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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眼淚!

看到蘇樂第一眼,我就想我要把這個坐在我家中一邊看著我笑一邊貪婪地喝牛奶的女孩據為己有。
當時也不是沒有嚇一跳,被一個男人這種明目張膽的慾望,妻子韓冰就坐在蘇樂旁邊,她壓根不會想此刻她的丈夫正對她帶回的女友心居叵測,那個小丫頭也不會想,所以才對我笑得像一朵百合,一次一次地開。
事實上蘇樂不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單就漂亮而言,她遠不如韓冰,韓冰是那種美得很完善的女子,有無可挑剔的容顏和身材,再加上對服飾獨一無二的欣賞力以及良好的修養,當初我娶她為妻,看盡了嫉妒和不甘。而韓冰,也天生對美麗很在乎,在乎到我們結婚6年了,她都不肯要一個孩子,一年四季堅持形體訓練,竟訓練到被一家健身俱樂部聘做了業餘教練。
韓冰的美麗慢慢變成了我眼中的一道風景,雖然不可能褪色,但,缺少了燃燒我激情的鮮活力,所以縱是情感未改初衷,一個男人本性種的另一層弱點卻暴露無遺。比如那一刻,我對蘇樂的感覺和幻想。
那是個看起來不過20歲多一點的女孩子,五官並不出色,但放在一起卻極為生動,而且,那是一張原始的沒有被修飾過一點一滴的臉,包括黑黑的眉,也保存著青春的生動和零亂,沒有脂粉沒有唇彩沒有眼線,整張臉水一樣富有彈性,隨意的套了件桃紅色一字領毛衫,裸露著極有質感的肩胛,黑色綴了亮片的毛絨短裙下是修長的圓潤的雙腿,十個手指塗了大約十種顏色的指甲油,亂亂的短髮別了許多同樣色彩鮮艷的髮夾……韓冰永遠都不會讓自己隨便到這個樣子,這樣沒有規則,沒有色感,她也不會像蘇樂這樣在別人的家裡抱起紙杯喝牛奶,看著別人的老公笑個不停。但,那就是韓冰已不再有的肆無忌憚的青春,這個女孩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無隙可擊的生命的誘惑力,對我,或者說對男人。
蘇樂終於把雙手抱著的紙杯放下,韓冰說再這樣喝下去小心有一天變成個小肥豬。
不怕,蘇樂抿抿唇,好像意猶未盡,大不了多跑跑就是了。我笑一下,一個一邊吃一邊運動的女孩,真實的可愛。
韓冰留蘇樂吃晚飯,她擺著一雙彩色的手拒絕,還有約會,下次吧。韓冰笑著拍她的肩,那好,讓羅列送你。
小丫頭很樂,我就討厭擠這個點的公交。
我送蘇樂,她大方地鑽進車子,坐在副座。我探身幫她系安全帶,女孩子身體的香透過來,一時間讓我心猿意馬,兩次,才將車啟動。蘇樂在一邊忽閃著長睫毛看我,她說羅列,寶馬車的性能是這樣啊?
這個女孩,毫無顧及地叫我羅列,完全不介意我大她十歲還多。
我說這與寶馬車無關,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有些緊張。
蘇樂莞爾,難怪你會追到韓冰,是有殺傷力。
我自後視鏡看她,她不躲避,目光有一百種附和的含義。我在心裡歎口氣,這個年代,每個人都喜歡做感情的遊戲,包括這麼年少的女孩,對遊戲規則也已熟悉。所謂的風塵已無明確界限了,太多人,走在風塵外,心綴風塵裡,像我,像,蘇樂。
送她到香格里拉,停住車,拉過她的手把電話寫到她的掌心。她一直地低著頭邊看邊笑,好像同樣的情景已經歷過許多。我卻在她打開車門時想,不知酒店內,等她的是個怎樣的男人。
第10天,蘇樂打電話給我,聽到她的聲音我有種勝券在握的得意,但我不動聲色。
