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姐姐說她教我接吻

認識小如是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那時，我第一次去藝術團活動，認識了同一個系高我一屆的她。當時對她沒什麼感覺，她不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心動的女孩子。而她呢，對我更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想起來就生氣，直到我認她做姐姐的時候，她還不十分清楚我的名字。認她做姐姐是我們開始頻繁接觸的開端。其實也是偶然，在三年級的一次社團活動時，我和她談得很是投緣。她說，你好有趣的，我認你做弟弟吧。我說，好埃我們兩個都是那種蠻會和人說笑胡鬧的人，也就脫口而出，並不當真的。那天之後，也有十來天沒見過面，都快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學校商業街上看見一襲紅衣的她，突然間覺得她好漂亮，很有味道的。於是，便嬉皮笑臉地上去叫了她一聲姐姐。她笑了，很開心的樣子，說有機會要請我吃飯。

轉眼間，又過了好多天。一天晚上，快10點了，我正在寢室裡和室友聊天，她悄然來到，說要和我出去聊聊。於是就出了校門，到對面的小飯館點了兩個菜，我們喝著可樂聊開了。天南地北之後，我送她回寢室。在樓下，我問她，為什麼會來找我。她說她無聊，想找人說說話。我說，那以後你無聊的時候就來找我吧。

之後的兩個多月裡，她有時會來找我吃飯談天。每每都是她來找我，我卻沒有約過她。有一晚，學校停電，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來電，窮極無聊，我想到了她，就打電話去她寢室找她，想約她出來。另一個女孩子接的電話，說她剛出去買東西了，又問我是誰。我想了想說，就說是她弟弟找她。放下電話，有種說不出的寂寞感，在漆黑的寢室裡聽著隔壁嚷嚷著要去茶坊打牌的吵鬧聲。不一會兒，電話鈴響了，是她，她說她也正想找我玩呢，叫我去她樓下等她。這是我第一次在女生樓下等人。以前，常看見有男生在女生樓下站著，想不到我也有這一天。抬頭看看星空，今天的月亮彎得別樣的甜。正找 北斗星的時候，她下來了，穿了一件米色的日本式風衣。身上香香的，不知道是什麼 香水，反正感覺挺舒服的。「我們走走吧。」她說，還遞過來一隻桔子。

漫步在秋葉滿地的校園裡，我們不知不覺到了湖畔。這兒一直是情侶們來的地方，晚上更是。除了大風的日子，這裡一直都是校園裡的一大風景。那晚，她對我講了她和她前男友的一些事。她那個男朋友是她同班同學，我早就見過的，不過一直不知道她們分手的事。她說那人有了新女友，不要她了。她說她愛了他兩年多，結果卻是這樣的。她說男人為什麼都是這樣的呢。說著說著就哭了。我是那種一看到女孩子哭就會不知所措的人，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安慰她，只是拿出紙巾替她擦去不斷湧出的淚水。

那年我三年級，她高我一屆，快畢業了。有一天，她說她將和同寢室的另一個女孩子一起請全班同學吃飯。臨近畢業，這種飯局是常有的。她說讓我一起去，說反正是一個系的。儘管她的同學中我也有好些是熟識的，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叫上我。可我還是答應了。第二天，我在她樓下等了好些時候也不見她下來。打個電話上去，原來她和她的室友還在化妝。後來我就知道了，她是每每約會都要遲到的。那天，她把我介紹給她的室友時稱呼我為她的弟弟，她的室友還很吃驚地問，原來你弟弟都那麼大啦，是表弟吧。她樂了，解釋說，是自己認的弟弟。那天，我們顯得感情特別好，並排坐著一起吃飯，靠在一起走路，有說有笑的，旁若無人。

很快，學校裡就有許多人看見我們兩個成雙成對地出入於食堂、商店、圖書館。大家都認為我們是一對。事實上，我的確慢慢喜歡上小如了。有的時候，在散步時也會小心翼翼地拉拉她的手。她並不反對，只是說，有人的時候不可以的。好幾次，我們晚上在校園僻靜小路上散步時，她也會挽著我，輕聲細語地說話。可當我暗示我們的關係是不是要變變時，她總說不要，說一旦跨出那一步，搞不好會失去我這個弟弟的。我想，她可能是舊傷未癒，對感情沒有信心，也就不提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說穿了，在我心裡，她早就是最重要的人了。而她呢，一有什麼就會來找我，好多事都要我陪著。有一次，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她，在她心裡我到底重不重要。她倒認真起來了，說要謝謝我這麼久一直關心她，帶給她快樂，她再也離不開我了。她說，她這一輩子都要做我的姐姐。

一學期過去了，我們有了很多可以回憶的事情。也許是由於比她小一歲，又是在一個系裡學相同的東西，有很多地方她會覺得我沒她懂得多。而她又是那種依賴性挺強的女孩子，總希望身邊的人能幫她辦好一切事，包括一些我認為是過分的、沒道理的事。因此，我們之間還是常有矛盾的，但從沒吵過。我總是讓著她。有時她也明白其實是她理虧，可她喜歡小「作作」，喜歡有人遷就她的感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我聽她的，為的是讓她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經常提起她過去的男友，有時還會哭。我對自己說，我要好好照顧她，決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放寒假了，我們見面的次數少了許多，不過，每天電話倒不少，一聊起來就沒完。記得有一次，我們從晚上9點一直聊到早上6點，等到太陽升起來以後才睡的。那天，聊的話題也廣，什麼都說，什麼也不忌諱。她問我有沒有吻過女孩子埃我說我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當然沒有。她就笑我是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我就說，那你教我埃沒想到她一口答應，說下次見面一定教我如何接吻。

這之後，我們又一起出去逛了幾次街。情人節那天，在一個禮品店裡，她看中了一對情侶對表，很便宜的那種，一定要我買下送給她。於是，我們的手腕上有了一對情牽日月星的手錶。我還買了一枝玫瑰給她，我對她說，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不能在這一天沒有紅玫瑰的。她笑著說，別人是戀人送花，而她這朵呢就叫作弟弟花。我說，叫什麼都一樣，你回去好好養著啊，要多看幾天才好。

我想該是向她表白的時候了。我覺得我很喜歡她的，沒理由不對她說埃想起那天她說要教我如何接吻的事，我就想借此機會來表白。那天是2月17號，我約她出來玩。晚上吃完飯，我們在人民廣場那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博物館前的噴泉旁。我拉起她的手，她不說話，抬頭看著我。四目相對，我說出了我早就想說的那句話：「小如，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說完，低下頭去吻她。她沒有避開，緊緊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