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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我和他的最後一擊重拳

傾訴 人:李永美

年 齡:34歲

職 業:自由職業

簡 介:四川籍,大學本科,任過酒店樓面主管、會計、總經理秘書、總經理助理等職。

我嫁給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地睡到他的床上,就算結婚了。而且等到孩子出生後我們才去補辦了結婚證。

曾經,我們常常商量,等有空時去補一張婚紗照。沒想到婚紗照還沒補,就要離婚了。他這一走,以後連補婚紗照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以後將怎麼跟孩子交代?孩子會不會長大後懷疑他是我的私生子?

作者手記:

6月12日凌晨零點15分左右,記者的情感熱線電話突然響起,是個男人的聲音,他支支吾吾了一下子,說聲「打錯了」,就掛了電話。過了不到一分鐘,記者的電話又響了,來電顯示,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但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說:「是情感熱線嗎?剛才我老公不好意思跟你說我們的故事,我……」

在記者的鼓勵和熱心傾聽下,女人終於斷斷續續地講出了她跟老公發生在前不久的感人故事。她叫李永美。

愛情誕生於非常時期

我和老公都是1994年2月份來深圳的。我們本來並不認識,我是四川人,他是江西人,但我們在同一天進了同一家廣告公司的同一個部門。

也許,冥冥之中,有點緣分。

這是一家剛成立的小企業,辦公地點設在深南中路愛華大廈。我們的工資低得說出來會臉紅。他是業務部經理,底薪才600元,其他收入靠業務提成。我是業務文員,月薪只有500元,比流水線工人的工資還低。

只有一個空架子的廣告公司,很難搶到業務。他整天騎著一輛除了鈴不響什麼都響的破單車,記得單車的兩個腳踏板都沒有了,只剩下兩根生銹的鐵桿。

每天,他跟著3名業務員一起大街小巷地闖,但都沒什麼收穫。有時4個人跑了一兩個星期,也才拉到一個幾千元的印刷單。

因為窮,我們每餐飯都是吃最便宜的快餐,一般每份3元左右。米是最差的變質米,菜是現在的寵物狗聞都不聞的黃菜葉。

但可能是因為年輕,那時我們並沒有感覺難為情,我們打個盒飯,可以在路邊的草地上邊吃邊講幾串故事,有時還覺得挺開心。

貧窮時的愛情是最真實的,我們相處兩個月後就開始「相依為命」了。我的戀愛沒有玫瑰、巧克力,沒有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沒有酒吧夜總會的喧囂,但我們愛得很徹底。

這種愛,是敢於為對方而犧牲自己生命的愛。我想,有過這種愛的人才有這種感受。

我敢詛咒,如果為了救他,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為他送命。他也是如此。

有一次,我得了婦科病,週末他帶我去深圳市中醫院檢查,所有的檢查費得280元,我們倆的錢湊起來剛好是這個數,而離發工資的日子還有11天,如果交了錢,以後11天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

我堅持不治療,他說為了我的身體,挨餓幾天不算什麼事,畢竟在深圳這個地方什麼都能拖,就是病拖不起。因為得了病,沒有人為你的醫療費和一日三餐買單。

從醫院出來後,我們倆沒有錢吃飯,相擁著去荔枝公園坐了一整天。

那天,我們都兩餐沒吃,但卻不感到特別餓。偎依在他身邊,我幸福得想飛,眼淚流了幾輪。

那種愛,沒有任何雜念,非常透徹。

第二天,是星期天,他騎車幾十公里到南山區,向一位老鄉借了100元,然後又馬上趕回福田區牛巷村,買菜做飯給我吃,自己卻累得吃不下飯。

愛情的真誠度往往跟金錢成反比,越窮的時候感情越深。有錢後,因為太容易得到感情,反而對感情不懂得珍惜了。

我一直很懷念10年前那段貧窮而幸福的戀愛生活。

婚姻誕生於孩子出生之後

1994年9月,我不小心懷孕了。醫生說我貧血,又有婦科病,而且身體很虛弱,做人流對身體影響很大,至少要比別人多一兩個月才能恢復身體,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我只好把小孩留下來,回老家養胎。

這樣,他一人要照顧三個人的生活,更加辛苦了。

窮則思變。那年10月,他終於跳槽到觀瀾鎮一家印染廠,任總經理助理,月薪2000元,我們的日子開始有了一點轉機,但事實上還是屬於赤貧一族。

1995年7月,我生下一個男孩。他回家看孩子,等小孩滿月後,我們才去補辦了結婚證。

我的婚姻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沒有喜酒喜糖。更沒有女人們為之夢想一輩子的婚紗。但我們的愛依然跟戀愛時一樣真實而執著。

