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愛你系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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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愛你系列一

突然想愛你系列一

他被邀請到一個黑市交易場所。初次見她,他們的身份對峙。愛情等同於命運,關於命定的人,他一眼看穿,表面輕鬆,內心堅定,用生命來捍衛。

他買下了她,從此以後,她屬於他的私人物品。

這是非法的行為,他明知故犯。

他擁有曖昧的身份和陰晴不定的工作。條件優異,外表健康明朗,身邊總有女人簇擁。他可以看透很多女人的面目,但從來不拆穿。彼此都是彼此的玩物,何必較真,但求湊合,相互慰籍。深夜擁抱各色女子入懷,沒有感情的施捨,戀上的也只是對方的軀體。演繹一個又一個的遊戲,永無止息。物質充足,靈魂遊野。曾經以為,生命若果沒有愛,至少還有感官。讓每一下的撞擊去激活敗壞的靈肉,自以為是,蒙心欺騙自身,其實已不復人形。

生活沒有感情和愛,也沒有任何的恨。讓他內心日益脆弱,及時偷歡,貪戀快意。漸漸,他心臟開出一支仙人掌,迸裂嫩綠,週身是刺,所向披靡,荼毒別人也傷害自己。

在****膨脹的時光,他召喚情人。沉寂絞纏,身體像大岩石,旺盛而冰涼。只是他分明已心生厭惡,眼睛被蒙上紗布,看不清眼前女人的容貌,模糊幾重影。他混淆了所有接觸過女人的臉。

他總希望自己累下來或者倒下來或者在一場沒有任何快樂可言的歡愉中死去。

不留任何女人到天亮,纏綿過後,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身邊的軀體,不再擁抱,不要任何氣息,驅趕她們。

獨自抽煙,承受濃重的寂寞,感覺茫昧。生命是如此的軟弱無力,猶如一場不經意的自毀。

她是呈透明顏色的,精靈通透。白色衣裙,發似流泉,眉目之間有言之不盡的惶惑。

她的處境很惡劣,被鎖上鐐銬,手腕因為掙扎而赤紅。虛弱地跪坐在地上,承受著眾人凌侮的目光。賣主大肆喧嘩,勸說著每一雙貪婪的眼睛別錯過這紅櫻桃般嬌艷的女孩。

人性的黑暗使很多人在決定他人命運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地加入自己的利益和****。

她像古時候的奴隸,沒有名字沒有背景沒有來歷沒有原由沒有自由,只是一件標籤的商品,沒有任何尊嚴可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獲得鑰匙,解開鐐銬。他拉住她的手,他要帶她遠走高飛。

她毫無選擇,得知下落,只能隨遇而安。

他帶她回他郊外的家,在長達一個小時的車程中,她顯得很安靜。獨自躺在後座睡著了。他從鏡子裡盯住她看,她年輕皎潔的臉容,睡得不安定,顛簸中轉身,露出光潔的大腿和小腿,她沒有穿鞋子。他的身體莫名地膨脹。

他向來隨心所欲,把車子停在路邊。窗外是九月份的田野,人跡罕至,深夜時分,依然能嗅到清新的野生植物氣息,徐風清冽。

他撫上她柔滑如脂的肌膚,親吻沉睡中的她,繼而與之糾纏。這似乎是他亟亟而待的渴望,身體猶如噴湧的岩漿,不可收拾。他要把她撕成碎片,不盡人形,帶她走帶她飛,然後再慢慢地拼湊,將她還原。

