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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療傷 草根歌手笑對傷心那片海

汪淳很樸實,甚至帶著一些羞澀。電話裡,他主動提出帶上吉他,當著我的面彈奏自己創作的歌曲。見面後,他卻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想還是不帶吉他了,才學了兩年,水平還不夠好。”
四年前,妻子劉芳以打工為由離開了汪淳,從此再無音訊。四年來,汪淳靠著對音樂的熱忱,獨自撐起了還有老父和幼子的三口之家,寫下了三十多首歌曲。在優美的旋律中,對於妻子曾經的背叛,他漸漸釋然。
難忘的初戀
1998年元旦,是我和劉芳大喜的日子。熱鬧的鞭炮聲響過,村裡人都在翹首以盼,等著我的新娘從貼著大紅“囍”字的接親車裡下來。媒婆不緊不慢地拉開麵包車的車門,劉芳紅著臉探出了身子。人群裡頓時發出一陣驚歎:“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我心裡一陣狂喜,劉芳才21歲,正是清純可人又透著綽約風姿的年齡,她身高一米六,在農村裡算很高挑的姑娘了,烏黑的長髮梳成髻盤在耳後,就連我們那裡新娘子必戴的大紅塑料頭花,插在她的髮髻上都顯得那麼清麗脫俗,卻又透著濃濃的喜氣。
那天,村裡人一致通過,劉芳是我們村的“第一美女”。至於我,可以說是虛榮心得到了平生最大的滿足。25歲的我那時已經算村裡的大齡青年了,說來可憐,我是兄弟姐妹八個裡最小的孩子,生我時母親已經47歲。兩年前媽媽去世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婚事,怕我打光棍。
沒想到,我懶人有懶福,從未談過戀愛,娶回來的卻是“第一美女”。
兩個月前,媒人跟我說起劉芳時,我其實是不敢去見的。我沒有學歷,本來考上了高中,因為家境貧寒,放棄了;輟學後,學過一段時間的美發,無奈始終提不起興趣,也放棄了;輾轉再三,最後在村裡一位退休的老醫生開的診所裡當學徒,準備以後自己開業當醫生。
現在想想,可能那時候劉芳把我當成“潛力股”了吧。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至今記憶猶新。媒人帶著我去隔壁村的劉芳家,坐了好一會,劉芳媽媽才把她從房裡叫出來。牛仔褲、碎花上衣,剛從廣東打工回來的劉芳,在穿著上就比附近的姑娘勝出一大籌,更何況她真的可以說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那套衣服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一瞬間的恍惚過後,我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不管花多大的努力,都得把她追到手。
其實我追她的手段挺無賴的。那時我已與七十多歲的父親分開單過,一個單身漢,本來就不怎麼會做飯洗衣,如今心懷鬼胎,只要診所一有空,我便厚著臉皮溜到她家去蹭飯。吃了幾回,劉芳悄悄對我說:“慢點吃,沒關係,等結婚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就這樣,我們倆的事情成了。
對你的愛不會說再見
婚後的日子平靜如水,兒子的出生,給小家添了很多歡笑,卻也加重了許多負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2000年底,在親戚的鼓動下,我們帶著孩子到廣東擺起了地攤,賣些小百貨,收入平平,做了兩年,也沒攢下什麼錢。
2002年秋天,廣東的街頭還很暖和,我正守著地攤,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過來買東西,一開口,我們驚訝地發現,兩人居然是湖北老鄉。本來生意就不太好,又碰上了老鄉,我便和他聊開了。男人告訴我,他叫高民,和我一般大,來廣東很多年了,聽到我抱怨生意不好做,高民很義氣地把胸脯一拍:“沒關係兄弟,你要是想進廠,找我就行。”原來,高民這些年一直跟著同一個老闆,從老闆最初創業到如今發家,從未離開過。所以,雖然依然只是個普通員工,但在老闆那兒,還是能說上兩句話的。
