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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和我的娃娃朋友好上了
我的婚姻史有5年,可它在2週年的時候就死了。
我老婆玲玉跟我的娃娃朋友黑子搞上了。黑子家的大門,對著我家的後窗。其實,黑子什麼都不如我,長得又黑又瘦小,而且窮,結婚時借的錢,伢都生了還沒還清。到現在我都想不通,玲玉到底看中他哪一點。
結婚第三個年頭,我們家屬區就風言風語,說玲玉和黑子關係不正常,我不願意相信。
黑子前些年離開單位,到漢口一個朋友的沙場打工去了。有一天,沙場老闆從漢口回來,順便把黑子的工資帶回來給他家人。他是我爸爸的徒弟,我們就站在門口講話。玲玉一見沙場老闆就走了,老闆問,她是你麼人?老婆呀,不認得?我還在跟他開玩笑。誰知他說:認得,她每個週末都到漢口去找黑子。我腦子“嗡”地一聲響,血往上湧,一下子我什麼都明白了,難怪玲玉每個星期五都出去,第二天才回。
老闆走後,我問玲玉跟黑子是怎麼回事。她不承認,說根本不認得那個人。爭論沒有意義,我叫罵著:你要找男人就找遠點的,別在這跟前丟我的臉。最後,我警告她,這件事到此為止。
從那以後,我發現玲玉的一些微妙變化,她不再讓我碰她。因為我媽我舅在我們那兒都是有面子的人,我下面還有幾個兄弟,這事不能鬧開,只能捂著,這一捂就是3年,我忍受著所有男人不能忍受的屈辱。
她媽斷定我纏不贏她
也許我不該娶玲玉的。談戀愛時,第一次帶她到我舅舅家,按我們那兒的習慣,舅媽是應該給外甥媳婦見面禮的,但舅媽什麼都沒給。舅媽在我們那兒是很有威信的一個人,因為她處事看人總是很到位很準確的。果然,我剛回家,舅媽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她問我和玲玉的關係到底到哪一步了。我老實告訴舅媽,已經有那種關係了。舅媽長長歎了口氣說,那不是個過日子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找她。
但那時,我和玲玉正處於熱戀階段,哪聽得進任何反對意見。
除舅媽外,反對我和玲玉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玲玉的母親。那一年她突發心臟病,住進醫院13天就去世了。那13天,我始終守在她的病床前。臨死之前,她床前就我一個人,她拉著我的手說:伢,你老實本分,纏不贏玲玉,跟了她,你以後要吃虧的!
還沒容得我仔細思量老人們的話,玲玉懷孕了。我說那就結婚吧,可她不同意。我媽找了個老中醫一搭玲玉的脈就斷定是個女孩,我媽捨不得了,她這輩子全生的兒子,早就盼著有個姑娘。我媽對玲玉說,你提什麼條件都可以,只要你同意結婚。玲玉說要買套新房結婚!我們家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我媽還是想辦法找親戚們借,硬是買了房子。
回想過去一切,我和玲玉之間的事,主動權總是掌握在她手上,惟獨結婚是我主張的,就錯了。談朋友時,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她主動的。那次我闌尾炎開刀,剛出院,我就到她家去看她,正趕上她家在做房子,我就幫著篩沙子,干了3、4個小時。完了,玲玉才對她媽說,我身上的線還沒拆。她媽讓她趕緊送我回家,到家後,她就扒我的褲子說要看我的傷口……
她把我的臉撕下來丟在地上踩
我性格內向,脾氣急;玲玉跟我相反,聰明機靈,會說話,很討人喜歡。結婚後,她在家根本不做事,她換下衣服,我就不聲不響拿去洗;媽媽做好了飯菜,端到她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一家人對她的嬌寵縱使她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自那個沙場老闆來過之後,玲玉有幾個週末沒出去。她的生日到了,我做了些菜準備跟她慶賀的,誰知下午,她突然說她有個朋友跟她同一天生日,要一起過。我不相信,但也不好硬攔著,於是她帶著剛剛會說話的姑娘匆匆走了。
第二天,她們才回來。小姑娘抱著我親熱,咿咿呀呀地說:爸爸,媽媽要我叫伯伯爸爸,我不願意。我問,你昨晚和媽媽在哪裡睡的呀?在伯伯家。
玲玉說小孩子瞎說的。我說好,只要不被我抓著!我是在自欺欺人。
我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雖然她多次提出離婚,雖然我們只有婚姻之名,我還是要守著這種表面的完整。
有一天我上夜班,單位的鍋爐壞了,我的班長就住在我家隔壁。回來找他時,我順便回家看看。正碰上來我家串門的小姨子,我問你姐呢?她說上廁所去了,一問時間,已去了半個多小時,我就覺得有問題;轉身跑到黑子家,他媽說,他剛回來,連手都沒洗就跑了。
