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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失憶的學生
王凡終於醒了,在昏迷了七天之後。她迷惑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插滿了各種維持生命的管子,腹部微微隆起了,感覺到裡面有一個堅強的小生命在跳動。床鋪前,一個英國男人正在焦急地看著她。「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是誰?」所有的一切她都想不起來了,不由得一陣恐懼,但嘴裡說不出話來。
王凡是英國劍橋大學社會心理學的高材生,一場嚴重的車禍讓她失去了記憶,醫生查出她的腦子裡有兩塊積血,患了「選擇性遺忘」,把傷心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在她昏迷的日子裡,全靠心理學導師丹瑪斯照顧她,每天都幫她按摩大、小腿兩個小時,防止肌肉萎縮。
為了用催眠喚起王凡的記憶,丹瑪斯要先瞭解王凡的私生活,他來到她的宿舍,細細地翻看了她的八本日記,知道王凡出生在單親家庭,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的哲學系。來到英國的第三個月,與台灣人明俊戀愛並且同居了,5個月前,明俊接到家裡的電話就匆匆回了台灣,不久就傳來了結婚的消息。王凡傷心欲絕,隨後就意外地出了車禍。
丹瑪斯不停地給明俊發Email,卻總是石沉大海,他嘗試著找到王凡的母親,她的母親從事外文翻譯出版工作,英文非常好,她正在申請來英國的手續,當她知道王凡懷有身孕時,顯然非常驚訝。
假裝自己是她的父親
丹瑪斯開始困惑了,幫助王凡恢復了這段經歷不開心的回憶,就像撕裂傷口放血灑鹽。他暫時沒了主意,只是繼續去看望她。
王凡醒來的第三天,對丹瑪斯說話了:「你是我爸爸,所以一直陪在我身邊,對嗎?」丹瑪斯心裡一緊,看著王凡那為了清理污血而剃光了的腦袋,猜想單親家庭的王凡心底一定渴望父愛,為了能讓她感覺到溫暖與信任,為喚醒她的記憶做些鋪墊,丹瑪斯點了點頭:「是的,孩子。」王凡笑了,笑得很燦爛,一副終於有依靠的模樣。
王凡的腿在車禍中撞壞了神經,所以要坐在輪椅上,是丹瑪斯陪在她的身邊,推著她的輪椅去做產前檢查,讓胎兒健康成長;他每天都給她讀報,幫助她恢復大腦機能,她依舊能把哲學與心理的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得到丹瑪斯誇獎的時候,王凡就會露出得意的笑容,丹瑪斯很自然地摸摸她的頭,宛如一對父女。
英國劍橋大學的中國留學生王凡遭遇了嚴重的車禍,隨後失憶了,她懷著身孕,不知道胎兒的父親是誰,英國導師丹瑪斯在幫助她康復的時候,愛上了這個女孩……
為愛失憶的學生
王凡終於醒了,在昏迷了七天之後。她迷惑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插滿了各種維持生命的管子,腹部微微隆起了,感覺到裡面有一個堅強的小生命在跳動。床鋪前,一個英國男人正在焦急地看著她。「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是誰?」所有的一切她都想不起來了,不由得一陣恐懼,但嘴裡說不出話來。
王凡是英國劍橋大學社會心理學的高材生,一場嚴重的車禍讓她失去了記憶,醫生查出她的腦子裡有兩塊積血,患了「選擇性遺忘」,把傷心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在她昏迷的日子裡,全靠心理學導師丹瑪斯照顧她,每天都幫她按摩大、小腿兩個小時,防止肌肉萎縮。
為了用催眠喚起王凡的記憶,丹瑪斯要先瞭解王凡的私生活,他來到她的宿舍,細細地翻看了她的八本日記,知道王凡出生在單親家庭,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的哲學系。來到英國的第三個月,與台灣人明俊戀愛並且同居了,5個月前,明俊接到家裡的電話就匆匆回了台灣,不久就傳來了結婚的消息。王凡傷心欲絕,隨後就意外地出了車禍。
