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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哥哥我只擁有半世情緣

「親愛的,你慢慢飛……等到秋風停,秋葉落成堆,我和你一起枯萎也無悔……」這是當下不論我們走到哪一處街角,都能聽到的一首歌——《兩隻蝴蝶》。當文濤向我講述著他這段非凡愛情的時候,不知誰的電腦裡正隱約傳出這首歌,這越發讓我在文濤的故事裡,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文濤曾在講述的過程中幾次停下來,問我怎麼想。也許他並不真的需要我的回答,但自始至終,我都無法對他們的這份感情給出任何評價,只是那麼真實地感受著他內心的疼痛……

若即若離兩顆心

一年前的初秋,葉子剛剛泛黃的時候,對我卻是天塌地陷的日子。偶爾走在街上,不時有黃綠的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打在頭上,又從眉間滑下來,落在腳前。那葉子在我的眼裡就像一隻隻蝴蝶,更像是楓的靈魂。是的,楓走了……送走了楓,好多日子以後我仍然不能相信,他怎麼就走了呢?而楓走後,我的心就像南湖的水,波瀾不驚,亦沒有了落日餘暉的溫暖,一片冰涼。我永遠失去了他,不能再握他的手,不能再看他的眼睛……

我和楓之間,有一段很非常的感情。也因為它的非常,我們只能把它深藏在心底,從來沒有見過陽光。我們知道,它只能存在著,但這種存在卻不會有希望。從高中二年級起,到大學四年級,6年的漫長歲月,我們就像兩隻在風雨中的蛛網上苦苦掙扎的小蟲——也許這份感情的開始,就注定了它的悲劇命運。

我們都是家裡的獨生子,與生俱來的孤獨,使我們從初識的那天起,就情投意合,彼此珍惜,幾乎形影不離。在那個保守閉塞的縣城高中裡,我們的交往漸漸引得流言四起。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們的生活,我們一如既往地天天在一起。我知道,楓一直都把我當成親弟弟來看待,所以我們依舊整日嘻嘻哈哈,對別人的說法看得很無所謂。楓的家庭是後組合的,很不幸福。他常說是我給了他兄弟般的關懷,給了他家人的感覺。可後來我發現,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種超越了朋友的情感像野草一樣在我心裡瘋長。我不敢表露,就連我自己都被這種感覺嚇壞了——一個17歲的男孩子,初次喜歡上一個人,並且喜歡的人跟自己一樣是個男孩子,那種恐懼的心情,真是難以言狀……

高三了。有一天,楓突然帶回了一個鄰班的女孩子,並且很高興地告訴我,那是他的女朋友。對我來說,那不啻一個晴天霹靂,我整個人一下子僵在那裡。他看出了我的異常和不開心,很快便帶著她離開了。那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喝了白酒,一整瓶的高糧酒。在我租住的學校旁邊的小閣樓上,我醉得一塌糊塗。後來同學把他找來了,他就陪我坐了一宿。那是隆冬時節,外面飄著雪,樓上沒有生火爐。朦朧中我知道,他就抱著我在床上坐了一夜。後來我請了3天假,打了6個吊瓶,楓一直都在守護著我。但他一直沒有說話,在他臉上也再未見到從前那一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顯然,從那天起,他已經知道了我喜歡他。我知道,是我不自覺流露出的情感,讓他陷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洞裡。

春節過後,開學不久便是楓的生日,我精心地訂製了一個生日蛋糕。那年月,生日蛋糕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奢侈品,是要節省很久的伙食費才能買得起的。為了他,我願意這麼做。我又買了兩瓶紅酒,一包紅蠟燭,在我那狹小的閣樓上,佈置了一個如夢如幻的空間。放學後,我和他一起回了「家」。在推開門的一剎那,我看到了他臉上的驚訝——他的眼睛,在燭火的掩映下,閃動著不一樣的光芒……

但很快他又顯得心事重重。我一時有些無措,卻只能盡量作無所謂。楓突然問我以後怎麼辦,我說不知道。他告訴我,他以後必定要娶妻生子,不可能陪我一輩子。我說我知道,不管今生何時何地,只要他願意,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準備生日晚餐。他最終笑了,說不必考慮那麼遙遠,不管怎麼樣,他都為我今天所做的一切而感動。那是自從他知道了我的情感之後,第一次笑……

