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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30歲全職主婦】
姣好的面容、勻稱的身材、流利的英語口語、英俊的意大利丈夫,朱迪擁有了很多女孩兒夢寐以求的一切,但命運有的時候就是會經常給優秀的女孩兒誘惑,而朱迪卻沒有禁得住誘惑。
【前言】
我和朱迪是在電話中認識的,朱迪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候,而是讓我摸不著頭腦的疑問:「你們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吧?」「沒有,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問呢?」我拋出了自己的好奇。「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給我打過來,更不想見面,那樣或許會影響我的生活,況且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不想節外生枝。」朱迪的語速很快,好像一切都在匆忙中。
母親的專橫和父親的慈愛讓朱迪從小依賴父親,一直想找個像父親那樣成熟有魅力,而且知道疼人的男人。
我和母親的關係一直不好,在我眼中她是個自私的女人,無論是對父親還是對我,所以我很少跟她交流,把心裡話都告訴父親。父親是個成熟、寬容、善良的男人,能夠跟我平和地聊天說笑話,很小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一個可以給我歸宿感和安全感的男人。
上大學時,我已經出落成一個身材苗條、容貌出眾的女孩子,雖然身高只有1.68米,卻有幸做了一名兼職模特。周圍的女孩兒都對我投以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而男孩的目光則充滿溫情與愛慕。那時我身邊不乏與我年齡相仿的追求者,但他們的表現讓我覺得幼稚,我很難從他們身上找到安全感,所以一次次戀愛都是短命的。我還在繼續尋找那個跟父親一樣高大成熟的男人。
大學畢業後,我很輕鬆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日企做職員。我的理想是做貿易,所以對那份工作並不滿意,但是好在它並不辛苦,月收入有兩千多元。我父母的工作很好,收入也不錯,我可以全權支配自己的工資,可以買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有固定的時間做美容,那個時候我的日子就是典型的白領生活。可我最終選擇了放棄,22歲那年我出國了,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目光短淺地過一輩子,或許也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
很快我就適應了美國的生活,為了生存我開始在餐館打工。下午4點上班,凌晨1點下班,每天總要面對刷不完的盤子。雖然辛苦,但除了買生活必需品,我還總會有剩餘的錢去逛折扣店,淘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把自己打扮得靚麗出眾。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一個來自澳大利亞的36歲男人。他的體貼是我以前不曾感受過的,他會在吃飯時細心地為我拉出椅子,他會疼愛地將我摟在懷裡,他的種種舉動讓我感受到了父親般的溫暖。那時我正獨自在美國體會寂寞,他帶給我的溫暖讓我異常珍惜,我們很快墜入情網。
可惜夢很快就醒了,交往不到一年他突然向我坦白了一切:他的實際年齡並非36歲,而是46歲,他妻子和19歲的兒子正在澳大利亞等待他。我的真心讓他感到愧疚,在良心的譴責下他選擇說出實情。他希望我能留在他身邊,而他會與妻子攤牌離婚。
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希望找到只屬於自己的愛人,而他何時能夠離婚是個未知數,難道讓我繼續做他的情人嗎?我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不光彩的角色,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分手。
分手後的日子是最難過的,身邊突然變得冷清起來。雖然有同學和朋友,但他們始終無法代替男友。遠在異鄉的我開始思念父親,每當想起他寬厚的肩膀和慈祥的目光我就會流淚。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侵蝕著我的心。就在此時,一個有著燦爛笑容的大男孩托蒂走進了我的生活,他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射進了我冷冷的心房。
在小旅館的偶然邂逅讓兩個同在異鄉的人走到了一起,愛情的火花瞬間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和幾個朋友在一個小旅館租住一套房子,這樣房租比較便宜。那時托蒂恰好來美國旅行,也住在那個旅館。兩個同齡人很快就會找到共同語言,我們經常出去逛街,到海灘散步。他有一雙純真透亮的藍色眼睛,瘦瘦高高的身材,雪白的皮膚,他是那麼英俊而充滿朝氣。他雖然並非我理想中的成熟穩重,卻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出現,填補了我心中情感的空白。