丹瑪斯不停地給明俊發Email,卻總是石沉大海,他嘗試著找到王凡的母親,她的母親從事外文翻譯出版工作,英文非常好,她正在申請來英國的手續,當她知道王凡懷有身孕時,顯然非常驚訝。
假裝自己是她的父親
丹瑪斯開始困惑了, 幫助王凡恢復了這段經歷不開心的回憶,就像撕裂傷口放血灑鹽。他暫時沒了主意,只是繼續去看望她。
王凡醒來的第三天,對丹瑪斯說話了:「你是我爸爸,所以一直陪在我身邊,對嗎?」丹瑪斯心裡一緊,看著王凡那為了清理污血而剃光了的腦袋,猜想單親家庭的王凡心底一定渴望父愛,為了能讓她感覺到溫暖與信任,為喚醒她的記憶做些鋪墊,丹瑪斯點了點頭:「是的,孩子。」王凡笑了,笑得很燦爛,一副終於有依靠的模樣。
王凡的腿在車禍中撞壞了神經,所以要坐在輪椅上,是丹瑪斯陪在她的身邊,推著她的輪椅去做產前檢查,讓胎兒健康成長;他每天都給她讀報,幫助她恢復大腦機能,她依舊能把哲學與心理的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得到丹瑪斯誇獎的時候,王凡就會露出得意的笑容,丹瑪斯很自然地摸摸她的頭,宛如一對父女。
王凡出院後,丹瑪斯把她接到了家裡,給她請了一個中國留學生做保姆。但是,王凡經常疑惑地追問小時候的事,總是讓丹瑪斯語塞,慌亂地轉移話題。
王凡的媽媽終於來了,王凡正安靜地在院子裡曬著午後的陽光,頭髮已經長出了烏黑、短短濃密的一小層。被媽媽緊緊地摟在懷裡,王凡一臉的無助。丹瑪斯及時解釋:「這是你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大腹便便,失去了一切的記憶,王凡的母親情緒很激動,她把丹瑪斯叫到書房,淚如雨下地哭了:「我要把王凡帶回中國待產,她只有離開這裡,才永遠想不起來往事。」丹瑪斯一聽就急了,提高了聲音:「如果王凡忽然恢復記憶,身邊沒有人及時地進行心理疏導,她很容易崩潰的。」
也許是聲音太大驚動了王凡 ,她劃著輪椅出現在書房門口,表情失落而無助,「其實我早知道丹瑪斯不是我父親,您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大,每當我問你小時候的事情時,你總是轉移話題。」一時,大家都愣住了,僵在原地。
扔掉那段遺忘的回憶
王凡的母親堅持帶著她搬出去了,這讓丹瑪斯很失落,他已經習慣了這兩個月來不停地圍在王凡身邊。因此,他每天從學校裡出來時,依舊去王凡租住的地方看望她,一起用晚餐,然後幫王凡做腿部神經的康復治療。
理療過後,王凡的腿變成青紫色,腫脹難受,在重新學習走路的時候,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她倒是很樂觀地說:「疼痛就是有知覺。」但是,王凡懷有身孕,不能放任她用行走器練習,丹瑪斯攙扶著她,幽默地鼓勵她:「恭喜女士,您就要獲得新生了。」
同時,丹瑪斯還給她做恢復記憶的訓練,他詳細地描述了她到英國劍橋後,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每一次訴說,丹瑪斯都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瞭解這個學生,她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晰地活躍在腦海裡,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但他絕口不提明俊的名字,也不讓她看自己的日記。
很快,王凡的生日到了,丹瑪斯為王凡準備了蛋糕,他發現王凡很喜歡紫羅蘭花,特別買了一大束。當他推開門,迎著王凡走過去時,王凡很開心地笑了,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小孩般純真。可是,她一眼望到那束紫羅蘭時,突然愣在了原地,緊接著按著頭,痛苦地叫出聲來,臉上的五官扭在了一起。丹瑪斯嚇住了,扔下那束紫羅蘭,跑過來抱緊王凡,輕聲給她安慰。
