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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樣遠離這場情感糾葛

愛一個人也許不是錯,但如果對方不接受這分愛,那我們就應該反問自己的這分愛是否還應該堅持。尤其是當雙方都擁有完整的家庭,這時候,任何一種超越正常範疇的愛都會變成無端的過錯,既讓自己痛苦,也讓對方煩惱……

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度,過度的執著也許就成了一種偏執,哪怕它被冠上「愛」的桂冠。

我們說愛情之所以美好,就在於它是男女之間心靈碰撞出的火花,是兩情相悅,是心心相印,是一切美好情感的源泉,它像陽光一樣強烈,也必然像朗朗晴日一樣光明正大,經得起世上任何一雙目光的審視。除此以外,那些被掩飾,被隱瞞,永遠也無法拿到陽光下的陰暗情感,都是不被祝福,也不可能獲得心靈的愉悅的,更不用說,它離真正的幸福有多遙遠了。

我由衷地希望大禹能夠徹底地放棄他偏執的愛,曉凡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了他,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有多餘的情感,而且,他不合時宜的示愛也給曉凡帶來了無數的煩惱,如果大禹的心裡真的滿懷一分真摯的情感,那麼他就更應該理智地約束自己,不給所愛的人麻煩,同時擔當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也許退一步海闊天高,反而會贏得曉凡發自內心的尊重。畢竟,早已過了青澀的少年時光,無論男人女人還是多一分矜持穩重為好。

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

我是一個上世紀70年代出生的人,我的故事說出來也許很落伍,但我還是決定鼓起勇氣把它講出來。我這樣做,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當事人在看到我的表白後,能夠說一聲「放手」。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1993年,由於當時的社會環境所決定,我就讀了一所普通的財務中等專業學校,當時班級裡明顯地男生多於女生。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像我這樣平凡的女生也受到了男生的注意。快畢業的時候,一個叫大禹的男生忽然給我寫了一封信,白紙黑字很明白地告訴我,他喜歡我。那個時候的學生思想上還很保守,我出於女性自我保護的本能,很冷淡地沒有作任何回復。不久,工作後我們便沒有了聯繫,這以後我在父親的安排下,很順利地進了一家效益不錯的事業單位當了出納。

1998年的秋天,我正在單位上班,忽然有同事告訴我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居然是大禹。我當時非常驚訝,但畢竟是老同學,我還是很高興地招呼他,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大禹竟然是來找我借錢的。我心裡微微地有些不愉快,畢竟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密切的交往,更何況畢業已經過去了兩年,誰也不知道誰變成了什麼樣子。那天,我很慎重地考慮了一下,還是借給了大禹兩千塊錢,數目不大也不小,但當時大禹期待而焦灼的目光真的把我感動了,那也許是人與人之間最真誠的東西,我決定信任他。

大約過了3個多月,大禹完整地把錢還給了我,並請我出去喝茶。我們在一家仿古的小茶樓裡點了一壺菊花茶,剛沏好的菊花茶飄著濃濃的茶香,大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抬起頭,很認真地問我:「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我微微笑了笑,說不會。他接著又問我:「那我們能不能成為朋友?」我想了想,說可以。大禹試探著追問:「如果是男女朋友呢?」

那一年,我剛好20歲,在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位初戀的戀人,雖然當時那段感情已經無疾而終,我的情緒一度非常低沉,但男女之間的情感往往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也許真應了古人的一句詩:「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我非常清楚,我永遠也不可能是大禹的紅顏知己。

大禹的臉忽然紅漲了起來,他自我嘲笑說:「我今天應該喝酒———你答應了我,我以酒慶賀;你不答應我,我借酒消愁!」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大禹說:「再提一個要求,讓我握一握你的手好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蕩地伸出了手,大禹很鄭重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後輕輕地放下。

那一刻,我的心裡又一次湧起了一陣感動,一個男人能夠做到這樣尊重一個女人,畢竟不容易。

多年以後的邂逅

一年多以後,我在家人的介紹下認識了我現在的對象楊帆,他是一位很優秀的男人,性格沉穩大方,在工作和家庭上都盡心盡責。我們還有一位活潑可愛的女兒,一家3口過著平

淡安逸的生活。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結婚後,我整個人都沉醉在自己的小家庭裡,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裡照顧家人,閒暇時也大多窩在家裡看看電視,聽聽音樂。

