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_我站在那株相思樹下
掛了電話。淚就摔碎在了地上。終究還是錯過了。他終究也成了我的過客。
有的時候當想珍惜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那個時機是自己看著它從自己的手中漸漸消失的。當明白過來才知道流逝的痕跡也會讓人生疼。
題記
壹．
我站在那株相思樹下。我想起誰說，當葉子黃了我就會回來。
可是，葉子都已經輪迴幾世了，他都沒有一點消息。
漫長的等待，磨滅了一個人的期望。漫長的時間，是否已經消淡了那人的愛。
我開始在想。一個女人，能等的起多長的時間。如楊過與小龍女那般一等十六年或更久，只有在童話裡或電影故事裡。
我常常翻開以前寫的文章，然後聽一早上，或一晚上的輕音樂，往往就一直聽著一首。
貳．
晟格說。如施。我是不是很花心？
我說。我一直不覺得你花心。你只是還沒遇到真正想愛的人。你只是還年輕。貪玩。你只是心理寂寞。
晟格說。你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
我微笑。
是的。我瞭解他。他和曾經的我那麼像。只是因為寂寞在尋求溫暖。我們像黑夜裡的惡魔。穿梭在別人的溫暖裡。如今我早已在一場場的遊戲裡感覺疲憊。而他。依然樂此不疲。
我並不想和晟格玩這場遊戲。因為我很清楚。我們都不是彼此需要的那個人。我在等一個人。曾經在我樂此不疲的穿梭在紅塵裡時愛我至深的人。
當晟格強制的壓在我的身上。我堅決的咬著唇轉過頭去。他在我的耳邊悲傷的說。如施。我很難過。我忘不了末萊。可是。我不能讓他無期的為我等待。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突然有點不知所措。我見不得男人的悲傷無助。更見不得男人的眼淚。心一下便軟了下來。
一下子。我失去了分辨真偽的判斷能力。晟格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溫柔沉長。像似我真的就是他深愛的女人似的。
可是。多假。他吻著我的唇。卻述說著對別人的悲傷。我沒想太多。只當是給一個落寞者的安慰。過了就算了。
三．
和往常一樣。我與晟格和一些朋友做在一起喝咖啡聊天。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娟子說。晟格呀。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呀。怎麼還不找一個。我嬉戲的說。他呀。喜歡我這樣的唄。晟格嬉笑反駁。他也很清楚。我與他是不適合相愛的。我們都那麼不安定。
我想起一次和凌忠喝酒的時候。他醉熏熏的拿著酒瓶子和我邊對飲邊說。他說如施你適合做好朋友。但卻不適合做戀人。
我和凌忠也有過一段過去。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第一次見凌忠的時候。他讓我覺得他是個溫柔紳士的男子。彼此一見都有意思。便開始了短短兩個月的戀愛。
後來聽說了很多關於他的風塵往事。原來也是一個多情之人。從始至終我便沒有投入過多的情感。他亦是個多情之人。分手便不會有多少傷心。
多年後我甚至忘了我和他還有過一段往事。能努力想起的只有他那霸道索取的吻。並不是我喜歡的。後來相見。依然是朋友。不深交的朋友。
肆．
我躺在床上。正瞪著漆黑的天花板。晟格發了條信息給我。他說。在幹什麼呢。想我了沒有。
我說。怎麼了。你沒有和末萊聊嗎？晟格似乎煩躁的口氣說。別提她了。早沒和她聯繫了。
我表情冷笑。前兩天我還和末萊說起晟格。末萊說感覺晟格還愛著她。說他無助的時候還會找她談心。誰撒謊了？但我信末萊的善良。
我說晟格。說實話。你對末萊是真心愛過還是只是玩玩。他豪不遮掩的說只是玩。末萊是個溫柔的十分專一深情的女人。我心裡為她憤憤不平。我沒有把這話告訴末萊。若她知道晟格從來沒有愛過她，那她得絕望到什麼程度。
他在末萊那索取溫暖。膩了在到我這裡尋找溫度。他懂得利用女人母性般柔軟的心。我總是對他保持距離。不在給他有機可逞。
伍．
我對末萊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從新找過一個吧。末萊說忘不了。我只能歎息。我是知道的。愛情誰都主宰不了。
晟格從國外給末萊帶了禮物。可我還聽說他還給另一個女人帶了香水。那個女人我並不認識。只是無意中娟子和我說過那個人的名字。娟子說如施。你知道嗎。晟格在追那個誰誰誰。我說哦。這樣埃我並不驚訝。
我知道。那個誰一樣也是晟格的過客。
我拖著行李去找末萊。凌晨到了末萊的房子。她開了門。穿著半透明的睡裙。晟格光著膀子就躺在末萊的床上。我想我來的真不是時候。晟格驚訝的說。如施你怎麼來了。我說我只是來看看末萊的。
我放下行李就出來了。半夜裡我在空蕩寂寞的街道上遊蕩。
晟格隔天就走了。但末萊看起來一臉的幸福。她給我看她和晟格曾經的照片。一張一張。相片裡的人身穿情侶衫。微笑擁抱。她給我說他們過去的故事。幸福的微笑落了一地。
我聽著面帶微笑。心裡卻心疼著這個傻女人。我不忍心破碎末萊的幸福。
我說末萊。我走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陸
