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主題及歷史影響

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主題及歷史影響

歷史故事

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主題及歷史影響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國作家。

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於小貴族家庭,童年在莫斯科和鄉間度過。1846年發表第一部長篇小說《窮人》,受到高度評價。1848年發表中篇小說《白夜》。1849年因參加反農奴制活動而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在此期間發表有長篇小說《被侮辱和被損害的》、《罪與罰》、《白癡》、《群魔》、《卡拉馬佐夫兄弟》等作品。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戲劇性強,情節發展快,接踵而至的災難性事件往往伴隨著複雜激烈的心理鬥爭和痛苦的精神危機,以此揭露出資產階級關係的紛繁複雜、矛盾重重和深刻的悲劇性。

作品主題

19世紀中期的俄國社會矛盾重重,危機四伏。沙皇專制殘暴的統治和資本主義給人們精神上帶來了沉重負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主要描繪生活在這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的悲憐、矛盾、困苦和走投無路,揭示生活在這種病態社會裡人性的墮落與毀滅以及人的精神的分裂,展示了專制統治與資木主義制度籠罩卜的俄國社會的黑暗污濁。他的小說創作主題大致可歸結為三個方面:一是描寫被欺凌與被梅辱者,竭力展示隱藏在貧民窟陰暗角落裡,「」人物」的不幸與悲苦;二是描寫自我分裂的人,揭示多重人格;三是表現人性的復歸。

藝術特色

心理描寫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心理描寫的專家,醉心於病態的心理描寫,不僅寫行為的結果,而且著重描述行為發生的心理活動過程,特別是那些自覺不自覺的反常行為、近乎昏迷與瘋狂的反常狀態。而人物的思想行為反常,恰恰又是他作品的特點。

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描寫的激烈程度和他思想的困惑程度成正比。在對小說時序的處理上,陀思妥耶夫斯基主要採取一種非時序的敘述方式。由於他偏愛選擇矛盾衝突最為激烈、可怕、極端的事件作為小說的題材,熱衷於表現人在危機時刻的心理,所以作品的整體節奏極不穩定。

人物形象

在對小人物的描述上陀氏突破了普希金以來俄國文學描述「小人物」的傳統,不僅描述他們赤貧的處境,還「揭露『小人物』的靈魂,不僅同情他,並且和他打成一片」

強者是與弱者對立的一個故事元素,主要指那些擁有金錢和權力而又無視任何道德原則的人。他們最重要的特點就是為所欲為。

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中的另一對故事元素。如果說強者和弱者的對立構成小說敘事的第一條線索,突出作者的人道情懷的話,那麼由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構成的第二條敘事線索則集中反映出作者富有宗教哲學意味的思想,對社會出路的思考更具有形而上的意義。後兩個敘事元素在陀氏小說創作中是逐漸發展起來的。

「拯救者」這一故事元素在陀氏小說中是完美的基督形象,是至善的化身。在創作初期,「拯救者」形象是以一種「美好行為」的方式,即「自我犧牲」式的愛情出現的。西伯利亞流放歸來,陀氏的創作重心轉移到宗教探索上來,「拯救者」開始以具體可感的形象出現在小說中,性格逐漸豐滿鮮明,而且也不再囿於愛情的範圍,而是具有更廣闊的社會內容。在小說中,這個元素是作者思想的外在表現形式,作者主要通過它來反映自己宗教救世的理想。因此這類人物形象扁平,是作者思想的「傳聲筒」,往往給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被拯救者」是陀氏小說中最主要的故事元素,相對於拯救者來說,這類人物形象比較豐滿。被拯救者形象最初在陀氏小說中是以「幻想家」的形象出現的(如《白夜》和《一個荒唐人的夢》中的「我」),後來又以「地下室人」自私無恥的面目出現,成熟期成為「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如拉斯柯爾尼科夫和伊凡·卡拉馬佐夫)。這一形象繼承了19世紀俄國文學「多餘人」的傳統,具有「多餘人」的特點:游離於社會之外,對社會抱著一種批判的態度,具有「思想者」的特徵。

所以他的小說結尾都是以拯救者思想的勝利而告終。但是作為一個藝術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總是戰勝作為道德家的自己,他深深體會到在當時人依靠宗教仍無路可走的社會現實,他這種思想的矛盾性使小說的主體部分呈現出一種開放式的結構,結尾在閉合的形式下也呈現出一種開放的狀態。

結構

陀氏小說建構的基礎是二元對立,主要有四個故事元素構成:強者、弱者、拯救者和被拯救者,其中貫穿一個「拯救」的主題。其次,陀氏小說的結構表裡不一。

他的小說元素建構主要有三個部分組成:強弱的對立—被拯救者心中善惡的衝突,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思想的衝突—被拯救者的飯依。這一鏈條的第一個矛盾是故事建構的基礎,後兩對矛盾構成故事的主體部分,它們三個具有依次減弱的趨勢,最終以阪依的形式而告終,所以小說在形式具有閉合性的特點,呈現出線形結構的特徵。但由於各種矛盾的相互影響、相互交織、不分高下,小說在內容上具有開放性和未完成性。陀氏之所以在建構小說時採用這樣的結構模式和他的宗教思想和困惑密不可分。

