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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店捉姦 卻挽回了婚姻

妻子的故事:我只記得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35歲生日那天,一直飄著雪,我不知道老公是否還能記得今天的一點點特別。10年前的這一天,他可是摟著我說:感謝這個飄雪的日子,上帝為他造就了一個天使。那時他常會騎車來接我,微笑著看我領一群小鳥般的孩子走出大門,然後我坐在車後座上,靠著他溫暖的後背回家。

女友阿惠常對我說:「有的男人是朽木,有的男人自己就是火種。而你的老公是一堆上好的乾柴,需要的是火石和鼓風機,你恰好就成了後者。你們是一對幸福的翅膀。」我當然知道如何扇動屬於我的這只翅膀,才能讓他高高地飛起來。我全力推他走進屬於他的軌道,自己則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家裡,每天換著花樣燉湯,擺上嫩綠碧透的青菜,配上六必居的泡椒和鳳爪。把他的襯衣、西服、領帶都搭配好放在一起,他參加不同場合時可以隨意挑眩做這些事時我是如此地心滿意足。我哼著歌給花園除草,給水裡的小魚小蝦換水。那時我以為這就是我幸福的全部。

可是這一切是有代價的,如今,他成了儒雅俊朗的房地產公司老總,而我卻仍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幼兒園教師,十年如一日地和孩子們在一起。我們的家雖然由一室的小房子變成了300多平米的別墅,花園裡爬滿了我喜歡的白色木槿花,但我卻再也沒機會感受他後背的溫暖,我生病的時候也多半是一個人去醫院。偶爾他開車去接我,車裡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讓我的心萬分空落。獨自發呆的時候我常想,我們有多長時間相對無言了?甚至在很短暫的共處時間裡,我看韓劇,他上網。聽著他手指在鍵盤上的敲擊聲,聽著他忍不住發出的輕笑聲,我知道他一定聊得意氣風發,眉眼間是我曾經熟悉而今卻陌生的快樂。可這份快樂以前是屬於我的呀!

感覺真的是會變的。我突然開始討厭他在小事上的挑剔,雖然他不承認自己是沒事找事,比如,他偶爾會埋怨我襯衣和領帶顏色搭配得不對,湯的味道有些太濃了。我受不了這些,開始變得煩躁,熬湯的時候沒了好心情,花園裡雜草淒淒我也懶得除一下。我甚至會有意無意地在洗他的衣服時看一下他的錢夾裡裝著什麼。

他不問我最近在幹什麼,我也懶得說,也自然不問他在忙什麼,只是有時候看他的情緒像潮汐一樣起起伏伏。夫妻之間的對話開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了,大多時候他對我說:「不用等我」,「你先睡」……我說的多半是:「回來了?」「醒酒茶在杯子裡」……

失掉相同的話題,相同的興趣,除了「夫妻」這個名義,我們的交流空泛得可憐,比普通朋友還不如。多可笑的夫妻關係,不是嗎?

十幾年過去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們的交流?床頭那張我們在西藏相依相偎時拍下的照片,也在一次鏡框打碎後被我收進了櫃子裡。盥洗室的漱口杯,幾年前打破了一隻,另一隻因為掉到馬桶裡也換了新的。我對自己的一切都不敏感了,唯一敏感的是他在和哪個女網友聊天?他為什麼把秘書換成了新來的漂亮的女大學生?看過鳳凰衛視採訪洪晃的一個鏡頭:洪晃談到她與陳凱歌一起生活時,她內心一切最不美好的東西都被挖掘出來了,她忌妒、自卑,變得有點像潑婦,想往別的女人頭上潑水,最後連自己都討厭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變成了這樣。

有一天同事問我:最近你老公的新樓開盤了,能不能走走你的關係?買一套優惠點的?我說:「是嗎?我不知道埃」我看見同事驚訝的眼神,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居然不知道老公羅鳴的公司又建了新樓盤,更不知道在哪個位置,誰能信?

