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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錄:漂亮有罪嫁入豪門美夢破碎

我的夢 在大宅門中破碎

只要有電話打過來,婆婆都會站在我的房門口聽我的通話內容。彷彿我一旦離開她的監視,便會和哪個野男人勾搭上床,做出對不起她兒子的事來。

周冰,璽隆陶藝坊的女老闆,兩年前嫁入了高幹家庭。她是一個漂亮、端莊的女子,性格沉穩,穿著雅致。說起自己的婚姻,這位風姿秀逸的女子竟然說:“你信嗎?前不久,我離婚了,維繫了兩年零三個月的婚姻就這樣輕易地破碎了。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既有辛酸又有無奈,愛情鳥飛走了,只有我孤獨地守著往日的回憶……”

記不得是在哪篇文章中見過這樣的話,漂亮的女人不能嫁三種男人:一種是高幹子弟;一種是身材矮小的男人;一種是家境不好的男人。可惜當我看到這話的時候正沉浸在熱戀的幸福中,那時也是我最“弱智”的階段,竟然迷迷糊糊地走進了那個本不屬於自己的豪門之中。

張華是我們集團的公關部部長,他長得英俊高大,一頭捲曲的黑髮,一身白皙的皮膚,一口流利的英語,一副得體的裝束,使得他的周圍從不缺少異性追求者。而曾為“校花”的我當時是集團宣傳部的副部長。我的美貌,我的氣質,我的談吐,深深地吸引著他。我從他看我的那異樣的目光中知曉了他的內心。最初,他經常找各種工作上的理由頻頻和我接觸,什麼兩個部門一起去郊遊、一起搞小型運動會、一起辦客戶聯誼會。逢年過節,還通過快遞公司給我送來問候的鮮花。發展到後來,他開始約我去看演出、看畫展……就這樣,使我最終和他走到了一起——我們戀愛了。

記得他第一次帶我去他家裡拜見未來的公公、婆婆時,我簡直驚呆了,我沒有想到,相處了一年多,一直給人感覺清高、孤傲的張華,竟然有如此顯赫的家庭——他的父親是正部級,母親是正局級幹部。而我的父親只是處級幹部,母親是普通的科技人員。在這個到處充斥著鋼筋水泥樓房的大都市裡,他們獨享著一個幽靜的三進式深宅大院。院內的影壁、迴廊、月亮門、假山石、魚池、天棚、廂房、耳房、車房,後院的兩層青磚小樓和那高大粗壯的核桃樹、柿子樹、石榴樹、棗樹,讓我感到新鮮,讓我一下子聯想起不少古裝電視劇中才有的場景。

那個曾被他向我介紹為 “一般幹部”的父母對我很是客氣,一起吃飯時,他的父親用公用筷給我夾菜,勸我多吃些;他的母親一邊誇獎著兒子,一邊詢問我的家庭和生活情況,只是那看我的眼神有時讓人琢磨不透。

第二天,張華對我說,他父親對我沒意見,認為我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只是他母親不太喜歡我。你知道是什麼理由嗎?他說:“我媽媽嫌你太漂亮了,怕看不住;另外你是大專,文憑太低……”

天哪!漂亮竟成了罪過?這是哪家的邏輯?你可以想見得到我當時那疑惑不解的神情。

一定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心在作祟吧!過後我想。

雖說初戰告敗,但我們毫不氣餒,因為我們彼此相愛著,我們堅信愛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在我的柔情蜜意下,經過張華的不懈努力、不斷抗爭,他的母親最終認定兒子是發自內心地愛我,才勉強同意了我們的繼續交往……

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張華,當我帶著四個月的身孕跨入那厚重的大宅門時,我是何等的激動與喜悅——我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我的人生之夢將在這裡變成現實。張華不是說他母親是個善良、正直而且熱心腸的人嗎?那麼,我一定會努力做個好媳婦,從心裡成為她的女兒。

但婚後的日子遠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愜意。我發現在婚姻中許多導致我沮喪的事情的直接誘因並不是來自張華,而是出自於我的婆婆。以前我認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兩個人相親相愛就行了,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整個家庭。