小孩滿月後,我把小孩留給婆婆,便回到深圳找工作了。我們又開始了同甘共苦的日子。

我先後在深圳做過酒店樓面主管、會計,也做過私營企業總經理秘書、總經理助理。而他一直在那家印染廠,從總經理助理到副總,再到總經理。

幾年後,我們有了一點積蓄,開始在梅林關外的瀅水山莊買了一套房子。

那時的房價比較便宜,每平方米才2000元左右,我們只付了幾萬元首期,就搬進去住了。

有了房,我把小孩接過來讀幼兒園,自己也辭職出來專門照顧小孩,平時有空也做點小買賣。我們的生活一天一天有了色彩。我們一如既往地恩愛著。

2003年11月初,我們又在福田區買了一套房,公司也給他配了一部車。

都說現代大都市是窮人的地獄,是富人的天堂,是中等人的戰場,我們開始從地獄走向戰常

我全身心地支持丈夫的事業,一方面把家庭料理得很有條理,一方面又為了給他支撐門面,怕成為一個地道的黃臉婆,我去學健美操、去練瑜伽,經常做美容,企圖把自己塑造得更有氣質,希望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我逐漸地過得舒適起來。那種提心吊膽過日子的感覺漸漸地沒有了,但沒想到丈夫這時候卻悄悄地在轉移愛的視線。

婚外情誕生於「戰場上」

每天,我把家裡整理得一塵不染,做好飯菜等著丈夫和兒子回家。每天,丈夫回到門口總能聽到我彈出來的優雅鋼琴聲。

情到深處人孤獨。我有時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或者鋼琴前等候他們,等得發呆。等待他們回家成了我的生活方式,也成了我的一種幸福格調。

2004年3月的一天,我像以往一樣,等待著丈夫和兒子回家吃飯。飯中,丈夫心事重重,神色很不正常,我以為他身體不舒服,趕緊幫他揉太陽穴。

丈夫趁兒子走開時,突然說:「永美,我們分手吧?」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說:「好啊,分手不分腳。」

丈夫嚴肅地看著我,一臉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我愛上一個女孩,原諒我吧,都是我不對。但事到如今,我沒辦法了。」

這種打擊無異於突然在我胸口捅了一刀,我只記得我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掉個不停。其他的,一概記不得了,腦子一片空白。

我不相信深圳是個大染缸,我也不相信愛情這麼脆弱,我更不相信10年的婚姻會突然土崩瓦解。但事實擺在面前,我不得不面對。

這晚,我極為恨他,我甚至想,如果不是有小孩,我拿一把刀把他殺了,然後自己也自殺。

第二天早上,我送走小孩,給一位知心好友打電話,她已經在上班,不方便跟我聊太久。我心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塌實感,平時有什麼話都跟丈夫說,現在有話不知跟誰說。

我沒有心思做早餐,這是我跟他結婚後第一次沒有為他做早餐。我出去轉了一圈,竟感覺沒有地方可走,平時喜歡安靜,在家裡待慣了,想離開這個家,還真很不習慣。

我返回家時,他剛出門,我看到他眼眶也紅紅的。他說,我給你做了早餐。我不理他,心想,要離婚了,還裝什麼樣子,去死吧。

我走進他的臥室,無意中發現他的枕巾也跟我一樣,濕了一大圈。我突然想,他應該還是愛我的,否則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哭這麼久。我決定回老家一段日子,再考慮是否同意跟他離婚。

因為有小孩,我給他留了紙條,告訴他茶葉放在哪,他的襪子放在哪,小孩的衣服要天天洗,才放心出門。

那天到了飛機場,我還是不放心小孩,給他打了電話,要他一定去幼兒園接小孩。

婚紗照拍攝於離婚前夕

我在四川老家待了幾天,不敢告訴父母親,他們一直知道我們很恩愛,也沒有問我為什麼突然回家。

我每待一天,心裡就失落一天,總是找不到活著的感覺。我期待著他能回心轉意,我可以原諒他。儘管我的心很痛!

