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請多愛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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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請多愛我一點

親愛的,請多愛我一點

恩茹在省城唸書的時候,在一次校際聯誼會上認識了令祺。這個高高大大的男孩,讓恩茹第一次有了戀愛的感覺,兩人在一起開心地交往了兩年。畢業時,一個南,一個北,令祺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恩茹又是父母最小的女兒,一個不可能南下,另一個不可能北上,勞燕分飛,現實無情地將他們拆開了。恩茹分到這個小鎮上,與幼兒園的孩子為伍,工作很累,很煩雜,但恩茹喜歡小孩,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們身上。與孩子們在一起,恩茹覺得自己也跟著活潑開朗起來。

而那場戀愛,讓恩茹好多年都沒有心思接受其他的男孩。

子豪是章家的獨子,章家是普通的家庭,這個兒子卻是在蜜罐中長大的。

子豪小恩茹兩歲,子豪喜歡恩茹是從小時侯的那場架開始。

那時他們兩家是鄰居,也不知為了何事,大家在玩的時候,子豪居然挨了恩茹一巴掌。子豪後來早忘了那一巴掌的痛,也許並不痛吧,畢竟恩茹是女孩子,沒多少掌力,可子豪記住了恩茹生氣時的俏模樣。長大後,第一次在夢中,子豪夢到的女孩竟然是恩茹,一身白衣白裙,就像個白雪公主。

子豪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學了廚師,燒得一手好菜。但廚師……不是個很好的職業吧,除非你幹得特別好。子豪知道自己配不上恩茹,恩茹多優秀啊!所以雖然他也來到了這個小鎮,只有遠遠地深情地注視,看著恩茹拒絕一個又一個男孩。小時侯就認識,子豪和恩茹算是熟人,彼此還是有來往的,但只是很普通的那種。子豪除了盡心照顧恩茹,不敢提起心事,看著恩茹和自己都年歲見長。終於,恩茹二十八歲生日那天,子豪鼓起勇氣,送了一束玫瑰——16朵,粉紅色的,子豪說:「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十六歲的花季,美麗動人。」

恩茹其實很清楚多年來子豪對她的照顧和關愛,可她不愛。真的,愛是一種感覺,不愛就是不愛。初戀讓她刻骨銘心,刻在骨頭裡,記在心底最深處,恩茹就這樣簡單又肯定的認為。

在某個冬日的深夜,恩茹冷得發抖,看著子豪對她的一往情深,忽然有了個念頭:接受被愛,何嘗不好?當子豪吻到恩茹時,子豪多開心啊,他知道從此情人節的時候不會只是把玫瑰從左手遞到右手,他可以用雙手把玫瑰送給心愛的人,心愛的恩茹。恩茹被子豪擁住吻得透不過氣來時,卻似乎聽到了那句歌詞:「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他們很自然地住到了一起,日子安穩而平靜,子豪也想方設法地去賺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勤快,都要努力。可真的安穩嗎,真的平靜嗎?就像子豪要結婚,一再被恩茹拒絕,恩茹說:「怕1至於怕什麼,恐怕連恩茹自己也說不清,怕生小孩,怕婚後的家務,怕……

恩茹後來遇上世賢是在省城出差。

說起恩茹與世賢的認識,得從多年前恩茹紮著羊角辮的時候說起。世賢是恩茹大哥的同學,每逢假期要好的男生們會聚在一起,從這家到那家的瘋玩。直到大家工作了,成家了,各忙各的,這種聚會也自然變成難得的事。恩茹很懷念跟著大哥他們玩的日子,她就像一個跟屁蟲,他們都那樣寵著她這個小妹妹。印象中,世賢哥哥對她極好極溫柔,真的是一個大哥哥的樣子。

現在,恩茹和世賢這樣偶然的在省城那家賓館前相遇。多年未見,世賢增添了成熟、穩重,而恩茹呢,世賢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時光老人把小恩茹變成了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微笑著,臉上嵌著兩個小酒窩。很有魅力?世賢沒想到自己用了這樣的字眼。他們居然住在同一家賓館。兩人一起去吃了晚餐,回到賓館的301室,恩茹的房間,他們聊起家常。世賢問到恩茹的父母,談到恩茹的大哥。恩茹猛然發現世賢哥哥是如此吸引著她,他的談吐,他的氣質,恩茹直覺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我愛。」

愛就是這樣沒有理由,無法迴避,愛了就愛了!

