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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中女生犯下了強姦罪(一)

詹亦屏,女,17歲,山西省太原市迎澤區人,案發時為高中在校生,時15歲。2003年9月15日因強姦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

我長成了一個公主

當管教幹部帶著詹亦屏來到我的面前時,我一時竟無法把一個"強姦犯"與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無論從年齡來說,還是從心理、生理的角度來說,她都還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結合起來。這是一個精明的女孩,儘管穿著囚服,仍然掩蓋不住她那令人心動的姿容和氣質:皮膚白皙,個子中等偏高,眼睛很會說話;長得算不上漂亮,但五官端正,外表清秀,一件淺灰色的囚服裹著她微胖的身體。只是,她眼睛裡總罩著一絲的憂鬱和茫然,讓人覺得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和無所適從。

沒有客套的寒暄。詹亦屏在我的對面坐下,眼睛一直向斜下盯著桌子的邊緣。我從桌子上的一摞案卷裡找出詹亦屏的那份,用手壓了壓,挺厚實的--我清楚,更沉重的,將是那裡面的內容。

從案卷裡我已經知道了詹亦屏一案的大概經過,並且,從管教的介紹中我還得知,這是一個聰穎而敏感的女孩子。於是,我只是很客觀地向她介紹了我的身份和見她的目的。我隨手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切入正題。這時,詹亦屏卻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仍是那麼淡淡地,似是徵求我的意見,又似自言自語地說:"怎麼說呢?要不,就從我和翁麗霞的矛盾開始吧。"

我出生在太原市,在許多人眼裡,這是一個幸運,因為太原市畢竟是山西省的省會,是山西省最大、最好的城市。

更幸運的是,我出生在一個物質條件相當優越的家庭裡:我的父親以前是一個事業單位的中層幹部,整天去我家裡找我父親辦事的人絡繹不絕;我母親與我父親在同一個單位上班,我母親從事會計工作。後來,也不知什麼原因,我父母全都辭去工作做起了生意;再後來,我父母又為我添了一個可愛的弟弟。兒女雙全的父母把我姐弟倆視為掌上明珠,平時對我們寵愛有加,吃、喝、穿、玩,任憑我們挑揀,幾乎從不拂我們的意。只是,父母的生意忙,經常出差一走許多天,顧不上前後左右地照護我們,就把我們放在了我姥姥的家裡。父母有父母的心思,也許是為了彌補感情上的缺憾吧,每次見面,父母總是使勁地給我們錢。因此,就像其他的條件優越家庭的子女一樣,生活在蜜罐裡的我漸漸地也就養成了一副"公主"脾氣,凡事以自我為中心,很少考慮別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造物主"有時候喜歡捉弄人,有時候又挺偏愛人的。畢竟長大了,我能感覺到我自身的條件非常優越,這從鄰居、同學或其他人的眼裡、嘴裡都能夠得到證實:我十幾歲的時候,就長得像大人一樣,1.67米的高挑個子,皮膚白裡透紅,說話聲音悅耳,面容清秀,眼睛水靈,全身該凸的地方突出誇張,該凹的地方含而不露--這都是我常常聽到的別人對我的"評價"。而且,我自己感受得更明顯:走在街上,常常招惹得過往行人對我頻頻回首,甚至經常有人向我投來貪婪的、不懷好意的、羨慕的、欣賞的……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

確實,社會上隨時都有很多的誘惑的,但是,每個人都應該主觀地、主動地去抵制這些誘惑。這樣,至少也少給自己惹許多麻煩。

事情緣於小矛盾

從你的年齡來說,你畢竟還是學生,學生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那麼,你在學校的成績怎樣呢?

