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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

我是90年從上海一所重點大學畢業的,畢業時服從分配,回了老家青島,因而沒能留在上海。也因為這樣,我錯過了我今生的最愛。這讓我現在想來,心都發痛。

瑗是我大學同學,一個班的。最初,和另外一男一女,我們四個人常一起玩。我們常一起去郊遊,看電影,學習。那時的戀愛並不像現在這樣開放,所以,在外人看來是一對的我們倆,也一直是兄妹相稱。瑗直接叫我瀚哥,她說從見到我就有把我當哥的感覺,心特別踏實。

瑗是那種嬌小可愛的女孩,讓人不由得想要保護她。當時常有男生給她寫情書,她都不理不睬。追她最緊的,是一個來自廣西的男生。他出手很闊綽,今天約瑗看電影,明天約她跳舞,她不是說有事就是說不舒服,一次也沒去過。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他的底細。他家非常窮,為了供他讀大學,他家人把他漂亮的姐姐用兩千元賣到了山外頭。這還不算,他早有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學,女孩沒考上大學,到廣州打工去了,自己省吃儉用,把賺下的錢大部分寄給了他。他每次的信裡都口口聲聲叫著老婆,說等他畢業讓她過好日子。女孩信了,越發對他好,他卻拿著她的血汗錢揮霍。他追瑗,是因為他知道,瑗的父親是某省廳級幹部,有足夠的能力把未來女婿安頓好。

窮追不捨近半年後,他從瑗的冷漠裡看不到任何希望,於是便把一切怪罪到我頭上。他懷疑我跟瑗說過他壞話,挑撥他跟瑗之間的感情。終於有一天,久積的怨爆發了。

晚自習後,我把瑗送回宿舍,路上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都沒在意。回到宿舍後,他正坐在床上洗腳,一見我進去,就指桑罵槐罵開了。我以為他跟誰鬧彆扭了,想勸他幾句,不想他立刻接到我身上,說我是個偽君子,欺騙少女感情。都年輕氣盛,我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就跟他打了起來。誰知他早有準備,一下拔出藏在身上的水果刀,直直向我刺來。好在我躲得快,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讓他進退不能。他還想再反抗,我一火,一腳絆倒他,按著他的頭夠臉盆裡的洗腳水。他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哭叫,隔壁同學聽見趕來,把我拉開。平日大家都看不慣他,也不站他那邊,紛紛把住了他的胳膊。他就更加惱怒了,趁大家不備,掙脫開來,衝向窗邊的我,嘴裡叫著咱倆都別想活,就要把我從窗子推出去。我靈活地躲開,反而把他按到窗口,只一推就會掉下去。我感覺得到他的驚恐,聲音都變了:殺人啦,快來人啊!

為這事,我受到了嚴重處分。但瑗與先前一樣站在我旁邊,鼓勵我,支持我。

很快要畢業了,我跟瑗越來越擔心,擔心我們會這樣被分開。瑗說,如果我願意,她就是放棄所有都會跟我。我沉默了。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拿不出兩萬塊錢將瑗外調到青島。我們妥協了。

分別的前一晚,我們在校園的草地上躺了整整一夜,望著星星,說著話。瑗比我晚走一天,她說她要送我走。她送我到站台,又跟著我上了車。

她抱著我哭,大哭。我們還沒發覺,火車已經開動了。就這樣,瑗送了我一站,到下一站,她又執拗著不下車,眼睛哭得紅紅的。我也多麼希望她不下去,讓我把她帶跑。可我沒這樣的勇氣,於是,我開始勸她,哄她。在火車開出三站後,她下了車。火車再開動的一剎那,她猛追在車邊使勁跑,哭喊著我的名字。

我回到青島,進了司法部門,工作很清閒,但我覺得這樣的工作不適合我。兩年後,我辭職了去了一家律師所,專做民事。隨著賺的錢不斷增多,我就越來越孤獨。瑗畢業回去不久,就跟她爸爸給她選好的男人結了婚,也是高幹子弟。可惜的是,男人完全不似他有權有勢的父親,很善良,但活得窩囊。瑗對她的婚姻雖然有不滿,但也隱忍著。為了家人。我出差去過她的城市,她和她丈夫一同去接我。她還叫我瀚哥,見我就抱住我哭。她丈夫就在旁邊,他說你在瑗心中的位置,沒人能替代。這真是個難得的寬容的好男人。