那天晚上,我看著書等羅鳴回來,12點過一刻,我聽到樓下鑰匙的開門聲,羅鳴輕手輕腳地上樓,隨後我看見他吃驚的表情:「怎麼沒睡?等我?」「是啊,我們同事想在你那買一套房子。」「哦,明天讓他找我吧。」他一邊漱口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脫衣上床,關掉檯燈,轉眼,輕輕的鼾聲響起。

我突然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無法遮掩的失落像潮水一樣拍打著我。憑女人的直覺,我敏感地覺察到我們往昔的默契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關掉檯燈,一個人在黑夜中坐了許久。

早晨,我特意早起,煮了豐盛的早餐給他,然後沒有第三者,沒有爭吵,我遞出了離婚協議書,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震驚的表情,如果那天是愚人節,我想我成功了,可是我不會開那般惡劣的玩笑。他知道我是認真的。「我們都先冷靜一下,行嗎?」他不看我,拎起包走出去。

35歲的生日就這樣不快樂地來了。我先給遠方的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一切都好,然後打電話給羅鳴,羅鳴關機。女秘書說羅總今天沒來上班埃我愣在那,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我開始坐出租車在市裡的許多家賓館找他,先到停車場看他的車是否停在那兒,然後再到總台看是否有他登記開房間。我甩給司機500塊錢,我說今天晚上我就坐你的車找人,直到找到為止,司機憐憫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絕望的女人,默默地開車。3個小時後,我在「名門」酒店的停車場看到了他的車。雪花越來越大,掛在我的睫毛上,眼睛濕濕的,分不清是雪水還是淚水,我向總台走去,我想,如果我知道羅鳴和另外的女人在這裡開房間,那我們的一切就都結束了。女服務員找了一會,告訴我沒有羅先生。我習慣地向頂樓的旋轉咖啡廳走去,那是幾年前我和羅鳴常去的地方,在那裡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燈火。我看到了羅鳴,他正一個人在那喝咖啡,眼睛盯著門……

他向我走來,用他的羊絨圍巾擦我濕漉漉的眼睛。「雪兒……」他歎息著,「我在這等你一天了,我想靜一下,想看看你是否還在意我,是否會來找我,如果再過一個小時你還不來,我就會同意離婚了。祝你生日快樂。」那是我熟悉的稱呼,我在他懷中感覺到每一塊骨頭都在哆嗦,忍不住地顫抖起來。我歉疚萬分,就在剛才,我還那麼惡毒地懷疑他呀。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了,此時才驚覺這份愛並沒有消失,而是忘了它的存在。羅鳴的眼淚落在我的臉上,我的心有灼熱的傷痛。我們讓眼淚一直流,一直。我埋藏在心裡的委屈和歉疚一瀉千里,心裡一遍遍地對自己說:我們還能成為一對幸福的翅膀嗎?

丈夫的故事:別讓冷漠覆蓋了婚姻的溫暖

在「名門」酒店的咖啡座裡,我終於等到了艾雪。她淒淒惶惶地站在門口,茫然四顧,髮絲上掛著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我心裡突然有種酸酸的感覺,這麼多年我真的是有些忽略她了,忽略了她的心情,忽略了她的感受。我們甚至變得冷漠而疲憊。此時她把目光澀澀地落在我身上,我用大衣圍住她,她疲倦地把頭靠在我身上,身子抖個不停。

十幾年前,在朋友的一次聚會上我認識了艾雪,一個長得像洋娃娃的女孩,朋友告訴我她剛剛幼師畢業,在省委幼兒園工作,我在省直機關做秘書,偶爾從幼兒園走過,總能看到她和孩子們做遊戲,笑得也和孩子一樣。她的笑那麼真切地感染著我,我總是忍不住駐足。後來我們約會、戀愛,我發現她不但漂亮而且極其善良,我感謝上帝把她賜給了我。