風雨飄搖一段情

楓依舊處著女朋友,只是不到一年,他換了三個。我聽他的話,也處了一個,是我的同桌,一個叫曦的嬌小玲瓏的女孩子。而每個週末,我都會和楓一起回他的家,去看他的父親,一個和藹慈祥的中學語文教師,享受短暫的天倫之樂。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從指縫間溜走。幾個月後,高考了。我們報考了同一座城市的兩所大學。我考入了一所醫學院,他如願進了軍校。

我們在去大學報到的前一天,在他學校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裡吃了頓散伙飯。我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沉默著。直到快吃完的時候,我說雖然上了大學,但是我不開心,他說他知道;我說,進了軍校你不會把我忘了吧,他說不會……

大一的生活,一切都是新鮮的。從專業課、實驗課,到實習課,整天白衣飄飄,忙忙碌碌。雖然看不到他,但每星期一封信,也讓我很滿足。日子過得充實,也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寂寥。

到了大二,一切都熟悉透了,再也沒有了最初入學時的新鮮與悸動。安靜地坐在床邊翻著以往的信件,才發覺他的信少了許多。

終於有一天,我去了他的學校。當我正要向門口的警衛登記時,從那個昔日分別的小飯店裡閃出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楓和曦。我昔日的女朋友正挎著楓的一隻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三個故人,六道目光撞到一起,在異地他鄉,卻全然沒有他鄉遇故知的欣喜與激動。曦略顯驚慌,把手臂抽出來,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楓也顯得驚訝而又不知所措。我不由怒火中燒,冷冷地拋下一句「真巧」,轉身上了出租車。透過倒車鏡,我看到楓急急地向我揮著手,嘴裡還喊著什麼,我終於沒有下車。那種雙重的被欺騙的感覺,使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我們的情感都是似是而非的,但此刻,我卻真切地覺得,自己的情感被他們踐踏了……

此後的兩年,我掐斷了和他的一切聯繫。他寫來的所有信件,都被我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我的生活也從此像斷了線的風箏,悠悠蕩蕩。我覺得我的世界是灰暗的,灰暗的令我窒息,我只能用幾近瘋狂地學習來麻醉和解脫自己。我知道,也許他並沒有錯,但是我錯了嗎?難道我那麼多年來對他的一切,就只換回來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嗎?

我固執地拒絕著他的一切消息。每當他一次次地從我家裡,討來我一變再變的電話號碼,只要一聽是他的聲音,我便迅速地掛斷。我害怕再受他的傷……

天上人間半生緣

就這樣,我在極度的痛楚和鬱悶中上了大四。

中秋節剛過,天氣已明顯轉寒。我趴在實習醫院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院中高大樹上的葉子片片飄落,黃綠相間,就像一隻隻斑駁的蝴蝶,在翩然起舞……

正出神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漫不經心地接起,傳來的竟是楓的父親久違的聲音,沙啞裡透著說不出的驚恐。儘管老人家有些語無倫次,我還是很快聽懂了——楓中秋節回家,在返程的路上出了車禍,被送到就近一家區級醫院去搶救,但楓現在傷勢嚴重,情況複雜,那家醫院無法處理,必須馬上轉院……

我來不及說更多的話,只簡單問清了在哪家醫院搶救,便立刻打車奔去……

楓躺在搶救室的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異常,看不到一絲血色。見到我來,楓的父親站起來一把拉住我,老人家白髮凌亂,流著淚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顫抖著連聲說,「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這時,楓的眼睛睜開了,略顯散亂的目光聚到了我身上,笑了——兩年未見,卻恍若隔了幾個世紀,我的淚成串地滾落下來……那一刻,我們的目光撞在一起,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彼此死死地糾結著……

醫生慎重地交代著病情:據CT顯示,初步診斷是脾破裂,但因為包膜未破,所以血液全部積在脾包膜中,情況萬分危急。本應立即轉院,又不敢輕舉妄動,一旦包膜在轉院途中意外破裂,後果將不堪設想。而且隨著血液的不斷鬱積,包膜隨時會有破裂的可能……

幾十分鐘後,我的導師帶著幾位省內知名外科專家趕到了這所區醫院。會診後,導師指著CT片子對我說,除了脾臟中央深部破裂外,還有其他隱性出漏點,甚至恐怕有主動脈夾層瘤。所以任何措手不及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楓此刻真的是九死一生,命懸一線……

導師目光憂慮,很多人在搖頭歎息,我的心幾乎冷到了冰點。我深知主動脈夾層瘤的可怕,何況伴有脾的破裂,全身的血液都被一層薄膜暫時攔截著——那薄如蟬翼的包膜,哪怕有千分之一毫米的漏洞,後果都是不敢想的!此刻,生與死的距離竟如此地近,近得只在一線之間;此時的生命竟是如此地虛無,虛無得叫人想觸摸都無從下手,更把握不住!