我坐在歸途的車上。一路的風景多美好。陽光多明媚。但是黑夜一樣會如期到來。夜的背後。隱藏的都是那些落寞的靜默的表情。
穆秦走的時候說。如施。我等了你那麼久。可你始終沒有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我總看你穿梭在誰和誰之間。我累了。要走了。你自己保重。然後他沉默了許久說。或許下個葉子黃了的季節我還會回來。他無奈悲傷之極。那時。我依然高傲不削的說那你走吧。
回想起穆秦還在的時候。總是在默默的幫我做些事。大事小事。甚至不需要我說。他就能幫我處理的好好的。從不需我過多的擔心。
他會在看見我和誰接吻的時候。默默轉過身去。緩緩離開。我不小心看見了。想想那背景涼的好似流出淚來。我卻沒有在意。
我和誰在酒吧喝酒。醉了。他會突然出現。把陌生的男人趕走。然後把爛泥般的我攙扶著帶回家。我卻還會甩開手說。走開。他不理會。依然硬拉著我回家。
我想。如果不是他。我該在這樣的情況下失身多少次。我好像從來不擔心。我一定是知道每次我都會安全到家。
柒．
在葉子黃了的第三年。我股起勇氣給穆秦打了個電話。
我說穆秦。葉子已經輪迴三生。我沒有等到你回來。
我說我終於明白那時你的付出多大。那麼多的過客從我的生命裡穿梭而過。我終於感覺累了。、
我說穆秦。我安靜的等了你三年。你願意在愛我一次嗎。我說穆秦。你回來好麼。
電話的那頭一直那麼安靜。我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罪人。在等待最終的答案。
穆秦終於開口了。他說如施。抱歉。我已經有了。她很好。安靜。溫順。最重要的是她很在乎我。是麼。那祝福你。
掛了電話。淚就摔碎在了地上。終究還是錯過了。他終究也成了我的過客。有的時候當想珍惜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那個時機是自己看著它從自己的手中漸漸消失的。當明白過來才知道流逝的痕跡也會讓人生疼。
捌．
在見末萊的時候。她窩在房間裡。糟糕的已經不成人樣了。我把她緊閉的窗簾唰的一把拉開。一下子裝滿了滿屋的明亮。她本能的用手擋著刺眼的日光。滿眼紅腫。
末萊抱著我。又哭成了淚人。她說如施。為什麼他要騙我。為什麼他要騙我。我撫著她的頭。我說末萊。你聽說了他那麼多傳聞。你早該清醒了不是麼。為什麼非要等親眼見證才甘心呢。
末萊抬起淚眼看著我說。那你呢。
我突然楞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我說。我和他沒什麼。我不愛他。從來不愛。
末萊抽涕的說。可晟格說就你最瞭解他。明白他。
我背過身去看向窗外的明媚。看到天空的雲被風吹散。我說末萊。你應該明白我。我不可能會愛上他。你應該知道。我一直等的是穆秦。
末萊低低的說。如施。晟格說他發現自己愛上的是你。我雙手握著末萊的肩。微笑。我說末萊。他只是因為得不到我。男人都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才越想得到。你就是太如他所願太心甘情願了。
晟格給我打了電話。說請我喝咖啡。有話要對我說。我拒絕了。我說。我去看末萊了。她很傷心。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不可能的。
晟格說。如施。我不想在漂泊了。
我說晟格。不要在說了。其實末萊是個很好的停靠點。
玖。
末萊慌張的給我打來了電話。如施如施。我收到了穆秦的請貼了。他要結婚了。我說。恩。我知道了。我也收到了。末萊說。那你怎麼辦。我說。那就去吧。去送祝福。
我站在陽台上。拿著穆秦的請貼。鮮紅的分外刺眼。上面寫著。穆秦和一個叫詩琴的名字。詩琴。連名字都這麼溫柔。想必真的是個可人兒。我微笑著。卻覺得無比的苦澀。
我沒想到的是晟格居然和末萊一起去了。末萊挽著晟格的手笑的那麼甜蜜。我不懂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但是。只要末萊是幸福的也罷。
我一直都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穆秦和美麗的新娘交換戒指。然後親吻。新娘的微笑那麼幸福。又是個明媚的天氣。幸福的味道覆蓋了所有黯然。
末萊接到了繡球花。然後歡快的拿著花跑到人群的後面。扯著我的手臂說。如施。你看。是不是我也要結婚拉。然後沒心沒肺的笑。我打趣她說。那你就趕緊把自己嫁了吧。
然後晟格當著眾人的面。拿著一枚透亮的鑽戒單膝跪在了末萊的前面說。末萊。嫁給我吧。末萊顯的錯愕。我也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這繡球花沒這麼靈驗吧？我推推末萊。然後末萊笑了。把手上的繡球花拿給了晟格說。你和花結婚去吧。然後拉著我就跑了。
我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末萊問為什麼。末萊長長的噓了口氣說。如施。你知道嗎。我終於做回了自己。然後我微笑的說恭喜。末萊笑的那麼自信。那麼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