他燒灼了她,她半夢半寐。卻依然無聲無息,默默容納。他們彼此寂然,如沉溺在海底兩萬里,各自深埋。

如此這般的沉重,儘管承受不起,還是心甘情願地去付出。

她原是簡單的,尊重一切的生靈死物,有慈悲的心態。睡覺前給她一隻紅彤彤的蘋果,她會安然入眠,遠離夢魘。

郊外的房子如同孤立的島嶼,無暇也無須顧及他人的感受。像山谷裡的野花,肆意盛放,艷不可擋,韜光養晦。

他們遠離人群,沒有鄰里糾紛,沒有人際的混亂,不和外界接觸,不看電視不聽廣播不使用電腦。生活得如原始的人類。

她從不愛笑,彷彿天性如此,喪失了一項人類基本的機能。她熱愛勞動,喜歡栽種和飼養,愛清潔,常常打掃。

他為她添置了許多的衣飾和書籍。她不愛打扮和閱讀,空暇時候,只愛發呆。神情緩滯,盤坐在廣袤的天地間,觀看流年似水,四時更迭。

他們無從交流,一間房子困住兩個人,但依然能和平相處。關於彼此的過往,大家無從探究,他們是熟悉的陌生人。

愛一個人,只想愛目前,何必貪婪地解剖她的回憶,傷痛,喜樂。當初不能參與,如今自然沒有權利分享。

他曾經以為,他對她,有千言萬語,但每每只能長久地看著她,不能說出一字片言。

他對她有愛慾,在陽光充沛的午後,他把她按在開闊大廳的毛毯上,存心讓她羞恥。她不看他威逼的眼睛,擁抱著他的頸項,把眼睛埋進他的頭髮裡,藉機逃避。久而久之,他覺得寂寞。

她也寂寞。他們從來沒有因為彼此而永免寂寞的災難。

他對待她,總帶著懲罰的意圖。他似離世多年,不懂表達,惟有摧毀。他處處壓迫,逼她就範。他要她痛苦而無所宣洩,如深海水草一般甘於沉靜。很久以後,他才發現這是因為自身無能為力。征服了她,並不代表什麼。

她是一汪深潭,淒清無聲。本身毫無自知,卻能將他好好悅納。

他會知道,她不是幫助他殺死時間的一個工具。也不敢去牽強愛,這般虛無縹緲的介質,猶如捕風捉影,終究是一場幻覺。

相處久了,心裡有這個人,漸漸彼此依賴。

郊外的房子停電較頻繁。在那些黑暗的夜裡,點一支暖融融的蠟燭,整一所房子地尋找她。她總愛藏匿在某個安靜的角落。見到她的時候,他從褲兜裡掏出蘋果,往衣服上擦擦,遞給他。她極少笑得如此的肆意,像沒心沒肺的人。她大大地咬一口蘋果,然後餵他吃。自棉被蓋住彼此的身體,覺得世界已靜如止水。

他要外出。他盡量把收拾行李的時間拖長,他在等她開口,等她說,讓我跟你走。然後他會毫不猶豫地帶上她,猶如身體器官,生死廝守。

但她從不要求。他惟有獨留她在家中,心裡有憤怒,反鎖著她。

她默無一聲地看著大門掩上,鎖鏈的匡當聲響。反絞著手指,有點不知所措。

一個人面對清淨,所有往事逐漸水落石出,強逼你血淋淋地默讀。寂寞和恐懼像魑魅,日日夜夜糾纏,吞嚥她的每一寸,直至體無完膚。猶如置身十八層地獄,每天經歷人間至悲至痛千萬次。

他走了許多天,不見蹤影。她一天一天地等,瘋狂的時候,會猛烈地撞擊大門。

他不回來了。她一次又一次地猜測。

她目光開始游離,身體漂浮,如驚弓之鳥。她開始相信,自己是多麼地渴望他,儘管愛情是如此的模糊,但是她思念他的溫熱。

她體內有強烈的厭世因子,如潛伏的病毒,大肆侵蝕。

這對他來說,是一場艱難的經歷。

他在外因為有事而滯留,匆匆趕回家中,遍尋不著。他心裡有莫名的恐懼,如果失去她,一切將失。

愛一個人,最傷痛的莫過於對她無能為力,她已經滿身傷口,久病不治。但她堅決得不需要任何的施捨,愛不得,恨不得,幫助不得,挽救不得。眼看著她如夢幻泡影消失不見,抓也抓不住,只能原地傷生。他有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找到她的時候,她躲於衣櫃裡。彷彿棉絲一般奄奄一息。長時間沒有進食,不肯飲水,頭髮蓬亂,衣衫襤褸。眼睛半睜著沒有任何的瞳孔,口中喃喃自語,身上有多處自殘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疤。她趴在他的懷裡,輕得像散落滿天的白色羽毛。

送她到醫院,老醫生忍不住責罵他的粗心大意,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折磨成這般。他沒有反駁。她有嚴重的自毀傾向。

深夜空蕩蕩的醫院走廊,他獨自等待在手術室前。他很累,雙手強烈顫抖,思緒凌亂。將這一絲絲的愛,編織成堅硬的金鐘罩鐵布衫,保我愛的人健康成長。

從醫院接她回來的那天,冷空氣侵襲。閏七月的清晨,細雨綿長,冷寒得如錯跌冬季。是個大喜的日子,街上有新婚的人兒,新娘的紗裙沉浸在雨水裡,骯髒不已。

經過調養休息,她已經恢復體力,臉色紅潤。往身上蓋張毯子,獨自發呆。

夜幕降臨。他將她抱至床上,親吻她鮮靈的身體。他深藏已久,猶如烈火肆虐所及之物。她依然虛弱,無法承受他。他終於狠下心來,她流下眼淚。幸福永遠差一點點,幸福永遠與他們風月無關。

他說,你是一個活的人嗎?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失落,你內心究竟有何種的絕望……如果你尚有知覺,你會知道我的愛。我想你心甘情願。你知道嗎?我對你,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又何必自私地從你身上攝取愛,我們本身都自愛不暇,又何從相愛。你不是我的,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是不是?

