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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丈夫公然與舊情人約會

電話裡,她的聲音細若游絲。聽得出來,她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傾訴的過程中,她幾度痛哭失聲。結婚才6個月的她,在婚姻裡的遭遇,幾乎像電視劇中的情節那樣荒唐。一種透心的涼意,在她的故事裡,在仲夏的炎熱裡,襲上心頭。

遇到一個有著柔和眼神的男人

李倩曾經無數次地想像自己未來的家庭,兩情相悅,相敬如賓。最重要的是,我愛他,他也愛我。可是,鵬飛的出現,打破了李倩所有的憧憬。

鵬飛來武漢出差,在李倩工作的酒店用餐。按慣例,像他那樣的VIP客人,作為經理,李倩必須去敬酒。在他的包間,客氣的應酬後,李倩禮貌地遞上自己的名片,希望他下次再來光臨。雖是一面之交,但鵬飛給李倩的印象極好。敬酒時,他的同事在一邊起哄,「感情深,一口悶」,要李倩喝滿杯,而她手裡的玻璃杯足可裝下二兩白酒。鵬飛擺手制止了,他輕輕地和李倩碰杯,說著「隨意」,淺淺地抿了一口。看著他臉上柔和的表情,李倩有些感動。

過了幾天,鵬飛又來了,一個人。那天,他們像老朋友一樣地聊天、喝酒。於是,李倩知道了這個有著柔和眼神的男人,剛剛離婚不久。

鵬飛的公司在南方的一座城市,現在,他正準備打開中南地區的營銷網絡。經常在兩座城市裡飛來飛去。而李倩所在的酒店,成了他每次來漢的必經之地。他們戀愛了。

和鵬飛的戀愛,李倩向父母隱瞞了他的年齡,只說他比自己大五歲。李倩知道,父母無法接受一個離過婚,且比自己女兒大15歲的男人做女婿。所有這些善意的謊言只緣於李倩深愛鵬飛,不是因為他有日進斗金的事業,只因他令自己燃燒!

兩座城市的距離並沒有隔開他們愛的熾熱。每天晚上的電話,常常手機發燙了,李倩也不捨得放下。有一天晚上,他們又在煲電話粥,很突兀地,李倩聽見了電話裡面有個女人的吼叫:「你在給誰打電話,還打這麼長時間?」怒氣沖沖的聲音嚇得李倩差點扔了手機。幾乎是下意識地,李倩關了機。一夜未眠,李倩一直在想,那個女人是誰?那麼晚,他們還在一起,除了夫妻,還能有誰?難道鵬飛並沒有離婚?李倩心痛不已,感覺自己是個卑鄙的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前台的同事送來一束玫瑰花,說是9號包房的客人指名送的。李倩收拾好心情,推開包間的門,鵬飛正看著她笑。他面前放著綠色的離婚證。在李倩的追問下,鵬飛才告訴我,那個女人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知道他離婚後,一直糾纏他。可他們不會有結果,「我父母不喜歡她。」李倩所有的委屈和猜疑,在那一刻,都煙消雲散。鵬飛向李倩求婚。

李倩請假和鵬飛一起回家。他父母很慈祥,對她很和善。送李倩上機時,鵬飛囑咐她辭掉工作,準備結婚。

婚前婚後他一直在和情人同居

婚後,李倩和公婆住在一起,做起了全職太太。鵬飛的經濟能力足以讓她過上高品質的生活。但婚姻的甜蜜,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個月,李倩就發現了鵬飛的異常。他經常晚歸,有時,剛回家,接到電話,起身就走,然後,就是一夜不歸。李倩知道,這些夜不歸宿的日子,他肯定在另外一個女人那裡。李倩不想聽之任之了,既然嫁給了他,她就想保護婚姻。

一個週末,鵬飛早早地回了家。李倩開誠佈公地和他談,問他是不是還和那個女人有來往?鵬飛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頭,「她有了孩子。」他的聲音很低,但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在李倩心裡炸響。原來,不管是在婚前還是婚後,鵬飛一直在和她同居。「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李倩瘋狂地摔著梳妝台上的化妝品,聲嘶力竭地質問鵬飛。他抱住淚流滿面的李倩,說:「你給我時間,我會和她分開的。」他還說,她不適合做老婆,他只愛李倩。

