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別林的終生摯愛——喜劇和少女
「用特寫鏡頭看生活,生活是一個悲劇;但用長鏡頭看生活,生活則是個喜劇。」很多東西過分的熟悉反而導致極度的陌生,就像那些我們熟知卻根本沒有完整閱讀的名著,不知道樓下便利店每天放的是哪個曾經掛在教室牆上的音樂家的鋼琴曲。每個人都認識卓別林,卻很少有人完整看過他的電影,知道他除去妝容的樣子。1889 年 4 月 16 日出生到 1977 年聖誕日逝世,查理·卓別林一生拍攝、出演 80 多部電影,30歲前就在好萊塢成立自己的電影製片廠,也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獨立製片的藝術家。
查理·卓別林(Charlie Chaplin,1889 年 4 月 16 日-1977 年 12 月 25 日)
5 歲時卓別林第一次登台,也成了他母親最後一次登台。
查爾斯·卓別林出生在藝術基因豐沛的家庭中,父親老查理是喜劇演員、母親哈娜是歌唱演員。
1 歲時因父親酗酒問題嚴重,導致父母離婚,母親哈娜為供養兩個孩子,靠演出歌唱度日。因為嗓子受傷失聲,5歲的卓別林意外成為救場員,他懂事地要求上台,唱了首當時正流行的歌曲《傑克·瓊斯》。
剛唱到一半歌詞,一個個便士就扔上了台。他馬上停下來說:「請等等,我必須先撿起這些便士,才可以繼續為先生們唱。」引得台下台上哄堂大笑。
不可避免的,可愛而偉大的藝術家也總是有其偏執怪異的地方。
偏愛少女
比如在選角面試時,他會要求女人脫光衣服,然後用餡餅(或者奶油)扔她們。
他還鍾愛少女,曾兩次和只有 16 歲的女子奉子成婚,卻都鬧出醜聞,並以離婚收場。
據說,卓別林常常一連兩周穿著同一件西服而不換——他的鞋子和襪子也很少更換。據他以前的一位助理所說,卓別林認為,如果只買一件襯衫,一直那件襯衫穿破扔掉,可以節約不少的服裝費。
1914 年,在《破滅的美夢》的拍攝現場,卓別林把他的女搭檔瑪麗·杜絲勒噁心壞了:在長達 16 天的時間中,聚光燈之下,卓別林的衣領上一直殘留著一小塊腐臭的香蕉。最後,杜絲勒不得不向導演馬克·森內特抱怨,讓卓別林把那塊噁心的水果除去。
害怕一切橡膠製品,討厭流蘇絨線帽,不喝熱牛奶
卓別林非常害怕橡膠和一切橡膠製品。在他的整個電影生涯中,他一直拒絕使用橡膠道具。這種厭惡也延伸到私生活中,他曾拒絕戴避孕套—多年,這也能解釋為何他引發了那麼多意外懷孕事件
他還不喜歡有流蘇的絨線帽,據說,他不願和任何戴流蘇絨線帽子的人說話。
他也從不喝熱牛奶。未冷藏牛奶的味道會讓他極度噁心,他甚至連牛奶瓶都不願碰。
「左派」 喜劇大師
在「二戰」期間,他拒絕支持美國政府,贊成蘇聯政府,並公然敵視工業資本主義。卓別林被懷疑為共產黨秘密黨員,遭到聯邦調查局的官方調查。雖然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卓別林從事間諜活動或危害美國國家利益,在 1952 年,他們還是剝奪了卓別林重返美國的權利。
「自以為是的暴君,也是個吝嗇鬼。」
馬龍·白蘭度:「對我來說,在倫敦與晚年的卓別林合作拍攝電影《香港女伯爵》期間,我認識到了他令人生畏的、冷酷殘暴的一面。卓別林也許是我見過的施虐狂傾向最為嚴重的一個人。演職人員哪怕只遲到幾分鐘,也會遭到他毫不留情的痛斥,為了加快進展,他沒頭沒腦地責罵他們。最糟糕的是,他對待自己的兒子悉尼也極其冷酷。」
幫助《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取得成功
1937 年上映的電影《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能取得成功,有卓別林的一份功勞,卓別林一個勁地鼓勵沃爾特放手去做這部在當時不被看好的影評。影片完成以後,為了在發行該片時有個合適的定價,卓別林還拿出他自己對《摩登時代》的記錄來幫助迪斯尼公司的會計人員。
不僅有著如此多的小怪癖,卓別林一生共有過 11 個孩子,4 任妻子,多位情人。
初戀求婚失敗
卓別林的初戀發生在他 19 歲的時候,他對 15 歲的舞蹈演員海蒂·凱利一見鍾情,卓別林不久就向凱利求婚,但遭到拒絕。倔強的查爾斯認為不能結婚那連面也不用再見了,但凱利後來又同意要嫁給卓別林,卓別林卻反悔了。
雖然如此,當聽到凱利死於 1918 年的流感時,卓別林還是幾近奔潰。
直至去世前卓別林都一直在給她發工資
後來卓別林遇到了小他 6 歲,來參加女主角面試的埃德娜·普文斯,在此之前一直在舊金山做秘書的普文斯想不到從 1915 年起,8 年間她同卓別林共同拍攝了近 30 部電影,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尋子遇仙記》。
16 歲的童星妻子
直到 1918 年 10 月,29 歲的卓別林娶了 16 歲的童星,《綠野仙蹤》女主米爾德裡德·哈里斯,他和普文斯的關係宣告結束。這位 16 歲的少女為了嫁給卓別林謊稱自己懷孕,但婚後哈里斯也確實懷上了卓別林的第一個孩子諾曼·卓別林,但可惜的是諾曼早早便夭折。
不到兩年,兩人就在互相指責中結束了這段婚姻,卓別林指責哈里斯與喜歡誘惑年輕女演員的女明星艾娜·納茲莫娃關係不清不楚,而哈里斯說卓別林嗜性成癮。
明星利用緋聞提高人氣的最早案例
之後卓別林和小他 5 歲波拉·尼格麗的訂婚傳聞被當時的媒體持續報道了九個月之久,之後通過多位傳記作家研究發現這次訂婚事件其實是卓別林的一次公共行為。
他們成了《洛麗塔》的原型