蘇樂說,我正在機場,羅列,你來接我。
她不問我有沒有時間,不問我在哪兒,說完這句話,收線。
交代下公司的事,我去30公里外的機場,零零散散停了幾部車的廣場上,穿冰藍色長裙的蘇樂像一面旗子在3月末乍暖還寒的風裡飄。
我把車滑到蘇樂身側,為她打開車門。她坐進來,看我一眼,說每次我下飛機,都希望看到最親的人,沒想到,這次是你。
去了什麼地方?我問她,不繼續演繹她剛說的那句話。
蘇樂也不回答我,她說羅列我用了十天的時間來想我該不該和你一起,雖然韓冰只是我的形體老師,但我畢竟認識她,而且已經熟悉。但我,私下裡又不肯錯過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男人,所以現在,我想讓你說。
這就是這一類女孩和風塵女子形式的不同,她需要一個理由,而且希望這個理由由我來給。
我把車停在高速路的一邊,伸手把她帶入懷中,我想蘇樂也不想她要的答案是語言。
蘇樂的手指緩緩穿過我的發,停留在我耳邊的呼吸,讓我心醉。
帶蘇樂吃飯,然後在一家叫做“煙水路”的酒吧停留到深夜,打過電話給韓冰有應酬,不回去。韓冰囑咐我少喝酒。她從不過問我別的,因為她始終自信我愛她,事實也是如此,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已把愛情和其他切割開了,這讓我心安理得。
然後,我帶蘇樂去海邊的別墅,它是我三年前買下的,但韓冰始終不肯搬來住,並執意要我賣掉。我應了她,但那幢小而雅致的別墅卻一直被我留下來,我喜歡,亦別有用心。
我有過帶女人回來的經歷,不同的女人都沒有給這個空間留下什麼痕跡,也沒有給我和對方留下。彼此太明白一切只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
在我心裡,蘇樂和她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不同,除了她年輕的一張臉未染鉛華,除了……她不是一個純粹的風塵女子。
果然,蘇樂沒有推拒,一路上,她把自己的手放在我手掌中,我只能把車開得很慢。蘇樂跟我進屋,打開別墅二層一扇可以憑海臨風的窗,她的表情沒有什麼驚異,遠不如看到一盒“妙士一品乳”,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類似的生活環境。我看著她努力不讓自己揣度她並不漫長的從前,我是一個自私的男人,縱然是遊戲,也希望自己獲得大的籌碼,是贏家。
我自背後把蘇樂抱入懷中,她轉回身,整張臉埋入我的衣衫,竟是我意外的羞怯。相擁到床畔,我的手指輕拉她身後的衣鏈,蘇樂忽然在背後握住我。我愣一下,卻聽她說,羅列,你是愛我的嗎?你是看到我就愛上我的嗎?
反握住她的手指,心裡卻啞然失笑。這個時候,她問我愛情,是她故意還是真的不懂,所有這樣的遊戲裡愛情都廉價到不堪一提,誰會要呢?除了蘇樂。
我說當然是,蘇樂,我愛你,我想要你。
她的手一鬆,衣服滑落到腳邊,慾望的氣息瞬間將我淹沒。
很久沒有過的放縱,放縱到竟然忽視了懷裡的蘇樂,鬆懈下來,才驚覺她的不對。
蘇樂的臉上,滿滿的眼淚,指尖嵌入我肩背處的肌膚,尖銳的疼痛劃過我的身體。
我將她抱起,燈光裡映入眼底的,是白色單子上如花一樣盛開的處子的落紅。
糾纏在蘇樂身後的手指忽然變得冰冷,我無法相信地看向蘇樂,這個僅僅和我有過一面之緣就同我上床的女孩,竟然在這個夜晚之前,還是個處女。她竟然不是出來玩的那種女子,難道……
難道真的像她問的那樣,是為了……愛情?
