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 我該和誰說拜拜

口述：咪咪，女，25歲

小屋/整理蔣健瑋/圖

迷失在多情上司溫柔中

因為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從小到大，周圍追求我的男生就絡繹不絕。我的自信和優越感慢慢膨脹，遲遲沒有談戀愛，想要找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生。所以當我和莫光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很詫異。

莫光除了高大英俊，不符合我對男友的任何要求。他比我小一歲，在學校裡表現平庸，家境也不怎麼樣。可當初他每天堅持為我買早飯，天天等我下課，省下飯錢給我買禮物，整整半年時間，我終於還是被他的執著感動。

莫光確實是個很細心的人，和他共同度過的時光很快樂，他什麼事都讓著我，我們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吵。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常暗暗有些惆悵。大四實習，我來到了一家外資的廣告公司，在那裡遇到Peter後，我才只道我和莫光之間其實少了很多東西。

Peter是我們公司的外方高管之一，美籍華人，小時候住在上海，為人謙虛平和，我們對他都很有親切感。我的辦公桌被安排在他的辦公室的外面，他每天早上來都會跟我說「早安」。有時候加班，他也會主動要求送女同事回家，尤其是我，他一直都說我是個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能坐他的BMW回家我也覺得很榮幸，所以很少拒絕。後來我問他，是不是那時就開始對我有好感，Peter笑而不答。

雖然，我很欣賞Peter待人的態度，他工作時的認真和嚴謹，但那時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直到公司的年末派對。那天的重頭戲是員工演出，我們這些實習生也被邀請參加。我在派對上表演了一段拉丁舞，很多人拍手叫好，下場的時候Peter走過來對我說，「沒想到你這個小朋友還這麼多才多藝。」派對快要結束前，他突然拉著我先走，我也不知他的用意，不過看著他溫柔的神情，也就跟著他走了。「HappyNewYear！」當他從車的後座拿出一大束白玫瑰，還有一條水晶項鏈，我頓時傻了，「小傻瓜，你不喜歡嗎？」他的表情嚴肅，眼睛卻像是在微笑。

已婚男人的老套說詞

這天後，Peter每週都會約我吃一兩次飯，週末有空也會帶我到處玩。他對我很好，常常給我一些驚喜，我日新月異的穿著，讓很多同學都羨慕不已。不過這也讓莫光心生懷疑，「你們公司對實習生真好，你乾脆介紹我也去實習吧。」我騙他說，我們公司給我實習工資很高，莫光始終不太相信。他對我越管越緊，每天不斷查勤，讓我不甚其煩。

對Peter我也琢磨不定，他的過去我一無所知。有幾次我想問他，卻都被他成功轉移了話題。我們交往了一個多月以後，他開始邀請我到他家去，我有點擔憂，「你難道不想去看看我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嗎？」他的一句話，讓我下定了決心。本以為能從他的家裡看出蛛絲馬跡，卻什麼也沒有。

某次部門聚餐，大家閒聊中，我有意打聽Peter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啊，他在美國早結婚了，孩子都5歲了。」同事一句話讓我覺得晴天霹靂，原來他一直在騙我！

當晚我就打電話給他，「你是個騙子，我要跟你分手！」「我並沒有想騙你，可是告訴你事實，你就不會和我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歡你。」他接到我的電話後馬上來找我，見到時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把我擁入懷中，我反抗不過，只能屈服。他向我解釋，說他的妻子是他母親挑中的，他本來就談不上喜歡，這麼多年分居兩地，早就沒什麼感情。很老套的說詞，但我還是相信了他。而且我也想起，我也有一段沒有交代的感情，我們兩個其實很像。

莫光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只是他的話越來越少，每天經常十幾次地打電話問我「在哪裡？和誰在一起？」我真想向他說明真相，可又怕失去他，畢竟在Peter那裡，我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面臨畢業分配，我本以為能留在實習的公司，可根本沒有音訊。我問Peter，他居然說，不希望我和他在一個公司工作，「你太自私了！」他解釋說，他會推薦我去他朋友的公司，會有更好的職位。而且他因為工作調動，可能會經常不在國內，沒有時間照顧我。我終於還是妥協，進了他朋友的公司。

避而不見煩惱依舊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裡開始有些風言風語，「那天我看見莫光和下一年級的系花在一起吃飯，樣子很親暱，你要小心埃」同學的提醒，讓我提高了警惕，我也逐漸發現莫光的不對勁。和我吃飯時常常心不在焉，常神秘兮兮地接電話回短信。

終於有一天，我突襲回學校，打電話莫光不接，同學說他去自習了，教室又找不到。直到傍晚，他才回電過來，面對我劈頭蓋腦的質問，他的回答是：「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我在電話這邊大哭，他並不理會我見面要求。「跟你在一起實在太累，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做什麼。」

絕望中給Peter電話，卻「不在服務區內」，想起他回國度假了。突然間覺得像被拋棄的流浪狗，孤立無助。

一個星期後，收到莫光的郵件：「其實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個男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但他一定不會比我更愛你……我只是實在受不了你對我的冷淡，我沒有辦法忽略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如果你能離開他，我們重新開始吧。」那一刻，我有些感動，下決定與Peter結束我們不正常的關係。

我又回到莫光身邊，享受他對我的寬容。春節前，我們計劃去麗江。計劃行程預定機票安排住宿，莫光沒讓我操一點心，我需要做的除了提要求，就是期待。寒假前，我接到Peter的電話，他度假回來了，還說下班後來接我。「算了，我已約了人。」下班，見Peter的BWM停在公司門口。不容分說，他拉我上了車。

「你知道我這次回美國去幹嗎，就是想和我妻子協商離婚，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除了驚訝，我不知該說什麼。

他帶我到一所陌生公寓，「我買下這裡很久了，以前是租給別人，現在已經退租。我希望以後我們可以住在一起。」我小心地問：「你們離了嗎？」「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那一夜，我留在了他的公寓。事後儘管我還是很懷疑Peter的話，但最終沒有和他分手。

莫光還是像之前那樣時時刻刻不放心我，Peter依舊是在忙碌之後來找我。這兩個男人，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春節，我借口要陪父母回老家，對兩個男人避而不見。這個春節，我不快樂。我躲在家裡，每天都在思考到底該和誰好，跟誰分手，我該怎樣選擇？

與其猶豫不如早下決心

咩咩/文

跟誰分手？這不明擺著嗎？當然是跟兩個男人都說拜拜。

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那個口口聲聲只有他才最愛你的男友，顯然在說謊。他不也跟系花好上了嗎？他不也跟你提出過分手嗎？別以為他是因為愛你，才回頭跟你重續前緣，大家都是成年人，這話騙小孩子還差不多。他回頭，理由只有一條，相比較之下，你各方面比那個小系花好。

除非你可以不在乎一切，過那種物質富裕卻沒名份，見不得陽光的生活；除非你有非凡的手段，保證自己在毫髮不損的情況下，能將那個富有男人的一切轉換成自己的財富。換句通俗一點的話，你用青春賭明天，賭得起也輸得起。不然，這個美籍人士，絕對不適合你。

對於一個在婚狀態的男人而言，是絕對沒資格對一個未婚女孩說「愛」這個字。這愛，不是幾句甜言蜜語，幾套名牌服飾就能打發的，汽車房子，也換不來真正的愛情。

哪天，他把離婚證書擺在你面前，才有資格跟你說愛你。

愛情，可以不顧一切，可以赴湯蹈火，絕對不會遲疑不決。猶豫，只能說明那不是你想要的愛情。

給一切劃上個句號，調整心情，重新開始。年輕，就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