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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已經失去他兩個孩子

『女人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總需要一個儀式,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確信她和他之間是真的結束了。我想,我該離開了。離開沈南,離開這個城市,就把離開當成是我跟沈南的告別吧。'

初識沈南

第一次見到沈南,是2004年,在文化路上。那年我16歲,在鄭州上中專。我往南走,他騎著自行車從對面走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像極了電影中的壞人。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非常驕傲地走了過去。

幾天後,我到陳寨菜市場買菜,又見到了他,我清楚地記得,他前面的車簍裡放著一把香菜。而他也一眼認出了我。就在我要走過去時,他說,一會兒請你吃飯吧。我推說沒時間。但他又說那明天吧,明天上午10點,我們在花卉市場門口見。還沒有等我答應,他已經騎車走了,留給我的,只是人海中一個高大的背影。

第二天快11點的時候,我才想到跟他的這次「約會」。帶著調侃的心情,我來到花卉市場門口,他居然真的在那裡。看到我時,他一臉興奮,說他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雖然當時我並沒有答應他,但我還是為自己的遲到感到不好意思。我們一起在附近吃了飯。我知道了他是大學教授,有愛人,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

那以後,我們便經常見面。吃飯時他給我夾菜,過馬路他會拉著我的衣服。每次見面他都給我買一大堆的零食,而且從不讓我花一分錢。離開家以後,還沒人對我這麼好過。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喜歡上了這個大我29歲的男人。

搶來的愛

那段時間,班上流行染頭髮,在同學的慫恿下,我染了一頭黃顏色的頭髮,大波浪的。他看到後說,染回來吧,這樣跟個小妖精一樣。為了這句話,我真的又跑去把頭髮染成黑色的。因為在乎,所以願意聽他的話,不管他是對還是錯。

愛情最初的約會,總是從很多的「電燈泡」開始,我們也一樣。為了叫我出去,他約了我一個朋友和我們一起去世紀歡樂園,而我也叫上了弟弟。一路上,他和我那個朋友有說有笑,受到冷落的我吃醋了,拉著弟弟氣呼呼地走到最前面。回來的路上,他先下車,跟我道別,我不理他,他只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算是打過招呼。也許我們就此畫上句號了,想到這裡,我很落寞。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情國度,都希望在那裡自己可以做一回公主。但是,我跟他還會擁有這樣的國度嗎?

我告訴自己,再給彼此最後一個機會,如果我們真的無緣,我也算盡力了,於是我給他打電話說我想見他。他答應了,不過他晚上有課,要到10點以後才有時間。我坐在朋友家的沙發上看電視——與其說是看電視,還不如說是看電視機上面掛的鐘。

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9點多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我拉開窗簾,看著從眼前掠過的水柱,有一種失望——也許他不會來了。可他來了:騎著自行車,打著一把黃顏色的傘,渾身都濕透了,往下面哩哩啦啦地掉水珠。

看到我時,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擁在懷裡。他說今天上課時,他的一個女學生在下面織毛衣,被他看到了,女學生滿臉虔誠地看著他說,「沈老師,你別批評我,因為這件毛衣是織給你的。」

我問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他卻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丹丹,咱們在外面租房吧。

心居落成

那天,他拉著我在創新大廈附近轉,我問他幹什麼,他也不回答,最後,我們租下了一個單間房。他給我買了窗簾、被子、蚊帳……房東給了我一把鑰匙,我下樓又配了一把,交到他手上。看著充滿溫馨的小屋,想像著我就是這個小屋的女主人,我陶醉了。我拿出紙條,學著張愛玲的樣子,寫下四個字:心居落成。

然後,他把我抱到床上……睜開眼睛時,看到一片昏昏的藍色——他把床單蒙在了我的臉上。他說他不敢看我。而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畢竟,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晚上12點,他說得回家了,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他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突然覺得好冷清。尤其是想到他馬上又要去抱另一個女人了,我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就好像是我和愛人好好的生活突然被別人入侵了,而正是她要和我搶沈南。我為自己悲哀——就那麼不到半天的工夫,我像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上,覺得好疼。拿起沈南沒有吸完的煙,點燃,放到嘴裡,我被自己嗆得咳嗽。然後,我把煙頭摁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個多月。白天,沈南帶我逛公園、逛商場,買很多吃的、很多衣服,但是每天晚上的12點,他都準時回家——她的家。看到我手上的烙印,沈南說,別這樣,我會心疼。但是他該走的時候還是會走,不管我怎麼挽留。

