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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富姐的幸福在哪裡?

美人遲暮,依然是美人。林愛麗立在報社門口,頗為惹眼,銀灰綢質襯衣和藏青窄裙將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蓬鬆的長卷髮隨意地糾纏在肩頭背後,像長滿秘密的海藻。臉上有薄薄的粉底,恰到好處地掩蓋了那些細細的歲月的爬痕。

我行我素

每天中午,當明晃晃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射到寬大的紅木架軟床上時,我才從昏睡中醒來。
洗漱完畢,我會換上漂亮時裝,去小區的會所做個頭髮,然後出門。如果沒有飯局或者麻將局,我就獨自在熙攘的街頭閒逛。行色匆匆的人們與我擦肩而過,他們步履矯健,眉宇間有牽掛有期盼,我不由心生淒涼,他們都有自己的方向,只有我像一隻孤魂野鬼,找不到歸宿。
十年前,當我拉著行李箱決絕離開,將傲然的背影留給前夫方豪時,我對未來充滿“天高任鳥飛”的自信和期待。
當年,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我已經在香港獨當一面,幫忙打理家族外貿生意。漂亮能幹的我受到很多香港男士的青睞。我的男友是一名成功商人,三十歲出頭,儒雅帥氣,幾乎挑不出毛玻然而,當他向我求婚時,我卻突然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我不希望遠離家人,獨自留在香港。猶疑不決時,我給方豪打了求救電話。方豪也是武漢人,在香港,他是我最知心的朋友。方豪支持我回武漢,並表示願陪我一起回來。當時,我已經懷孕5個月,我的男友已經訂好喜宴。可是,我改主意了。在方豪的陪同下,我回到武漢。
我拿掉了孩子,方豪娶了我。他說已經喜歡我很久,而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結婚,只想找一個歸宿,方豪是最理想的人眩這樣的感情到底沒有昇華為愛情。我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而方豪安分守己。他父親是外交官,在父親的蔭庇下,他謀得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很滿足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愜意生活。可在我看來,我們坐擁如此優越的平台卻不利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因為生活理念的不同,我們的婚姻充滿摩擦。當方豪一次次打消我的計劃,一次次打擊我的熱情後,我終於爆發了。我斷然提出離婚。方豪不肯,提出苛刻條件,如果離婚,我將一無所有。我知道,這是方豪用他的方式在挽留我,然而,我依然瀟灑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離婚後,我像出籠的小鳥,衝向了自由的天空。我很快在商場站穩腳跟,並取得了傲人的成績。那段時間,我將自己獻給了工作,每天工作近二十個小時。我想證明給所有人看,只要是我林愛麗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