丹瑪斯知道,是這束花刺激了王凡,讓她想起不快樂的瞬間。回到家裡,他開始不停給明俊發Email,懇求、斥責、陳述,可是,一切依舊是石沉大海。
一個星期後,王凡的母親來找丹瑪斯,一臉的愁眉不展,顯然是王凡這幾天的情況不太妙,她說:「我決定給王凡退學,我們要回中國了。」丹瑪斯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想著王凡那無助與迷惑的眼神,她已經脆弱得無法抵抗任何傷痛,目前確實不能喚醒她的記憶,丹瑪斯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中國對未婚媽媽的態度,肯定比不上英國的寬容。我勸您慎重。」然而,他看到這位中國婦人堅定的表情,淚水,緩緩地滑過她的臉頰,有著走投無路的悲涼。
用愛情拯救她的幸福
寂靜的夜裡, 丹瑪斯坐在王凡曾經休息的床邊,抱著他買給王凡的抱熊,在王凡要永遠離開英國的這一刻,他的心像被捅了一個窟窿般,他才發現,王凡的聰明睿智與不幸遭遇,早已經深深地將他打動了。
一個大膽的念頭升起來——「我可以娶王凡,我可以給她與孩子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他希望王凡永遠想不起痛苦的過去,活在自己給她的幸福裡。丹瑪斯也是在救贖自己,自從妻子去世後,這麼多年來,只有王凡能闖進他的心裡。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後,丹瑪斯相信可以打動王凡,相信彼此是有默契的。
第二天清晨,丹瑪斯就來到了王凡租住的地方,看著地上收拾好的行李,他很鎮定地說:「夫人,我很鄭重地告訴您,我很愛您的女兒,我要娶她。」王凡呆了,她驚愕地看著他,淚水迅速地淌了下來:「老師,你沒必要為了我委屈自己。」
丹瑪斯微微笑了,語氣平緩而有力:「你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會對我如此信賴,我之所以隱瞞你的過去,就是怕你回憶起來後接受不了,今天我把事實都告訴你。」「不能講!」王凡的母親衝過來,拉住了丹瑪斯。丹瑪斯笑容堅定,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一對戀人,你被人強姦後懷了孩子,我曾一度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才使你受了這麼多苦,請你原諒我。我真心地接受這個孩子,請你嫁給我吧!」
王凡的母親哭出聲來,王凡剛剛學會走路,她緩慢地走到丹瑪斯跟前問道:「真的嗎?我確實對你很依賴,我的記憶中那個陪伴左右的影子,就是你嗎?」太多的疑問在王凡腦中,而丹瑪斯不允許王凡有這麼多的疑問,單膝跪在王凡的面前,「請你嫁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王凡笑了,這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輕鬆地笑了,心頭的疑雲消散了,她伸出右手,輕輕地放在了丹瑪斯的掌心,彷彿穿越了人生的沼澤地。此時,王凡的母親早已淚濕滿眶,在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她看到了女兒的新生。
一個星期後,王凡的母親來找丹瑪斯,一臉的愁眉不展,顯然是王凡這幾天的情況不太妙,她說:「我決定給王凡退學,我們要回中國了。」丹瑪斯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想著王凡那無助與迷惑的眼神,她已經脆弱得無法抵抗任何傷痛,目前確實不能喚醒她的記憶,丹瑪斯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中國對未婚媽媽的態度,肯定比不上英國的寬容。我勸您慎重。」然而,他看到這位中國婦人堅定的表情,淚水,緩緩地滑過她的臉頰,有著走投無路的悲涼。
婚禮上,他們得到了丹瑪斯父母、同事與學生的祝福。牽著王凡的手,丹瑪斯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她幸福。