這兩個字讓我的心也變得冰冷,愛情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頻繁的人生遊戲中,我連自己還有沒有心都不知道了,我拿什麼來給她愛情?但如果不是還會是什麼呢?蘇樂已經不再哭,她只是抱著我,越來越緊,我幾乎想不出她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我開始騰出一隻手拍蘇樂的背,我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機械,我忽然很怕她會再問什麼,好在她不說話,抱我一會,竟然睡著了。
我已很久沒有這樣手足無措,面對一個女孩子。她的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長長的睫毛覆著我不可知的夢。而我,不知該在她醒來後給她一個怎樣的交代,我不愛她,也不想和她有個怎樣的以後,只希望是一段風過水無痕的浪漫情事,於我,於她。我一直以為是這樣的,而蘇樂付出的,卻讓我不得輕鬆。
等她醒,在客廳,扔了一地的煙蒂,我已戒煙一年多,一夜間,所有的努力一敗塗地。不知道多久,我聽到蘇樂走動的聲音,她穿了我一件襯衣出現在門邊。
羅列,她說,有牛奶喝嗎?我渴。
有的,我按熄手中的煙,打開冰箱給她取她愛喝的“妙士一品乳”,順手把暖氣開足。
蘇樂笑了,插了吸管就往口裡塞。她的笑讓我有些難過,那些牛奶原本就是幾天前買回來給她的,從看到她第一眼我就開始做種種打算,預謀哪怕同她的一夜情,過程確是如此,但結局太不相同。唯有蘇樂不覺,她靠在我身上,就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痛。
我拂著蘇樂亂蓬蓬的短髮,說蘇樂,為什麼不告訴我?縱然我不愛她,但我心疼。
告訴你什麼?蘇樂仰起頭看我,別老土了羅列,我又沒要你負什麼責任,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愛,不就夠了,我不在乎韓冰的存在也不會打破原來的生活,我只要愛情,不是別的。
可是蘇樂怎麼知道,連愛情,我也不能給她,說愛她,不過是習慣的形式,不過如此。但我不能說,我想我盡可能永遠都不同她說出這個真相,最好的是,我和蘇樂,可以盡快分開,盡快。
從沒有一個夜晚像那晚那麼長,因為一直醒著,以至於天亮的時候竟感覺一切都恍如隔世,如果不是蘇樂還抱著我的一隻手臂睡著。
我小心地喊醒她,不管怎樣,我還要應付太陽底下自己的事。
蘇樂揉眼睛,看到床邊的表叫了一聲,她說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去晚了又要給罵。然後手忙腳亂地套衣服,熟練地拉合身後長長的一直到頸間的拉鏈。只有獨自生活的女子才會如此習慣地做好這件事,否則她們寧肯等男人的手來拉。
我說你要去哪兒,等一下我送你。
當然是上班,她一頭鑽進洗手間,要不然我吃什麼?
蘇樂沒要我送,拿了幾盒牛奶塞進包裡,邊走邊嚷,下午打電話給我,羅列,一起吃飯。
一整天我都茫然,沒來由的心煩,最後乾脆告訴秘書不要把任何電話接進來。我想我該怎麼對蘇樂,怎麼離開她而不傷害她,或者說,把傷害減弱到最低。她是那麼年少固執,可是,她愛錯了人,我不是個唯愛情至上的男人,從來都不是,否則我不會在任何形式上背叛韓冰一絲一毫。
我看著黃昏逼進,猶豫到最後還是撥通了蘇樂的電話。我說蘇樂,今天晚上……
你沒有空對嗎?那麼別告訴我為什麼,有空再給我打電話,你想我的時候。她在電話裡吻我一下,收了線。她是個不太一樣的女孩子,只是第一次,我沒有看懂。
回家,韓冰還沒有回來,桌上堆了一些“朵而”、“排毒養顏”之類的營養膠囊,我忽然覺得韓冰也許是真的不再年輕了,她的心態,她已經不再從容,面對歲月的流逝,可是她終究想留住什麼呢?也許有一個孩子,我和她,我們的生活狀態都會改變。
這是我第一次想到孩子,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忽然有些對這種生活的厭倦,還有沉溺於這種生活的我自己。
韓冰9點以後才回來,從健身中心,我說為什麼不打電話讓我接你,她說你也累的,做生意是那麼讓人費心的一件事。
我抱住她,有些歉意,從來都不是如此的,我從不把外面的心情帶回家面對韓冰,我早就學會了躲避,躲避現實中需要躲避的那部分,第一次掩飾得不夠好,至少我自己感覺到了。
和韓冰歡愛,明顯得力不從心。昨夜的放縱和不眠讓我疲憊。過後,擁她在懷中,說阿冰,我們要個孩子吧。
仍然是同樣的回答,過兩年好嗎?羅列,等我不再想做健身教練的時候,好嗎?