兩個月後,托蒂的簽證到期了,他必須回到意大利。分別是痛苦的,在機場目送他離開,我的心都碎了。回到旅館,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想著兩個月來與托蒂相處的點點滴滴,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托蒂走時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承諾,難道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第二天一早,我被電話聲吵醒,當我迷迷糊糊地拿起電話,竟然聽到了托蒂略帶顫抖的聲音:「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托蒂的問題讓我一下子清醒了,「你說什麼?」我瞪著眼睛又問了一遍。這次我聽得很清楚:托蒂已經深深地愛上我,他希望我能夠嫁給他。我是個活潑開朗,骨子裡追求浪漫的女孩兒,托蒂遠在異國他鄉以電話求婚的方式讓我感到浪漫不已,他讓心靈重回空虛狀態的我看到了希望。雖然托蒂並非我要求的成熟穩重,而且那時他身無分文,可我還是果斷地接受了他的求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意大利。
我看到了托蒂成長的環境,也感受到了他的家人帶給我的溫暖。他母親善良慈祥,哥哥和嫂子很熱情。我們很快舉行了婚禮,還沒來得及享受愛情的甜蜜與浪漫,托蒂的缺點便暴露出來了。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再加上父親已經不在了,母親和哥哥、嫂子就格外寵他。於是他骨子裡有了一種潛藏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讓他在這個家中說一不二,母親和哥哥、嫂子從不反對他。再後來我發現他脾氣非常暴躁,我們經常吵架,無論大事小事我們都會吵,後來他竟然跟我動手了,雖然打得並不嚴重,但卻讓我對他的熱情急轉直下。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還有他現實的性格。女人一般喜歡花哨的東西,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樣子貨,我也是。而托蒂喜歡買耐用品,買一件襯衫恨不得能穿一輩子。我和托蒂經常為了買東西的事吵架,他的現實和我的浪漫變得越來越水火不容。我開始對婚姻感到恐懼,甚至懷疑自己:如此草率做出的決定,我會幸福嗎?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托蒂,我們回中國吧。我想我父母了,而且在那裡你能找到很好的工作。」托蒂很想看看我父母,我們平靜地踏上了去中國的路途。
回國後,托蒂很快找到了一份薪水高、條件好的工作。當我滿懷信心地準備求職簡歷時,托蒂溫柔地對我說:「親愛的,你工作太辛苦了,我會心疼的。我現在的工作很好,足夠養活我們倆,你就留在家裡吧。而且你可以為我做意大利菜埃」傳統的男耕女織的思想已經深入托蒂的骨髓,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是他的溫柔與體貼還是感動了我:他只是想讓我過得更舒適,能夠為他洗衣做飯,我認了。
從不下廚的我開始學著做意大利菜。托蒂依然像在意大利時一樣,每天早上8點多出門上班,晚上5點多丟下所有應酬回家。吃著我做的意大利菜,托蒂總會露出迷人的笑容。這笑容讓我心動,但再美的東西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托蒂穩重顧家的性格開始折磨我的神經。
朱迪的敘述讓我突然想到一年前採訪的一位法國人,他和托蒂同樣是標準的模範丈夫,但是兩位妻子的反應卻大相逕庭,朱迪更多的是煩惱。
托蒂是個特別顧家的男人,除了在公司工作,就是回家陪我,我們很少出門。說出來很多人都不相信,回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一句中文都不會說,而我只會簡單的意大利口語,我們在一起時用英語交流。這樣的交流方式經常導致誤會,如果夫妻間用中文說你真煩人,對方不但能夠從中領會到嗔怪,更能體會到濃濃的愛意。如果將這句話翻譯成英文說出來就非常刺耳。為此我經常勸他學中文,適當參加一些應酬,可他依然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托蒂不但自己不喜歡交朋友,還禁止我和朋友來往。我有一個很要好的姐妹,因為和丈夫性格不合離婚了。得知這個消息後,托蒂開始反感我和她來往,他甚至對我說:「你以前交的朋友就不是好人,他們的思想太開放了,而且還離婚。你會被他們帶壞的。」為了讓托蒂開心,我接受了他的建議,很少再和朋友交往,朋友們也漸漸地遠離了我的生活。
