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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我都想好好去愛

一個願意在她最艱難時給她真摯的愛與幫助。當一場災難性的疾病降臨,改變的絕不只是三個人的命運。愛情、友情、親情、生命以及疾病交織在一起,每個人都想用自己的辦法解開這個結。

我最早接到的是瑤迦(化名)母親的電話,她說她要來講述,講她女兒的玻生老病死是我們誰都要經歷的,我期望在電話裡能開解這位憂傷的母親,可她說她女兒不聽話,你們記者見多識廣,勸了或許有用。母親的心本就是慈愛的,又是在這樣的時候,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拿著電話,等她去喊女兒的工夫,我走到窗前,看到花打著旋地輕輕飄落,像潔白的蝴蝶,只是留不住,落到窗玻璃上,轉瞬就不見了。我正感歎花的消融,耳邊就聽到瑤迦溫婉輕柔的聲音。

我說:「生病了,治病就是第一位的,別的都不能和這比,」瑤迦輕輕地笑了,「誰得了病會不想治呢?」

勇敢的「王子」

我和瑤迦母女約好1月4日的下午在漢口一家咖啡店見面,之所以選這裡是因為離她們家不遠。在約定的時間,遠遠看到瑤迦母女走過來,母親的手輕輕托著瑤迦的胳膊,可身體卻緊繃著,似乎做好了隨時給單薄的女兒支撐的準備。望著這對母女由遠而近,我的心像被許多根極細的線牽著,隱隱地一絲一絲跳痛。我迎上前去和她們打招呼,只見瑤迦母親的頭髮花白,眉眼雖然端莊,卻蒼老得厲害。瑤迦身上裹著厚厚的一件白色羽絨服,襯托得臉上更加沒有血色。

「我就出生在離這不遠的地方。」瑤迦望向窗外,兩條馬路交叉出的一塊大三角地帶上滿佈著老城區的民宅。瑤迦的眼神中有一種深深地眷念,眼光過處像是在撫摸。

森永(化名)的家就住在街的另一邊,小時候我們常常在一起玩,後來上小學,讀初中又成了同班同學。我小時候很好動,淘氣,一點不像個女孩子,惹了禍都是森永幫我擔著,這樣一來我當然更加有恃無恐,森永替我也不知背了多少黑鍋。他一直很照顧我,我想我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喜歡上了這個哥哥一樣的男孩。

上了高中,我們雖沒能分在同一個班上,但還跟從前一樣形影不離,上學放學總是在一起。這樣的舉動在我倆看來再正常不過,這麼些年我們也都這樣過的,可是,卻免不了同學的議論。我記得有一次放學,我和森永結伴回家,出校門的時候,一個男同學跨在自行車上衝著我們大聲喊:「夫妻雙雙把家還啊1後面還跟著一長串的狂笑,很多人都看著我們。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快步往家裡走,卻聽到後面砰的一聲自行車摔在地上的聲音,我回頭看的時候,森永已經和那個男生打在了一起。最後,森永贏了,他手上蹭掉了好大一塊皮,鼻子也出了血,可他像不知道似的,對那個男生說:「你說我不要緊,但不許你說瑤迦1

「我一邊給他擦血,一邊想,森永,你真像童話裡勇敢的王子1瑤迦清秀的臉龐上浮出淡淡的紅暈,沒有血色的蒼白裡透出日映薄紗似的光彩。

富家子弟

高中的時間總是不夠用,很快就要高考了。森永問我考哪裡,我說想去上海,森永說那他也填上海,因為他要一直跟我在一起。他的話,他的眼神都讓我的心怦怦直跳,我覺得我自己就是在那一刻長大起來的。

「可是事情並不像我們小孩子想得那樣,我雖然如願考到了上海的一所大學,森永卻意外落榜了。」瑤迦的母親接過女兒的話,「過日子就是這樣的,不可能每件事都和你想得那樣,有些是不能強求的。」母親的眼裡有了淚光,一把握住了女兒擱在她膝上的手。

森永送我上火車,他把行李放在車廂裡,下去了又跑上來。我想跟他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想不出。我們好像一下子變生分了,彼此望著不肯分開,心裡湧動著又酸又甜的味道。汽笛聲響起,森永忽然張開雙臂把我連胳膊帶臉抱祝他高我很多,我被悶在他寬大的胸膛裡,又慌亂又溫暖,眼淚流了一臉,森永拍著我的頭說:「我等你寒假回來1列車開出好久我還站在原地,回味著被森永擁抱的滋味,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擁抱。

大學校園裡喧鬧而寂寞。喧鬧是因為一群年輕人走到哪裡都是熱氣騰騰的,寂寞是因為那一群人中沒有森永。我和森永從來沒有分開這樣久這樣遠過,我看到好笑的事剛想轉頭說,卻想起森永並不在身邊;吃著好吃的東西,夾起來了,才想起森永並未同桌。我盼望著寒假早早來到!

