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我的爸爸（十一）

其實全世界都差不多知道，我是個很容易被哄著就入睡的大傻瓜，在亦的輕拍下，我很快就進入夢鄉了。。睡到自然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在樓上的房間裡，可能是他們看我睡著了把我抱上去的吧。。「光，英子１我叫了聲他們的名字，沒人理我，我揉開眼睛，下樓去找他們。。「起來拉１光看到了在樓梯上的我。。「嗯，剛叫你怎麼不理呢？英子他們呢？」剛睡醒的我肯定沒有什麼很好的態度的。。光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正在玩手機「英子拖著亦又去逛夏日祭了，我留下來等你醒！餓了嗎？」「有點吧」我挨著光坐下。。「那你就快點去刷牙，我們馬上也去找他們，夏日祭裡有很多你喜歡吃的啊１光站起來拖我。。「不要拖我的手拉，我剛坐下A１我抱怨到。「大小姐，為了等你，我今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A，你睡的像豬一樣，我就餓肚子１光拉著我的胳膊不放０你說誰豬呢？」我瞪著光。。「說你１竟然還對著我做鬼臉，奶奶的！你殘了。。我起跑就追去打他，不知道在日本後有多少次像這樣的一瞬間了，只要找到一點點爸爸的影子我的心就會一下子揪起來，整個人彷彿跌入深深的隧道，無法自拔。。是的，曾幾何時，我也是那麼的追打我的爸爸。。想著想著，一分心，摔地板上了，呵呵，其實最痛的不是身體，是心吧。。藉著摔倒的理由，我又可以掉眼淚了。。光看到我摔了，也不鬧了，上來扶我「瓊啊，哪摔疼了嗎？」

「全身都疼」我嗅嗅鼻子。「都是我不好，你別又哭呀！以後不惹你了１光抱歉的看著我。。這時候，亦和英子也回來了，他們買了好多吃的呢。。亦看到我坐地上柔腳，就知道我摔了。。「光啊，叫你看著瓊睡覺能把人家女孩子看哭拉１亦拿光開玩笑。。「去去去」光不理他。。「瓊啊，你摔哪了？我給你柔柔吧１亦對我說話，總是很溫柔的。。「不用了１我可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當然，昨天躺一起，是因為我喝醉了，不算不算！）「那你先別掉眼淚呀１亦又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很反感「不要學我爸爸１我推開他的手。。

亦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天哪，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那麼的凶他呢，其實他也是想安慰我啊０對不起」他像個小孩犯錯一樣的跟我道歉。。我繼續揉著自己的腳，其實該抱歉的是我，所有人都是那麼關心我，我卻還那麼任性。英子給我拿來了章魚小丸子「吃點東西吧，亦哥哥給你買的，他說你昨天在裡面吃了兩份呢１我接過盒子。。「亦對不起，我剛才態度惡略了１我拉拉坐在我身邊的亦。。「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我說了要像你爸爸一樣照顧你的嘛，既然要像爸爸一樣，當然也要包容你拉！快吃吧」亦拿起一個小丸子送到我的嘴邊。。太陽快下山了，我們決定結束這次短暫的旅行，就要回家了。。不過我的腳確實是扭到了，而出租屋離停車場又有一段距離，本來光打算背我的，後來亦說怕光把力氣用完了，等等開車沒精神，所以亦主動要求背我。。感覺自己很累贅，出來玩還要別人伺候。。一路上，我們說說笑笑，感覺很快就到家了。。光先把亦送到家，然後我們3個人再一起回家。。

之後的我，還是每天都跟著光努力的學習日語，英子還是會做飯給我們吃，偶爾我們還是會去逛街，但是就是常常會四人行。。因為亦從那天一起遊玩後，就經常來我們家裡陪我們一起玩。。亦說我們要組成F4了。。光說F屎差不多，真是好噁心埃。！雖然大家在一起，很熱鬧也很自由，但是我仍舊很想念我的爸爸。。想念爸爸的一切，我真的不想去面對，7年對我來講，太漫長了，太殘忍了，我最美好最年輕的時光竟然都是不能和爸爸一起度過的，常常會失落。。每當我呆呆的一聲不響的時候，光和亦就知道我在想爸爸了。他們總會想辦法引開我的注意力。。雖然是很傷心，不過也很慶幸，如果沒有認識光和亦的話，我想我的處境會更慘吧！光說我是天才，對語言領悟力特別快，哈哈！聽著別人的稱讚，心裡總是很爽的，在跟爸爸打電話時，我也不忘秀幾句日文，爸爸總是聽的一愣一愣的，說我了不起了，以後可不准用日語罵他，免的他聽不懂還衝我笑就豬頭了。。雖然已經學會不哭了。但是每每聽到爸爸的聲音還是會心痛，以至於光和亦嚴禁我給爸爸打電話，一個星期兩個，多一個都不行，而且每次我一打電話，他們就開始搞笑，拿一堆紙巾啊放我在旁邊說備用，還拿個什麼游泳圈，說我的眼淚流多了他們能游泳，就衝著他們那麼鄙視我，我也不能被他們打敗，他們越覺的我會哭，我就越不哭，久而久之，跟爸爸打電話就不太會再掉眼淚了。。！

