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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者:李毅,男,23歲,簡陽人,個體經營
印象
「她不會相信嫁給我以後有多幸福……」李毅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戀人放棄這段愛情的不甘。他因為緊張顯得有些拘謹,不斷整理著衣服。當露台的風冷冷地吹來時,他裹緊西裝,就像想緊裹住這段漸逝的愛戀。
四年之前,他和她相遇;四年之後,他和她找不出擁抱的理由,戀人嬗變為朋友。那麼,四年之中,這對戀人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讓他們如今難以逾越「四年之惑」的愛情「瓶頸」呢?
初戀甜蜜無所畏懼
2002年,我和周莉是高中校友,她比我低一年級,那時,她既是班長又是班花。特別優秀又長得漂亮的她走在校園裡簡直就是一道風景線,吸引了不少男同學的目光,也引起我的注目。和她接觸更多是在平時學校的活動中,身為學生幹部的我有許多機會和她商量活動事項。「你小子不錯啊,常有機會和周莉一起……」不少男同學羨慕我的幸運,而我總是暗自竊喜:「哪裡哦,我們只是商量活動的事……」
默默注意了她幾個月,等到寒假結束後開學時,我便鼓起勇氣站在了周莉的面前,緊張地說:「我想和你認識……」她掩面一笑,其實我知道自己當時很傻,明明早就認識,還要多此一舉。也許周莉看中的正是我的靦腆和傻氣,她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我們每天都會相約在校園裡不大的操場中漫步,不知走了多少遍。那平時令人厭煩的地方,突然變得浪漫有生氣。兩個年輕學生牽著手,逃離在大人們視線之外的純真愛戀,其實並不像許多人想像的那樣玩世不恭。
面對高三沉重的學業和家庭情況,我和周莉都有了同樣的想法,在當時看起來很叛逆卻很現實。「你以後準備做什麼?」她問我。「考大學嗎?算了吧,考起了,家裡經濟要面臨更大的壓力。我準備早點出來工作,你呢?」我說。「我也是。」由於種種原因,我們都沒有選擇考大學這條路。
高考結束後,我到了成都一個親戚那裡開車。雖然我和周莉兩地相隔,可每個月我都會回到簡陽去看她。為了和她能隨時聯繫,我還特意買了個傳呼機。從沒有間斷過的信息,將我和周莉緊緊聯繫在一起,即使分離也沒有讓彼此內心疏遠。
一天,我在電話裡告訴她:「我在外面工作,覺得生活很不容易,如果你有機會還是考大學吧。」「算了,大學出來還不是要找工作,我想減輕家裡的負擔。」我們對於未來的要求很簡單,不想讓家人為我們過多操心。
不久,周莉也畢業了。為了能長期和我在一起,她應聘到成都一家餐飲店做服務員。我們的戀情剛剛向家裡人公開,就遭到反對:「你們兩個都有可能找比對方更好的……」父母的話極具殺傷力,似乎我和周莉如果不放棄對方,就成了抹殺彼此幸福的劊子手。
「無論以後怎樣,生活再艱難,我都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委屈!」我對周莉說,在我肯定的眼神中,周莉同樣選擇了堅持。一年以後,家人見我們仍然很執著,周莉的姐姐當著家裡人提出:「既然他們願意在一起,就好好戀愛吧。」這才說動了周莉的父親到我們家做客。老人一起交流很久後終於認可了我們的愛情,而我也倍加疼愛周莉,努力實現我的承諾:「不讓她受委屈」。
愛得多深傷就有多深
在朋友眼中,我和周莉感情非常好,常有人問起:「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2008年奧運會期間!」我的幸福蕩漾在笑臉上。也許愛情一走順,生活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波折。不久,我開車在三環路上追尾,由於車沒有買保險,賠付需要上萬元,沒有經歷過生活挫折的我當時就懵了:「哪來這麼多錢啊?」我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家人。
事後,我一直悶在家,茶飯不思,還好周莉沒那麼脆弱。「我們想辦法,自己出一部分錢,找朋友借一部分錢,把事情好好處理了。」她的話像耳邊風,對鬱悶中的我絲毫不起作用。她做好飯見我仍紋絲不動,一副苦瓜臉,便盛好飯菜,端到我面前:「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先把飯吃下去。吃了飯才有力氣,才能去解決其他事……」看著她的堅定,我突然感動得哭出了聲,最後流著淚吃完這碗飯。接下來在事故解決期間,周莉都陪在我身邊。難以想像,如果沒有她,我會不會就此垮掉。
一個大男人還讓女友擔心,我心中實在有些愧疚,於是事情解決後,更加努力地工作,掙來的工資全部交由周莉安排,並包干了家裡所有的家務。白天工作,下班後買菜煮飯,等到晚上10點接周莉回家後,再一起吃飯。我實在覺得周莉的工作太辛苦,每天要工作到深夜,心痛她之餘,想幫她換一個稍微輕鬆點的單位。可當我第一次打聽她的工資狀況時,她顯得很氣憤地說:「你關心工資多少幹嘛?」我吃了閉門羹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那今晚你自己回來……」我說了氣話。「不接就不接!」她頂了一句。那天晚上我還是去接她下班。我以為這樣的小吵小鬧在每對戀人當中都會發生,可從那以後爭吵逐漸密集起來,而且每回吵架之後,都是我主動講和。
從簡陽住到成都以後,我就將在學校寫給周莉的上百封情書帶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珍視這份愛情的見證。可是,在2005年的一次爭吵中,氣憤之中的周莉拿出這些情書,一疊疊地撕碎在我面前。望著撕成碎片的情書,我的心也跟著碎掉了:「這樣的信我這輩子只寫這麼一次,就算分手也不可能再對誰如此深情……」我突然想起那年和周莉牽手逛校園的情景,難道就這樣一筆勾銷嗎?
