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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語錄第39期:培根說過,沒有愛人和沒有仇人都使人寂寞,你們以後不會寂寞。婚前婚後,情況大變。項鏈變成鑰匙鏈,面紗變為抹布,香水成了油煙,詩集成了賬本。夫妻過著平庸的日子,但因有愛情而甘心承受,連尿布裡都散發著愛情。你們是夫妻,我希望你們永遠是情人。
@章詒和:剛讀閻連科在台灣成功大學的講話。他說:我可能這一生都寫不出一部無愧於中原大地的苦難和勞動人民的作品。因為面對那塊土地,我的愛少了,恨多了。他又說:有一個事實似乎應該挑破窗紙說出來,就是最值得尊敬的作家們的代表作,基本和今天的現實沒有直接的關係——今年初識,即震驚於他的坦誠尖銳。
@紀連海:近年來,總有人想把我當老師的這點事做成節目。本是好意,但節目的套路讓人心煩:一、找幾個孩子,說說我教他們前如何;二、我教他們後有何改變;三、我是如何與家長鬥智鬥勇的;四、這些孩子現在的命運如何。說實話,這樣的偽節目真的很沒意思,難道我比其他的老師真的聰明?
@韓浩月:“江姐受刑圖”把江姐SM化,主旋律電視劇《烈火紅巖》把江姐蘿莉化,與教科書裡那個鋼筋鐵骨的江姐相比,恍若兩個世界。這其實不止娛樂、消費江姐那麼簡單,而是我們開始學著從人性的角度去認識和理解曾被模式化的“高大全”英雄形象。
@葉開:現代文明視野下的教育,是“人的教育“,不是“物的教育“,重視的是“人性“而不是“物性“。人是目的,不是手段。那種漠視人的生命和人的獨特個性,而鼓吹為某一個虛無縹緲的“美好社會“而獻身的做法,是邪惡的,是人間的嗜血伏地魔。
@葉開:“孔子學院”是漢辦的重要工作,目的是推廣中國文化,手段是教普通話,使用簡化字。但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都附著於本民族文化之上,表達著這個民族文化的核心價值。那麼,孔子學院的核心價值是什麼呢?是克己復禮?是仁義理智信?是中庸?是有教無類?還是唱紅歌?那些漢語教師對自己文化傳統瞭解嗎?
@蔡天新:昨晚戛納電影節頒獎禮,法國女演員德芙納頒發最佳男演員獎,她只說了一句愛爾蘭詩人奧斯卡·王爾德的詩句,但電影頻道卻譯成華爾德,同時把詩句譯成散文了。剛才重播,仍未糾正。我記得有一年在巴黎遊覽拉雪茲公墓,墓前擺放鮮花最多的是肖邦,其次就是王爾德,粉絲遠超巴爾扎克、普魯斯特或任何演員。
@閻連科:有張報紙告訴我,今天是毛澤東“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69週年”,如果有能力統計出作家們今天誰想起這個日子、誰忘了這個日子、又有哪些作家從從來就不知這個日子和“講話”。那將是有“非常意義”的一件事。
@王斌:長久以來,由於生存的不確定性,以及安全感的動盪,當代人幾乎喪失了對他人苦難與屈辱的感同身受,或許我天性敏感,別人的痛苦與掙扎總會喚起我的悲憫與哀愁,我可以接受別人強加我身上的詆毀,赦免了施加我的莫名的仇恨,但我就是無法抑制對制度之惡的直視與批判,茫茫人海中有時總會陷入迷惘與掙扎。
@馮小剛:我發現你只要沒野心不思進取不想做事,你就不用求人。當導演方方面面求人的事太多,五十多歲了不想再腆著臉求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格分裂,東北口音說:多大點兒一事兒啊不就拍一破電影嗎?不拍能死人啊?幹事就會傷人,不幹事朋友立馬如雲。大家會說:這孫子廢了。誰也不防賊似的防著你了。
@霧滿攔江:此前利比亞,卡扎菲嚴禁任何歷史類書籍銷售。歷史成為禁忌,任何作品都不能談論。經過層層審查後,利比亞人已經無書可看。卡扎菲希望人們只讀他的綠寶書,所以利比亞人很少去書店,因為那裡沒什麼可讀的——國民是否願意去書店,是國家政治開明與否的結果,決定著這個民族的未來與希望。
@章詒和:昨天平生第一次做主婚人,面對新人和賓客,我說:培根說過,沒有愛人和沒有仇人都使人寂寞,你們以後不會寂寞。婚前婚後,情況大變。項鏈變成鑰匙鏈,面紗變為抹布,香水成了油煙,詩集成了賬本。夫妻過著平庸的日子,但因有愛情而甘心承受,連尿布裡都散發著愛情。你們是夫妻,我希望你們永遠是情人。
@劉明清:被我們刻意美化的歷史人物中還有一位文化界的大師級人物:吳晗。他亦文亦官,標準的“又紅又專”。雖是胡適先生的學生,卻未學到自由主義真諦。對北京古城牆、牌樓的保護他沒有起任何正面作用,相反是毀壞、拆除的積極推動者實施者。讓他引火燒身的《海瑞罷官》其實是部揣測上意的奉迎之作。
@石述思:在一個缺乏真正榜樣的年代,卻擁有著史上最多的名星、偶像、專家、領袖。沒有大寫的人,只有大人。
@楊瀾:想起十二年前採訪史鐵生時,他說:“如果天堂裡除了幸福還是幸福,那麼天堂裡的人還能感受到幸福嗎?”讀讀他的《好運設計》,對幸福與不幸會有全新的認識。
@林少華:一次講演,我說世界上最淒涼的事情,莫過於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深更半夜在衛生間獨自染頭髮,頓時哄堂大笑。大多90後的男生女生居然明白50後男人深切的淒涼,淒涼頓時變成了欣慰——代溝並不存在。或許這也是文學的力量?
@余華:馬悅然說過一個真實的故事。上世紀八十年代,他想邀請沈從文去瑞典訪問。當時中國作家出國手續比較麻煩,馬悅然就去找中國駐瑞典使館的文化參贊,希望使館方面可以提供幫助。可是這位文化參贊卻問馬悅然:“沈從文是幹什麼的?”
@袁正隆:據馬悅然夫人陳文芬說,馬悅然本無意計較網絡上的流言蜚語,大家也可以評論他的品德。但他之所以致函清華大學和中國駐瑞典大使館,是因為他覺得必須“提醒你們學術是什麼,而且學術的品質影響到社會的道德與倫理”。
@土家野夫:原信摘錄:我非常驚訝中國大學的教授會偽造謠言譴責我接受了六十萬美元的賄賂,為了要翻譯我不認識的作家作品而且勸我同事們把諾貝爾獎頒給那位作家,李希光教授兼副院長完全缺乏道德感,可惜的是他這種非常卑鄙的行為會影響西方學者對清華大學的看法,也會增加他們對中國新聞界的懷疑。——馬悅然(諾貝爾文學獎18位終身評委之一,也是諾貝爾獎評委中唯一深諳中國文化、精通漢語的漢學家。在網絡上傳出的所謂“內地作家張一一以60萬美元賄賂諾貝爾文學獎評委馬悅然”的傳聞,前日經過清華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院長李希光的微博轉發,終於引來當事人馬悅然的憤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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