他的聲音不勝悲哀。

她閉上眼睛,別開臉。始終沒有說話。

感情匱乏的兩人,像天性的野孩子,狂亂地愛。越愛,越只能以傷害作為提醒。

他想到放棄。她沒有名字沒有言語不會表達。只是一場瑰麗的虛幻。

他說,你走吧,我留不住你。

她的眼神黯淡,她不主動求和,要走的總不能留。

他攤開她的手掌,留下一隻戒指。很普通的款式,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合不合適。這次回來,他本想向她求婚的,他以為,儘管彼此都是缺失的,但依然是各自最好的歸宿。

她把手掌握起,將戒指嵌入骨肉。讓她說,關於愛,身體,或者思想,她讓他予取予求,給他她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

翌日醒來,她已經找不到他。她換好衣服,站在鏡子面前發愣了很久,在櫃子裡翻出紅絲繩牽起戒指,掛到脖子上。桌子上有他特意留下的一些錢,她沒有考慮,拿起來放進口袋裡。

不要回頭,就這麼走。

坐在繁亂喧囂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一個會帶她回家,她和任何人都無關。她厭倦,有點暈眩。她討厭吵鬧,懷念郊外的隱世。

她沒有生活的能力,長期和社會斷節。她甚至不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公眾場合,她會莫名地緊張。她在思考著要先找地方住下來,然後養活自己。萬大事首先不能餓著肚子,她用硬幣換了一包麵包和一杯熱咖啡。食物的安慰,讓人心緒安寧。她突然笑了起來,那種笑,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人到了最壞的絕境,反而能豁然開朗。彷彿活了多年,只有這片刻她是明晰無垠的。她感受到自己的所需所求,整個人像一顆水晶球一樣透明被捧在手上,所有傷痕所有殘缺無所遁形。她無處逃躲,惟有默默閱讀。

讓她一次痛個夠,用雙手摀住臉。眼淚從手指縫流竄出來。她暗自嘲笑,竟然妄想他會趕上她,趁她不察覺,輕輕拍她的肩膀。

他沒有離開,直到他發現她真正地消失了。他安靜地洗澡,剃鬚,穿衣,微笑,睡覺。他躺了很久,久得窗外的天色換變,黑如墨斗。

他突然彈了起來。整一幢房子尋找她。他跑了出去,情急之下,忘記了路途遙遠,只會一味得奔跑。

當時不愛惜,日後深究,簡直是愚蠢的行徑。

如果相愛,千里的路,總能聚首。

沒有人強迫他懷念著她,愛她,為她改變,時常思想她。統統是他自願的。若有什麼悲喜哀樂,想到的人,就只有她。如此簡單。

工作上認識了一位義工,服務於一所療養院。他捐錢修建,被邀請蒞臨指導。

他看見那女子,病服白裙,黑髮飄揚。和一群夥伴遊玩在草叢,百花盛放,翩然旋轉,輝煌絢爛。

他盯住她,終於笑了。

院方告訴他她的故事。她是一個堅強的女性,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像一個邋遢的流浪者。因為偷商場的食物被逮捕到警察局。那時候的她已經神志不清,在大街上被欺負得很慘。醫生診治,發現她有嚴重的精神疾玻後來經過調查,她和一個施虐者有關。此人喪盡天良,偷搶多名女童,從小到人,灌輸錯誤的信息。對她們身體和心靈任意傷害,異常凶狠,令人髮指。這群女孩,死的死,傷的傷,失蹤不見,恐怕現在留下的只有她了。

他問,我可以帶她走嗎?

對方問,你是她什麼人?

他沒有回答,向前牽住她的手,她掙脫,跑得飛快,像脫兔。回頭向他笑,如火如荼,玲玲盈耳,如銀鈴一般的清脆。他追逐上她,將她背上肩膀,如長了白翼的天使,跑著跑著就飛了起來。

他說,你若要飛翔,讓我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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