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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相約解孤獨
星期六凌晨2時,辛漸還掛在電腦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網上好友們聊著。當日傍晚6時,他將參加由網友們組織的一次聚會。這次聚會並沒有特別的內容,只是一些從未謀面的人在一起聊天做遊戲。辛漸老家在荊州,大學畢業後進入一傢俬企做銷售工作。由於工作關係,他幾年來結交了各行各業的人。每天打電話、收郵件、上網聊天是他必修的「功課」。為了工作,他四處奔波,應酬客戶,看上去生活得有滋有味。然而,空閒下來,他卻又顯得無所事事。隨著年齡的增長,同學們面臨著結婚生子的責任和負擔,聯繫越來越少。
「我現在才瞭解到,朋友是一撥一撥的,不可能永遠在一起。」辛漸無奈地說。剛參加工作那陣,辛漸要努力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加上同學們來往也比較勤,感覺生活很充實。「那時,我們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唱卡拉OK什麼的。大家談生活,談理想,十分投機。」提起當年的時光,辛漸眉飛色舞。
當時,同學們也曾經相約要五年十年地看變化,看誰先結婚,誰先有孩子,誰的男朋友帥,誰會找個美女老婆……幾年過去了,曾經的憧憬成了現實,大家也各自忙著生活去了,漸漸疏遠了。「春寒料峭,寂寞無邊。」今年春節的一天,辛漸在自己的電腦上敲下這樣一句淒涼的文字。由於工作原因,2006年春節辛漸沒有回老家,獨自一人呆在剛剛貸款買的房子裡。寒冷的天氣使得他有點感冒。想到別人都在家安享天倫之樂,他也想找個朋友一塊吃吃飯聊聊天,可翻遍了所有的電話、名片,梳理過後卻覺得陌生得很,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工作的幾年裡,辛漸沒有在單位裡找到無話不談的朋友。「大家都忙於工作,朋友關係也僅僅維持在辦公室裡。下了班,各回各的家,誰還在乎誰的感受埃」辛漸說。
直到最近,辛漸偶然從網上看到了一種同城約會的交友方式。其實,這樣的活動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些年輕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唱歌跳舞而已。辛漸嘗試著參加了一次,感覺比較自由輕鬆。於是,每當有這樣的活動,辛漸都積極響應。辛漸說,這樣的交友方式既可以放鬆心情,也不用做任何感情投資,一旦失去了也不會有失落感。
鄰里見面不相識
「本來,鄰居家的東西可以不被偷的,可我卻不記得鄰居家裡人的長相,還以為小偷是鄰居家的人。」在武昌一小區居住的王女士懊悔地告訴記者。王女士是4年前結婚時住進這個小區的。結婚前,她住在爸爸單位的宿舍裡,鄰里間的感情非常好,經常有鄰居過來串門。
今天張家的兒子考上大學,明天李家的女兒要出嫁,鄰居們都跟著一塊高興。如今退休在家的爸媽,還時常幫著鄰居帶孩子。王女士現在所住的小區有近千套住房,清一色的小高層,綠化景觀很好,高高的通透式圍牆,設有安全監控攝像頭。王女士和丈夫都在外企工作,收入不錯,當時買下這套房子後,帶親友來參觀,總是博得連聲的讚美和羨慕。兩口子住進這樣的花園洋房,也很心滿意足。可這次對門鄰居家的失竊事件,突然打破了她內心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平時,兩人都早出晚歸,很少與鄰居聚會,偶爾見面,也只是點頭致意,有時認不出來,連點頭也省了。每個週末,丈夫出差了,王女士覺得自己一人在家無聊,都會回娘家居住,如果丈夫不出差,兩人也常常關門閉戶,在家過二人世界。結果,四年來,兩口子工資在漲,職位在升,朋友越來越多,可鄰居卻一個也不怎麼認識。
其他樓棟其他單元自不用說,就是自己這個單元的鄰居,平時坐電梯上下,一年也碰不到幾回。樓上樓下都住的什麼人,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唯一「熟」一點的,就是對門的鄰居了。對門住的也是小兩口,偶爾在樓道裡撞到了,也會相互打個招呼。對方年齡和他們相仿,人都不錯,很有禮貌,而且還會主動把王女士放在樓道的垃圾袋帶下去。男方似乎老家在外地,偶爾有老家的人來探訪,他們總是咋咋呼呼地大聲說著家鄉話,在夜晚顯得特別刺耳。王女士也很體諒鄰居,在這種時候也就忍住什麼也不說了。對他們來說,這種生活原本是非常愜意的,小區環境優美,鄰居間彬彬有禮,一家人有個舒適而且私密性良好的生活,再也不擔心像以前在單位宿舍區那樣的家長裡短了。
可是,就在上月的一天清晨,王女士一出門就正碰上一個鄉下小青年從對門出來。那人肩上挎個過時的背包,關上門,一言不發地跟著王女士坐電梯下樓。王女士還以為是對門的老家親戚呢,再加上急著上班,就什麼都沒說。直到第三天,看到對門來了幾個警察,她才知道對門被盜了。小偷是頭天夜裡順著下水管和樓下的防盜網爬進去的,翻箱倒櫃把所有值錢的細軟洗劫一空,還乘第二天早上上班時段門崗盤查較松的機會輕鬆出去。主人家兩口子旅遊回來後才發現失竊。王女士大為吃驚,原來那天碰到的小青年,竟然是一名盜賊!想想自己家裡也時常沒人,這真叫她後怕萬分。