我知道要出事了,飛快跑回去找我家另一套房子的鑰匙,卻怎麼也找不著。那時我業餘時間開麻木,我狠狠踩著麻木的油門奔那間房去,夜深人靜中,我的麻木聲顯得特別響。
門開了,他們都在裡面,燈沒開,黑子坐在客廳裡,玲玉在裡面房躺著,我知道是我的麻木告訴他們我來了。玲玉在裡面大發脾氣,說是請黑子來修電燈的,誰會相信呢。我一拉開關,燈好好的,全亮了。
我捏緊的拳頭沒有打出去,我只是覺得一陣悲哀。玲玉真是欺人太甚,她硬是要把我的臉撕下來,丟在地上踩呀。
在那之前我還忍過她一次,有一天她突然說她懷孕了沒錢做手術讓我帶她去。我三年都沒碰過她,我難道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但為了這個家,為了伢,我忍了。
從那間屋子出來後,玲玉再次提出離婚,我不同意,我不想讓他們如願。一天晚上,小姑娘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她又逼著我離婚,我說你休想!她順手拿過床上一條棉毯說,你不同意,我就把姑娘捂死,我說你敢。誰知她真把毯子往伢臉上蒙,還緊緊勒著。我趕緊過去搶伢,一看,小臉都憋紫了,伢嚇得大哭。這時,她拿著毯子還要撲過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大聲叫來我媽,把伢交到她手上讓她趕緊抱走。關緊門,我吼著:老子今天要打死你!說著把玲玉按在床邊,劈頭蓋臉一頓暴打。她的叫聲引來街坊鄰居,我媽求別人幫忙扯架,可沒一個人動。有鄰居說,莫扯,運強是該出口惡氣了!
我等她回歸等了五年
打完後,我同意離婚。玲玉一離婚就跑到漢口與黑子同居了,他們在那裡包了一條公汽線路跑車。不久黑子也離了婚,但他們始終沒結婚。
今年春節前,她突然打來電話說想回家了。我媽說,也許她知道自己錯了,就讓她回來算了;但我知道,她未必是真心的。她和黑子沒有正式結婚,按照我們那裡的習慣,離了婚的女人是不能回娘家過年的,她也許是想找個地方過年。但我心裡還是有一點幻想的,希望我媽說的是對的,於是就同意她回來。
回來後,我對她說,從今往後,我只需要你幫我維持這個家表面上的太平,和我一起把我們聰明伶俐的小丫頭養大,我可以完全不碰你,但你一定不能再給我們家丟臉。
這個春節就這樣看似完整地過著。到了十四,那天晚上,下著大雪。玲玉坐在床邊打毛衣,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過了一會,只聽有人輕敲窗子。我從床上躍起,一把推開窗,只見一個人影一閃就不見了,再看雪地裡的腳印,一直通往黑子家。
不久黑子放出話來,說玲玉不出三個月就會離開我家。果然,玲玉回來的第94天,不辭而別。後來我才知道,過年前,黑子駕照的12分已扣完,必須等到三個月後才能駕車上路。我又被他們糊弄了一回。
這幾年,我被玲玉搞得疲憊不堪,才30歲出頭的我頭髮白了一半。從她和黑子鬧出事開始,到今天是5年零27天,也就是說,我給玲玉回心轉意的時間過了27天。我不想再等了,絕望了。這幾天,我整夜整夜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會做同一個夢:玲玉瘋了,她咬斷我的手指頭,接上去,又咬……
(一年前,高運強和母親弟弟來到了漢口,他們開了個飲食攤點。同在漢口的玲玉,已經離開了高運強,卻總是以伢的名義干擾他的平靜生活,但又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為此他換過5個手機號碼。他希望通過這篇講述,告訴玲玉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他想開始新的生活。)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面子和孩子
老婆一次次背叛,但丈夫還是堅持把婚姻維持了五年。是什麼讓他忍受著男人的奇恥大辱支撐了這麼久?首先是為了面子,其次是為了孩子。多數將就著的婚姻可能都是這樣,已經千瘡百孔了還硬是糾著纏著,折磨自己也折磨另一半,其實同時又何嘗不是折磨著孩子,其實又哪有面子可言?旁邊人又不是瞎子,又不是傻子,夫妻關係有沒有問題大家都看在眼裡呢,只是你們沒徹底鬧翻,大家當著你面不說而已,如果這就是所謂保住了面子,那這面子不要也罷。
開始新生活,對大家都是個解脫。轉個身,說不定能看到更好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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