高民說的,是一家電子廠,一般只要女工。猶豫了一陣,我還是拜託他將劉芳介紹進了工廠,而我自己,一方面帶著兒子,另一方面,又是個28歲的男打工仔,實在找不著工作,便在附近的城市裡繼續擺地攤。
期間,我去看過劉芳一次,可能是婚後許久不曾進廠打工了吧,劉芳瘦了,臉色也不是很好。想到電子廠的工作時間長,工資其實也不高,在我的堅持下,三個月後,劉芳辭工回到了我們父子身邊。
2003年的一天,我無意間在劉芳平時記號碼的小本子裡發現了一張皺皺的小字條:“你會愛我一輩子嗎?”是劉芳的筆跡。不可能是寫給我的,我們夫妻之間從未有過這樣的交流方式。
拿著字條,我臉色鐵青地質問劉芳,她承認了,那個男人就是高民。男人的自尊心瞬間崩塌,我揚手給了劉芳一耳光。那是結婚後,第一次打她,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個耳光,反而促成了劉芳的決心,她要求離婚。我怎麼會捨得離開她呢?冷靜下來以後,我找她深談了一次,小孩怎麼辦?人家會怎麼看?所有的理由都擋不住她的決心,我只有答應:“好,那就離婚吧,我們回湖北辦手續。”
奇怪的是,劉芳反而不再提離婚的事了。我們的日子再次平靜,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離開我不是你的錯
說良心話,此後的兩年裡,雖然我提高了警惕,但真的從未發現劉芳和高民還有過什麼聯繫,只是隱約能夠感覺,劉芳心裡,肯定還是想著高民的。不然,怎麼解釋她那些偶爾的恍惚?
2005年6月1號,劉芳告訴我,她要去深圳表姐那打工。我有預感,這一去,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我沒有挽留,而是買了票,買了很多吃的東西,送她上了大巴。
兩年前剛發現劉芳出軌時,我真的是想不通,這個高民有什麼好的?煙癮、酒癮都很大;跟著老闆混了那麼多年,還是個普通員工;結過一次婚,老婆卻嫌他窮,帶著兒子跑回四川了;可以說,與煙酒不沾的我比起來,他只剩一個優點了,就是長得帥,真的很帥,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事到如今,劉芳堅持要走,我反而想通了。他們兩人,也可以稱得上是苦命鴛鴦。分隔兩年,頂多只能背地裡偶爾聯繫,卻癡心不改;高民的經濟條件可以說還不如我,劉芳卻始終放不下,只能說,他們真的是有感情。
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他們?劉芳走後只來過一次電話,“我到了,你知道我在哪。好好帶著兒子,一定要把他培養出來。”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對音樂著迷。唱多了,便試著寫詞,把我和劉芳的故事寫進歌裡,慢慢地哼成調,然後在電子琴上編好節奏。
2006年,八十歲的老父親可憐我又要帶兒子又要每天出攤,便去廣東幫我。那天午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踩著板車進貨回來,急匆匆地跑去攤邊,不知道老父和兒子怎麼樣了。遠遠地,我看見那把破舊的遮陽傘在風雨裡飄搖,傘桿已經斷了,父親跪在地上,死死地扶著,不讓貨被淋到;一陣風刮過,輕一些的貨物被吹出了攤位,我那懂事的兒子,不過8歲,衝到雨裡想把貨撿回來。
我扔了板車跑到攤邊,把我的爹、我的兒子摟在了一起,我哭了。
那天,我寫了一首歌,叫《戰勝命運》,生活折磨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折磨我的老父親、我的小兒子?我一定要振作起來,給他們好的生活,不再讓他們受苦。
可惜我沒本事,今年3月,父親生病了,我把他和兒子送回老家,自己到了武漢。老爹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去北京看看,我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圓他這個心願。別人的兒子有錢,花錢送父親去北京玩,我沒有錢,只有在心裡偷偷地夢想:如果能把音樂做好了,能走上中央電視台的星光大道,那樣,我的老爹,就能去天安門看升國旗了。至於劉芳,我是徹底地放下了她,放下了那段傷心的往事。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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