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能牽我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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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事情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而好多事情在夢境裡又是那麼可能地真實著。人的思維真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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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是白日裡想都不敢想的是是非非居然赫然驚羨於夜晚的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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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地記得被夢無形地牽著，不知道夢牽我走了多遠，只知道自己到了另一個極其熟悉的世界，那個世界的陽光很溫煦,空氣中洋溢著清香,人和物和諧而安詳,情感在無限地昇華,夢中即可如此那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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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一個熟悉的人,在一群嬉笑著行走的人群中拉了拉我的裙擺,示意我放慢腳步,於是彼此的視線漸漸遠離了嬉笑聲。一路奔跑，牽著的手溫暖地交流著，沒有任何語言，也不需要任何語言，兩顆如火的心迸發著純真的岩漿，這股岩漿奔騰著直衝向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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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場景，那個熟悉的人與我並肩坐在某個寬敞的擠滿人的劇院裡，記不清舞台上正上演著什麼戲劇，但記得他寬敞的手臂將靦腆的我挽進他寬敞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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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換了場景，在田野，腳邊到處盛開著茂密的野花，樹葉和河流歡唱著撞進彼此的情懷，有一隻報喜的鳥無憂地盤旋在頭頂高歌，不遠處農家的小木屋炊煙裊裊，心聲在天涯處盡情地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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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能是在夢中，一切安然有序，一切都很親切，連個背影都能感到灌滿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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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告訴我：“夢能牽我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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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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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枕邊，竭力地褪下夢的尾翼，不再妄想著飛翔，哪堪承受夢的欺騙？哪堪承受夢的躁動？哪堪承受夢的煎熬？雖然夢裡夢外僅僅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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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僅僅是一步。在夢裡，只一步就讓我隨時隨地地能抓到他的手，在夢外，也只一步卻不能讓我連視線都不敢掠過他的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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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是一條難以逾越的溝壑，距離是一汪難以梳妝的池水，距離更是一種難以詮釋的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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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驚羨於夜晚的枕邊的只能給你片刻的遐想，不能在那遐想中逗留，夢境固然美好不在現實的理智中，掐斷夢的紛擾，別讓自己的思維成為怪物，不去做夢，也不去問夢能牽我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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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夢境還原一個原本的自我，這個自我畢竟謙卑，畢竟成熟，畢竟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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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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