放假的時候，只要起的早，我都會去晨跑。。每每跑過那條小弄堂，我總能聽到婆婆的喘氣聲，看到婆婆坐在房子前的小板凳上，婆婆如果看到我也總是會很友好的笑一下。起初是有點怕，因為光告訴過我，婆婆會傷人，但是時間久了，我就習慣性的會用日語跟婆婆打招呼了，婆婆從來沒回過我的話，只是對著我笑笑。。不知道是出於憐憫還是好奇，我總是很想認識婆婆。。終於有天，我仍舊在跑步，在跑過小弄堂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婆婆粗重的喘氣聲，但是今天似乎很急促，我停下了腳步，往小弄堂裡看去。。天哪，幾個小鬼在欺負婆婆，大概3個看起來只有幾歲的小鬼，他們有的拿小石頭丟婆婆，有的時不時的拿腳踢一下婆婆。。「媽的，小日本都不是好東西，那麼小就搞侵略１我氣憤的要死，要知道，我最看不得老人家被欺負了。。婆婆似乎很生氣，但是她似乎不會說話，只會發出一點聲響，她小拉住小鬼拿石頭丟她的手，但是又被另一個小鬼在後面踹了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那麼的火，我衝上去對著踢婆婆的小鬼屁股上就一腳，他一下子倒地上，我拿腳就往他背上一踩（雖然後來光和亦都覺的，我拿腳踩人家的背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們也是小孩子！但是當時我只知道我氣的直冒火了！）小鬼回頭瞪著我。。。「小兔崽子１我氣的都忘了說日文的，其他兩個小鬼衝上來企圖搬開我的腳，他們嘀裡咕路的說了一堆，有些我聽的懂，有些聽不懂，好像是說讓我把腳拿開，別欺負他的朋友之類的，還滿團結的嘛。。不過他們搬不開的拉，他們越搬我踩了越用力，從小那麼惡略，長大怎麼了的？不教訓下，怎麼可以，還不知道婆婆以前在我沒看到的時候被他們欺負了多少次呢！有一個小鬼想咬我的腿，我一手拽著這個小鬼的衣領，他就被我拽起來了，哎，驚訝啊，日本的小孩怎麼都輕的跟小雞一樣，在我印象裡，上海的小孩，無論長大怎麼樣，小時候絕對都是胖嘟嘟的。。！我一把揪起他，他還想咬我的手，我就把他扔地下了，聲明下哈，我不是虐待兒童，我下手基本都知道輕重，一定不會傷的他們很重，但是畢竟也是要給他點教訓的嘛！拉我腳的另一個小鬼索性哭了，被我扔地上的小鬼纏勁倒是10足啊，起來還想跟我搏鬥，被我拽住重重的屁股上打了幾下！也哭了。。嘿嘿，小鬼竟然還敢欺負人，看我饒的了你們，這時候，婆婆做了一個讓我很驚訝的舉動，她把拉我腳的小鬼扶起來，然後把我的腳從另一個小鬼的背上拿開，把另個小鬼也扶起來，並把他背上的灰拍乾淨，最後把我手上拽的小鬼給「解救」下來。。他們都低著頭很慚愧了，婆婆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3顆糖果一人給他們一顆，雖然從包裝來看就是很廉價的那種，但是我卻真的很感動！我突然很想罵光，那麼好的婆婆，光怎麼能說她腦子不好使呢？小鬼們主動道歉後，就哭著跑開了，婆婆坐回她的小凳子上，看的出她很累，因為喘氣聲很重很粗，我似乎有點尷尬，想對婆婆說很多話，但是日語就那麼點水平！最後能能用日語問句沒關係吧？婆婆衝著我微笑了下，搖搖手，表示沒有事。。原來婆婆是啞巴，她不會說話呢！我心裡默默的想。我還想幫她點什麼，我蹲在婆婆的面前看著婆婆，婆婆也看著我。。從來沒有那麼近的注視過婆婆，婆婆穿的很破舊了，頭髮基本全白了，短頭髮，但是很亂，她的臉看起來真的好像有點傻，喘氣聲重的似乎是在生病的。。我握著婆婆的手，還是只能看著她。。我到底能為她做些什麼呢，我實在是說不了話埃。對了，光，叫光來！我準備打手機，但是一想，哇，冷若瓊，你出來跑步哪次帶手機的？不是每次都只帶點錢嘛，因為手機晃悠的跑起來不舒服埃！哎，嘿嘿，對了，我不是還帶著錢嘛！我摸摸口袋，帶了一W多日幣呢，我想都不想的就全塞進婆婆的手裡，婆婆反應很大，忙把錢塞回我的手裡，我再塞過去，並給她一個表示沒關係的眼神。。婆婆還是使勁塞還給我，婆婆很用力，我的手被她扯的有點疼了，看著手裡被婆婆塞回來的錢，突然真的很難過，我還能為她做點什麼呢？因為天熱再加上我剛才的運動，我早就一頭汗了，婆婆拿手擦去我的臉上的汗，然後摸摸我的頭髮。。很溫暖，也很心疼婆婆，我就心裡默默告訴自己，我冷若瓊以後一定要照顧婆婆！我打手勢，表示要走了，哎，其實我還想告訴婆婆，我會來看她，但是實在不知道日語這句怎麼說，記的我學過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忘了呢！婆婆衝著我點頭笑笑。。我起身離開，婆婆就目送著我，在弄堂口我再次向婆婆揮手道別，婆婆也跟我揮手了。。反正心裡就疙瘩著，不能平靜了。。不過不管那麼多了，我回家先罵光去，誰讓她說婆婆腦子不好使的！