我的阻攔收效甚微,周莉將撕碎的信點燃,似乎連一點回憶都不願留下。從飛起的煙灰中,我似乎看到了這段感情在逐漸散去,趕緊抱住周莉向她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其實我當時真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可為了挽救這份感情,我只有選擇再一次求和。
從那以後,我和周莉的感情急轉直下,雖然彼此嘴上爭吵少了,可誰都清楚冷戰比爭吵更令人難熬。反反覆覆之後,周莉有了第一次離家出走。
神秘電話將愛情推向「瓶頸」
2006年4月,周莉讓她父親送畢業證過來。前一天晚上,周莉提了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要趕到雙橋子去拿畢業證,你送我去吧。」當時,我太累了只是應了一聲。第二天早上7點,我睡得很沉,周莉起來後見我仍然在睡,就沒有叫醒我,獨自趕公交車去拿證。
大概早上9點左右,我正準備開車出去,周莉的電話打來了:「喊你送,你不送,現在堵車,一會兒拿不了怎麼辦?」「拿不了明天再拿嘛……」我說。「我現在下車打的,如果拿不到,回來再給你說!」說完她掛了電話,我心裡也有一股無名火不知往何處發,暗暗罵了幾句就開著車上班了。晚上回家後,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周莉沒和我說話,更沒有開口說要我明天送她去。
第二天,莉莉仍然早起,可仍然很堵車。我正準備出門,她的電話又打來了:「又堵車了,都怪你不送我。」「我送你還不是要堵車。」我說。「萬一又拿不了怎麼辦?」一聽她的話我突然火了:「拿不了再說!」在電話裡吵了幾句,我掛了電話。連續兩天都遇到同樣的不愉快,我心裡也不舒服。這天,周莉雖然最終拿到了東西,可我們之間仍然沒有說話,彼此彷彿是陌生人。
兩天以後,我下班回來,我的親戚打來電話:「周莉拿了幾件衣服,搬到我這裡來了,你們兩個怎麼了?」我聽完立刻趕過去接她:「跟我回去!」「我不回去!」見她那樣子,我一時衝動打了她。她望著我委屈地說:「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還說她再也不願見到我。
這之後,我一直道歉懇求她的原諒,可一直沒有結果。直到半個月後,我叔叔過生那天周莉去了。一直到吃完宴席,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約她出去談談。我們在車上聊了三個小時,從最初的相戀聊到後來的轉變,最後她哭了,我也哭了……
周莉答應回家後,我就一直小心呵護這段感情。朋友都說感情有過裂痕的地方,修補好了就會比以前更牢固。於是那段時間,我一直包容她的一切,並時刻告誡自己要做個好男人,可沒過多久,裂痕再次破開,而且發展到了難以修復的境地。
6月的一天晚上,周莉下班回來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我在一旁聽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在我旁邊說了幾句後,馬上起身走進洗手間,在裡面一直聊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我實在按捺不住,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我們再次吵得不可收拾。
三天以後,當我回到家時,屋子很亂,周莉拿走了她需要用的所有東西,我明白她這次徹底走了,我在空房間裡整整哭了兩個小時。之後,當我再聯繫周莉時已物是人非,她拒絕再和我談有關感情的任何事,她說:「現在我們只能選擇做朋友……」都說七年是婚姻的關口,而四年是愛情的「瓶頸」。如今,站在愛情瓶頸處的我仍然期盼著周莉能回心轉意,可又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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