愛在地老天荒處
12年前,劉波畢業於武漢一所知名大學。如今,30多歲的他已經有些微微的禿頂了,腹部也有了明顯的隆起。不瞭解他的人,經常會問他的孩子上中學沒有。這讓他多少有點尷尬。事實上,他還是單身,而且連女朋友都沒有。他苦笑著說,都是創業惹的禍。劉波是一家年銷售收入幾千萬元公司的老總,在廣埠屯一帶也算不大不小的老闆,有房有車。早在讀大學時,他已經是女孩們心中的白馬王子了。
那時候,他寫得一手好詩,經常擔任學校的晚會主持人,說話幽默又有文采,待人也十分和氣。他原本有個漂亮女友,是大學師妹,兩人曾愛得如膠似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就是那可望不可及的房子,把兩個相愛的人難住了。他辭去了在事業單位的穩定工作,創辦了一家IT企業,豪言壯語地宣誓先立業後成家。剛開始,女友十分支持他,可隨著他的工作越來越忙,陪女友的時間越來越少,女友開始有些微詞了。而且,他的生意一會兒好一會兒壞,連累女友跟著擔驚受怕,有一次還因為債務糾紛把女友也牽連進去了。這件事最後導致兩人徹底分手。接下來,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別說再談戀愛,連同學朋友家人都很少見。漸漸地,公司業務有了起色,管理也慢慢走上了正軌,手下的幾個業務和技術骨幹都成了頂樑柱,他的工作也沒以前那麼辛苦忙碌了,空閒的時候開始多了起來。
閒下來的劉波有點不知所措,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愛好,詩早就不寫了,吉他送了人,流行歌曲既不熟悉也不喜歡,去過幾次健身會所就懶得再去了。女朋友談了好幾個,就是不來電,再也找不著當初的那份感覺。曾經有個女孩說非他不嫁,兩個人住在一起也差不多快兩年,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劉波說,他最近老是睡不著,最難受的時候就是每天午夜。床頭的檯燈發出昏黃的光線,房間裡只有牆上的石英鐘在「嗒嗒」作響。他抱著手提電腦斜倚在床上,MSN和QQ都開著,登錄通知窗口在任務欄右端時隱時沒,他卻很少跟MSN和QQ上面的人打招呼,而是忙著閱讀和回復一些看似重要的郵件。電腦對他來說只是工作和寫東西的工具。MSN和QQ上的「好友」大部分是他在工作中認識的,有的甚至從未見過面。想和他們聊天,卻想不出聊些什麼。
孤獨侵擾都市白領
工作順心,處理人際關係左右逢源,看上去熱熱鬧鬧,可每當有了心事,卻找不到合適的傾訴對象。採訪中,不少人提出有過這樣的想法,其中以都市白領族最為普遍。這些人多來自外地,家人和親戚都在老家,自己隻身在都市闖蕩。渴望融入都市生活的心態,使他們在工作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而生活上卻顯得有些顧此失彼。
平日裡,他們與同事關係融洽,身邊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可這些人際關係也僅僅是淺層次的交往,在真正遇到涉及自身的大事時,他們往往找不到發洩口,只有獨自承受。武昌的楊宏是某單位的會計師,妻子做銷售工作。兩人老家都在外地,在武漢根本沒什麼親戚。平日裡,他們都有各自的同事和朋友,工作也十分順心。可經常地,楊宏會覺得自己特別孤獨。
有了心事,他不知道向誰傾訴,就連妻子他也覺得不能幫上什麼忙。為此,兩人經常吵架,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一層隔閡。對此,武漢大學社會學教授周運清指出,隨著通訊工具和互聯網的發展和普及,人們之間的交往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多了。但是,通訊手段的普及,使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更加便捷,卻也讓人們的交往變得膚淺。
有了電話,你可以不用面對面就與人交往;有了網上交流平台,你可以坐在家裡與人聊天。但這些交往都是淺層次的。人們在這種方式的交往中,往往會隱藏起自己的真實想法,談的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這種現象在年輕人中比較普遍。因為老年人間的交往,大多仍沿用著傳統的方式。他們喜歡打聽鄰居的家事,總想更多瞭解別人的生活方式和社會關係,對家長裡短更是熱衷,有了什麼事,喜歡求助於人,也願意幫助別人。
而現在的年輕人,生活和工作節奏日益加快,加上觀念上的變革,使得他們不願打聽別人的私事,更不願向他人吐露心聲。結果,導致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日漸疏遠,在危難之際,更多人只能獨自承受。周運清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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