好嗎?以前她也這樣問我,我答她好的,以前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但她不知道,這一次,我是當真的。
兩天後,我又見到蘇樂,我約了她,所有的心思摻半,我不可能不再見她,還有,我想念她,我想念自己和她一起擁有的激情,想念她水一樣的肌膚和青春坦白的面容。
蘇樂買了一瓶“GUCCI”的香水送我,我以為她對所有這些東西是沒有鑒賞力的,但她卻輕易就知道了我用的是哪種香水的哪一款,讓我置疑她的來處。但我不問,我是不會問任何一個女人來處的,除非徹徹底底地當了真。
蘇樂說昨天下午我去健身了,我不怕胖,但怕胖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我拍拍她洋娃娃一樣的臉不置可否,我不能說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沒有以後,也不能說出更虛偽的話,對她,我已經不能。但蘇樂卻一直沒有說韓冰,和我一起後她再也沒有說過,我亦不同她碰觸那個名字,忘情的快樂對我們彼此,都不容易,雖然立場並不同。
我開始投入一些真心地對蘇樂,不是愛,只是感情,我不再留戀任何的風月場所和其間的女子,每天打電話問她冷暖,送她衣服、首飾,但只是簡單的,我怕她誤解。
開始享盡齊人之富,其實是貪戀的,對韓冰和蘇樂,雖然貪戀的心情不相同。
一天天過下來,想離開蘇樂的願望就變得遲鈍了,隔三差五,我和蘇樂在別墅過夜,那裡慢慢有了她的一些物品,竟然也有家的感覺了。有時蘇樂也會外出,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我始終不知道蘇樂在哪兒上班,只知道是一家進出口公司,但她的英文很棒我已領教過,曾有許多的資料是她幫我譯的。很多時候,我倒想日子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
就到了暮冬,蘇樂從上海回來的那天晚上我依舊去機場接她,然後我們一同回別墅。像以往,我要她,可她卻拒絕,三番五次地,我只好放棄,笑著問她怎麼一回事。
因為……蘇樂看我好半天,因為我懷孕了。
我坐起來,怎麼會這樣?
是意外,可是羅列,我想留下他。
我說蘇樂……
她說你不用說什麼,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這樣也好,我愛你,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她說完這句話我才知道事情已到了該解決的時候,或者說我和她,該有一個瞭解了,否則再陷下去,我怕蘇樂收不了手。
我不能讓她要這個孩子,我不想延續我和她的事實。
我向她擺明利弊,一點一點的。但蘇樂不肯聽,她認準自己的愛情原則,她說羅列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不會向你要結局,但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他要來,是天意。
百般無奈,我向蘇樂告以實情,我告訴她我喜歡她,但愛情,我給她不起,是情緣,但不可以延續,否則結局,我承受不起。
蘇樂看我,一剎那,已如陌生人的眼光。
我說蘇樂因為怕傷害,我始終不知該如何,也因為種種原因我不想離開你,你碰到的不是你想像中的男人,一開始就不是。
她站起身來。我說你不要走,這幢別墅,就算我的補償吧。我奪門而逃,在她的眼淚落下之前,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感到這一場感情的遊戲,結束時傷到的不只是蘇樂自己。
再也沒有見過蘇樂,試著打過無數次別墅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有一次去,看到那把鎖,好久沒有人開過的樣子。如我想的,她不會要的,即使她的生活並不富裕。那麼大的一個城市,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明明是想她離開,我卻根本無法釋懷。
終於忍不住,一天晚上強裝不在意地問韓冰,說那個叫蘇樂的女孩,好久沒見了,還去健身嗎?
她呀,韓冰撇一下唇,幾個富貴人家的女孩可以堅持做一件事,所以以後為了孩子,羅列你不要賺太多錢。
我說富貴人家女孩,沒看出來。
我沒告訴你蘇樂是蘇氏集團老總蘇子華的女兒,美國留學回來的,韓冰說,不過說實話那女孩挺可愛挺真實的。
有整整十分鐘,我的思想全部停頓,一句都沒有聽到接下來韓冰說了些什麼,滿腦子都是蘇樂的影子,她說羅列我在那麼多的地方生活過,但我最想要的,始終就是一份愛情,想一個沒有預感的時間,我和一個人,同時被彼此打動。
我的心麻了。蘇樂出生時就比我富有一百倍,我卻欲留下一幢別墅瞭解和她的故事,她連爭辯都不屑。一個女孩如她,可以為愛而愛至此,最後在她眼中,我還是什麼?
韓冰說羅列你怎麼了?你聽到我說話嗎?
我說我想要一個孩子,韓冰,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幾天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則報道:蘇子華愛女蘇樂將於明天遠嫁美國,此前蘇一直擔心女兒因某些原因會毀掉和美國一家大集團公司總裁之子的婚約……
旁邊有一副蘇樂的照片。
我慢慢剪下穿了白色禮服、化了淡妝的蘇樂,她是天使啊,沒有人知道她曾來過,只有我,看到過她的眼淚。
天使的眼淚,一滴、一串,淹沒世間凡俗、虛假的男人於一個夜晚,永不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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