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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艷遇抱多大希望
因為常規生活的平淡,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期待一場艷遇。艷遇之所以為艷遇,因為它只是一個美好的插曲、一個短暫的過程。艷遇可能有後果,但多數沒有結果,儘管是曇花一現,卻依然艷麗非凡!
男人花心是不破的真理。好像有人說過,十個男人在單身外出旅遊時,至少有九個都期待著艷遇。
其實這句話稍顯偏頗,正確的說法是:十個男人在單身外出時,有十一個都期待著艷遇。
不過對於艷遇的定義我認為應當重新修改,艷遇未必就代表著一定要上床,一定要顛鸞倒鳳一番。其實在你的旅途中,有時偷眼的一瞥,四目相對,也可能眼神交匯,心海泛起漣漪;然而,彼此只相逢,甚至未相識、相知,但我以為這也是艷遇,一種心靈上、精神上耐久的艷,而事後的回味更讓你感覺「媚」意難消。如果不做深呼吸的話,弄不好就五迷三道了。
我的異地艷遇很沒出息,都是在暗戀中擦身而過。記得有一年孤身一人去峨眉山,為抵抗不寂寞,就參加了一個旅行團,但是窘況依舊,因為旅行團內不是攜家帶口,就是雙雙對對。害得我只好對漂亮的導遊小姐頻放暗電。
可能是因為她太漂亮了,活脫脫一張柏之二代,所以我的放電不敢太過放肆。而她似乎也對我的眼神報以「好感」回應,只不過她身上的絕緣品質依舊是根深蒂固。
我當時真的發覺自己很喜歡她,即使是她接到投訴用四川話罵髒字時,我也很快以「辣妹子」為緣由而諒解她。總體而言,這件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是一個極度多情的人。
不過有次例外,我沒有懦弱到連話也不敢說。那是我從北京出差到濟南的事。
因為時間的緣故,車廂很空。為熬過四個半小時的旅途,我買了一大堆報紙,準備「品報」。在列車將要開時,我隱約感到我的對面就坐了一位女性。
由於報紙遮住了我大半個臉,而且我對在那樣的季節那樣的地點能發生艷遇的信心指數不夠,所以我沒太在意。終於,報紙看完了,我別無選擇地只好向對面望去。
出乎我的意料,對面竟坐著一位長髮披肩、清純秀麗的女孩,完全是北影或中戲級的。我當時心內一陣感激,感激上天終於開了眼?緣,妙不可言。而且我朝四周望去,有許多座位空空如也。
所以我開始聯想,是不是這位女孩也是為打發旅途的寂寥,而有意選擇坐在我對面呢?也許,她正等著我開口與她搭腔呢?
可是我又該如何說起,雖然這個年代馬路求愛的事幾已稀鬆平常,但至少我做不到,我是那種堅信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的人。如此唐突地沒話找話,對於我而言,怎麼樣都不能算作是良好的開始。
我正躊躇著,不想她卻搶先,婉然一笑,笑中帶媚:「可以將你的報紙借我看看嗎?」「當然可以!」我囁嚅著。但似乎我的心裡已經在說:沒有什麼不可以。這一張報紙,便成了我們打開話匣的引子。
後來的事情其實和一般的男女偶遇差不多,我們一路聊得很開心。我對她做了「戶口調查」,同樣,她也要我交代了我的清白身份。
在濟南,她作為地主,請我吃飯。隨後的幾天,我便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從此,即使同城,我們也再未見過。偶而聯繫,不過是一通電話,一聲問候。
時至一年後的今天,我依舊記得她在火車上的那一笑。她是微笑,但笑得很媚,我無法形容。
我不知道我對她是喜歡還是愛,但我堅信,其實這個世界上99%的人並不能正確分清愛與喜歡的距離。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距離,所以產生美,也因為短促,也讓這美顯得更媚。這種低烈度的柏拉圖式的准愛情,可能只有司湯達那本名為《論愛情》的書才能註解一些,儘管那廝的書中滿是混亂和虛妄;或者如李敖老人家吟唱過的: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我隱約的感覺,上帝的確給了女人特權,因為所有的愛情其實都是從女人開始的,是她們將單調的黑白人生打扮成了妖媚的艷舞女郎。而這媚,是最耐人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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