婚後不久,小生命的到來給39歲的丹瑪斯和27歲的王凡添了很多歡聲笑語,丹瑪斯為這個可愛的男孩取名叫斯克特。兩年過去了,王凡已經不強求能回憶起什麼,她順利地完成了全部的學業,丹瑪斯不希望她太辛苦,「聘請」她做了全職太太,過著悠閒輕鬆的生活。
那個負心的男人回來了
原本以為生活會在平淡的幸福中延續, 丹瑪斯突然收到了明俊打到辦公室的電話:「我與妻子感情不和,去年已經離了婚。我一直飽受內疚與痛苦的折磨,我想回英國看看她和孩子。」這個電話讓丹瑪斯很驚訝,他不希望拾起的回憶讓王凡受到傷害,所以,他斷然拒絕了。
明俊卻很堅持:「人類的記憶是神奇的,沒有人能一輩子遺忘過去,等到她自己恢復記憶的那天,所有人都會尷尬。」這句話提醒了丹瑪斯,他覺得有道理,於是,他答應考慮一下。
放下電話,丹瑪斯就去拜訪了自己學生時的導師哈森教授,請教授為他進行催眠疏導,得到的鑒定是:「你在潛意識裡,很擔心妻子回憶起往事後會崩潰,同時你又希望她的人生沒有遺憾。我的看法是,她恢復記憶對誰都有好處!而且你的妻子也是心理學的高材生。」
這番話,讓丹瑪斯豁然開朗,他相信有自己在身邊,王凡能勇敢地面對過去,更相信她會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因為彼此共度的幾年,才是王凡最珍貴的經歷。
回到家裡,丹瑪斯緊緊地握著王凡的手,眼神堅定:「誰都不應該逃避回憶,請原諒我對你的過去撒了謊,現在,我要幫助你自己回憶起來。」王凡有點愣了,深情地望著丹瑪斯:「我知道過去的經歷不愉快,所以你才沒有再幫助我回憶,但是我不害怕了,因為我的身邊有你。」
第二天,丹瑪斯就給明俊回了郵件,「歡迎你來,我們一起幫助王凡喚醒沉睡的記憶,我會陪在她的身邊。」很快,明俊就回復了郵件,他將於兩周後過來。與此同時,丹瑪斯開始為王凡進行催眠療法,把王凡與明俊那段曾經熾熱過的日記讀出來。
終於到了這一天,清晨8點,倫敦的上空被薄霧籠罩著,丹瑪斯載著王凡向機場出發了。當手捧著一把紫羅蘭花的明俊走進他倆的視線時,王凡皺了皺眉,瑟縮了一下,緊緊地抱住了丹瑪斯,把頭轉向了別處。丹瑪斯感覺到她在顫抖,輕輕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立即反抓住,是那麼的緊,那麼的急促。
回去的路上,薄霧還沒有散盡,有些陰冷的感覺,車子在寬闊的路上疾馳,天空開始飄起了雨,零零落落地拍打防風玻璃,三個人都沉默不語,空氣像凝結了。王凡一直皺著眉,目光呆滯地望著車窗外的荒涼景色。車開到市區的時候,王凡先開口了:「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丹瑪斯有點擔心地看著她,先送了她回家,然後再送明俊去酒店。
當丹瑪斯急急忙忙趕回家裡時,王凡坐在院子的搖椅子,眼神鎮定,靜靜地看著天空,她輕輕轉過頭說:「是的,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早在我被你催眠的夢裡,明俊的身影就清晰地出現過,我感到很惶恐,是你掌心的溫度支持著我,記憶的大門已經永遠關上了。」就是這麼奇跡的,明俊的出現刺激了王凡丟失的回憶。
王凡撲進丹瑪斯的懷裡,痛哭道:「我寧願相信你對我撒的謊,永遠失憶,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愛過那個人。恢復記憶的唯一好處,就是要感謝你陪伴我走過人生的低谷,我會更加愛你。」丹瑪斯的淚滴落在王凡烏黑的頭髮上,「我早就說過,我對你的愛不是憐憫與同情。」
一周後,丹瑪斯獨自送明俊去機場,明俊眼睛有點紅,嘴裡喃喃地說道:「祝你們幸福。」丹瑪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一句話。
當飛機騰空而起的時候,丹瑪斯想起了一句話:失憶症是一種無法治癒的清醒,失憶症是一種難得一見的幸運。這句話,多麼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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