恩茹省城回來後,子豪就覺察到恩茹變了,常躲開他的親熱,常發著愣,不讓他抱,不讓他親,而且鬱鬱的。鬱鬱的?恩茹有事嗎?子豪知道恩茹工作順利,不明白是自己在哪個方面做得不好。恩茹無法面對子豪,疼她的子豪,向她求婚的子豪,告訴她有氣衝他出的子豪,可是,恩茹知道自己還是無法愛他,雖然她感動。

終於有一天,恩茹告訴子豪:我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

子豪覺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又好像墜入了千年冰窖,雖然他預感到會有事發生,但他沒有想到恩茹會這麼說。他拉住恩茹問:「為什麼???」恩茹除了搖頭沒有答案。當恩茹離開時,子豪跪了下去,毫不猶豫的,拉住她:「別走,求你了1恩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仍是搖搖頭,掙脫他的雙手飛奔而去。

子豪簡直要瘋了,等他反應過來,他已找不到恩茹,他不停地打她電話,一遍又一遍地聽到:「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因為是在假期裡,恩茹當然沒有上班。他就去恩茹的房門前等,等了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

當子豪再次見到恩茹,已經是在幾天之後了。恩茹拎著行李,進了屋,子豪聽到了堅定的話語:「對不起,我們不要在一起了。」子豪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割了下去。恩茹尖叫一聲,血,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子豪是被一幫小哥們送進醫院的,還好,傷口不至於割得太深,子豪沒有生命危險。打抱不平的小哥們忿忿地說:「算了,臭女人,去打她一頓1子豪攔住他們:「你們敢?1

恩茹還是堅決地離開了子豪,帶著內疚。子豪的手沒什麼大礙,只是心底的那份痛,對於他來說是不可痊癒的疤。他從懵懂中就愛的,愛了十幾年的恩茹,說走就走了。

恩茹那幾天去了世賢所在的小城。

世賢在這座城市裡有他溫馨的家。他的妻子是個醫生,深得病人喜歡,口碑很好,更是個賢妻。做醫生工作也挺忙的,但她會把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讓世賢安心的工作。他們有個可愛的兒子,和世賢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活脫脫的像。世賢對這個兒子說不出地喜愛,兒子對爸爸也特好,無話不說。世賢是市府辦公室的主任,大學畢業走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不是由於他的心計,而是他的勤懇。他沒有靠山,一切靠自己打拼,所以他向來低調,踏踏實實地一路走來,順順利利,沒有差錯。有這樣一個家庭,世賢頗為滿意,親戚朋友也比較讚賞。

可是,向來不出差錯的世賢遇上了恩茹,他還能不出差錯嗎?

恩茹在一家賓館住下,自己安頓好自己。在咖啡廳裡,世賢和恩茹又一次見了面。

面對面地坐著,喝著咖啡。恩茹一襲紅紅的長襖,中國結和黃色絲線繡出的精緻花紋把恩茹襯托得像個新娘。世賢心裡有了一種渴望:她若是我的新娘多好!穩重的世賢,能幹的世賢,聰明的世賢,有了純粹男人的念頭。

送恩茹回賓館,世賢再也忍不住吻了恩茹,他同時感到了恩茹的熱烈。恩茹的舌在他的嘴裡軟軟的,探索著,渴望著。她的雙手圍著他的腰,竟然無比有力,緊緊的。世賢把她抱到了床上。

當世賢離開時,還早,世賢沒有遲回家的習慣,除非有特別的應酬。恩茹微笑著,目送世賢把門關上出去,淚水從恩茹眼中落下:這個男人畢竟不是自己的。

早上,陽光照進屋來,刺眼但暖和。恩茹墜在被窩裡,不想起床,庸懶地伸出手來,理了理頭髮看了一下時間,「9點」,休息的日子,9點不算太遲,何況一夜的半醒半寐。恩茹全沒有睡醒的感覺。房間裡空蕩蕩的,電視機還開著,屏幕上人物在晃動,有聲音,卻聽不清,管他們在說什麼呢,頭暈,眼脹……

昨晚,想起昨晚,恩茹的心有些陶醉。昨晚,真好!因為世賢,恩茹喜歡的男人。恩茹是高傲的——別人說,恩茹自己不覺得。這麼多年來就是在子豪面前她都是矜持的,雖然子豪得到過她,但子豪,唉,這個時候不想子豪!在世賢面前恩茹才發覺所有的矜持和傲氣都不復存在,雖然他只陪了她幾小時,來去匆匆,恩茹還是能感覺到了世賢同樣的激情。享受著他的熱吻,恩茹對自己說:上帝,就讓時間停止吧,我願在他的懷裡永恆。

恩茹的手機一晚都沒有關機,是希望睡前還能收到世賢的問候,比如晚安,比如早點休息之類,但沒有。醒來第一件事也是看手機,希望能收到片言隻語,仍舊沒有。恩茹有點失望,他那麼早就走了,連個問候也沒有,她可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賓館啊!