從上小學到初中,我的學習成績在班裡都位於前10名,尤其數學和英語,幾乎每次考試我都在前5名。因此,我一直就是父母和老師的驕傲。但是,人們也許沒有意識到,對於像我一樣的學生來說,有時,過多的鮮花和掌聲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恰恰相反,那些廉價(我不知道詹亦屏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或心態,說到身邊親人對她的讚揚時,卻衝口而出用了一個令我不解的詞:廉價)的鮮花和掌聲倒是滋長墮落的肥沃土壤!長輩的寵愛,同學的羨慕,慢慢地,令我飄飄然起來了。

上高中一年級時,由於芝麻大的一點事情,我和同級鄰班的翁麗霞鬧起了矛盾。翁麗霞出身於工人家庭,經濟條件比較一般,可能是在她那個圈子的人群裡生活久了吧,她的性格大膽潑辣、不肯吃虧。翁麗霞學習成績不太好,時間長了,她對學習也沒了興趣,整天與校外的人甚至社會上的混混們打得火熱。慢慢地,同學們都知道了她的"底細",於是,她在學校裡也就屬於了那種沒有人敢招惹的角色。

你們倆又不在一個班裡,怎麼能結下矛盾?又是怎樣的矛盾呢?

不值一提。過去這麼長時間,連我都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樣的矛盾了。但至少敢肯定,並不是什麼大事。然而,女孩子的心眼本來就小,再加上我從小家裡家外被寵而養成的唯我獨尊的心理,結果,針尖對麥芒,小矛盾越鬧越大,誰也不肯相讓,及至後來,兩人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下課活動時間打了照面,不是我把頭扭過去,就是她找茬指桑罵槐幾句。有一天,兩個班合上體育課時,我和翁麗霞因跳繩爭先後還差點打了起來。男生們不管閒事,只在旁邊看熱鬧、起哄;我當時也是氣憤不過,被同伴女友拉走時,我回頭衝著翁麗霞喊了句:你等著,我會給你好看的。翁麗霞自然也絲毫不甘示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回敬道,就你?老娘等著,還指不定誰給誰好看呢!

其實,現在回過頭再想,我倒覺得照翁麗霞平時的性格,她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許多事情說過也就說過了,並不往心裡去;相反,我卻對所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耿耿於懷。"體育課事件"後,我認為自己簡直就是受了奇恥大辱,這樣,便從外校叫來幾個平時關係較好的男性朋友,讓他們找機會好好地"教訓教訓"翁麗霞。

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三分心平氣和。都是同學,即使鬧點矛盾,又能有多大的"仇"呢!

是啊,現在這些道理我全明白了。可是,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2002年8月8日下午兩點多,我和女友車俏從飯店吃完飯出來,每人手上拿了根雪糕正在鐘樓街上溜躂。突然,車俏指著前面不遠處對我說,詹亦屏你看,那不是翁麗霞嗎?順著車俏的手指,我看見翁麗霞正一個人逛商店。哼,終於讓你碰到我的手裡了!我一邊緊盯著翁麗霞,一邊趕忙打手機叫以前我打過招呼的那幫"朋友"過來。

20多分鐘後,匆匆趕過來了6個人,他們全是太原市另一所中學的在校學生:劉兵,外號"二蛋",皮膚黝黑,方臉,濃眉,長相較凶,經常曠課,混跡於社會,與諸多社會上的人稱兄道弟,做起事來心狠手辣,不計後果;張其則,白淨面孔,瘦,高,一副文弱書生打扮,人稱"油條",腦子聰明,生性滑溜,滿肚子的壞主意;其他4個分別是郭剛、盛世傑、齊成大、路佳正。

劉兵他們到達鐘樓街之後,按照我的意思,上前截住了翁麗霞;翁麗霞一看眼前的陣勢,我們人多勢眾,顯然是有備而來。她知道這樣硬碰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只好乖乖地跟隨我們去了西羊市街。

你們那麼多人圍在一起,又是幾個男孩對一個女孩拉拉扯扯的,難道當時街上就沒有人勸阻你們?