結婚儀式結束後,我的新婆婆對還沉浸於喜悅中的我叮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家不同於一般家庭,既然你進了這個家門,那麼,從此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就要嚴守這個家的規矩,不要耍小性子,不要指揮丈夫,要嚴格遵守婦道,要絕對服從長輩…… ”

哎!這不是明擺著要給我來個下馬威,在向我顯示婆婆在這個大家庭中的地位與威嚴嗎?在她心裡,一定是把我當做封建社會裡任人宰割、任人蹂躪的小媳婦了。

當時,我的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我漸漸領略到那大宅門背後隱藏著的種種沉重了。

來自婆婆的對我這個新兒媳的極度輕蔑是我受到的最銘心刻骨的打擊,我從起步階段的婚姻中嘗到的苦澀多於甘甜。

在婆婆的心中,像他們這樣顯赫的家庭娶的兒媳婦一定是名門閨秀、冰清玉潔的女孩兒。而我在結婚之前,已為張華流了兩次產,還是帶著大肚子進的家門,婆婆認為我給他們家丟盡了臉面。未婚先孕在今天看來算不得什麼,未婚同居、試婚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在我那正統的、受封建餘毒深之又深的婆婆眼裡,卻是有辱門風的醜事、大事。她難道不知道,那還不是她的寶貝兒子當初對我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的結果?

嫁入張家後,懷著身孕的我既要忙於工作,又要忙於家務(婆婆不讓保姆進入我的房間),其中的勞累可想而知。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忍受,畢竟,作為一個兒媳婦有些事是應該做的,可時間長了我卻感到憋悶。不錯,我的生活已經衣食無憂,但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並不能讓我快樂。因為我在這期間得到的不是婆婆貼心的關懷,而是她肆無忌憚地挑剔和刻保如果她覺得我的衣服穿得不合適,或者動作不雅觀,她就會讓張華說我,如果我沒有立刻就改,她就會甩出幾句極難聽的話來。她不喜歡流行歌曲,不喜歡我穿吊帶的衣服……反正,只要她不喜歡的事情,我統統不能做。以我的性格,我不想這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生活,也不想看著婆婆的臉色過日子,更不願一言一行都得注意什麼家規。我想下班後回到自己的家,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想睡就睡——家,不就是自己最溫馨的避風港嗎?

生孩子那天,婆婆去了趟醫院,一看我生的是個女孩兒,而且,皺皺巴巴的一點兒也不好看,就耷拉著臉回家了。在我住院的那一周裡,她再也沒出現過,全由張華和我媽媽照看我。

在我回家帶孩子期間,婆婆也從來沒給過好臉,只讓保姆幫助洗尿布、送飯。有一天,我聽婆婆在樓道裡對保姆說,孩子不像是她兒子的,又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我當即跑了出去,和婆婆爭吵起來,我不能允許她對我人格上的侮辱。

女兒漸漸長大,也越長越好看。當婆婆在院子裡看到她那正在學步的孫女越長越像她的兒子時,才漸漸接受了這個孩子。我們總算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在這段日子裡,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我在買化妝品、營養品的時候,也都想著給婆婆買上一份,她也很高興地接納了。我一直在努力,因為我有一個願望,就是婆媳關係能盡快好起來,讓婆婆真正地從心底裡接受我。

願望終歸是願望,婆婆還是那個婆婆。不久,戰火又重新點燃了。我休完產假就向原單位辭了職,根據自己的喜好,開了這家陶藝坊。我租的店面裡外兩間房,外間主要是用來銷售和擺放成品,裡間是製作間。剛開業的那段時間很忙,我經常很晚才回家。女兒由張華和保姆照料。這時我就發現,婆婆經常在晚上“恰巧”路過我的店面,裡外間看過一遍,簡單聊上幾句,就回去了,還不忘了提醒我早點休息。起初我還認為是婆婆對我的關心吶。有一天傍晚,工藝美院的一位老師給我送來他新設計的幾個樣子,我們正坐在裡間的沙發上說著做模子的事,婆婆溜了進來。她上來就問人家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不去外屋談?為什麼要晚上來?當時搞得大家都很尷尬。

