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讓我屢次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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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漂亮讓我屢次受辱

長得漂亮讓我屢次受辱

婚姻是一場劫難

女孩子長得漂亮,不見得是件好事,因為發育得早,顯得比同齡人成熟,饒子吟在成長時就吃了很多啞巴虧。初中時的年級教導主任,是個十足的道貌岸然的老師,趁著醉酒想非禮她,幸好她當時褲子繫了個死結,才沒讓他得逞。

初中畢業後,饒子吟毅然離開了家鄉,南下打工,遇見了初戀凌峰。凌峰自負的外表之下掩藏著一顆自卑的心,有時候,朋友們愛開他的玩笑,說子吟長得乖巧漂亮,你就不怕她跟人跑了?因為特別在意她,害怕失去她,凌峰總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故意跟其他女孩子親熱來刺激她。

初戀的全情投入,換不來饒子吟想要的結果,和凌峰分手後,她對愛情特別失望,2004年秋天,她回到了家鄉。這個時候,她偶然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你知不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已經足足暗戀你20年了。發短信的人叫羅潮湧,住在她老家隔壁。

曾受過感情傷的她累了,不想再談戀愛了,心想,說不定結婚是人生另外一條路的開始,以前的一切就結束了,而且羅潮湧誠實專一,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地等著她,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終身。從戀愛到結婚,他們只花了短短半年時間。

婚前婚後,羅潮湧的變化很大,這令饒子吟百思不得其解。剛結婚那陣子,羅潮湧沒收了她原來用的手機卡,撕毀了通訊簿,甚至不准她上網聊天,對她管束得相當嚴,他說以前的朋友不算朋友,既然跟了他,從今兒開始,就他們兩個人過。

不久,饒子吟懷孕了。有次她拿了本《人之初》,隨手翻到一頁文章,標題裡恰巧有「偷情」兩個字,羅潮湧突然對她一頓怒吼,「看什麼不好,非看這種文章,你是不是也想試試?」她委屈得眼淚直流,有孕在身,何況又沒有做虧心事,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那年饒子吟上羅潮湧家過年,無意中從書櫃裡翻出他姨媽的日記本,不知情的她好奇地問:「你姨父和姨媽關係怎麼樣?」他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你還不是跟她一樣!」她一頭霧水,後來才從他媽那兒得知,原來他姨父和姨媽早就離了婚,據說是姨父的好友看上了姨媽,還偷偷寫了封情書,姨父把無辜的姨媽毒打一頓,毫無留戀地離了婚。

羅潮湧明明知道饒子吟從前和凌峰談過朋友,包括他們同居過的事情,以前他淡然地說不介意,現在看來全是假的,他分明在乎這些。表面應承,心裡則不然。最初她還能體諒羅潮湧的心情,時時顧及他的感受,他骨子裡可能認為她隨時會跑,太在乎一個人,才會出言去傷害一個人,可他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羅潮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當初的判斷。

記得一次,他們為了一點小事吵架,吵著鬧著,他又冷不丁甩出一句不中聽的話:「你有理個麼事?我還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呢。」她挺著那麼大的肚子,他居然說出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惡毒話,氣得她掄起拳頭使勁捶肚子。

去年年底,饒子吟平靜地找羅潮湧談過一次,希望他不要動輒說些話來侮辱她,這對他們兩人的關係是一種致命的傷害,他居然在一旁得意地笑了起來,說他打心底裡瞧不起她。不用說,他又指的是饒子吟跟過凌峰。這幾年,他們做了點生意,掙了些錢,他有些自我膨脹了,有時候饒子吟說話聲音大了點,他就破口大罵:「你憑什麼吼?你跟我結婚的時候早就不是處女了!」

一次她發高燒,出了滿身的紅疹,在病床上躺了六天五夜,他不情不願地來看她,還嘲笑她,「你死了一了百了,活著受罪。」病了這麼久,她沒掉過一滴淚,可聽了他的話,她卻哭了。

漸漸地饒子吟絕望了,忍受不了這種虐待了。一天,她拿起修眉刀割破了左手,殷紅的血滴了一地。當時她剛和羅潮湧大鬧了一場,家裡沒有一個人,看到血的瞬間,她就後悔了,為了他不值得。一連幾天,他沒有過問她一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還想怎麼樣?生活就是這樣!你死了算了,否則我沒有勇氣跟你離婚。」