鵬飛的手機蜂鳴著,他面有難色地看著李倩,不用問,李倩知道是她的。李倩轉過頭,聽見鵬飛說:「好,我馬上過來。」自己的丈夫,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答應情人的約會!悲哀的淚水,像雨在李倩臉上洶湧。鵬飛走過來,向李倩保證,這次一定和她作個了斷,徹底分手,以後,就好好地和她過日子。 鵬飛走了後,李倩躺在床上,心裡為他作著選擇:如果他今晚回來了,說明他是愛自己的;反之,則說明他愛的是那個女人,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留戀了。自己沒有那麼大度,可以和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李倩睜著眼睛,看著時鐘滴滴嗒嗒地走了一圈又一圈,鵬飛果然又是一夜未歸,連個電話都沒有。

李倩泣不成聲,她的婚姻,早已長了一個畸形的毒瘤。天亮後,簡單收拾好行李,李倩回了武漢。在父母面前,她強裝笑臉。

晚飯時,鵬飛的電話就追過來了,他體貼地要李倩在家裡多玩兩天,過幾天就來接她回家。聽到他的聲音,李倩又崩潰了,那種愛,像是深入骨髓的毒,讓她無力自拔。

背叛的老公還有性病

回家後,李倩想要個孩子,也許孩子能拴住鵬飛的心。從醫院體檢出來,化驗單上駭然寫著「支原體感染」,她不懂,拿著化驗單回家給醫學教授的公公看,公公只說是病菌感染,很容易治好的。飯後,鵬飛把李倩拉進房,他壓低了聲音說:「你真不要臉,這麼髒的病,居然還讓爸知道?」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幾乎要生吞活剝了李倩。李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他到底是什麼病?鵬飛吞吞吐吐地說那是一種性傳播的疾玻23歲的人生,李倩只有鵬飛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有性病?原因只有一個,是他傳染給我的!李倩哀求鵬飛,「你和那個女人斷了吧,她的孩子我願意養!或者我們出撫養費也行。」只要鵬飛回到自己的身邊,只要能拯救自己的婚姻,再多的屈辱李倩也能忍。鵬飛悶頭抽起了煙,良久,他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李倩鬆了一口氣,他終於知道回頭了。

李倩去醫院複查,居然又查出了還有其他的婦科玻醫生要她做激光治療,她小心翼翼地問醫生,治療會不會對將來的生育有影響?醫生冷若冰霜地看了她一眼,滿臉不屑地說:「都髒成那樣了,還想要孩子?」那利劍一樣的目光,讓李倩十分羞辱,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她們眼裡,自己肯定是個特殊職業者,良家婦女,誰生了這種病,不是由老公陪著一起看病?

坐在公交車上,李倩流了一路的淚,心裡充滿了對鵬飛的恨,如果不是他在外面不檢點,潔身自好的自己,又怎麼會被醫生如此羞辱?可到了鵬飛公司的樓下,李倩又告訴自己:算了吧,原諒他。我處處為鵬飛著想,生怕給他一點壓力,所有的羞恥,我願意一個人扛。只求他從此以後,洗心革面,不再拈花惹草。

李倩按照醫囑,吃藥,配合著治療。醫囑中有一條是需要和丈夫分房而居。李倩也照辦了。大約20天後,武漢的同事出差,和李倩聯繫,電話打到鵬飛的手機上。同事後來和她聊天時,無意中說鵬飛的電話裡面很嘈雜,還有女人嘻嘻哈哈的聲音。那種女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風塵中人。李倩的頭一下子大了,難道他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醫院裡,所遭受到的羞辱,讓李倩心裡有一種無名的怒火,這火焰,在狂暴中,讓她想毀滅掉一切。

鵬飛一回到家,李倩一句話也不說,把臥室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一邊砸,一邊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委屈求全?僅僅因為自己愛他,他就可以如此踐踏自己的尊嚴?不斷的眠花宿柳?

鵬飛冷冷地看著李倩,躺在沙發上鎮定自若。巨大的碎裂聲吵醒了左鄰右舍,也吵醒了和他們同住的公婆。李倩收拾衣服出門時,老人在門口拉住了她,不讓她走,年逾古稀的老人不想自己的兒子再離第二次婚。李倩也想在公婆面前為鵬飛留一點面子,轉頭低聲對他說:「你讓爸媽去休息,我們自己談。」他無所謂地說,當著爸媽的面,把話說開了也好。他站起來,情緒激動的問李倩:「我只不過是和朋友在外面喝酒,你就鬧成這個樣子?除了砸東西,你還會幹什麼?反正這東西也不是你賺的錢買的,不用心疼,是吧?」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李倩一下子呆住了,這就是自己深愛的丈夫?因為愛他,自己背井離鄉的遠嫁,而他卻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所有的難堪,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而結果,所有的不是,也全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李倩心如死灰,站在家的門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跨出這個門檻還是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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