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用原子彈炸日本的廣島長崎是否出於報復
近來,三胖大帝領導的wuli朝鮮人民製造成功了第一款氫彈,頓時半島沸騰、世界沸騰,關於核武器的危險性討論又被搬上了台。核武器究竟有多可怕呢?世界上唯一嘗過它滋味的國家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七十年前的那一次美國對日本原子彈投放,威力空前傷亡千萬,那是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人為製造的恐怖。
正因為核武器威力無邊,格外可怕,除了當事國日本沒少拿這場獨一無二的經歷說事以外,在今天世界範圍內,也有不少人開始反思,當時對日本的原子彈難道必須投放嗎?原子彈炸死的是手無寸鐵的日本民眾,廣島無辜,長崎無辜。何況彼時軸心國敗局已定,日本投降不過是時間問題,那兩顆慘絕人寰的核彈似乎更多的是美國實驗這新武器的方式。死在原子彈下的人是在說明盟軍同樣的漠視他們一直倡導的人權嗎?那炸日本的原子彈是不是必須要投呢?我們且仔細講講1945年,美國向日本投放原子彈的具體經過。
自1942年,為了反納粹的核計劃,盟軍就開始了秘密研製核武器的「曼哈頓計劃」。這項集中了幾乎全歐美最優秀的核科學家的巨大工程,終於在1945年成功進行了世界上第一次核爆炸。然而當時已是1945年的7月,曾經原子彈針對的納粹已然戰敗投降,只剩下的遠東戰場的日本也是苟延殘喘。沒有任何人——包括日本軍方及其統治者——還對勝利抱有幻想,但是這幫瘋狂的軍國主義者卻到死都不願意承認失敗,他們堅持要「為天皇和榮譽戰鬥到最後一刻」。
所以,直到1945年6月,日本軍方仍舊簽署了一項關於最後的作戰部署文件,那就是以所有還能起飛的飛機作自殺性武器,在太平洋所有軍事島嶼被美國摧毀的情況下,600萬軍人堅守海灘作戰,以及2800萬日本民兵隊伍,手持刀斧和竹矛作為他們堅實的精神後盾,戰鬥到最後一刻。
一直以來,在西方人、特別是美國人的腦殼裡面,日本這種尋死行為是人類無法解釋的。當他們拿到關於日本最後作戰計劃的情報時,因為早已熟知這位對手神經病一樣的固執,倒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詫異。盟軍指揮官認真地做了一次計算,根據整個太平洋戰爭日本軍隊的表現以及盟軍現實的力量情況,如果任由日本這麼自殺性對抗,盟軍要攻佔日本還要拖幾個月時間、損失100萬軍士,日本方面則會相應傷亡1000~2000萬人。與此同時,另一方面,美國手中已然握有了剛剛出爐的新式原子彈,只要一隊飛機對日本一場空投,也許就能省去長達數月艱苦激戰了。這筆賬擺在所謂「人權至上」的美國人面前,非常好抉擇,幾乎沒有什麼對「道德底線」的懷疑爭論,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那個時候,在二戰中發揮主要作用的羅斯福總統已去世,接替他的是行事果斷、一意孤行的杜魯門,杜魯門總統上台後做的第一件具有歷史意義的決策,便是毫不猶豫地簽署了對日本投放原子彈的決定。
他們說,如果真的有人要為核武器的殘忍負道德責任的話,那只能是日本。1945年8月4日,美國的飛機在廣島撒下了70萬份傳單,警告這裡的居民,兩天後這裡將被夷為平地。然而早已對戰爭和轟炸司空見慣的廣島人民並沒有對這些傳單太為在意,他們繼續撿起這飄揚的紙張,包種子、擦玻璃,教小孩子們寫「天皇萬歲」。一切如常。
1945年8月6日,在保羅·提貝茨上校的指揮下,攜帶著一枚代號為「小男孩」的鈾彈的B-29轟炸機「艾諾拉·蓋伊」,飛抵廣島上空。在這架飛機作了一圈低空飛行後,以一個漂亮的155°轉彎俯衝,許多日本民眾都奇怪地抬頭望這架並沒有大規模轟炸的飛機為什麼飛得這麼低。緊接著,9:15,原子彈在廣島600m的上空爆炸了,這顆鈾彈爆發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其溫度高達太陽中心的4倍,利劍一般鋒利的白光籠罩著廣島、這個日本本土國防軍第二指揮部所在的城市。 它的製造者,奧本海默博士引用薄伽丘的詩句這麼形容它:「那是一千個太陽的光耀,這一刻,我就是死神。」——這個比喻一點也不過分,它導致了的爆炸相當於20000噸TNT,造成了60000~70000多人死亡,80000人受傷,當然,還有300000人飽受核輻射的折磨。
