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有婦之夫的一場畸戀（1）

午夜卻怎樣也無法安睡，這已經是第七天沒有他的消息了。沉默，還是沉默，我卻無力做些什麼？

幾天以來，我不敢打去電話，不敢問一句？我怕結果自己承受不來。

可是，在這個午夜，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思念和心痛讓我無法自處。

先打去辦公室，我知道，自己這只是枉然，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辦公室呢？

我知道，自己只是想先預熱一下，純屬是給自己壯膽子的！

輸入了他的手機號碼，卻遲遲不敢按鍵，猶豫之間，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我聽到自己心跳在怦怦的加速。

一閉眼，還是按了下去，良久，喂。

現在說話方便嗎？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那發信息吧！

掛斷電話，我發去信息「不理我了？」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沒有回復，在等待的這十幾分鐘，我的心像是要跳出了胸口，感覺時間像是過去了幾百年。

還是沒有回復，我打過去，響了兩聲，掛斷。

再打他按了。

收到一條信息，「不理了！」

看到這幾個字，我的心沒有再大的變化，似乎一切已經在我預料之中，也許，心臟再也經不起更大的起伏波動了！

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想起那天下車時，我說，如果不理我了，也要告訴我一聲。可是，現在，他真的不理我了，為什麼卻不告訴我一聲呢？

久久沒有回復，看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我等待著，顫抖著。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還是沒有回復。我再打過去，聽到的是冰冷的提示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的心真夠狠的，居然連一個答覆都不肯給我。想打去他的家裡，又實在不忍傷了他。所以，只好選擇等待，只好選擇忍耐。

一夜不曾安眠，直到上午八點多的時候，他還是不曾打來電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打過去，反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我持續的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一個結果。

終於他接聽了。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在衛生間呢！

昨晚怎麼關了機？

太晚了，就關了。

不理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我想，都不理你了，還有什麼可告訴的。

那天，我是怎麼說的，不是說過，即使不理我了，也要說一聲嗎？

我今天本來要給你發個信息的。

如果不是午夜的時候，我打去電話，你會想到給我說一聲嗎？

我還沒想好呢！現在想好了，分了吧！

你當時幹什麼了？你對我真的就連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嗎？不理我了，甚至都不肯告訴我一聲嗎？你也是五十的人了，就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嗎？

對不起，我欠考慮，你就當看錯人了，我就這樣了。你認了吧！

如果你真的願意這樣，願意這樣的傷害我，那你就繼續這樣吧！

我掛斷電話，頭腦一片空白，我最怕的結局還是來了！

過了一會兒，他打過來。

行了，這事是我沒處理好，是我不對。我給你道個歉。

你能不能別再給我道歉了？人都氣死了，道歉有用嗎？

那我也說清了，以後就這樣吧！

哪樣啊？

你在哪呢？

在家裡。

你真在家裡？

不信我用家裡電話給你打過去。

掛斷手機，我拿起電話打過去。

行了，掛斷吧，打我手機。

再次打過來。

你怎麼不用家裡電話和我聊呢？

我憑什麼用家裡電話和你聊呢？

什麼時候回去的？

吵架後的第二天。

接著是他的沉默。

又是一貫的沉默。

你在吵完的那天，是不是就已經決定不理我了？

沒有。

那現在又是怎麼做的決定呢？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然後你又來勁，我就決定了！

我還來勁？我什麼時候來勁了？

聽到他那邊一陣罵聲。還有喇叭聲。

怎麼了？

這車老靠邊我。

先掛了吧，你什麼時候到單位，再打過來。先好好開車吧！

掛斷電話，揉揉因為長久流淚而酸痛的眼睛，抱著被子縮在那裡，頭腦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兒，電話打過來。

你說吧！他說道。

我說什麼啊？

你不是就想要個說法嗎？

我想要個什麼說法啊？

那你折騰什麼？

是我折騰嗎？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樣一文不值嗎？就連分開，你也不肯告訴我一聲。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

如果不是我午夜打去電話，你是不是還打算拖著我啊？

不是，今天本來就決定給你電話的。

說什麼呢？就說這個嗎？說要和我分開。

嗯。

你為什麼總要這樣呢？為什麼不在第二天就告訴我呢？

當時，我還沒想好。

那現在怎麼就想好了！我想想你現在總是鬧，我也實在是沒有時間，又得照顧老頭兒，又得照顧家裡，而且我也生病了，所以，實在抽不出時間去陪你了。我得了肝炎，已經檢查出來了。病歷就在我車裡。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考慮到你還這樣年輕，我不能給你傳染了。所以，還是分開吧！

