐待我不薄,時常介紹廢品回收生意過來,看我為人厚道,吃苦耐勞,她又陸續替我安排了一些疏通下水道和修理水電的活兒。我打心底裡感激她,叫她以後有麻煩儘管開口,我定隨叫隨到。
不久,雁姐配了台cal機給我,說是方便聯絡。她給cal機發來的第一條信息是:“家中燈管壞了,速來修理。”我三步並作兩步飛奔過去,燈一安上,整間屋子都照亮了,面積不大,傢俱也陳舊,並不像條件優越的家庭。我想,她過得肯定不容易,愈發堅定了知恩圖報的念頭。
第二次,雁姐家的下水道堵了,滿屋子臭氣熏天。等疏通完糞池,我二話不說,挽起褲腿就清掃起來,邊掃邊問:“拐子呢?來了兩次都沒見著人。”她閃爍其辭,神情極為尷尬,我方才瞭解了些內幕。原來雁姐老公黃斌搞外遇多年,他們關係僵化,長期分居。提起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雁姐直搖頭,不願再多說。
第三回,我上雁姐家幫忙粉刷牆壁,完工時她硬塞來幾百元工錢,我說什麼也不肯收,“材料我又沒花錢,就是出點勞力而已,你要是瞧得起我,就把這錢拿回去。”語落,她感激地垂下眼簾,進廚房削了一個哈密瓜,心細地切成小塊,插好牙籤端出來。見我滿手都是粉末,她順手拿起一塊餵進我嘴裡,我臉噌地漲得通紅,一溜煙跑了出來。
這之後好久,我都不敢和雁姐聯絡,直到聽說她大病一場,在家休養,我這才慌了神,買了堆小禮品奔她家去。門一開,拄著枴杖的她氣色極差,眼眶淤青,我心頭一動,大肆鞭撻起自己的自私愚鈍來。在我悉心照料下,她逐漸恢復了元氣。其實雁姐是個極有女性氣息的人,是不少男人眼中的美女,眼見著她呈現出原來的美態,我頗為心滿意足。
轉眼入夏,雁姐隔三岔五就喊我上家吃西瓜,天氣炎熱,她身著輕薄棉裙,漂亮的曲線若隱若現,風扇一吹,撩撥得我渾身發怵,緊張得直嚥口水。她偷著笑,順勢靠過來,勾住了我的脖子……
從此,我不再喊“雁姐”,直呼其名“雁初”,因為咱倆關係已非比尋常。我做夢也沒想過,我這只一輩子沒有破繭而出的蛹,有一天也能撲扇著翅膀,飛入花海。

一朝變心 情歸何處

好在我始終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對我而言,能遇上雁初這麼好的城裡女人,是我百年修來的福分。
雁初總說,在外謀生要講究穿著,於是,購置衣衫便成了她每週的必修課。我之所以對這個女人死心塌地,是有充分理由的。外人不知,她不光只買我的行頭,連我的老婆孩子都會一併置辦,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都會過細地一一拆掉新衣標籤,過水洗淨,晾曬乾後,再拿來給我,我也好對老婆說是撿別人的舊衣服來著。
是她鼓勵我考駕照,多學點技能,擺脫一輩子靠收廢品為生的低質量生活。在她手把手的教授下,我通過了交規測試,順利辦理了購車辦證的全套手續。2006年底,我跑起了運輸,收入較從前翻了幾倍。
那年春節,我出了事。受朋友之托,我幫忙往老家拉了一批貨,半夜裡,車子被執勤的巡警攔下,車內裝的竟是幾十斤電纜,不知情的我以轉移贓物罪被關進局子,和妻女徹底失去了聯繫。由於我帶走了全家的存折、卡和現金,別說孩子的學費,連基本生活都成問題,多虧雁初挺身而出,給豐娟送去了2000元救命錢,勉強熬過了難關。
被放出來那天,雁初一頭撲進我懷裡大哭,“這些日子,我沒睡過一天好覺,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出來了!”我鼻子一酸,死死摟住她,感受到了一縷風霜雷電慢慢平的溫暖。
我們的感情急遽升溫,過於頻繁的通話短信惹毛了從未露面的黃斌,他帶了兩名壯漢直接衝來我的住處,揚言要砍斷我一條腿,以洩戴綠帽之恥。好在雁初事先通風報信,我才免去一場災難,就算被打得渾身是傷,她也誓死維護我的利益,替我攬下全部責任。
而我萬萬想不到,這段經受住風雨狂瀾的愛情,竟在雁初離婚後開始變味。
離異後半年,雁初所在單位重新調整裝修,她進入了短暫的失業階段。我每月給她的幾百元零用錢,顯然解不了燃眉之急。我賺到手的錢都如數上交給豐娟,手頭挪不出多少私房錢來,加上雁初幾度逼婚不成,她愈發心生不安,開始背地裡另尋起靠山來。
在雁初康復期間,我接到一通索賠電話,要求結清她全部的治療住院費用,以及精神損失費,末了,出面索賠的人不忘交代說,“雁初已經有了合適的再婚對象,以後別再纏著她了。”
錢我一分不會少給她,甚至傻傻地盼著她趕緊好起來。我明白雁初迫切需要一個安全的婚姻著陸點,只是她不明不白地退出戳到了我的痛處,也許我本就不該癡心妄想,城裡女人的愛情。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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