一個人的死是個悲劇,而千千萬萬人的死就是一個數字。
如此可怖的傷亡,對於日本的震動毫無疑問是異常巨大的,不過他們受到震動的反應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想要投降和結束戰爭。對外,日本開始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撒潑似的哭喊美國投放原子彈是「對國際法的無視」——(第一次聽說你還知道國際法);而對內,他們第一件做的事不是撫慰傷者,而是火速詢問負責武器研製的專家仁科芳雄,第一、這扔在廣島的東西是不是真正的原子彈,第二、我們最快速度在什麼時候也能造出來一顆這樣的寶貝。仁科芳雄的回答讓日本喜憂參半,一方面這東西並非造不出來,但另一方面造一顆原子彈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這至少讓日本相信,美國之前對他們「如不投降,會連續轟炸」的警告是個幌子,即使盟軍,也只來得及造出了這一顆鈾彈。
日本毫無誠意,拖拖拉拉,讓盟軍方面非常惱火,其實早在1944年,羅斯福和丘吉爾就預料到,原子彈的成功研製很可能是要對付頑固的日本。緊接著1945年8月9日,第二顆名叫「胖子」的鈽彈被投放到長崎,這個離日本軍國主義中心非常近的城市。又一朵巨型蘑菇雲在日本的上空升騰起來——這一次爆炸,有75000人死在核武器的威力之下,僅僅三天,這兩座昔日繁華寧靜的城市就變為一片廢墟。這讓前幾日還抱有幻想死扛到底的日本開始懷疑,美國也許還有好幾枚這樣的鬼玩意兒在等著送給京都、小倉還有東京。他們一貫強硬的態度開始鬆動,最終極不情願地發電盟軍,表示原則上承認無條件投降。彼時蘇聯紅軍已在我國東北邊境做好了進攻準備。
即便如此,8月13日,慣例式的轟炸還是要進行的,1500架轟炸機輪番空襲東京,清晨到黃昏,一刻不停,無數顆炸彈讓日本狂怒地大呼「變態」。這當然不是變態,這是所有被侵略國家在恐懼和憤怒之後的淚水。也就是在第二天,投降的決定被正式作出,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
到了今天,戰爭的概念逐漸離我們遠去,珍愛和平的口號遍佈全球。再回首半個多世紀以前的世界大戰,因為看不見戰爭的殘酷和滿地鮮血的震顫,越來越多呼喊著「人民無罪、廣島無罪」的人以此反核,對日本用核似乎比1945年爭議更廣。事實上,羅斯福、丘吉爾乃至杜魯門,都非常清楚毫無道德底線的戰爭意味著什麼,然而,他們更清楚被道德綁架的軍隊將會意味著什麼!戰爭無情,無情到你根本不能用理性去對待,唯一掌握道理的就是武器還有鮮血。誰不知道生命可貴呢?在戰爭面前,絕對不能用文明和仁慈去思考,你沒有時間,在沙場上暴露的是人類最原始的野蠻和獸性——無論是侵略過還是被侵略國——只有活下來戰勝對手,才有可能爭取來和平。
換句話說,在當時的境況下,擺在盟軍面前的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炸,或者不炸。如果不炸,如上文所陳,日本準備好了負隅頑抗到最後一刻,盟軍需要再一次的「塞班島戰役」、再一次的「諾曼底登陸」,全日本幾乎仍舊癡迷在軍部為他們描畫的無敵幻境裡,雖然最後戰敗是必然的,但這個過程,將會犧牲數倍的盟軍戰士,再數倍的日軍士兵,再數倍的日本無辜民眾,當然,一定還有同樣難以計數的中國軍民。因此,以杜魯門為首,當時絕大多數參與對日投放原子彈計劃的人,都確信「小男孩」和「胖子」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直到今天,從事這段研究的學者也大都持此觀點。廣島無辜?世界更無辜。
我說的這些僅是針對當時二戰末的局勢,反核和珍愛和平當然是主體,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核武器絕對是個最嚴密的禁忌。不過1945年8月,應該算得「萬不得已」了吧……至於那些「日本既然確定戰敗,就應用談話代替原子彈」的言論——
你還要跟日本法西斯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