早知道他的肝不好，前兩天還提到可別是肝炎，我還說，怎麼會呢？

現在，真的檢查出來了，但是，我並不害怕，愛他，他得什麼病我都不怕。

你是真的因為心疼我，或者有一點點的關心我才這樣說的嗎？

我是怕給你傳染了！

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虛偽，這樣打著官腔，你這病已經多久了？在咱們在一起時，就已經這樣了吧？我知道，如果不是我那天和你吵了，如果不是這些天我在鬧，你即使檢查出病 來了，也不會和我分開的，你不會這樣為我著想。

隨你怎麼想吧！

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哪樣啊？我現在多少事啊，老頭兒在醫院的急救室，已經吃不了東西了，我得陪著，家裡也一大堆的事，單位也一堆的事，我也病了，你讓我怎麼著？我跳樓去得了！

您可別跳樓，也別和我說這個，你好好活著吧！想起前幾個月我想他多陪我一會兒，他就 是這樣瞪著眼睛和我吼的。

那你說，你讓我怎麼著？

那我呢？

這時，有電話進來，他說，先掛了吧！

一會兒給我打過來。我趕忙說道。

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過來。

上訪的那個老太太又來了，直罵我，剛被帶出去。哎！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不理他的話題。

你怎麼辦？你好好生活唄，人生的路還這麼長，你好好開始新生活吧！

你說得怎麼這麼容易啊？我怎麼開始新生活？

只是時間的問題，慢慢沒有電話了，也不再見面了，自然就忘了！

聽到這幾句話，的差點暈過去。這只是你，你會是這樣，因為，你從不曾付出過，你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你從來不會知道？所以，你才會忘記的如此之快！

那不忘了怎麼著？

我一再的對你說，別讓我的心裡充滿著怨恨，充滿著傷痛，我不想這樣子生活，我從開始就對你說過，我希望以後在我一個人的日子裡，在我回首往事的時候，想起和你之間的一幕幕，我是微笑的，我是快樂的。

其實，最終，你還是會對我有怨恨的。

那就這樣？

你想怨就怨，想恨就恨吧！

你怎麼能這樣呢？從和你開始的那天，我對你要求過什麼嗎？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忍讓，努力的去維繫你的一切，我做過的事，我也不後悔，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那你說吧？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想怎樣了？我要的不是他的錢，不是他的權，我只是要他心裡的一個位置，而這個位置，我又怎麼要呢？

現在你就好好的開始新的生活，忘記這一段，時間久了就好了！

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開始的時候，我會試著去努力，試著去忘記，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記憶反而愈加的深刻，像是陳年的酒，愈置愈香，愈置愈濃。你讓我怎麼辦？我根本無法正常的生活，無法正常的工作，甚至都無法和任何人接觸，甚至不敢走出這個房門。

我知道，我理解，你是陷得太深了！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樣做？我該怎麼辦哪？

我這有事呢，今天就到這吧！

那你完事再打過來。

我就不打了，就這樣吧，我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完事呢！

你就連最後，都不讓我說話嗎？

那你說吧！

你不是有事嗎？

有人剛才敲門，我鎖著了，你說吧！

你能坦然的和我聊一次嗎？別再找官腔，別再找借口，也別再敷衍我，行嗎？

你說吧！

當初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說實話，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挺高興的。

那你和我一起的日子，替我考慮過嗎？想過我以後要怎樣生活嗎？

的確考慮的少！

你不是考慮的少，是根本沒考慮過吧？

嗯。

如果我不吵鬧，還是依舊的隱忍，依舊的聽話，你即使得了病，也不會告訴我對吧？

嗯。

你就想這樣結束嗎？

嗯。

我倒吸一口涼氣，嗓子像被什麼哽住了，頭腦一片空白，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其實我也挺難的，老頭兒在那難受成那樣，家裡也一堆事，等有一天你遇見事，你就知道 難了！他說道。

難道你就忙得連一個幾分鐘的電話都不肯給我嗎？

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你那天說，如果不理你了也要告訴你一聲。當時，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不理你？這幾天，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不都是你把話說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