「光，你是壞蛋豬頭13點」我一到家，就衝到光的房間去打他，亦昨天留這睡的，跟光倆個人還睡的正香呢！光被我打的莫名其妙！我拿枕頭敲他臉０你是豬啊，那麼早那麼吵１光坐起來揉眼睛。「瓊啊，到底什麼事讓你那麼激動啊？遇到色狼拉」亦把被子拉起來遮住臉，都不許睡了！！我一激動就把被子一整個掀起，光突然大叫「喂，大小姐，我沒穿褲子A！色女啊１我一下閉上眼睛，「你怎麼那麼色啊，不穿褲子睡覺１我動都不敢動。。「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吧！誰色啊，來掀我被子，別睜眼睛哦！等我穿好在睜１我這一刻很聽話，我就站那裡動都不動的閉上眼睛０好了沒啊？」我問到「沒呢，褲子一下子找不到」又過了幾分鐘，光還說沒好，我就像木頭人一樣站那裡。。「瓊啊，別聽我哥的，他穿著褲子呢，整你的１在做早飯的英子看不下去了。。睜開眼一下，光和亦又躺床上睡覺了，兩個人似乎很得意的閉眼睛亂笑，「好啊，我打死你們」我拿了枕頭就扁他們。。被我楸起來後，他們只能聽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瓊啊，你還滿凶的嘛，欺負小孩子你挺在行的１亦竟然鄙視我。。「誰讓他們欺負婆婆１我不服氣。「那你踩人家是不是過了點？應該好好用道理說服的嘛」臭光，嘴裡吃著東西，還要發表意見，「喂光，你忘了瓊不會說日語啊！哈哈哈哈」這一刻我真想掐死亦。「我覺的瓊好善良哦，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覺的麻煩不去管的１英子永遠是會站我這邊的。。「好拉，都別說了，光，你明天陪我去幫婆婆好不好呢？」我期待著光的回答０不好１光很乾脆的嘛０為什麼？」我一下跳起來。。「你求人家做事就這種態度啊？剛才還打我１看來光是要刁難我。。「帥光，酷光，你最好了，拜託了」我用了祈求的語氣「蟋蟀的蟀，內褲的褲，我知道的１「你到底想怎麼樣？不陪就不陪。。１我也生氣了「不是還是我嘛１一旁的亦說話了，別明天了，等等我就陪你去吧０還是亦最好」我得意的看著光搖搖頭說「沒愛心的討厭鬼１

光雖然嘴上說不去，不過他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去了。。英子則為我們準備晚飯。。「光，你先開我去街上１「幹嘛？」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要給婆婆去買點衣服，她的衣服看起來太髒也太舊了１「瓊啊，你知道她的尺寸嗎？」一旁的亦問我「我今天進距離看過婆婆，應該知道的１「那走吧」於是光開著我們到了一條專門賣適合比較大年紀人穿衣服的街，其實日本普通的老婆婆穿的都很時尚，很花俏的，但是我不喜歡他們這樣，在我的眼裡，老婆婆就應該穿的很樸素清淡，這樣才能更好的體現她們的慈祥的一面嘛！雖然光和亦都很不同意我的看法，沒空跟他們爭了。。我想婆婆肯定也不會喜歡很花俏的衣服，於是我給婆婆買了好多T恤，圖案很可愛的拉！我想婆婆穿著不僅風涼舒服一定也增加不少親和力，還給婆婆買了兩條褲子，都是很寬鬆舒服的布料褲子。。雖然要花了不少錢，但是心裡很開心，每次只要幫助別人，我心裡一定特別的樂意。。買完衣服，我們就準備直衝婆婆常坐那的小弄堂，車經過超市，我突然又想給婆婆買吃的，光和亦只能陪著我一起去逛，這也好，那也好！反正一到大賣常我就什麼都想拿，他們兩個只能拿著籃子跟著我後面。。嘿嘿，等我把一切都採購完畢，我們就正式準備去找婆婆了。。「對了瓊，你知道婆婆住哪嗎？」光邊開車邊問。。「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常坐在那個小弄堂啊１「那你搞毛毛啊！萬一婆婆下午不在小弄堂，你去哪找她啊，苯蛋１亦很誇張大聲０噓，你才笨蛋來，輕點，別嚇到在開車的光嘛１我拿食指放在比了比，「你想嘛，婆婆坐在小弄堂裡，她就應該住後面的房子裡啊，如果婆婆不坐哪，我們就去房子裡找，找不到問下鄰居嘛，總有人知道的，到底誰苯啊？」最後哪句我也放大了音量。。「嘿嘿，也是１亦抓抓頭皮「我苯我苯」

