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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妹:我不能沒有愛情

她曾經很「紅」,上過《Time》封面;也曾經很落寞,甚至患上了「抑鬱症」。她曾逃離台北,獨自在波士頓生活了4個月。當她重新回來,她的時代卻早已經過去了。現在,她只是都市裡的一個歌手,一個已經「成熟了」的女人,但張惠妹還在唱。「我放不下我的音樂。唱歌,我覺得我出生就應該要唱歌的。」她在接受《外灘畫報》專訪時說。

張惠妹變了。儘管還是一頭蓬亂的長髮,她不再是10年前的「原住民」歌手了。

她曾把演唱會變成一個社會現象,數萬觀眾揮舞著螢光棒,和她一起高唱「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

現在她已經34歲。時間、都市和她的圈子早以驚人的力量將她同化。她坐下,雙腿蜷縮在沙發裡,似乎很放鬆,笑容燦爛,連比帶劃地講出一個接一個的故事。細節詳盡,聲情並茂,像講述自己最近經歷的朋友。可她腳上的紅色高跟鞋始終沒有脫下來過。

1996年以一張《姐妹》迅速躥紅至今,台灣卑南族姑娘張惠妹已經跨入歌壇10年。她經歷過全盛期,也嘗過低谷時期的抑鬱。11月3日,張惠妹將在上海體育館舉辦她跨入歌壇第10年的個唱。「我覺得有很多事情想做,又能夠做。我很享受現在可以和家人、朋友相處。一切都還蠻順利的。」她告訴《外灘畫報》。

B=The Bund

Z=張惠妹

「城市不是我生活的環境」

B:你表示會在這次演唱會上重新演繹多年前的歌曲,並將會有跟以前不一樣的感覺,是因為你變了嗎?

Z:當然會,人生會變的。人的經歷多了,對歌曲的演繹方式會更濃厚。我想重新唱以前的歌曲,對我來講,會加入更多的感情,但我希望還有大家很熟悉的味道,因為這是我當歌手的前半段時大家所熟悉的味道。我們會有一個很好的取捨。歌曲會全新編排,但又不會讓你完全不認識這首歌。

B:你覺得自己十年來最大的改變是什麼呢?

Z:最大的改變就是我現在面對任何事情都看得比較清楚,比較自信。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慢慢在學習。不管是工作上的事情,或工作以外的,包括媒體的壓力,或者是跟家人和朋友的關係以及自己生活的態度,都在慢慢地學習。我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自信坦然,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B:十年前你只是一個從台灣鄉下出來的小姑娘,突然一下子變得很紅。那時候會不會不適應?

Z:會!當然會!我非常不適應!我那個時候其實覺得:唱歌嘛,你給我一個麥克風,我就唱歌。我不知道當一個歌手突然暴紅之後,必須要面對那麼多的事情和很多壓力,面對很多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要應對一切,比如表演、要做的訪問、要面對媒體??對我來說,都太超乎之前我在鄉下長大的那個環境了。之前的經紀人對我說,我在那段時間,用了幾年去學習人家用十年去學習的事情。要說很慶幸也很慶幸,要說很可憐也很可憐。

B:對於你來說,那時候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Z: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低潮」,有時會覺得「我沒辦法了」,這些感覺都有。我不斷地提醒自己,音樂是我很愛的東西,如果要很完整地做一個藝人「張惠妹」的話,我就必須學習和吸收所有的東西,要比別人更加倍地努力。城市,不是我生活的環境,從鄉村到城市我覺得是一個很大的壓力。那段時間我其實蠻辛苦的,不斷地學習,吸收很多的東西。

B:公司可能會有專門的人來教你如何面對公眾,可是如何去面對個人生活的變化,卻是公司教不了的。

Z:公司能教的就在表面,對公眾那一塊。私底下的東西必須要靠自己。我不是一個喜歡說的人,我甚至對家人都不會說心裡面難過的事情和壓力什麼的,我不希望他們擔心。那段時間還蠻苦的。

B:家人始終會擔心的吧?

Z:是。我會讓他們不擔心。

「我經歷過全盛的時期」

B:2001年前,你被稱為「亞洲天後」。在那之後,你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Z:我覺得應該是2001年後整個音樂的環境和音樂的平台變得比較複雜了。大家都知道,現在的唱片市場以及唱片公司和藝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緊。都是因為市場的關係。那是一個轉換期,我在那個時候開始意識到,買唱片或者說喜歡某個藝人已經多了很多不同的平台,比如說上網、下載以及其他。在音樂市場轉換的過程中,對藝人和唱片公司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B:對你也是?

Z:我經歷過全盛的時期,大家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在網上下載流行音樂。要聽音樂就必須要買專輯買CD。我經歷過那個階段,然後轉換成現在這個階段。很多東西都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我們的能力有限。整個大環境在變,能夠做的就是個人在其中怎麼很好地轉換。後來,我對自己的音樂也經歷了一段摸索期。

B:似乎那段摸索時期並不很成功?