隨後與麗塔·格雷的戀情卻是一直被人津津樂道,不僅因經歷相似,兩個故事的女主角名字的相像,常被人稱為納博科夫所著《洛麗塔》的原型。
卓別林第一次遇見麗塔時,是在拍攝《尋子遇仙記》,那時麗塔只有 13 歲。三年後,35 歲的卓別林籌備拍攝《淘金熱》時再次遇到 16 歲的麗塔·格雷,並在她 16 歲這一年使其懷孕,並與之結婚。
麗塔為卓別林生下兩個孩子,其中就有後來繼承了父親衣缽,成為演員的小查理·卓別林。
兩人在 1928 年離婚時,卓別林所支付的 82 萬 5 千美金贍養費,以及 100 萬美元律師費用,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隱婚 8 年,錯失《亂世佳人》
4 年後,卓別林和女演員保利特·戈達德開始了工作和生活上的伴侶關係,這種關係一直維繫了 8 年,因為兩個人一直沒有說明是否結婚,戈達德錯失了《亂世佳人》斯嘉麗的角色。直到 1940 兩人結束時,才聲明兩人早在 1936 年就已秘密結婚。
女友利用孩子將卓別林告上法庭
1942 年兩人正式結束婚姻關係後,噩夢般的女人瓊·拜瑞出現了,卓別林很快與拜瑞成為了情人,但拜瑞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在分手後生下一個孩子,向法院起訴卓別林,雖然經鑒定認定孩子並非卓別林所生,但這次醜聞對卓別林的社會名望造成的重創。
相差36歲的幸福
不知是否因對美的純粹熱愛,感情經歷再多波瀾,但從不曾打擊卓別林對愛的堅持和信念,這也讓他即使在上一段關係的法律糾紛中,依舊遇到了那個陪伴他終老的女人,烏娜·奧尼爾。
當時 54 歲的卓別林遇到了只有 18 歲的,著名劇作家尤金·奧尼爾的女兒烏娜,並娶了她。這段關係並不受尤金·奧尼爾的祝福,甚至因此與女兒斷絕了關係直到其去世也未曾改變。
在遇到卓別林前,18 歲的烏娜已經與奧遜·威爾斯,和即將寫出《麥田守望者》的 J.D.塞林格交往過。
塞林格出於對卓別林和烏娜在一起的憤怒,還寫了一份充滿低俗內容的信給烏娜作為「新婚賀禮」。但這段不被看好的愛情卻是卓別林最成功的的一段。
他們一共擁有三兒五女,這一段愛情,也一直陪伴卓別林到 1977 年去世。
卓別林曾寫給妻子烏娜的詩
《致烏娜》
我的心就如同這張面龐
一半純白,一半陰影
我可以選擇讓你看見,也可以選擇堅持不讓你看見
世界就像是個巨大的馬戲團,它讓你興奮,卻讓我惶恐
因為我知道散場後永遠是
有限溫存,無限辛酸
「時間是一個偉大的作者,它會給每個人寫出完美的結局來。」
在卓別林七十歲生日當天,他寫下了《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一詩,也讓我們看到了他用長鏡頭所看到的喜劇人生。
《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
As I began to love myself
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
我才認識到,
所有的痛苦和情感的折磨,
都只是提醒我:
活著,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
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真實。
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
我才懂得,
把自己的願望強加於人,
是多麼的無禮,
就算我知道,時機並不成熟,
那人也還沒有做好準備,
就算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尊重。
當我開始愛自己,
我不再渴求不同的人生,
我知道任何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
都是對我成長的邀請。
如今,我稱之為
成熟。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
我不再犧牲自己的自由時間,
不再去勾畫什麼宏偉的明天。
今天我只做有趣和快樂的事,
做自己熱愛,讓心歡喜的事,
用我的方式,以我的韻律。
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單純。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
我開始遠離一切不健康的東西。
不論是飲食和人物,還是事情和環境,
我遠離一切讓我遠離本真的東西。
從前我把這叫做「追求健康的自私自利」,
但今天我明白了,這是
自愛。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
我不再總想著要永遠正確,不犯錯誤。
我今天明白了,這叫做
謙遜。
我當開始真正愛自己,
我不再繼續沉溺於過去,
也不再為明天而憂慮,
現在我只活在一切正在發生的當下,
今天,我活在此時此地,
如此日復一日。這就叫
完美。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
我明白,我的思慮讓我變得貧乏和病態,
但當我喚起了心靈的力量,
理智就變成了一個重要的夥伴,
這種組合我稱之為,
心的智慧。
我們無須再害怕自己
和他人的分歧,矛盾和問題,
因為即使星星有時也會碰在一起,
形成新的世界,
今天我明白,
這就是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