現在的人,明哲保身,碰到與自己不相干的事躲都來不及呢,又能有幾個愛管閒事的!何況,別人就是看見我們圍著一堆人,可也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呀。--走到街道的一個拐角處,我喝住了翁麗霞,二話不說,抬起手照著她的臉就甩過去幾巴掌;翁麗霞根本沒料到我竟然能動手打她,趕忙用兩隻手遮住雙臉。這時,街道上有過往的行人朝這邊看,甚至還有幾個人停住了腳步站在附近準備看熱鬧。這時,車俏勸住了我,她說:算了,在這兒影響不好。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突然,一個惡毒的念頭出現在我的頭腦裡。我拉過劉兵捂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劉兵聽了一會兒,便眉開眼笑不住地點頭。

隨後,劉兵走過去把帶來的幾個人叫到旁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幾個人轉身走近翁麗霞,不再橫眉立目,只不吭聲地圍著她繼續向前走去。3點多鐘,我們一塊來到半坡街天平西巷的17號樓前。這是一座某單位裡的居民樓,蓋起來20多年了,因正值上班時間,所以,樓道裡沒有什麼人,只有個別家裡留有老人和孩子在裡面。劉兵用眼睛示意其他人在樓下等著,他拽著翁麗霞的胳膊直往樓上走。

光天化日之下的惡行

後來的情景,我是從調查中瞭解到的,走到5層樓道的盡頭,劉兵站住對翁麗霞說,你要想少受點罪,就最好別胡喊亂叫,老老實實地陪哥兒們玩玩。翁麗霞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她掙扎著想往相反的方向跑,同時嘴裡喊道:不行不行,你幹什麼呀!這時,早已慾火中燒的劉兵哪兒肯放過她?一不做而不休,劉兵伸手抓住翁麗霞的右手腕,只一掄,便把翁麗霞摟在了懷裡;接著,劉兵騰出另一隻手,使勁地掐住翁麗霞的脖子,直掐得翁麗霞臉色蠟白,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看著差不多了,劉兵才惡狠狠地對翁麗霞說,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和老子較勁?這個時候,翁麗霞雖然嘴不能說話,耳朵卻聽得真真切切,她使勁地向著劉兵搖了搖頭。是吧?諒你也不敢!劉兵得意地"嘿嘿"笑著,同時鬆開了掐翁麗霞脖子的手,兩隻手同時向下急不可耐地撕開翁麗霞的褲子,把她摁倒在樓道裡,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大約40多分鐘後,劉兵和翁麗霞雙雙從樓裡走了出來,只見劉兵滿臉的倦意,翁麗霞衣衫不整地耷拉著頭跟在劉兵的後邊。見此情景,在樓下等著的幾個人心照不宣,各自的臉上都露出複雜的表情來。不等劉兵說話,齊成大搶上一步從身上摸出10元錢遞給郭剛:"你去買個西瓜,和兄弟們去旁邊陰涼處解解渴。我找個地方玩會兒。"齊成大話音未落,盛世傑早已跑過去拉住了翁麗霞的胳膊。翁麗霞的臉上充斥著尷尬和屈辱。

盛世傑和齊成大把翁麗霞連推帶拽地重又拉回到17號樓,就在一層樓的樓道裡,根本顧不上是否會有人進來,兩人合夥把翁麗霞放倒在地上,輪換著一個人壓住翁麗霞的上半身,另一人去扒翁麗霞的褲子……

這時,外面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陽光曬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從表面上看,所有的事物都和往日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心裡很清楚,對於翁麗霞來說,那天絕對是一個令她這一輩子也不能忘記的屈辱的日子。就是我,至今也不能抹去留在我記憶深處的準確時間:2002年8月8日的下午近5點鐘。

你們都還是些學生,都還是些未經世事的孩子呀!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們就一點點後果都不考慮嗎?

當時,我確實沒有想那麼多。人是不是都有過暫時變得失去理性變得瘋狂的時候?我當時只覺得自己報了"仇",感到心裡異常地痛快,至於其他的,我當時根本就考慮不到,或者,即使想到了也不顧的。下午6點半左右,我的肚子餓了,提議去吃飯,我請客。於是,我們一群人來到食品街的一家飯店裡吆五喝六地灌了一通白酒,個個喝得醉醺醺的,嘴裡邊噴著嗆人的酒氣。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在那天吃飯時,是翁麗霞逃跑或獲救的絕好的機會,無論在飯店裡還是走在街上,只要她一喊一叫,立刻就會引來人們的圍觀,也很可能會有人出來阻止我們們繼續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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