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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身條件不錯,在工作方面我一直很幸運。高中一畢業就被我們縣政府的迎賓館招工做前台。1996年入秋,縣委一位主管後勤的領導給我說起省政府剛竣工的星級賓館在招工,如果我有意,他這裡有推薦表呢。我當即應承,心想這是多好的機會。當男友得知這個消息時,他一下子沒聲了,我突然意識到他在擔心什麼。男友是我的初中同學,他師專畢業後分到離縣城更偏遠的一個民辦小學教書,我們始終堅守著這份純樸的初戀。正是濃情密意之時,怎能再次忍受更遠的分離?我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力量讓我做出如此果斷的決定,我要走出去,也要讓心愛的人吃上定心丸,我主動提出辦理結婚手續。
就這樣我順利地來到省城,在這家星級迎賓館,我通過層層考核依然站到了前台領班的位置。丈夫楊力幾乎把所有休息的時間都用在來往省城的公車上。2002年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男孩,楊力也成為了學校教研的骨幹。我把孩子放在娘家,楊力來得不如原來那麼勤,我也沒太在意。反倒是我牽掛孩子,只要有空我就往回跑。臨近2005年春節,我難得輪到休假,沒和家人打招呼就往家趕,在車上我突想不如先去楊力的學校,他也快放假了,接上他一起回家。到學校時值下午四點多,學校沒有多少人,我找到教研組,一個年輕的男孩告訴我,楊老師可能回宿舍了。我心裡有些嘀咕,學校給楊力在校外分了宿舍,怎麼從來沒聽他提過。遠遠地看到低矮的平房前,一個身穿紅棉襖的女人蹲著擇菜,我的腳步不由得加快,走到跟前,我的呼吸都要停止,屋門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那個身影,楊力正挽袖剮著魚鱗,好一幅男耕女織的溫馨場景。三人都愣在原地,我濛濛地轉過身拚命往外跑,不知跑了多久,我攔住一輛中巴回家了。回到家我就抱住兒子哭,父母被我嚇傻了,這時楊力出現了。他讓媽把兒子抱出去,關上門「撲通」就跪在我的跟前,雖然坦白那女人很照顧他,因為她的男人長年在外打工,在外有了人,她總是找他說說話,一來二往的也就這麼……但是他的感情絕對在我身上,他始終是愛我的,請我一定給他一次機會。
這個春節過得如同嚼蠟,楊力極盡表現,兒子明顯親他,幾乎一刻不離。父母也是一口一個好女婿的誇他,我的心頭五味翻騰,也許楊力說得在理,我長期不在他的身邊,畢竟是個男人,怎抵一個女人無限柔情?我寧願相信他是一時失足。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面前:必須盡快解決兩地分居!不容遲疑,沒有休完假我就趕回省城。回去前,我和楊力表示了調動的決心,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也要調他到省城,讓我們有個真正意義的家。回到省城,我生活的所有重心都在打聽和觀注來賓館的這些有職權的人士。省委的一位秘書經常來賓館安排會議事宜。一次,他交代完事情正要走,我喊住他,心想豁出去了,再不說何時是個頭,就這麼一股腦地我把自己的苦惱道給了他。
秘書引見我認識了秘書長,這是一個膚白體胖的中年男人,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讓我輕鬆不少。後來我主動給秘書長打電話,漸漸的,我知道秘書長的夫人長年癱瘓,一雙兒女都去了國外。於是我萌生了走進他家的意圖,親近他的夫人。我大膽地提著一堆禮物在十一節前敲開了秘書長的家門,他的夫人接待了我,我和她聊起我的狀況,夫人表示理解,這樣分著確實不是個事啊!眼見晚飯時間到了,我問夫人怎麼吃飯,她說等老陳回來再說吧,我起身走向廚房,自告奮勇:不如看看家裡有些啥,我給你簡單地做點吧。夫人開心地笑了,那晚我陪夫人吃了晚飯,直到告辭也沒見秘書長回來。三天後,我意外地接到秘書長夫人的電話,她說讓我這個週末去家裡一趟,我欣喜若狂,心想肯定是調動有戲了。
終於盼到週末,我按時趕到秘書長家,奇怪秘書長不在家。夫人剛招呼我坐下,我就衝口而出,是不是我愛人調動的事有眉目了?夫人笑而不答,她滾動著輪椅進了書房拿出一張紙走過來遞給我,輕聲說:「別急,你先看看這個。」白紙黑字上寫明了我進入秘書長家做全職保姆,期限二年,尤其讓我無條件地服侍秘書長……恍如一道驚雷,我無力地問道:夫人,這是不是調動我愛人的前提條件?夫人沒有正面回答,她一再表示這僅是她個人的意思,自打見上我,就很喜歡,覺得投緣,認為我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說著說著夫人竟傷感起來,她也是不得已,這些年自己就是個活死人,真的難為她的老陳了……後面的話我什麼也聽不進了,只想立刻逃開,唯恐撞見秘書長。
走在人群熙攘的大街,我不知該投奔何方,拽在手中的紙張分明就是一張賣身契,這樣的代價是我怎麼也無法想到的,簽還是不簽,楊力會答應嗎,即使這樣調來了,還有意義嗎?如果不簽,求門無路,漫漫分居路,楊力那邊能撐住嗎?我們何時才算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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