我只能每天跟托蒂在一起,他偶爾也會陪我逛街,可每當看到我買露得比較多的衣服,他就會皺起眉頭對我說:「你知道你穿這種衣服別人會怎麼看你嗎?他們會把你看成特別便宜(直譯)的女人,你看看街上一些女孩兒穿的衣服,你能看出她們有穩重的一面嗎?在別人眼中她們是非常便宜的肉(直譯),你應該穿得像個辦公室白領。」為了迎合托蒂,我只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有一個這麼疼愛自己,又懂得過日子,而且能賺錢的外國老公,在外人眼中,我的生活令人羨慕。但是寂寞的感覺卻越來越濃,我一邊告誡自己女人結婚不就是想要個安安穩穩的家嗎?一邊又為自己的才幹無處施展而遺憾。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幾個月前,托蒂的媽媽病重,他匆忙趕回意大利。托蒂走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托蒂每天都會打電話向我訴說相思之苦,我相信他說想我,想立刻飛回我身邊都是真的,可我卻想盡各種方法勸他不要回來。
由於朋友們大都有工作而不能每天陪我,我在一個國際交友網站上貼了個帖子,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交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不久後,我認識了小林———一個55歲的日本男人。他說在這個網站上很難找到中國人,於是他決定和我聊天。
為了和小林互通郵件,我註冊了一個郵箱。通過網絡聊天、郵件往來和通電話,小林的形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長得很醜,和妻子離婚後一直和女兒生活。他的英語非常流利,自己有一家做國際貿易的公司,每年在國外逗留的時間遠遠大於在日本的時間。
我們認識後,小林經常把公司開發的新產品圖片傳給我。有一次,我對圖片上的產品提了點意見,希望能夠添加一個功能。小林聽後用驚喜的語氣對我說:「你真是太棒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咱們一定能成為合作夥伴。」小林的話一下喚回了我對工作的熱情和自信———我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從小就堅信自己能夠在經商方面有所作為。但是婚姻卻讓我失去了一切,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家庭主婦。
不久後,小林給我打電話:「我剛剛從俄羅斯回來,給你帶來兩樣小禮物,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寄給你吧。朱迪,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這表白並不突然,但作為已婚女人,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於是我告訴小林自己已經結婚,但我的坦白並沒有讓小林退縮,他開始更加關心我,從不提起托蒂,也不提讓我離婚的事。
我和小林繼續交往,有一次,我對他說:「你對我的婚姻造成了影響。」小林這才問起托蒂,當我把托蒂的情況告訴小林後,追問他:「你能接受這樣的我嗎?」小林深情地對我說:「難道你不明白我的想法嗎?」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小林的愛遠遠大於當初對托蒂的愛,跟他在一起我會更有發展,於是我決定跟托蒂攤牌。
朱迪是個愛浪漫的女人,她希望婚後依然能夠保持戀愛時的激情,她與托蒂的親情讓他更加依戀小林,而且下定決心和托蒂離婚。
當我通過越洋電話告訴托蒂離婚的決定時,他問我:「你是不是有別人了?」不善說謊的我只得敷衍他,說自己已經忍了很久,這次決定放棄。其實只有我心裡知道,小林告訴我不少可以離婚的理由。托蒂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對我說:「我現在沒有父母了,你不要再給我這樣的打擊了。」
攤牌後第三天,托蒂竟然匆匆忙忙地趕回中國。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流著淚問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托蒂的淚水刺痛了我的心,我決定維持婚姻,和小林徹底分手。
第二天趁托蒂上班,我給小林打電話告訴他我的決定:我們相隔的距離太遠了,又從未見過,還是做朋友吧。這決定讓小林大為惱火,他說我欺騙了他的感情,並且威脅我會把我們相愛的事情打電話告訴托蒂。小林真的那麼做了,整晚他都在撥打我家的電話,我疲於奔命地接聽電話,而托蒂只是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人證物證,所以就保持沉默。
夜深了,電話不再響了。托蒂溫柔地對我說:「我們聊聊吧。」他的語氣很平和,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想問什麼,但卻一直克制自己什麼都不問。在那種眼神下,我感到良心受到了巨大的譴責,竟然鬼使神差地坦白了一切。我以為托蒂會歇斯底里,會馬上跟我離婚,因為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妻子的背叛———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沒想到托蒂依然平靜:「你們好到什麼程度了?」我低聲告訴他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我們甚至沒見過對方。我繼續等待著托蒂的發作,他的回答卻讓我更加愧疚:「我相信你,相信你是被騙的。他有錢可以提供給你一切東西,我知道你是單純的,你的本質並不壞,我愛你就是愛你的純潔,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離婚的這麼多,