「爸--」我一向這樣叫楓的父親,「您都聽見了,我哥他……」我實在說不下去了……老人家顫聲兒說道:「孩子啊,我知道,今天來的都是咱們省最好的專家了。生死由命,我就把小楓交給你們了啊!無論咋的,爸都能承受……」

我再次握住了楓的手,不是在我的小閣樓上,而是伴著他走進手術室中……

在他慘白而青紫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你不生我的氣了?」他虛弱地在我耳邊說。我扭過臉去,淚水四溢……「把口罩摘下來,讓哥看看你吧。」我順從地把口罩摘下來,含淚笑著——我想盡量表現出一種輕鬆,卻無比地艱難……

「我怕是下不來手術台了,是吧?我只有兩個人放不下,一個是老爸,我要是走了,你就多費心吧;還有就是你,唉!這麼多年來,你並不懂我的心……」他流淚了,這麼多年來,這是我惟一一次見到他流淚。有人說,流星是天空的眼淚,而楓的淚卻像流星劃破了我的心臟,穿透了我的靈魂……

「哥,你別這麼說!我保證你一定會好起來!我還要給你過生日,我們還要買一個大房子,帶閣樓的……」楓笑了,「傻小子,把臉貼過來……」他微弱的聲音,依舊帶著一如往昔般絕對命令的口氣,也是我最喜歡聽的。手術車停了,導師和助手們都停下了腳步,望著我們。我的心已經被抽空了,什麼都不在乎,再不需要任何掩飾--我的臉,貼到他冰冷的唇上,他輕輕親著我的臉,細緻而溫存……「希望我一個人的走,能換來我們兩個人的涅

接下來的全部記憶,就是手術台上混亂喧雜的一幕。脾切除時,主動脈夾膜突然破裂--頃刻,他體內的血如高壓水槍一樣噴射四濺!我像瘋了一樣,用吸引器抽取胸腹腔的積血,手術衣都染透了!耳邊只聽得見導師和助手沙啞的呼叫及護士們雜亂的腳步聲。一袋袋血從外面源源不斷地傳進來,輸進去,而楓的血壓卻越來越低。當心電監測儀最終「叮」地一聲,拉成直線時,我徹底崩潰了!

歇斯底里的我,伏在楓尚有體溫的身體上,悲慟欲絕,像狼一樣哀嚎起來……

整理著楓的遺物,拆看那些當初被我退回去的信時,我笑了。他說那天只是一個巧合,曦是早就喜歡他的,但他並不愛她,那天邀她來,他是想坦白他和我之間的情感。原因很簡單,我卻一直在拒絕他,也給我自己留下了一場空白……

我終於可以釋懷了。儘管我們只擁有半世的情緣,但我們卻擁有永遠的秋天——當斑駁的落葉片片飛舞,我看見自己和楓一起,化作了兩隻相伴的蝴蝶……

主持人的話:

文濤說,在決定講出這段情感的前一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楓,一如在手術台上一樣蒼白和虛弱。楓對文濤說,那天他走得太急了,沒有來得及說出更多他想說的話,他說他不想文濤形單影隻地生活,希望文濤能成個家,有個孩子,過一種穩定正常的生活。他要文濤一定要答應他,說這樣他才能安心。楓還說,希望來世,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有一個成為女人,他們再好好地愛一場!文濤說直到醒來後很久,在夢與現實之間他一直難辨真偽,他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到底是背叛了楓的情感,還是遵從了楓的意願……

我想說到底,楓都希望文濤能夠幸福。只要文濤是幸福的,就是楓希望看到的。楓也一定會在天堂裡看著文濤,會為他的幸福而微笑——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他一個人的走,能夠換來他們兩個人的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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