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天荒地老。
「壹。」
近期我支教地方的天氣也開始轉涼了。我開始穿上了長袖。
那天起風的日子。我突然在心裡思念了你。保留了溫暖的痕跡依然存在。我站在講台上。只是偶爾有一絲風掛起窗簾。天空倏然降下幾滴雨水。緊接著雨淅瀝瀝地掉落在窗台上。想做一個晴天娃娃。掛在窗前。原來我們一直保持著微笑的姿勢。
「罰」
溫暖的字句。已經在這個春天盛行。劃分到世界各個角落。似乎很多的人在這個春天索取溫暖。而你呢。那我呢。美麗的春天。一切都很美好。
我有一段時間又開始恢復到以前那個我。毫不隱瞞自己的情緒。生氣的時候會想肆無忌憚地不顧後果。哭泣的時候會躲藏在被子裡任眼淚放肆地掉下來。究竟我把真的那個自己隱藏了多久。而我自己也忘記了這個世界又過去了多久。我又開始循規蹈矩地給孩子們上課。一如既往地陪伴他們。只是麻木了。
「三。」
就像我曾經寫在八月末的那篇文章《夏日。曲終人散。》我想是沒有錯的。確實有很多人在這個時間陸續地離開。他們宛如曇花。即使再美麗也只開放一瞬間。終究他們走得不遠。只是我們卻只能遠遠地遙望。不能靠近。有時候我想過得平靜一點。也許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人物不對。他們不想離開。不曾留下。而我們不做挽留。不會感動。只是一切都開始變得不重要。
我在這個沒有誰打擾的午後。書本一頁一頁翻著。想念著遠方的你。風吹過。帶走了感傷。留下了思念。究竟我們的距離還有多遠。究竟這是不是思念的感覺。
「肆。」
我坐在教室的木製凳子上。燈亮著。看著孩子們虔誠的向我提問題。下一個孩子我會遇見哪個問題。湧動的空氣在這一刻凝結。黑夜在此刻綻放且妖嬈曖昧。
我只是開始幻想一場場演繹的戲劇。從開幕到劇終。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最後再沒有人回來。我神情渺茫。眼睛裡蔓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悲傷。
「伍。」
一些話題。我總是刻意避免著。我只是不擅長把自己的事情當做聊天的話題而這樣一直講下去。
這幾天瘋狂地發信息。最終電話欠費。我聯繫不上任何人。便又一段時間開始覺得寂寞與孤單。
「陸。」
過多的傷害從四周肆湧而來。我從不後悔我做過的選擇。偶爾只是會掉一下眼淚。從現在開始。我不要軟弱。我也許可以學著堅強。我不曾想過讓內心漸預份恨的位置。關於欺騙。關於感恩。
春分的時候。從四面八方送來的祝福。我有些欣喜而困乏。這些日子以來的勞累。使我有些疲憊不堪。我沒有給誰送去祝福。或者那送去的祝福也是少之又少。我只是倦了累了。總有一天會回到你的懷抱。
「柒。」
窗外有風吹過。掠起了窗簾。我聽見風與枝葉纏綿發出吱丫的聲響。她在唱。如果可以的話請帶我離開。如果可以的話請愛上我。她在泣。如果愛我的話別讓我流淚。如果恨我的話別與我曖昧。她在笑。我在想念你。終於我是哭了的。
哪怕黑夜再寂寞的時候。我知道有溫暖讓我依靠。我相信不會太遠的。親愛的。是不是路太遙遠。才讓你感覺不到安全感。
「捌。」
有一段年華蒼白。有一段時間流失。盛世的繁華被掐碎在暮日夕陽的柔情裡。我手心緊握的鑰匙鏈。叮噹作響。淺擱的記憶開始不眠不休。在我腦海裡穿梭。很久以前就想做一個姿勢。仰起頭。雙手向著天空。我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空氣在這座城市裡肆意地遊蕩。
喜歡拍一些明媚而滋生光彩的事物。例如那家鞋店木櫃上所擺設的一雙雙高跟鞋與白色帆布鞋。天花板上亮麗而華美的燈光。糖果甜膩而彩繪的外表。喜歡喝草莓味道的奶茶。只是幾年來一直有那種歸屬感。酸的甜的。我終究還是沒有講出那是什麼味道。
「玖。」
屬於你的東西。我終究是不能帶走。似乎你我都在做著改變。容貌不如從前般嬌柔。手心不如從前般溫暖。我也習慣了愛你像愛自己一樣。
寂寞像一個偷獵者般趁虛而入。我想保持沉默。始終扮演那個不說話的角色。我也總是看見自己對自己說的寂寞。保持微笑臉也按捺不住竭斯底裡寂寞。終於一場場落幕。我像個看似好戲一場的男子。嘲弄著自己。腦海中也忽閃而過的念頭。連我自己也壓抑不祝那麼我便毫無選擇地釋放寂寞。
「拾。」
丟掉了仰望已久的信念。你是否如我一樣地輕鬆自在。我這樣無厘頭的生活。過久了。也習慣了。我也終於開始淡忘了自己是誰這般糾結的話題。時光渺茫。歲月匆匆。那些陌生人從我身邊悄悄走過。我們不必在乎誰是誰的誰。請親愛的你把握好自己的幸福。我與你一樣是個想與世隔絕的男子。
曖昧像是細菌。我告訴你我又經歷過場末世紀的情與戲。於是我被它團團包圍。於是它又像是一場魅惑。以千變萬化地姿態盛放在我們眼前。我沒有反抗。沒有言語。神經麻木。低低淺唱。你說我是誰。
「拾壹。」
我知道你在那所長春的城市。所以你知道我在想念你的溫柔以及你溫暖的擁抱。
我已經遺忘過去的感情，開始與你並行。儘管不知道我們的路會走向哪裡？
我開始謾無目的地尋找。坐在這個我支教的小鎮的天台上。仰望下一段與你的幸福在某個時刻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