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張華。他就到母親的房間委婉地說了母親幾句,婆婆不幹了,她先是小聲地對兒子說,你媳婦那麼漂亮,現在又不和你一個單位了,我不幫你看著點她,她要幹出“紅杏出牆”的醜事還了得?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而後敞開房門,大聲責罵我挑撥他們母子關係,居心不良。為這事,我和婆婆好些天沒有說話。

隨後的日子,婆婆不再去我的店裡,我的心情剛好一些,無意中卻又發現,婆婆好幾次站在馬路對面的商店裡,隔著大門玻璃向我的門店窺視……對此,我只有報以苦笑了。

後來發展到,我在家休息的時候,只要有電話打過來,婆婆都會站在我的房門口聽我的通話內容。彷彿我一旦離開她的監視,便會和哪個野男人勾搭上床,做出對不起她兒子的事來。對於這種情況,張華解釋為婆婆對我的關心,她怕我在生意場上不小心被別人騙了。

可我卻難以認同這種說法,也難以忍受這種被監視的感覺。婆婆對我監視的背後,是她漠視我人格尊嚴的心態。

婆婆越來越多的“干涉”,讓我和張華的感情也充滿了火藥味兒,這是我並不願意看到的。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快要走到盡頭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敗給”婆婆。

我每次受了婆婆的氣,都不能從張華那裡得到安慰,這使我很傷心,也很無奈。因為他是個絕對的孝子。我背地裡說些婆婆的不對他並不計較,但我要是敢跟婆婆頂嘴,他肯定不會向著我。他也知道我受了太多的委屈,卻總是叫我忍耐,叫我不要和他母親計較。在一次我氣得以死相逼的時候,他緊摟著我說:“我媽對你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要讓你快樂起來。”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也漸漸沉澱,漸漸明白——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所以我要珍惜,我要過上好生活。我告誡自己: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不會去做那種為愛尋死覓活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為他結束生命,何況是婆婆?我跟張華提出過幾次,想買套房搬出去我們自己住,或許心情很快會好起來。可他卻總是找出各種理由搪塞、應付我,從不把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在我的一再進逼下,他竟然換了副腔調:“我們買棟別墅都綽綽有餘,但如果我們出去住,工作、家務和孩子會把我們拖得很累,現在的生活不是很舒適嗎?有多少人嚮往著我們的生活?你為什麼還不滿足呢?”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我知道,他所指的,遠不止他說的這些,他心裡已蓄滿了對我的不滿。這些不滿已足以使我和他之間產生距離,我明白那裂痕是為什麼產生的了。正是張華表現出的對他母親的言聽計從、過分遷就和對我的漠不關心、敷衍了事,無形中縱容了他母親的驕橫跋扈,最終傷害了我們的夫妻關係。我知道,缺乏體諒與尊重支撐的婚姻將行之不遠。這時,我徹底被激怒了:“我告訴你張華,你不要明知故問。我不稀罕什麼所謂的舒適生活,我需要的是屬於自己的生活。你知道我現在活得有多累嗎?身體再累都可以忍,我現在是心累呀!你明白嗎?你理解嗎?你要給我的快樂在哪裡?如果你認為有人嚮往我們的生活,我寧可讓出,絕不後悔!你問我為什麼不滿足?那麼我問你,你作為丈夫讓我滿足了什麼?滿足了我天天壓抑的心情?滿足了婆婆整日的侮辱?滿足了我人格尊嚴的喪失?滿足了你極端的不負責任?我可是你老婆呀——張華!”

一個星期後,我們走進了街道辦事處……

身後傳來譚詠麟的歌聲——“淒雨冷風中/多少繁華如夢/曾經萬紫千紅/隨風吹落/驀然回首中/歡愛宛如煙雲/似水年華流走/不留影蹤/我看見水中的花朵/強要留住一抹紅/奈何輾轉在紅塵/不再有往日顏色/我看見淚水中的我/無力留住些什麼/只在恍惚醉意中/還有些舊夢/這紛紛飛花已墜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這流水悠悠匆匆過/誰能將它片刻停留/感懷飄落的花朵/塵世中無從寄托/任它雨打風吹也沉默/彷彿是我……”

歌聲消失了,美夢破碎了,我們的緣分也盡了。我終於離開了那座令我不堪回首的深宅大院,離開了那位讓我身心俱損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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