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可以讓我愛你嗎?
我們都是世俗的男女,我們懷疑愛情、否定愛情,更不相信世間還會有真愛,但我們無一例外地渴望和期待愛情。我們不敢面對現實中的欺騙,我們在網絡中找尋,可我們在網絡找尋的到底是什麼?是秋波流轉的曖昧和關心,還是纏綿不休的做愛?——摘記
我和他相識於虛無縹緲的網絡裡。網絡其實就有這樣的一個好處,能讓彼此不認識且本就無緣相識的人聚在一起,可以相識、相知、甚至相戀。
他不停地在網絡那邊敲來一段段深情的文字:
真,你信嗎?這就是緣分埃要不然世界上有幾十億人,而我偏偏認識了你,這是一種緣分嗎?網絡上有好幾億人,而我偏偏想你了,這是一種偏愛嗎?
我曾經對網友見面無動於衷,但偏偏非常渴望見到你,這是一種特別的激情嗎?我說不清。我只知道,你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吸引著我,叫我覺得很珍貴,使我覺得應該珍惜你!
有很多情感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我對你也是如此。所以,我只能用千百年來無數的人說爛了的俗話去表達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我渴望與你相見,是因為你對我有獨特的魅力。我想看看,使我朝思暮想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嗎?你已經深深地吸引我了,這叫我……怎麼說呢?這樣說吧:你讓我激情滿懷,讓我回到我夢中的故鄉,讓我回到情竇初開的時候!
我曾經反覆地問我自己:究竟你的什麼讓我如此癡迷、狂熱?我迄今無法找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也許真的是愛情無需理由吧。
我渴望見到你,是因為我太喜歡你,我是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我對你一直有一種期待,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結;所以,我有了一種想見到你的渴望,這種渴望很強烈,很強烈。
其實,我真的只希望那公正的時間能帶給我們倆一生的感動。你,能理解嗎?能嗎?
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存在的話,你可以讓我來愛你嗎?
……
其實我知道的,他的強烈想念,我能體會到。偶爾,等孩子睡了,而我怎麼也睡不著的時候,我會翻出我們的聊天記錄。面對他的深情話語,其實我曾有過動心,我也曾幻想過小小個的我躺在他寬大的懷裡,被他呵護,讓他疼愛的感覺。只是,現在的我已經迷茫了,不知道要怎樣去愛一個人了,也無法看清真心的存在。此刻的我只在幻想和現實之間晃蕩,不敢再靠近愛情,我怕它的利刺會再一次傷到我這一顆敏感的心。
拗不過他的強烈請求,其實我自己的內心也有過的想法:我們終於約好在一起見個面。
他從北京來,從他上飛機前給我電話時,我的心就在激動著,急速的心跳沒正常過。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我來面對他,想著要穿什麼衣服,想著要說什麼話,想著見面的時候要做些什麼動作……呵!瞧我這傻瓜,又不是初戀,幹嗎還會有這樣的心情?
他終於到了,我們終於要見面了。到了這一刻,我反而安靜了下來。我到車站去接他,之前他有發過彩信來,讓我知道他的樣子。而且他說他不用看我的相片都能猜到我是什麼樣子的。(說真的,我心裡有點不信,這可能嗎?單憑聊天就可以知道人長啥樣?吹牛吧?)
一到車站,我就東張西望,怎麼沒看見他呢?難道是騙的,他沒來?因為路上有點塞車,所以我到車站時已經晚點了。
「嗨,真,我在這呢1
背後被輕輕拍了下,我回頭看,一個身穿休閒裝、連鞋都是啡色休閒鞋的中年男人,(說是中年,其實也頂多40歲吧)笑意洋洋的看著我。
「你,你就是他?怎麼不像啊?」
我拿出手機翻出彩信對比下,哦,有點像,都怪我沒來得及細看。原來他就這個樣埃跟我想像中的,嗯,其實有點差別,不過還好,給我的感覺還是那樣的親切,就像我們已經見了無數次面般的老朋友一樣。
「呀,你真認出我來了?快說說有什麼秘訣?你怎麼知道我長啥樣?」我好奇地追問著。
「你就準備這樣把我撂這了啊?找個地方喝杯水可好?我都快渴死了1他很自然地伸出右手攬我過去擁在他懷裡。剛開始我有點彆扭,很不自在,我怎麼能和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親密呢。可,也許是我實在是太渴望被呵護了,也許我真的對他有好感,也許,只是也許而已。不到半分鐘,我的不自然就已經打消了。
我們坐在餐廳一個安靜的角落裡。餐廳名字叫「多瑙河」。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手也不知道該怎樣擺,只好把頭壓得低低的,只看地下的腳,丈量著我的腳,他的腳。
他也不言語,就只是用很熱切的目光看著我,低下頭的我都可以看受到那份炙熱,快把我點著了。
「真,你很怕我麼?抬起頭讓我看看,好嗎?」他的聲音好像有磁性似地,讓我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他。
「哎」,他好像很滿足似地歎了口氣。「不要怕我,好嗎,真。」他伸出手來握住我的雙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哦,一隻手都可以把我兩隻手包住了,還有一種燙手的感覺。其實是我的手冰涼,記得看過中醫,說我氣血虛,所以導致手冰涼。「可是我沒覺得冰涼氨當時我就這樣跟那醫生說的。現在,因他的熱,終於覺察到我的冰了。
那一天,到底是怎麼結束的,我都忘記了。只是記得後來我被他迷迷糊糊送回公司門口,他是看著我走進公司宿舍的。
又過了兩天,我收到他的郵件:
真:
你還好嗎?我足足想了兩天,才決定把我心底的話說給你聽。
記得我一見到你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就有種滿足感。你果真如我想像那樣,是那樣的純,那樣的真。不管是樣貌還是穿著,都是和我心裡想的一模一樣:大大的眼睛,黑而亮,清澈得讓我可以清楚看見你眼中的我;短而貼實的頭髮,真的很適合你;總之一且的一切,你都是那樣的美好,就像,就像我心底的仙女,是那樣可愛迷人,卻不能褻瀆。
說真的,說我心裡話吧,我看見你的時候後真的有想過把你揉進我心底,好好地把你愛一常可是我知道你的底線,我知道如果我真對你做出了這樣的事,那我將會被你打進萬劫不復的界外。
只是,你的孤單寂寞,你的憔悴,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你是多麼渴愛的女子埃看見你靠在我懷裡,我真的是費了好大勁才沒有對你做出出格的事。
真,如果我離婚了,如果我還是單身的話,你,會給我機會讓我愛你嗎?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話,求求你,讓我來愛你吧,好嗎?
……
郵件沒有回,而我也再沒和他電話聯繫,但是我們也沒斷聯絡。只是,不再談情說愛!
日子又回歸了往日的平靜,我依然是一個人,起早抹黑的,送兒子然後回來上班,下班接兒子,做飯。深夜,上上網,和他聊聊天,談談心,偶爾的說上幾句曖昧的話。然後關機,擁抱著兒子睡覺。
我很想對他說:這世界,其實是沒如果的。
既然這是我的選擇,不管多難,我都會好好走下去的,即使是要用爬的,我也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