大概一年後,我工作變動,到一家公司做市場,忙碌得沒了心情跟她聯繫。偶爾一次與大學同學通電話,提起她來。同學說,她辭掉外貿局的肥差去做生意,賠了錢,然後不顧家人阻攔,去了廣州,在那裡做了一個台灣富商的二奶。我抑制著自己的感情不表現出來,接著用平常的語氣跟同學調侃,心卻被揪得緊緊的,像要被撕裂。

我先後談了幾個女朋友,我每次都試圖從她們身上找到瑗的影子,偶爾我也講我跟瑗的故事,雖然我只說我們是很好的同學,是兄妹情,但每一個女孩都會看出我不願承認的事實:我還愛著她。

來到新公司後,因為我業績突出,被總公司派到北京籌備辦事處,負責全權事務。因為地位的改變,更多的女孩子都向我圍過來。我也常跟她們吃飯聊天,但我從心底認為這樣的女孩子只適合交往,不適合做妻子,所以,都是逢場作戲。直到遇上思雨。

思雨是大專畢業,讀書時就開始在外做模特,賺錢養活多病的爸爸。她參加我們一個展會的時候,接到父親去世的電話,正巧我在場,就派了車把她送回去。後來,我又打了問候電話給她,完全是出於對這個堅強女孩的同情和關懷。此後,她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常請她吃飯或散步。她想到我們公司工作,我自然答應了。慢慢地,我們越走越近,在同事和朋友眼裡,我們儼然成了男女朋友,可我不曾對她承諾過什麼,她也從沒要求過什麼。

我調回青島總公司不久,思雨也要求過來了。她說家裡只剩她一人,無牽無掛的,去哪都一樣。我懂她的意思,可我不想這麼快就答應。後來我明白,是我心裡一直記掛著瑗,一直都期許著我們之間能再有些什麼,也許是對初戀美好的懷念與不捨。

前年,我跟思雨在一起也有四年了,父母就催著我們早點結婚。他們都很喜歡她,還把她接到我家來住,讓她睡我妹妹的房間。他們完全把她當成兒媳婦。而我以工作忙為借口,一拖再拖,思雨心急卻不說,跟往常一樣把我們全家打點得妥妥帖帖。

前年春節,我幾乎要向思雨求婚了,意想不到的是,瑗出現了。她在深夜打來電話,問我過得怎麼樣。她說她想我,到今天也忘不了我。我想安慰卻不知怎麼說,只有聽著她說。她說,要不是因為愛我,就不會選擇離婚,就不會有今天的生活。她要我去廣州,說憑我們倆的能力,一定能過得非常好。說著說著,她就痛哭起來,直到聲嘶力竭地大哭。我無法用言語來安慰,只有隨她一起悲傷。哭完了,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還笑著說瀚哥你來吧,我沒事,就是想起你了,跟你哭哭我心情就好了。

她變了,變得我不認識。那個清純美好的女孩哪裡去了,那個叫著瀚哥追著火車跑的瑗哪裡去了?電話扣上了,我的心卻被瑗抓走了,也就把向思雨求婚的事放下來。

去年八月,在母親的逼迫下,我跟思雨決定十一訂婚,先把婚紗照拍了,年底舉行婚禮。有幾天,我心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就在這時,我接到廣州一家戒毒所電話,說有個叫陳娉瑗的女人給我留了東西。我一驚,忙問陳娉瑗怎麼了?對方說,她今天早上在戒毒所自殺了。我腦子像爆炸了,嗡嗡響著,全是瑗自殺的事。我扔下正在選婚紗照的思雨,打車直奔機常

瑗留給我兩樣東西,一件是我送她的紅紗巾,還有兩本厚厚的日記,記錄了她這些年的生活和對我的思念。她說,如果有來世,一定拚死都不放開我,哪怕痛苦萬分,也比現在幸福。

我淚流滿面。瑗,我們彼此深愛,換回的卻是痛苦煎熬,如果有來世,我也一定再不丟掉你!

思雨親自到廣州接我,把我抱在懷裡,聽憑我傷心、難過、哭訴。思雨說,我們早點結婚吧,把這些事忘掉,她也希望你好,希望我們好,對不對?我答應了。去年10月18日,瑗生日那天,我跟思雨結了婚,我想,她一定是在祝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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