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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年輕的驪,有名有利,可以說那些早年的人生夢想已經實現,但她不快樂,因為她竟意識到,在得到的同時也失去了做為女人最好的年華。於是,她開始變得弱勢,當某天有個男人對她稍加溫存,驪就把心給了他。
曾經熟悉的那張臉
2005年秋天,我在街頭漫步時,突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我的大學同學周聞,自從1993年我離開學校後,就和以前的同學基本失去了聯繫。
他看到我,片刻驚訝後,總算認出了我。閒話家常得知周聞已是一所學校的小領導了,言談中,他得意洋洋,又突然想起問我怎麼也會在這裡出現,我說正在讀研,他誇張地張大了嘴。這幾年早聽慣了週遭千篇一律的讚歎,我其實早已不覺得這些表揚能給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安慰了。但我能感覺到,這場十多年後街頭的邂逅,對他產生了怎樣的觸動,至少,我不會是他記憶中那個書獃子般全無用處的女生了吧。
2005年年底,結束實習,我回校繼續做教師。剛回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周聞的電話,他很熱情地問候我,又說起要來看我。他似乎這兩三個月裡,已經將我的所有底細都打聽清楚了,比方我還沒有結婚,比方我現在做的主要課題,比方我的社會兼職……他說起我身邊沒有能照顧我的人,多麼讓人心疼。又說還記得我讀書時的樣子,很淡然很清高,那時他就很喜歡我等等。這些話,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可另一方面,卻又那麼讓人耳紅心跳,想入非非,更何況,對我這樣一個寂寞已久的中年女人,光憑周聞那曾經的一份同學情誼,就足夠讓我心動了。
從那以後,他幾乎每週都給我電話。終於有一次,他主動說,等下周這個時候,我再找你好不好?聽起來,似乎是一種男女的約會了,我很激動,說好的。
於是,週末的晚上,我們就電話聊天。開始是他打給我,漸漸我覺得過意不去,因為我的收入比他多,我就主動打給他。我們聊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本來不好意思問的話,也開始問起他來,他說他妻子帶孩子去新加坡讀書已經兩年多了,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孩子的前途,忍著寂寞孤獨和經濟壓力,他做了留守男士。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就覺得特別能理解。而且,我感覺似乎他和妻子的感情也不是很好。人都說,天天的交流,是很容易產生依賴的。漸漸我們開始每天都通話,短信更是常常地發。
在我們緊鑼密鼓電話聊天的某個深夜,他突然不接電話,手機也沒有了音訊。對當時的我來說,這簡直是忍無可忍的折磨。終於,我二話不說,直接去了他學校。
不顧一切陷入愛裡
多年來一直讀書,沒什麼煩惱,可就在工作不久,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替代了。我發現,我開始渴望情感。
在大多數人眼中,我根本就是一個只看重學歷和事業的女人,沒人敢追我。周聞的出現,終於激發起了我醞釀已久的愛情。我覺得我是戀愛了,而且是從沒有過地投入。明明知道他有家,我也管不了。我總想,我能給他更好的東西,何況他和妻子的感情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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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那裡正在評職稱,我利用自己的業務偷偷幫了他。周聞在學校有一間單身宿舍,但大部分時間他都住在我這裡,我買了不錯的房子。
我開始學著做飯,發現自己其實也很會做。我討好他,從不對他發脾氣。即便週末他要給妻子打電話,我也讓他用我的電話,然後我知趣地躲到另一個房間裡去。他覺得我很好,常常說,為什麼當初我沒有想過要追求你呢?
半年的時間裡,我們像夫妻一樣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我用最大的耐心和熱情,包容嬌慣著他。有事沒事,我總會找點借口送他一些東西,而且還要送得不顯山露水,讓他接受得愉快。
去年4月,我們有共同的同學來了,他們找到了周聞,知道我也在,便提出也要和我見一見。當時大家一聊,才發現在大學那個班裡現在在這裡的就有好幾個同學,一起哄,就說聚一次。
他教我中年之愛要現實
聚會那天,我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身邊,氣氛卻變得尷尬起來,他坐了沒幾分鐘,便和另一個同學換了座位。我突然意識到,也許他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說話也就小心起來。
但我沒有想到,我不主動招惹他也就罷了,他卻為了撇清,竟說出傷我自尊的話來。當時在座的還有一個男同學,經了商,離了婚,他就拿我跟他開玩笑,還說大家都知根知底,而且我收入聲名都不錯。滿桌都是男人,他們轟隆隆的笑聲已讓我內心驚懼,周聞卻又加上一句:「驪還是未婚呢,可能不解風情了些,你不會嫌棄她吧?」
聽著這話,我笑不出。我不知道在他的心裡,我到底有沒有存在過。
聚會沒完,我找借口離開了。那夜他們可能玩得很久,因為他也沒有回來。那一夜,對我來說真是折磨,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心裡很冷,也很痛。
第二天,他回到我家,一直跟我道歉,讓我理解他的苦衷。我們畢竟不是夫妻,我們的男女之情,只能停在朋友這個層面上。
他耐心開導我,「你一直沒有好好談過戀愛,對愛情瞭解不多。我知道你昨天很生氣,可是你當著人面,不管不顧的姿態也嚇壞了我,我寧願不要最後這個結果,也不能給你一個沒有實際意義的夢,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還有家,即便沒有家庭,中年人的愛情也是非常非常現實的,它背後的東西太多了,不是那麼吃吃住住就能簡單達成的。」
是我假戲真做了,我把溫柔當做了愛情,把兩情相悅當做了未來。
我們又和好了,至少表面上回到了從前。但這種情感已經讓我的心碎了。年輕時我以為自己可以像男人一樣,看功名重過情感,以事業成就為最大幸福和獎賞。但真的有了功名時,我才發現,女人的最高夢想,應該是要成為愛英雄並被英雄所愛的人。可是,錯過了花季的植物,想要再開花,竟是如此之難。它必得承受萬花俱息的寂寥和孤獨,拿出比春天花開更堅定更無畏的勇氣和耐心來。匆忙打造的愛情,則只會如牆壁紙花,粗糙疲憊。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中年之愛的不同尋常吧。
(文中人物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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