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再愛一次

一男一女相對著站著。

女孩子說，「親愛的，我愛你。」

男人從兜裡掏出根煙，點上，「我不能愛你。」

「因為你有老婆嗎？」女孩的秀眉皺了一皺。

男人吐了口煙，點點頭。

「我不在乎。」女孩堅決地說，「只要你肯要我，我寧願一輩子當你的情人。」

男人看了女孩一眼，她很美，也很純。他的心砰然一動，隨後皺了皺眉頭，說，「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的成熟穩重，喜歡你的與眾不同。」

「可你知道嗎？在三年前，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一個被人看不起的窮光蛋。」男人注視著女孩，「是她陪我走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如果我在三年前遇上你，我也會陪你走過那段日子。」女孩突然握住男人的手，「只要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苦點累點，算得了什麼？」

男人搖搖頭說，「誰也代替不了她，正如她煮的菜燉肉，只有她才能煮出那種味道。我喜歡那種味道。」

男人陷入了沉思，女孩靜靜地聽著。過了會兒，只聽男人接著說，「那時我們靠擺地攤來維持生活，每天晚上，在街燈下總有我和她的身影。冬天的夜裡，她凍得直發抖，我讓她先回去，她死活不肯，故意背對著我，不讓我看見她那凍得發白的嘴唇。回到家後，她常給我煮白菜燉肉。那時，雖桌上只有一大碗白菜，那味道卻好美。」

男人不停地說著往事，女孩細細地聽著。夜幕早已拉了下來，男人注意到不早了，笑了笑說，「哦，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白菜燉肉就得涼了。」

女孩見他要走，突然問，「她美嗎？」

男人轉身，點點頭，說，「美。」

回到家，家裡很黑。

月光斜斜地照進來，照在窗台前的一張桌上。

桌上放著張照片，一張女人的照片。

男人望著那照片，淚水突然劃落下來，「老婆啊，是你讓我變得如此優秀，是你幫我撐起了現在的事業，可是當我們苦盡甘來時，你卻已不在我身邊。我是你的，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讓別有的女人來分享你的一切。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願意放下現在的一切，回到當初吃苦的日子，和你一起品嚐那吃苦的幸福，嘗你煮的白菜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