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家賓(化名),他是上海人,和我是不同系的校友。他爸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家裡很有錢,他長得儀表堂堂,很得女同學的喜歡。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會來追求我,我一直當他是個花花公子,對他印象很不好,對他各種想方設法的邀請一概拒絕。

直到有一次上體育課,我不小心摔傷了,去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家賓每天都去醫院看我,我不好再拒絕他,開始有了交往。不過,只要我發現他把話說過了,我就和他講我和森永以前的事情。

出院那天,家賓特意要家裡的車送我回學校。車上,家賓顯得特別沉默,我問他怎麼了,他只笑了笑,沒說話。就要到校門口了,家賓突然說:「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是我生在森永家,陪你長大1

瑤迦的母親在一旁插進話來:「那真是個好孩子,又懂禮貌,又會說話……」話未說完,瑤迦拉了拉她胳膊,母親停了口,膝上的手卻更攥緊了女兒。

愛與生命

再見森永,他長起了鬍子,人顯得更加高大。森永高考失利後,去讀了武漢一所大學的專科。我們在一起說著彼此學校裡有趣的事,還有彼此的想念,他枕在我的腿上,我靠在他懷裡,我們像兩隻依偎在一起的小貓。

寒假結束,我回到學校,家賓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經歷了醫院的事情後,我們的相處慢慢自然了,家賓成了森永離開後第一個跟我如此親近的男性朋友。和他相處久了,我發現他並不是想像中那樣的富家子弟,為人處世很有分寸。

大學的生活結束了,家賓想說服我留在上海,雖然我也確實有機會,但我還是選擇了回武漢。因為在武漢,我就可以跟森永在一起。至於家賓,他很快註冊了自己的公司,他告訴我,他會把分公司開到武漢來。

對家賓的話,我一笑處之,我心裡很清楚,我只把家賓當成非常要好的朋友。

回到武漢,一切都算順利,可去年下半年,我總覺得特別累,後來高燒不退,去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慢性腎衰竭。

瑤迦喝了一口水,臉上第一次露出悲傷的神情。悲傷只是一閃而過,轉瞬被瑤迦用微笑代替了:「我沒想到這樣的事會落到我身上,很多事情就是想不到的。」

瑤迦的母親匆忙把手伸到衣服口袋裡掏手帕,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大滴的眼淚已經滑落。瑤迦看看母親,又看看我,努力地對著我笑了一笑,眼睛裡淚光閃動,映得整張臉龐像一朵盛開在朝露裡的百合。

雖然我病成這樣,但我不覺得自己命苦。森永跟我說,他會盡一切努力給我治玻他畢業後到電腦公司做工程師,現在為了我,又兼了一份職,午飯都捨不得吃5塊錢一份的,就為了省下來給我做透析。知道消息的家賓每個月都要到武漢來看我,又幫我聯繫腎移植。我是個很幸運的人,他們兩個都很好,可是我可能什麼都不能回報他們了。

上個月,家賓過來向我母親提親,他說我們先把結婚證領了,這樣他就可以向家裡要錢。現在每週的透析,還有以後腎移植的手術費,抗排斥藥的費用,不論對我們家還是森永家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我拒絕了,我不想欠這個情,也不願對不起森永。

瑤迦的媽媽再次插進話來:「命都沒有了,愛誰也都是空話。家賓說他願意照顧我們瑤迦一輩子……」「媽媽1瑤迦再次打斷母親。母女兩個都沒有再說話,兩隻握在膝上的手卻依然緊緊握在一起。瑤迦咬緊了唇,雙眼變得十分明亮:「人總是有生有死,可是我只能愛一個人1

編輯手記

昨天「講述」說的是「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的故事,今天談的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的故事,都是三角關係,其中滋味卻大不一樣。

原本是殘酷的情場戰爭,卻因為爭奪的對象是一名彌患重病的女孩,而沒有劍拔弩張的氣勢。這是一種難得的兩男一女關係,有著一種用無畏和深情打造出來的特殊平衡。

女孩講述的初衷,是想做出一個選擇。她的媽媽似乎已經有了選擇———命都沒有了,愛誰也都是空話,家賓說他願意照顧我們瑤迦一輩子……

想起楚天都市報曾刊過的連載《為愛結婚》。陸彌的哥哥得了嚴重的腎玻陸彌的老同學很有錢,他希望娶到陸彌,他能為陸彌的哥哥提供更多的治療機會。但陸彌拒絕了他,最終為愛與別人結了婚。作者張欣給出的結局是:在這份為愛而生的婚姻裡,夫妻雙方感到非常大的壓力,最終陸彌拿起錘子,砸向了丈夫的太陽……張欣在「後記」中說,這是愛情的絕境。

有些看了《為愛結婚》的人,認為陸彌應該嫁給有錢的追求者。看了今天的「講述」故事後,不知又有多少人會認為,瑤迦應嫁給有錢的家賓,而不是真愛的森永。

現實的確如此殘酷而矛盾,在生命面前,也許最先低頭的便是愛情。

今天的女主角很年輕,還未體會過生活的艱辛。在這樣的兩個男人面前,她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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