視角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主要採取兩種視角:內視角和全知視角。首先,由於他的小說主要表現的是人的自我意識,而且各種意識之間是一種平等對話的關係,因此第一人稱內視角和第三人稱不定內視角是他小說主體部分常採用的一種視角。這種視角反映了陀氏的宗教困惑和探索。其次,陀氏小說的全知視角主要表現在小說的開頭和結尾,主要有兩個作用:一是為小說主體部分內視角的特點服務,二是為陀氏的宗教思想服務,由此也形成了小說形式封閉性的特點。此外,陀氏小說中出現了一些「元小說」的敘事方式,其中傳達的也是他宗教思想中的困惑,不管是對敘事者、主人公還是讀者都沒有定論。由此可以總結出陀氏小說的視角模式:小說的主體部分主要是內視角敘事,開頭和結尾常採取全知視角。

時間模式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建構小說時間模式時主要表現在:首先,他不再像傳統小說那樣把事件置於時間的流程之中,熱衷於對其過程的娓娓描繪,而是對時間進行了切割,採取一種非時序的敘述,注重時間的共時意義。其次還表現在小說中心理時間的大量介入。他總是喜歡把人物置於矛盾的兩極,置於緊張的氣氛當中,從而描繪出人類內心的全部隱秘,心理時間相對於故事時間要長得多。

個人生活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親是一名退休軍醫和酒鬼,工作於莫斯科的瑪利亞濟貧醫院。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兩段婚姻,1856年,在逗留於庫茲涅茨剋期間,他與寡婦瑪利亞·德米特裡耶芙娜結婚,第一次婚姻並不幸福,瑪利亞於1964年4月15日病逝。第二任妻子是安娜·格利戈裡耶芙娜·斯尼特金娜,二人於1867年2月15日結婚。

人物思想

藝術思維

陀斯妥耶夫斯基最擅長的並不在哲學,甚至不僅他個人,他所屬的民族相對於有些民族(如日耳曼民族)來說也不是最擅長於此。但他有他所擅長的表達思想的方式,陀思妥耶夫斯基主要是一個藝術家,他的最大才能也就在這裡。當然,這樣說可能還不夠,還沒有說出原因的全部,也許還有一些原因,比方說,正是他所持有的或在他心中經歷的思想的性質,即這種思想的問題性和對話性,使他沒有用哲學的方式去直接陳述思想。簡言之,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思想正是作為一種問題的思想存在的,其思想的獨特和深刻所在正在於其問題性,在於其作為問題的未完成性和開放性,以及問題本身的深刻和根本性,這種作為問題的思想的確很難被整理成系統的理想,甚至它本身就拒斥被體系化,它甚至很難被概念準確地表達,它必須與人物形象和情境緊密聯繫在一起才能夠和盤托出,才能夠保持其生動性和緊張性。

病態描寫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心理描寫的專家,醉心於病態的心理描寫,不僅寫行為的結果,而且著重描述行為發生的心理活動過程,特別是那些自覺不自覺的反常行為、近乎昏迷與瘋狂的反常狀態。而人物的思想行為反常,恰恰又是他作品的特點。他對人類肉體與精神痛苦的震撼人心的描寫是其他作家難以企及的。他的小說戲劇性強,情節發展快,接踵而來的災難性事件往往伴隨歸檔心理鬥爭和痛苦的精神危機,以此揭露闕關係的紛繁複雜、矛盾重重和深刻的悲劇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善惡矛盾性格組合、深層心理活動描寫都對後世作家產生深刻影響。

人物影響

陀思妥耶夫斯基影響了二十世紀很多作家,包括福克納、加繆、卡夫卡,日本知名大導演黑澤明等,但是也有人對他不屑一顧,比如納博科夫、亨利·詹姆斯和D·H·勞倫斯。他和托爾斯泰、屠格涅夫並稱為俄羅斯文學"三巨頭",南京師範大學教授汪介之認為:"屠格涅夫以詩意的眼光看待生活,以詩意的筆調展現美好。托爾斯泰具有思想家的靈性,能洞悉社會的全貌。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注重人性的發掘,逼視著人性的陰暗面。他沉鬱的風格,與他的經歷和精神狀態密切相關。"

人物評價

對我們這一時代的文學和文化能產生深遠影響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存在主義的鼻祖克爾凱郭爾,另一個就是俄國的小說家陀斯妥耶夫斯基。(奧地利小說家茨威格評)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人類靈魂的偉大審問者,他把小說中的男男女女,放在萬難忍受的境遇裡,來試煉他們,不但剝去表面的潔白,拷問出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有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的真正潔白來。而且還不肯爽快地處死,竭力要放他們活得長久。(魯迅評)

讀者完全可以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些作品當成純粹小說、甚至是暢銷小說來讀。(中國社科院外文所研究員、中國俄羅斯文學研究會會長劉文飛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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