離婚的決心越來越堅定

2008年開年,元月2日,我接到一條短信:還記得我嗎?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正在鬧自殺。記得你說過,等我學會了電腦,我們在網上聊,現在我每天坐在電腦旁邊,只是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聯繫。

我迅速在記憶裡搜索了一遍,很快地將發短信的人與美麗的饒子吟聯繫了起來,略帶憂鬱的文學氣質,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尤其是她曲折的生活與婚姻經歷,讓人不容易將她遺忘。我連忙問候她最近過得如何,「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她回答道,感傷中夾著無奈。「生活發生了很多變化,離婚的決心也越來越堅定。」之後,我們在QQ上聊了很久,這才知道近一年來,她的確過得很辛苦。

去年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和老公羅潮湧開了一家小店,現在已經有兩家店面了,生意做得挺順利,他還覺得我們賺錢太慢,希望我能自己做點什麼,我也覺得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因為以前學過電腦,於是我繼續上了電腦培訓班,開了一間打字複印店,兼做一些小廣告,在別人眼裡,我應該知足了。

可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羅潮湧還是原來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反而越來越過分,平時倒沒什麼,只要吵架,受傷的總是我。我的店子從去年5月份開張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除了看病,我只單獨出去過兩次,可就是這兩次,成了他傷害我的借口。

第一次,我接了一單印刷的生意,朋友帶我去武昌的小印刷廠談事,結果羅潮湧告訴所有的人我去會網友了。自從開店後,我電腦操作得越來越熟,為了方便聯繫客戶,我申請了自己的QQ號碼,其中是有一個聊得投機的網友。那位網友是名作家,我們是在一個文學天地裡認識的,他經常發一些他和朋友的作品給我欣賞,我和他的老婆也是好友,他們甚至傳了寶貝兒子的相片給我看,我怎麼可能跟人家有私情?羅潮湧偷看了我的聊天記錄,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電腦給砸了,他懷疑我會網友,我都忍了,因為他本來就不自信,只是想方設法地傷害我,來掩飾他自己的脆弱。

後來,我和那個網友斷了聯繫,他還是不罷休,繼續誣蔑我背地裡跟他的朋友偷情。事情是這樣的,羅潮湧有個朋友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他每天都會從我的店子門口經過,他老婆也常到我這兒來,大家都知道他這個朋友喜歡玩女人,他的一個情人還曾經在我店裡露過臉。因為是熟人,他經常在我店裡充值上號,羅潮湧懷疑我和這樣的人偷情不說,還罵得很難聽,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

兩個月前,羅潮湧過生日,前一天晚上他一宿沒回,我也沒問原因,他好像故意和我鬧彆扭似的,次日一大早,他把兒子帶到他姐家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店裡,熬到下午六點鐘,我關了門,打算回家休息。可家裡欠費停電,我實在無處可去,就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一直坐到終點站司門口,給兒子挑了一套新衣服,然後再坐回來,等我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一去一來總共花了3個多小時。他四處打電話找我,竟然在電話裡對朋友發牢騷,說要是我在外面遇到壞人,被強姦了就好了,如果他想表達對我的關心,我心領了,可不至於用這樣惡毒的言語咒我吧。

最近一次是他笑話我自殺,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對我自殺的過去,所有的人都當作沒發生過,他卻一次又一次拿來當笑料調侃我。更可恨的是婆婆到處亂說,說我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們是奉子成婚沒錯,可私生子從何說起啊?

現在,我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對這一切他也沒有半句解釋。其實,他根本沒有勇氣和我離婚,他曾經對我嫂子說,如果他離婚了,肯定會後悔的,可是他對狐朋狗友的說法就不一樣了,說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早就想跟我離婚了。他就像一個雙面人,叫人摸不著頭腦,可他又控制不了,看到我傷心,他就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我唯一捨不得的就是兒子,他已經三歲半了,每天跟我朝夕相處,有時候他做錯了事,我吼他,他會用稚嫩的聲音說:「媽媽,我是你的寶貝,你為什麼還要吼我?」昨天,他壯著膽子第一次單獨下樓買東西,還要求我獎他一顆糖,看著兒子,我轉過身去,淚流滿面……

我一直都在反問自己,這一切是不是我造成的?是不是因為我不愛他,所以他才懷疑我,選擇傷害我?答案並不是。我準備過兩天回去,和家裡商量離婚的事,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儘管家人知道羅潮湧很過分,但真要離婚,他們可能不會同意。

這兩天,我讀了一則童話,故事講了一個道理:我們不靠天,也不靠地,我們靠自己。我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離開這悲涼的婚姻,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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