第四天,他主動打來電話,我以為他是跟我承認錯誤的,沒想到他卻問我:「考慮好了嗎?」我氣得把電話一摔,下決心跟他離婚。

他說,他可以把什麼都給我,以後還每月給小孩1000元撫養費。我想,既然他不愛我了,強扭的瓜不甜,離就離吧,好在我有兒子,可以陪我度過後半輩子。兒子即使以後跟他一樣壞,也不可能拋棄母親。

我回深圳跟他簽了離婚協議。他收拾了一點衣服,除了兩套他最喜歡的西裝和一雙從法國帶來的空調皮鞋,他什麼都沒要,準備第二天早上就搬走。

之所以要第二天早上再搬走,可能是對我們母子還有著一點親情。結婚久了,夫妻之間即使沒有愛情,也有親情。

他雖然要走了,可我心裡還是愛他。我強迫自己忘掉他,但強迫的感情畢竟不是真實的。

這夜,我輾轉反側。我嫁給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地睡到他的床上,就算結婚了。而且等到孩子出生後我們才去補辦了結婚證。曾經,我們常常商量,等有空時去補一張婚紗照,了卻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心願。沒想到,婚紗照還沒照,就要離婚了。他這一走,以後連補婚紗照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以後跟孩子怎麼交代?孩子會不會長大後懷疑他是我的私生子?

那晚,我不知哪根神經亂了,竟然主動問他:既然相愛一場,要離婚了,也留下點紀念吧,能否明天去補一張婚紗照?這樣對小孩也有個交代,我可不願意讓他長大後懷疑自己是私生子。

他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可以。」

我問他:「那女孩真的比我好嗎?為什麼那麼愛她?」

他搖了搖頭,沒有出聲,一言難盡的樣子。我沒有再問。我想,反正他馬上就不屬於我的人了,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我們去福田區上步路一家婚紗店拍婚紗。兩個將成為陌路的人,默默地配合化妝師化妝,配合攝影師擺姿勢。在場的人都羨慕得嘴角開出兩朵花來。

而我的心很酸,眼淚幾次已經快流出來了,我都強忍著把眼淚逼回去。給我化妝的那個小姐很年輕,很清秀單純,她看到我流著淚,以為我是很激動、流著幸福的眼淚,對我說,大姐,你很愛你先生吧?他看起來對你很好哦。她這麼一說,我哇的一聲,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的心很痛,我做夢也沒想到,我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婚紗照,竟然是在離婚前夕拍的,命運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回家時,我當然不會去坐他的車。我恨他都來不及了,坐他的車簡直是侮辱。但他卻追了過來,強行拉我上車。拉了幾次,我本來不會上的,但路邊一座爛尾樓下的幾位民工以為我們打架,紛紛圍過來看。在氣憤與尷尬之間,我還是選擇了尷尬。他終於把我拉上了車。

在車裡,他說:「我求你,就讓我送你最後一次吧?」

我沒有做聲。

到了家裡,我把他的東西扔了出去,告訴他快點滾蛋。他卻不走了。他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在我面前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裡,然後淚流滿面地說,「永美,原諒我這一次吧,在拍婚紗照時我就想,這一輩子欠你的太多了,補一張婚紗照是補不完的。你在離婚時還能為孩子和家庭著想,事實上還是很愛我,跟你相比,我顯得懦弱而自私,根本不像個男人。更重要的是,我內心確實還是很愛你,我欺騙不了自己,我再也不會跟你離婚了,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

他說著說著,就蹲下來抱著我的大腿,在我面前哭成了淚人。

晚上,小孩放學回家時,我們怕他看出破綻,裝出很正常的樣子。我也沒趕他走,他也沒走。

沒想到我心一軟,這一裝,就把他的東西都放回了原處。

我沒有問那女孩是誰,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丈夫還愛著我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我想快點忘記掉。不快樂的事,最好像煙霧,希望風很快把它們吹走。

今天晚上,我和丈夫看了你在報紙上的專欄文章,從晚上10點就想打電話給你,一直很矛盾,拖拉了兩個小時,我們才鼓起勇氣。說出來後,心裡舒服多了。

今晚真的謝謝你,有個能傾聽內心話的人,感覺比吃藥還有助於治療內心的困惑。

情感透視與分析

對待丈夫感情的出軌,一百個女人有一百種處理方法。有的人以報復來求心理平衡,有的人扯著丈夫的衣領上法院,有的人找「第三者」撕打成一團。但李永美是走一條獨特的路線———在痛苦之後,給予寬容。

寬容是一副最好的藥,它不僅比瘋狂報復還能解決問題,有時還能解救愛情生命。

夫妻不管哪一方先有了第三者,另一方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不是偏見,也不是危言聳聽。一個善於處理感情問題的人,要麼能把配偶的婚外情掐死在萌芽狀態,要麼能在事情發生之後,處理得很完美。

現代愛情和婚姻已經越來越寬容,愛不是賣身契,誰都不是賣給對方,有緣分不妨白頭到老,沒緣分大可不必強迫對方跟你「從一而終」。該是你的,永遠會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強迫的婚姻沒有任何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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