離婚就是一方糊塗,一方又不冷靜造成的,我們不會糊塗和不冷靜的。」不會撒謊的我告訴托蒂:「那個人已經在我心裡了,忘記他很困難,但我會努力的。」「那就這樣吧。」這是那天晚上托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從那天開始,托蒂變了,他不再暴躁,遇到事情會和我商量。而我卻更加愧疚,因為我還在想著小林。
為了割斷我和小林的聯繫,托蒂給電腦上了鎖禁止我上網,但不久後我還是偷著給小林寫了一封郵件:我們做朋友吧,或者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只要你找到心愛的妻子,我會為你高興的。
那天晚上,我在做晚飯時,托蒂突然叫我。當我走到電腦前,看到托蒂竟然把我和小林發的所有郵件都調了出來,包括當天我剛剛發給小林的郵件,還有一封小林回復的郵件———那封郵件用了很多親暱的詞語。看了這些信,托蒂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他很生氣,卻不發作,他強忍住淚水問我:「你為什麼還和他聯繫?」良心受到巨大譴責的我哭著對他說:「我確實還在想他,但我寫這封郵件確實想跟他斷絕關係。」聽了我的辯解,托蒂痛心地對我說:「你知道你在跟什麼人交往嗎?他在洗你的大腦,你受騙了怎麼還不知道呢?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跟朋友交往,也別再上網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除非我死或你死,或者我們真的感情不和了,否則我不會離婚。」
朱迪的行動被托蒂管住了,但她的心依然在小林那裡。
這事過去快一個月了,可我還想著小林。那個離婚的姐妹對我說:「你老公雖然不浪漫不新潮,但他人長得帥,又不會有外遇,而且還能掙錢,你還想要什麼呢?再說你那個網友能夠跟你說甜言蜜語,你就敢保證他不會對別人說嗎?5年以後他已經60歲了,而你才35歲,瞭解你的人知道你希望找有父親感覺的丈夫,不瞭解你的人會說你是傍大款。」我知道自己應該知足,也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羨慕的目光,可我卻感到生活的苦澀。托蒂掌握著家庭大權,是個居家男人,而我活潑外向,我內心的活力被他壓制了。托蒂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思,於是他提出回美國,「咱們一直沒想要孩子,等咱們回去後要個孩子,那樣你的心就會踏實下來了。」
後來托蒂把整件事告訴了我父親,為此父親找我談話,希望我和托蒂回美國,「夫妻都會經歷愛情到親情再到恩情的變化。你媽再不好我還是要報答她,因為她以前對我特別好,我們現在能夠繼續生活就是親情和恩情的維繫,你和托蒂也一樣。你覺得那個人不是騙子,當你覺得他是騙子的時候你已經是受害者了。」聽了父親的勸告,我決定跟托蒂回美國。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採購。我喜歡買耳環、項鏈、衣服、皮包這樣的消費品,而托蒂每次都會批評我:「你買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買做飯用的鍋之類的東西多好。」開始我會跟他爭論,有一次我們為了買一件襯衣在商場爭執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我妥協了。從那時開始我不再跟他爭論,就連他買軍用包讓我背的事我也只是問了問理由,當他告訴我這樣的包可以背一輩子時,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以前我認為托蒂正處在創業階段,他腦子裡裝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不會浪漫。現在我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
我們很快就要回美國了,回去後我肯定要找一份工作和托蒂共同奮鬥,到那時我肯定會再接觸電腦,接觸網絡。即便我依然呆在家裡,我也可以到圖書館上網,在美國的圖書館上網不收費。我不知道到那時自己是否會再次找到小林。
本文為個人情感傾訴,不代表本報觀點與立常
【後語】
朱迪在國外的一個男性朋友曾說,她不適合做老婆,只適合做情人。朱迪告訴我她希望有一個愛她的老公,再找一個她愛的情人。她留給我的印象更像熱情開放的外國女孩兒,而托蒂更像一個穩穩當當過日子的傳統中國男人。
反差與錯位讓朱迪想衝破婚姻,找尋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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