一聲「老婆」

我等了一個月,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我打給他,他也只是冷冷地說,我們到此為止吧。那次我把手機摔成了兩半……但是不久,我再一次撥給他。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為了得到自己憧憬已久的玩具死死糾纏著父母一樣,我不能這樣放下沈南。

這次他很開心。他說,我想你了,老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被心愛的人喚做「老婆」。當聽到這兩個字時,我幾個多月來積攢的所有怨恨都融化了。他說,老婆,回家吧,你明天不回來,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第二天,我騙我媽說自己去醫院看病,一個人偷偷跑到了鄭州。沈南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問,「你真的來了,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告訴他,我是認真的,我從來不跟你開玩笑。

沈南那段時間特別寵我,一連幾個晚上都陪著我。他走的時候,我會撕張紙條,寫上「蘇丹」兩個字,然後用膠布貼到他後背上。我告訴他下次來的時候,我要驗收的。第二天,他一進屋就會可憐巴巴地求我:丹丹,快撕下來吧,要不就長到我身上了。其實我能看出來跟我粘的不一樣,但我還是很開心。一個男人肯這樣用心地騙我,也是一種在乎吧。

透骨的涼

一個晚上,我的腿突然莫名地疼,沈南把我抱到醫院。正是十二月份正冷的夜,沈南把他的風衣脫下來包著我,連腳也裹上。然後他問我,冷嗎?我說不冷,你的懷裡很溫暖。

那次是虛驚一場,我只是受涼了,但不久,我發現我懷孕了。當我興沖沖地告訴沈南時,他給出一籮筐的理由讓我打掉孩子。我摀住耳朵蒙著被子哭,但還是被他拉到了醫院。我真的不忍心傷害肚子裡的小生命,就趁他去交費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

他說不想要孩子,是因為我們現在什麼都還沒有。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在未來的生活裡,他根本沒有給我預訂位置,哪怕很小的一塊兒地方。他的心只是在某一個時刻有了我一席之地。

而我只是因為愛他,才想要一個孩子,既然他不想,那就算了。我一個人跑到醫院拿的藥,吃了三天。那幾天他給我打電話,我一個也沒接,我覺得心裡有一種很透骨的涼氣:我到底算什麼?

晚上7時10分的時候,我吃了一大把安眠藥。7時15分,沈南來了,看我臉色不對,他抱著我就往醫院跑,而我倒在他的懷裡,只說了一句話:我愛你……

我不讓醫生、護士碰我一下,我感到一種絕望的無助。沈南拉著我的手求我,說他以後再也不這樣對我了,還答應我兩個月後一定離婚。之後,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南還是沒有離婚,他也不容易,我知道。但是住院時,他妻子開始頻繁地給我打電話,還讓我叫她阿姨,叫沈南叔叔。我說,「叫你阿姨可以,叫沈南叔叔不可能。」她讓我離開,說天下這麼多好男人,你放了沈南吧。我也告訴她,既然天下這麼多好男人,那你怎麼不放了沈南?

再見沈南

去年六月份,我再一次懷孕了,是個男孩兒。不知道為什麼,沈南這次特別想要這個孩子。我養只小狗,沈南說對孩子不好,堅持不讓養,我非要養,沒有辦法的他就到處托朋友勸我。

那段時間,沈南除了上班就是陪我。我們去公園,他一步不離地跟著我,他老婆打電話過來,我不鬆口他也從來不回。突然,有一些感動,畢竟,這個男人還是在乎我的。也許,這就足夠了。

但是17歲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懷孕意味著什麼。在一次上大卡車時,肚子一陣鑽心的疼,我在座位上趴了20分鐘,一動不動,但是我能感到孩子隨著血一滴一滴流出了我的身體……

我告訴他,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他不相信。我非常鄭重地又說了一遍,坐在床上的他茫然地說,你怎麼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也哭,我和沈南都很高,我們的孩子應該有1.80米,應該很漂亮,但他的媽媽卻這麼不小心,不給他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懷孕,沈南對我也不冷不熱的。我跟他說,我們去抱養一個孩子吧。他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他的話淡淡的,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討論一件和他毫無關聯的事情。

我悄悄從家裡搬了出來。沈南問我,老婆,你現在在哪?我只是說,以後再告訴你吧。沈南說,丹丹,再等我兩年,等我的孩子大學畢業了,我一定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他說這話時,是認真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兩年以後,會發生什麼。一個女孩兒,又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兩年呢?

女人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總需要一個儀式,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確信她和他之間是真的結束了。我想,我該離開了。離開沈南,離開這個城市,就把離開當成是我跟沈南的告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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