人生伴侶

在武漢,像我們這種比較成功的商人都有固定的圈子。雖然大家以朋友相稱,其實利益才是聯繫彼此的紐帶。這天,圈裡的人相約打牌,出現了一個新面孔。這個男人十分引人注目,接近一米九的個頭,板寸,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寒暄之後,照例交換名片,接過我的名片,他抱歉一笑,說自己沒有名片。
隔了幾天,我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他說他叫秦玉剛,大概怕我沒印象,他加了一句“東北人”。我頓時想起那個高高壯壯、鐵塔一般的男人。他約我喝茶。私密的茶室,茶香裊裊,我們的話題不知不覺從工作轉移到彼此的生活。秦玉剛主動提起他不堪回首的童年經歷:因為家窮,七歲時他被父母送給鄰村一對沒有孩子的殘疾夫婦收養,駝背的養母、跛足的養父,他成為村民和小孩嘲笑和欺辱的對象。他流著眼淚說,直到現在,他依然會夢到那些小孩向他臉上扔土疙瘩的情形。“從17歲開始,我就自己混生活,其實,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只是一個保鏢,你不會看不起我吧?”他強笑著問我。我搖搖頭,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每個人都戴著虛偽的面具,恨不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卻主動告訴我他只是一名保鏢。在秦玉剛身上,我看到了久違的淳樸與真誠。同時,我也感受到他內心想要出人頭地的強烈願望,這種蓬勃的力量讓我想到當年的自己。幾次接觸後,我提出讓秦玉剛到我的公司工作。
在我面前,阿剛就像一張白紙。我教他穿衣打扮,教他說話行事,我帶他出入各種社交圈,介紹他認識那些對他將來有幫助的人。足足一年的時間,我將他從一個一無所知的保鏢打造成一個精明沉穩的生意人。而我們的感情,在朝夕相處中也發生了質的變化,我覺得,阿剛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談婚論嫁時,我提出去阿剛的老家看看。他有些猶豫,在我的堅持下,他勉強同意了。越接近目的地,他的情緒越煩躁,我以為他是近鄉情怯,沒想到,他卻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原來,他17歲時,養父母已為他娶妻,那個女人比他大8歲,婚後他便出走了,現在,他們的兒子已經8歲。“你相信我,我跟那個女人沒有絲毫感情,我已經8年沒進過家門,連兒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見我面色慘白,阿剛握住我的手焦急地辯白。“可是,你不該騙我,我從沒想過自己會當第三者。”我甩開他的手,執意讓他下車。他不肯,逼急了,竟說如果我離開,他立刻回家殺了兩母子,然後自殺。“反正,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他說。
我知道他的混賬個性,為了穩住他,只得答應和他一起回家。當我們的奔馳車緩緩駛入那個偏僻的鄉村時,面對尾隨的村民,我看到阿剛的臉上有揚眉吐氣的神情。阿剛的養父已經去世,他妻兒與養母住在一間哈口氣就能吹倒的土坯房裡。阿剛一路任性地抓著我的手,那個女人羞怯地迎出來,看到我,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我心中一酸,為了我,也為了那個女人。我在那裡待了一個月,幫他們蓋了一棟樓房。我自稱是阿剛生意上的夥伴,但這番話只能騙鬼。阿剛每天都跟著我回鎮上住,村民都看在眼裡。
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剛的妻子秀玉主動找到我,說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阿剛,沒別的要求,只希望阿剛不要趕她走,她願意一輩子在家幫阿剛伺候老小……雖然,我並不想仗著自己的勢力巧取豪奪,但是,我還是搶走了秀玉的丈夫。

幸福在哪裡

我一心一意地當阿剛是我下半生的伴侶,是我幸福的歸宿,誰知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蘇曉是我的閨中密友,與丈夫離了婚,情緒低落,我時常約她一起玩,一來二去,她竟對英俊體貼的阿剛動了心。
當時,我在香港出差,深夜接到蘇曉的電話,她“愧疚”地告訴我,她和阿剛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如遭雷擊,隨即佯作鎮定,在朋友圈裡,我一向好強。“不信,你打他手機,他關機了。”我於是撥打阿剛的手機,真的關機了。反覆掙扎,我決定再給阿剛一次機會,等他主動向我坦白。然而,一天天過去,阿剛一點坦白的跡象也沒有。
我開始頻繁出差,開始冷眼相對。他曾是最瞭解我的男人,我以為他會知曉我的心思,可他沒有,反而趁我出差之際頻繁去找蘇曉。每次,蘇曉都會給我打電話,詳細報告他們的所作所為。我的心一點點冰冷,變成死灰。
我向阿剛提出了分手。阿剛不同意,當我追問他和蘇曉之間的苟且之事時,他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他說,第一次是因為蘇曉將他灌醉了,然後則是因為我的疏遠讓他無所適從……他壓根不愛蘇曉,他愛的是我!我很想相信他的話,可是,感情一旦出現瑕疵就再也難以挽回。
阿剛將我綁在沙發上,逼迫我同意繼續和他在一起。我拒絕進食,他也陪著我不吃不喝,兩個人對峙了三天,最終,他妥協了。他解開我身上的繩索,重重地將我抱起,流著眼淚說:“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
這場長達5年的愛情耗盡了我所有的氣力,緊接著,我又連續遭到朋友的背叛。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我身心俱傷,我忽然有了失重的感覺,此前我視為生命的事業變得如此微不足道,我開始覺得,找一個心愛的男人過平常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真諦。
這個簡單的願望於我卻是千難萬難。我今年39歲,前夫小我2歲,阿剛小我6歲,我的心態決定了我不可能找一個大我十多歲的老男人。何況,在我原來的那個圈子裡,大部分男人都是有婦之夫,而且心懷叵測,我也不可能找他們。當然了,我的好強也不可能讓我向身邊的人透露這種想法,因而也不可能有人幫我介紹。所以,我明白,這道有關幸福的題基本無解。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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