Z:我相信每一個歌手、藝人和創作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東西始終停留在某一個地方,所以在那個階段,也是我換唱片公司的開始階段,我必須作很多不同的嘗試。這對我來講是一個責任是一個交待。很多人對我說,阿妹,我們還是喜歡聽你唱《聽海》,為什麼你現在的專輯都不唱《聽海》、《姐妹》、《BadBoy》這樣子的歌。那時候我很難去解釋,我還不知道怎樣解釋。我想,如果我一直唱重複的歌,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沒有進步?所以,我決定必須學習。可能一段時間不能被接受我覺得那還是其次,最重要是累積下來,我自己在音樂上達到一個厚度。音樂的厚度必須要一年一年地累積,一張一張專輯地累積。

B:可是當時你應該很有挫折感的吧?

Z: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會遇到的。要看你怎麼樣去度過。

B:你怎麼度過?

Z:我離開。

「有段時間我是生病的」

B:你說的離開,就是去波士頓那段時間?

Z:是!其實我覺得很多時候,當藝人都會不斷地「丟東西」。你一定要「丟東西」,觀眾、聽眾才可以感受到你要說的是什麼,你的力量在哪裡。我們也是人,如果我一直在丟東西,就會空,會覺得我沒有東西。我想要去找一些東西來填,那就是吸收。那個時候,我找到了最好的方式。

B:去波士頓,是因為一切已經無法忍受了嗎?

Z:我有段時間是生病的,就是完全封閉、完全不接觸任何事情和任何東西,每天關在家裡。有一天我看著鏡子,我問自己,我要繼續這個樣子嗎?如果要繼續這樣子,我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方式。

B:然後你決定不放棄音樂?

Z:不。我告訴自己,我是不是可以通過一些別的方式讓自己度過那段困難時期?我就讓自己去陌生的環境,從零開始。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真是太棒了,感動得哭了。

B: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你來說很難?

Z:有人認為,一個人去波士頓,住在那個地方,有什麼好特別的?就是一個人生活埃可是他沒有辦法想像,對於藝人來說,一個人生活是很困難的事情。我一開始當歌手,周圍就有很多人。我去波士頓的時候,忽然間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我沒有辦法跟自己相處。我會慌,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在那4個月中,我一個人跟自己相處,很多很小的事情,可能以前會輕易忘記或者說忽略掉,可是那段時間,我就會特別敏感。比如說下雪的晚上,雪很大很大。冰箱裡沒有食物了,我不得不去超市買了很多東西。我忘記自己是一個人了,結果買得太多。我拎著袋子站在雪地裡,很冷的晚上,雪一片一片地飄下來??

B:你在波士頓的那些同學們知道你是張惠妹嗎?

Z:我真的很感謝他們。有一些中國同學,他們認出我來了。我對他們說,不要說,我想過安靜的生活。他們都很理解。我們很正常地相處,是很有趣的一段時間。幾乎沒有人知道我是一個歌手。後來有外國同學知道我是一個歌手之後,還去網上查到我的歌迷會。第二天他們來告訴我說:「你的歌迷真有趣,把你的照片PS在《TIME》的封面上??」我也說:「是呀是呀,他們真有趣??」

B:可是你的畢業作品不就是一場演唱會嗎?那時候他們知道了嗎?

Z:對的,那很有趣的。開始我只是想舉行一個很小的演出,只有十幾個人這樣子的。結果他們把這個消息發到了學校的論壇上,好多人來問:「我們要看張惠妹的演唱會,在哪裡能買到票?」有一天校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多外校的人都要來看你演出?」我說:「我是一個歌手。」就這樣,演唱會越做越大,不得不換了一個場地。我想,既然變成了一個正式的演出,就應該作更多的準備。我找朋友去借了旗袍作為演出的服裝。那天,我穿著高跟鞋走上舞台,他們都驚呆了:「這是平時跟我們在一起的Amei嗎?」

「我一定要有愛情!」

B:你在這個行業中已經十年了,當初在演唱會上和你一起合唱的「麻吉弟弟」都已長大,你覺得自己老了嗎?

Z:還好。我覺得我還蠻享受現在的生活,不會去想那麼多。有很多事情想做,又能夠做。我很享受現在的狀況,事業、和家人朋友的相處都還蠻順利的。現在不會去想那麼多。

B:你沒有提到愛情。沒有愛情也可以?

Z:不行!我不能沒有愛情!我一定要有愛情!很多人問我:為什麼你唱情歌可以唱成這樣?那是個很重要的原因——我必須感受愛情。我都要很深刻地感受,才能唱出我的歌。我們跟大家一樣,必須有很多經驗,不管是失戀或者轟轟烈烈的愛或其他都要有。你可以把這樣的經驗去跟大家分享,在演唱中抒發情感,才會有感情宣洩的感覺,聽者才可以感覺到「你痛我也痛」。

B:這十年來的經歷對你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呢?

Z:到目前為止,《star》這張專輯,都是我自己的製作公司做的。我算是音樂總監,讓它從無到有逐漸成型。我能做這張專輯,都是前面從開始累積下來的實力。我接下來會不斷做一些我自己想做的音樂,或者說想嘗試和學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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