說實話,女人一旦有了一個安穩的家後,大多都是很健忘的。從前的朋友,我有一大半忘了聯繫,時間一長就完全斷了來往。對於大禹,我也幾乎忘到了腦後,但濟南實在是一個太小的城市,2004年的國慶節,我和老公帶著女兒逛商場,居然在茫茫的人海裡,又突然地遇見了大禹。當時,他正和妻子一起陪兒子挑選玩具,差不多和我女兒一樣大的小傢伙,長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樣,而大禹的妻子雨莎則是一個看上去既時髦又熱情的女人。我們很戲劇化地寒暄了好一陣子,大禹很恭敬地掏出一張私人名片,上面體面地寫著他現在的身份,短短的幾年時間,他居然在工作之餘,和妻子共同經營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健身俱樂部。

那天,大禹和雨莎一再讓我們一家3口隨時去他們那兒鍛煉身體。可一回到家裡,那張名片就被我遺忘了。如果不是大禹一個星期後給我打電話,我差不多又把他塵封在過去的回憶裡了。大禹在電話裡一再要求我們能再見見面,敘敘舊。隔著話筒,猶豫再三,我還是答應了見面。

一隔數年,這一次,大禹請我去的是本市一家相當高檔的酒店,一身得體的休閒裝,大禹顯得瀟灑自如、舉步從容,今日的他早已今非昔比,而衣著樸素的我還是當年那個風淡雲輕的我。我們坐在華美的餐桌前,頭頂富麗的水晶燈流光溢彩,如高山流水一般的音樂緩緩流淌。坐在這樣的地方,說沒有感觸是假的,但面對斯人斯景,我除了笑一笑,實在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說。但大禹好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他要了一瓶葡萄酒,半瓶酒下去,好像人就不大理智了,他忽然狂熱地告訴我說:「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滿腦子都是你,閉著

眼睛是你,睜著眼睛還是你……」我被他的失控驚得目瞪口呆,大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問我:「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掙扎著抽出手,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想我會給他一耳光,徹徹底底地打醒他!

我夾在了兩個好人之間

那次見面後,我暗暗地反省了自己,也許我在什麼地方做的不夠穩重,以至於讓大禹一直對我心存幻想。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只有從此以後雙方不再有任何來往,才能避開一切不必要的誤會。

過了一段時間,大禹又給我打電話,希望我們能再見一次面。我語氣冷淡地告訴他,我沒有時間,他馬上問,那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堅決地說什麼時候都沒有時間。電話那頭,大禹的聲音明顯地帶著感傷,他說,那我們還是朋友吧?我語氣緩和了一些,感歎了一聲說:「對,最普通的朋友。」

沒想到的是,隔了幾天,我忽然接到雨莎的電話,她笑聲爽朗地告訴我,那次匆匆的偶遇,我給她的印象非常深刻,她早就聽大禹說過我,在他最落泊的時候,我曾經非常難得地借給了他兩千塊錢,他們兩個都希望和我們一家人成為最好的朋友,兩家人能夠常來常往。我握著話筒,除了說好,真的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從那以後,我們兩家開始有了來往,大禹和我老公彷彿成了一對老朋友,我老公還熱

心腸地把朋友介紹到大禹的健身俱樂部去,而雨莎也似乎對我一見如故,嫂子長嫂子短地喊著我,連兩個孩子也都玩到了一塊。有時候,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也許什麼都沒有發生,也許真的從此以後大禹只是把我當成了普通朋友。心裡是這麼想著,每次見到大禹,我還是離他遠遠的,我還和老公說,別老把朋友往大禹那邊介紹,人家是生意人,我們還是離得遠點好。老公一聽,只是搖頭笑我小女人意識作怪。

後來有一次,大禹和雨莎吵架,事後,雨莎打電話給我,聲音哽塞地說,她真羨慕我,有一位那麼穩重體貼的老公守在身邊。我應了一聲,她接著又說,她老覺得大禹心裡好像有了別的女人。我心一驚,雨莎自顧著說:「你說一個女人該怎麼樣才能挽留住丈夫的心?一個男人到底喜歡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現在這社會,男人有一點點錢,外面的女人就都恨不得把他們連人帶錢一塊搶走,你說大禹會不會真被哪個女人看上了?他會不會真有什麼事把我蒙在鼓裡了?他那人心太深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怦怦亂跳,我並沒有做任何有愧於心的事,但事情到底與我有關啊,我怎麼對得起雨莎和楊帆呢?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如果有一天,他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我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沒想到的是,隔了幾天,我忽然接到雨莎的電話,她笑聲爽朗地告訴我,那次匆匆的偶遇,我給她的印象非常深刻,她早就聽大禹說過我,在他最落泊的時候,我曾經非常難得地借給了他兩千塊錢,他們兩個都希望和我們一家人成為最好的朋友,兩家人能夠常來常往。我握著話筒,除了說好,真的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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