結婚後我有了下海經商的念頭,她毫不猶豫地支持我,創業的前兩年,我的公司一直不景氣,我們的生活全靠她微薄的工資。但他始終相信我,認為我行。後來,我的事業突飛猛進,生活也一天天地好起來。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們的距離卻好像遠了,開始是我不想告訴她我在外面的艱辛,怕她擔心,後來是我回家後基本不談公司的事,無論是順還是不順,而她也基本不說自己,有一次我出差兩個月後,回來發現她肚子上有個刀疤,一問才知道我剛走她就得了急性闌尾炎住院手術,但她卻隻字沒提。這時我才吃驚地意識到,兩個月裡我忙得只給她打過三次電話。

這顯然不正常埃我想艾雪也這樣認為,她是個心思細密的女人,但是她沉默著,絕口不提自己的想法,我在外面很累,也不想整天地猜來猜去。

有時,我真想把自己在外面遇到的艱辛告訴她,可一看到她的眼神,我就不由自主地嚥了回去。在她的骨子裡,總以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我不是機器人,我也會猶豫,也會對自己的行動表示懷疑,當我偶爾顯出脆弱和傷感時,她會很詫異地盯著我,即便沒有責備,但已經足以讓我藏起傷痛,「堅強」起來了。此外艾雪有一手不錯的烹飪手藝,遺憾的是如果她不把心思全用在美食上而是關注一下我內心的感受,我會有另一種感覺。事實上,只有習慣於吃快餐和微波食品的單身漢才會被女人的烹飪能力所吸引。如果女人為男人準備一頓美味的晚餐,他們無疑會讚賞有加,但如今的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關注而不是她的食物。如果她以充滿愛憐的方式煎雞蛋給我,我會十分愉快地吃,而不一定非喝她熬了8個小時的靚湯。

我是那麼需要傾訴,但對象竟不是我的妻子。我在網上認識了雲霓,我喜歡她的善解人意,但那不是愛。第一次聊天她就給我講了一個笑話:一位男子剛剛和太太吵完架,正獨自徘徊街頭不想回家。這時他踢倒了一盞油燈,隨即出現了燈神。男子驚喜萬分,立即跪下:「神啊,我是不是可以許3個願望?」「抱歉,那是童話裡的規矩,你已經是成年男子了,我只能實現你一個願望。」男子思索了片刻,說:「我想去南極洲釣魚、看企鵝,能否為我建立一條跨洋大橋,連接亞洲大陸和南極洲?」燈神不高興了:「你的野心太大了,還是許一個比較實在的願望吧。」男子經過一番思想鬥爭說:「我結婚3次離婚也兩次了,每任太太都怪我不瞭解她,你能否讓我聽懂女人的話中話?」燈神聽了,歎了口氣:「唉,我還是答應你建座跨洋大橋吧。」雲霓開玩笑地問我是不是那個剛和太太吵完架的男人?我說我們沒吵架,只是她在看韓劇,沒時間理我。

是的,多年來我們彼此感到對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這種佔有感使得我們不像談戀愛時那麼急於向對方訴說自己的想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日積月累的疏於交流,冷漠就覆蓋了婚姻應有的溫暖。同在一個屋簷下,心卻隔閡著,彼此無法瞭解。

有好幾次,我想開車帶她到我新建的「莫斯科花園」看一下,但一看她落落寡歡的樣子,我就不由得打消了念頭,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否還對我的事感興趣。但是,我能感覺得到艾雪對我的懷疑,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疑問,她悄悄查看過我的手機,還翻過我的聊天記錄,她懷疑我在移情別戀。

直到她平靜地拿出離婚協議,我才知道一切都已經很嚴重了。那天早晨,她把熱好的牛奶放在我面前,然後又拿起小勺嘗了一口試溫度,我突然眼睛就濕潤了,這個小小的動作持續了十幾年,我以前怎麼就忽略了?甚至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那一刻我相信自己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女人。

在「名門」的咖啡廳裡,我們聊到了午夜,好像說了幾年攢下的話,然後在雪中相擁著回家。艾雪提醒我說,車還在停車場啊,我說明天再說吧,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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