婆婆果然是沒坐在弄堂裡，可能下午的陽光實在太厲害了吧。。我們提著一大堆東西走進小弄堂後面的一個黑黑的小門口。。裡面有樓梯的呢，木頭的，我看到樓梯就上０瓊啊，你怎麼知道婆婆就住在樓上啊？」亦阻止我，光敲了下一樓的一家住戶的門，一個老伯伯開門的，光向他說明我們的來意後，描述了老婆婆的樣子，並尋問了老婆婆的地址。。伯伯說婆婆住在最上面的閣樓，我們提著東西一起在爬樓梯，坦白說，真的熱，這樣的小樓裡，黑黑的，悶的要死，熱的我汗狂出。。！到了最上面那層，發現明顯要比下面的矮好多，光和亦只能低著頭，我敲了敲婆婆的門，過了一分鐘，門開了，婆婆探出了腦袋，「是婆婆，我很開心的對光說１婆婆一看到我，馬上把門打開了，示意讓我們進去。。房間裡更矮了，不虧是閣樓，光和亦只好彎一點腰進，我嘛低頭進。。沒辦法想像婆婆在這樣的環境怎麼生活的，房間裡只有一個小窗，沒有空調，婆婆看我們來了，才搬了一個小電風扇，插上插頭。。其實日本的經濟固然好，但是還是有很多過的很艱苦的人呢！空氣真的不是很好，而且非常的悶熱，光和亦已經不管3七21往地上一坐了。。沒有在婆婆的房間裡看到床，可能婆婆也是睡地板吧。房間的地上放了一個電視機，小小的有點舊，電視機旁邊放了張小桌子，桌子上是一些米飯和一些泡菜和一條看起來已經並不新鮮的烤魚。。婆婆拿了被子準備下樓，我知道她是要給我倒水，可憐婆婆只有一個杯子，我忙拉住他。。我們4個一起坐在地板上，光向婆婆說了我們的來意，婆婆聽了一直瞇瞇笑，反正我也聽不懂，就知道光在解釋吧！（後來亦告訴我，光把我回家打他的部分說的特別仔細，還很誇張）婆婆聽著聽著就皺眉頭了，我問亦光說什麼，亦告訴我，光整告訴婆婆你給她帶禮物呢！原來婆婆是聽到讓我破費才不樂意的。。後來經過光很多很多次的解釋，婆婆還是不樂意收，她在紙上寫了些字，亦告訴我，婆婆說她很感謝我的好意，但是她沒有覺的自己過的不好，她不需要同情！我趕忙叫亦翻譯，我說我不是同情婆婆，我是真的很喜歡婆婆，很想為婆婆做些什麼，原諒我什麼都沒說就做這些，但是希望婆婆能接受，況且這衣服那麼大，我拿回去也穿不下！光和亦勸說了半天，婆婆才表示願意接受禮物。。我握著婆婆的手，笑了，雖然很熱，但是我真的很開心，因為心裡好溫暖好溫暖。。婆婆還是擦去我臉上的汗，又是一剎那，突然讓我聯想到，爸爸以前也是那麼給我擦汗的。。很感動，原來到處都能找到爸爸的影子！我讓光問婆婆，我以後是不是能經常來看她，婆婆說當然。。因為她也很寂寞，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關心她了！我們要回去了，因為光和亦說他們要悶死了，兩個煩人的傢伙，我還想跟婆婆在一起呢，但是沒有他們翻譯，我跟婆婆交流不了，所以說，以後我一定要努力學日文。。我們幾個人一起下樓，本來是堅決不要婆婆送的，但是婆婆也很倔強呢，她一直在弄堂裡看著我們離開。。在弄堂口，我回頭又跟婆婆揮手道別。。婆婆亦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婆婆是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