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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老公的情人」,她的回答像一群蜜蜂,呼啦啦全飛到我的腦袋中,在裡面嗡嗡作響。
●掛掉電話,我感到一陣輕鬆,看來決定放棄一段婚姻並不像我想的那樣難受。
●巖仿走過來抱住我,他的懷抱依然溫暖,可是我的心已經冰涼了。
「如果不是這個叫瞳昕(化名)的女人主動找上門來,我不知道老公巖仿(化名)會把他外面有人的事對我隱瞞多久。在來報社的路上,我還在想,要是我不知道這件事該多好,哪怕這一切都是真的。」哀怨讓女人憔悴,從裡到外的憔悴。即使如素雲(化名)這樣經過精心打扮,能掩蓋外表,卻無法修飾聲音。
陌生女人的來電
上個月初,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我剛喂了一聲,她就喊出了我的名字,名字後重重地加了一個「姐」字。聲音甜甜的,帶著幾分嗲味,卻十分陌生。
這樣明顯討好的口氣,讓我立刻警覺起來。「你是誰?」對我的問題,這個女人很大方,「我叫瞳昕,是巖仿的情人。」我不知道她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能如此沉穩,巖仿可是我的老公埃
她的回答像一群蜜蜂,呼啦啦全飛到我的腦袋中,在裡面嗡嗡作響。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心裡自然地生出牴觸,與其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是個騙子,是來敲詐我的。對我新的質問,瞳昕說得更多,從巖仿的生日,飲食的口味,抽煙的牌子,甚至他最喜歡的那條領帶的顏色……我覺得腦子裡的那群蜜蜂開始往心裡飛,在心房中一通亂扎,疼痛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你想要什麼?」我打斷了瞳昕的話,我想她應該是想要錢吧,畢竟我老公在一家上市公司擔任著不錯的職務,收入不菲。
「我想和你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就談一會,好嗎?」瞳昕哀求的聲音確實讓人難以拒絕,哪怕我也是個女人。我改變了主意,我要看看這個迷倒我老公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出發前,我在衛生間洗了臉,補了妝,準時去約好的咖啡店和瞳昕見面。
咖啡店裡的會面
我走進咖啡店,就看到有個陌生女人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她喊我素雲姐,我問她怎麼知道就是我,她說她見過我的照片。我心裡一抖,那一定是巖仿給她看的,我覺得自己成了動物園的猴子,被人觀看還不自知。
藉著咖啡店朦朧的燈光,我仔細打量瞳昕。她年齡不大,圓圓的臉,大大的鼻子和眼睛,眉目間和演《還珠格格》的趙薇有些相像,並不討人厭。
我和瞳昕談了3個多小時,直到這一天我才知道,巖仿已經瞞了我整整5年。
瞳昕和巖仿是2002年認識的,當時,巖仿的事業剛剛步入高速發展期,成為公司重點培養的骨幹。瞳昕在那一年進公司當文員,後來又當了巖仿的秘書,最後成了巖仿的情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算什麼?第三者!」我努力壓制著自己心裡的憤怒。「我知道,所以我想過和他分手。」瞳昕也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瞳昕說她和巖仿這5年中分過好幾次手,可每次兩個人都覺得很痛苦,最後還是走在了一起。「你還小,你以為你是真的愛他這個人嗎?你不過是看他事業有成!」我覺得我說到了點子上,可瞳昕卻非常堅定地否認我的話。「我不是為了錢,我愛巖仿!」瞳昕告訴我,這5年中,除了生日禮物,她沒有收過巖仿任何東西,也沒有要過他一分錢。「我知道你們的感情有問題,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對瞳昕的哀求,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不想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素雲姐,我懷了巖仿的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瞳昕的眼淚奪眶而出,這話讓我也不能無動於衷,我也是個女人。
我要成全他和她
我回到家裡,巖仿還沒有回來,兒子也被爺爺奶奶接過去了。大大的房間裡空空蕩蕩,我從一間房走到另一間房,看著每一個角角落落,想著我和巖仿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想,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全怪巖仿,也有我自己的錯。
我和巖仿的婚姻,在很多人眼睛裡是上佳的結合。巖仿在一家上市公司擔任高管,我自己也在一間大型國企工作,職務和收入也都不錯。旁人說起我們,都是艷羨的口氣,但這段婚姻到底如何,只有我和巖仿心知肚明。
我這個人脾氣剛強,結婚前我就跟巖仿說過,巖仿說他不在乎。結婚後,巖仿果然嫌我管他太多,為這我們沒少爭吵。
就是從2002年起,巖仿的應酬越來越多,從晚回家到不回家。但那時候我也懶得管他,因為我自己懷了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我以為他只是忙,哪裡能料到他外面有人呢!
如果不是瞳昕這次來找我,我還會把這段表面風光的婚姻維持下去,但現在仔細想想,我們的婚姻確實早已經喪失了愛情的基矗「我還愛巖仿嗎?」我捫心自問,我已經不愛他了,否則這幾年,巖仿外面有人的蛛絲馬跡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我又問自己,「巖仿還愛我嗎?」當然是不愛的,否則怎麼會有今天瞳昕來找我的事發生?
那一天,巖仿很晚才回家,我想和他說幾句話,他卻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給瞳昕打了個電話,我告訴他,我可以成全她和巖仿,但是她必須要答應我好好對待我的兒子。
我決定把兒子留在巖仿身邊,一是因為爺爺奶奶非常疼他,二是覺得作為一個男孩,跟著父親,以後會受到更好的教育和發展機會。
掛掉電話,我感到一陣輕鬆,我調侃自己,看來決定放棄一段婚姻並不像我想得那樣難受。
他卻堅決不願離
晚上,我回到家,推開門,意外發現巖仿已經在房間裡了。「你都知道了。」他看著我,表情嚴肅。「是,我都知道了,而且我決定成全你們!」我看著他的臉,心裡很難受,但是沒有憤怒。「我不想離婚!」巖仿走過來抱住我,他的懷抱依然溫暖,可是我的心已經冰涼了。
這段時間,巖仿像換了一個人。他的應酬好像全都消失了,每天早早回家,還買了菜親自下廚。有些實在推不掉的應酬,他也會告訴我他要去哪裡,什麼時間回來。
週末,他說要帶全家出去郊遊,為了兒子,我去了。他一路討好著我,又是給我和兒子拍照,又是為我提包,居然還有人誇他真是個好丈夫。
可是我做了決定,就不願意再輕易反悔。我說我要搬出去,巖仿說他可以買套房子,讓我先過去住著,什麼時候想搬回來就回來,但是絕對不能離婚。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他?」我看著素雲的眼睛問道。「是的,我已經不相信他了。」素雲回答簡單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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