世賢這個休息日起得較遲,昨晚從恩茹那兒回來後他還趕了個報告,直到半夜。他也還有很多事要做,起來後就開始忙個不停。

一天的無所事事,在這個陌生的小城裡,恩茹從城東走到城西,轉來轉去。世賢很忙,無法陪她,一直沒有世賢的消息,沒有電話,沒有問候,世賢忘記她的存在了?她可是為他而來的埃下午四點,世賢來看她,告訴她:「抱歉,不能陪你了。還得趕回家去,家裡有客人。今晚恐怕也不能夠再出來看你。」恩茹的心像被什麼敲擊了一下,不過她微笑著:「沒關係啊,陪客人要緊,我沒事,不需要人陪的。」世賢走了,隨著他的離去,恩茹的淚又來了,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

喜歡上恩茹,對世賢來說是矛盾的,一方面,他的確喜歡,又怕恩茹受委屈。另一方面,他卻不想打破生活的平靜。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兒子,他可不想他們受傷害。他甚至有點後悔:怎麼就那樣要了恩茹?!恩茹曾經是他眼裡可愛的妹妹埃尤其感覺到恩茹對他的依戀,他覺得有必要和恩茹好好談談。所以,再一個晚上見到恩茹後,他分析了現實,說:「我不會離婚的。」

恩茹聽到這句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不過她忍住了,她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可沒要你離婚。我們在一起是兩情相悅的,這就夠了。」當然這也是她的真心話,她真的沒想過要和世賢結婚,或者說她還沒有想得那麼遠。

世賢意外,事先他還有點擔心。是啊,她有男朋友的,他們遲早要結婚的。現在,他放下心來,在靈氣的恩茹面前,享受一個女人的柔情似水。

恩茹和世賢的交往就這樣在矛盾中進行著。恩茹愛,卻無法得到完整的他;世賢喜歡,但又不想傷害到家庭。而且,世賢好忙,一個忙於事業的男人,工作佔了他大部分時間,他沒有餘暇花心思顧及女人的。所以他不會褒電話粥,就是恩茹偶有電話打來,他若在家,那是堅決不接的。他也難得打電話給恩茹,他覺得,喜歡一個人需要細細體會,不是掛在嘴上。

恩茹迷著世賢,也享受著失落和孤獨。在一起時,她能感到世賢的熱烈和溫情,他那麼迫不及待地抱她吻她要她,但,不在身邊,恩茹能明顯感到他的冷靜。難道世賢的話才是對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很多沉寂的夜晚,恩茹半夜醒來,無法入睡,然後淚濕枕巾。恩茹多麼希望世賢能多疼她一點多愛她一點。

恩茹懷孕了。恩茹開始幻想和世賢生活在一起,為他生個女兒,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兒。不過,這次懷孕是個意外,恩茹毫無防備。但恩茹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那是她和他的愛埃

恩茹再次來到世賢的小城,世賢聽到這個消息,態度是明確的:「去醫院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是的,他怎麼可以要這個孩子呢?而且,她不是有男朋友嗎,孩子未必是他的埃他卻不知恩茹早已離開子豪,當他曾經問起子豪時,恩茹打著哈哈:「結婚還早呢1恩茹不想給他壓力。

世賢說:「你問過你男朋友嗎?你能肯定孩子是我的?讓他陪你去醫院吧。」

恩茹這次真的傷心了。接受世賢,她辜負了子豪——子豪已經離開那個小鎮,不知去哪了。雙方的父母責怪她,同事因為她的變卦說三道四著,雖然她依舊努力工作,依舊在人前笑臉迎人,可是……她愛的世賢瞭解她的內心嗎,顧及她的感受嗎?

這一晚,恩茹在江邊流浪著,天空下著雪,她全然不知。世賢陪她以後,按照慣例,早早回家去了。天冷冷的,恩茹的心涼涼的,清楚地感覺著腹痛。只聽見隱隱傳來的歌聲:「是否,這次我將真的離開你……是否應驗了我曾說的那句話情到深處人孤獨……」不知何時回的賓館,當她顫抖著拿出手機,她發現自己的手也已凍僵,她使勁地撥出了那個久違的電話:136********。

子豪連夜找到恩茹時,她已經在昏迷中。

醫院裡,子豪握著恩茹的手,守著她,醫生告訴他:「她小產了。因為身體太疲勞太虛弱。」醫生還責怪:「如今的年頭,怎麼會讓一個孕婦如此狼狽?」子豪好心痛,他願意愛她寵她保護她,可是她不願埃

子豪看看恩茹,她是那樣蒼白,他多想告訴她:他這一年賺了不少的錢,他買了房子,那套臨河的房子,恩茹喜歡那個環境的。只要恩茹願意,他希望愛她一輩子。

恩茹醒來,這一覺好沉好長,她看到一片白光,白白的被子,白白的牆,白白的人,白白的一切。她看到了子豪,只是,她已經不認識他了。

恩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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