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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小雨是在一個老鄉的聚會上,她是我一哥們兒女友的妹妹。在那天聚會上,小雨顯得很特別,她穿的衣服很時尚,唱歌、喝酒樣樣在行。和我們這些沒帶女朋友的男孩子打成一片。那天大家因為小雨的存在,都拚命顯示自己與別人的不同。我看著很好笑,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玩樂。
就在別人唱歌的時候,小雨突然走到我面前,問我會不會唱歌,我說會啊,她就說,那我們就合唱一首情歌吧。當音樂響起,小雨站在我的對面,我才有機會仔細看她,她白皙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睛像一泓清泉般清澈。有那麼幾秒鐘,我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連下句歌詞都幾乎忘記。她真是個美麗漂亮的女孩子。
唱完歌,我又去喝酒,她卻衝到我面前說,把你的電話號給我。我想,這樣的舉動該是男孩子做才對。怎麼,不願意給?她嘟起了嘴。我急忙把手機號告訴了她。她得意的笑了,旁邊的哥們兒就開始起哄。在小雨清脆的笑聲中,大家又各自玩去了。我的心卻再也無法安寧。
那次聚會後,小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近乎癡迷的一遍又一遍回憶起她那天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這是我第一次對女孩動心。那天,我正在單位上班,突然接到小雨的電話,她調皮地讓我猜猜她是誰。她的笑聲我怎能忘記。就這樣,她用這種特別的方式拉開了我們相愛的序幕。
正趕上盛夏,我們每次約會後我都先把她送回家,看著她安全到了住處才離開。那天,我像往常一樣,送她回家,在她家附近的小賣店她突然停下來,到裡面買了一瓶冰凍的飲料給我,她說,一會兒你送我回家後,在回去的路上就可以喝它,可以解解暑。她的細心讓我非常感動,她看起來那麼玩世不恭,卻有如此細膩的一面,更讓我堅信我的選擇沒有錯。
那年冬天,我帶小雨回家拜見了父母。小雨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在這邊住著很不習慣,我家住的又是平房,沒有樓房暖和,難免有些不適應。我的父母其實從心裡並不喜歡她,覺得她嬌氣,面上就有點不高興。小雨也看出來了,過完年就催我早點回去。於是,不到初五我就和小雨回到了長春。臨走時,我的父母把我拉到一邊說,這個孩子很不懂事,我覺得不適合你,還是分了吧。
我當然理解他們所想,就勸他們放心,說對小雨有誤會,叫他們不要擔心。為此,父母很生氣,說我不聽話……回到長春後,他們還經常給我電話,讓我早做決定,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反感小雨。那段時間我很不開心,一再地解釋也換不回他們的理解。小雨就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好找借口說身體不舒服。
可我的反常沒有逃過小雨的眼睛,她開始留心我和家人通電話,終於知道了我不開心的原因。於是,她質問我,到底喜歡不喜歡她,我說喜歡啊,她說,那你就和你家斷絕關係。我被她的提議嚇了一跳。我說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呢,你不要擔心。我會解決好的。沒想到,她卻認為我是在搪塞她。轉身就跑了。我知道她在與我賭氣,覺得過段時間就會好,就沒去追她。
就在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生悶氣的時候,電話催命似的響了,是小雨打來的,背景很嘈雜,她大聲衝我喊道:我現在在馬路上呢,你要是不來見我,我就撞車不活了!我嚇壞了,急忙往外跑,在我家附近的馬路上,我看到她蹲在那兒大哭,好多人圍著她,我急忙拽著她回家。真的,那一刻我真是被她嚇壞了。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向她發誓:以後我決不會再離開你半步。她這才破涕為笑。
這是我第一次領教了她的任性,我理解她的衝動,但她後來的舉動,我卻越來越不理解了。
在和小雨認識不到一年裡,她就換了好幾個工作,她總是說薪水太少,我說一個女孩子家賺多少並不重要,只要夠花就成。她卻笑話我容易知足。後來,她一個朋友給她找了一份秘書工作。她這才穩定下來。我每天堅持送她上下班,生活很辛苦,我心裡卻很甜蜜。
小雨不讓我接送她,怕我太辛苦,可我還是堅持去接送。每次我都在她單位的樓下等她,那天,過了下班時間她也沒出現,我就給她打電話,她說單位有事,讓我先回去。我說好吧。可我並沒有走,而是想再等她一會兒,就一個人在這座大廈裡閒溜躂。我知道小雨他們單位在這個大廈租了個寫字間。可不知道在幾層,溜躂累了,我就到樓下的沙發上休息。這時大廈裡的人已經很少了,過了下班的時間,這裡顯得很冷清。
就在這時,我聽到大廈右側的電梯一響,就扭過頭去看,正好看見小雨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倆人親密地說著話,那個男人的手還搭在小雨的腰上。小雨撒嬌地問他去哪裡吃飯。那神情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會有,我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她在和這個老男人約會,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他們經理。小雨一抬頭,看見了我,臉一下子就白了。
我忘記了那天是怎麼走出大廈的。那天是長春入冬以來下的第一場大雪,街上行人寥寥。冷風刮著臉頰,我想起和小雨在一起的快樂日子,想起她清脆的笑聲,我心裡很痛。想起她把小手放在我口袋裡的樣子……不能想了,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眼睛。這時,再熟悉不過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小雨打來的,她哭著對我說: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欣慰,那些恥辱和憤怒統統不見了。
我說服自己,她年輕,禁不住外界的誘惑,但她還是愛我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回頭。她又那麼漂亮,很容易被男人喜歡,以後會慢慢好的……我找了無數借口與理由來解釋她的出軌,但到後來,卻越來越蒼白和無力。
我們和好後,小雨又換了一家公司。發生了那件事後,她明顯的安靜許多,每天準時上下班。我們感情似乎穩定下來。偶爾她還會說起單位的事,記得她還提起過單位的一個司機,說很討厭,總騷擾她,我就勸她不開心就辭職吧,其實我知道小雨的個性,也許過幾年她年齡再大些才能安定下來。
可沒多久,我就發現她的異常,總說加班。我就留心她的行蹤。那個週日說好去看電影,她卻借口去參加一個同事的婚禮,臨時說不去了。她和說時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知道她在說謊,所以她前腳走,我後腳就跟了出去。她出了門口就打車走了,我隨後也跟在後面。車停在一個小區,我看她下了車進到一個樓裡,我跟過去,聽到關門的聲音。
我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敲門,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聽到小雨的聲音:老公,是誰啊?然後,她趿拉著拖鞋走了出來。我心頭的火噌地一下上來了,抬手就往那男人臉上猛擊一拳。他毫無防備,「啊」的一聲跌倒在地。沒想到的是,小雨撲到他身上,擋住了我,對我說:是我主動追他的,這和他沒關係的,我愛他,我們分手吧!我感到一種異乎尋常的絕望。
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這個男人就是她說過的那個司機,她一直在欺騙我。我可以辛苦工作,努力逗她開心。可我無法忍受她一再背叛我。那個司機最後還是和她分手了,但是我們的關係也結束了。她對我的欺騙,對感情的不專一都讓我失望。我不可能和她重新變回情侶,因為,她傷害了我。
那段時間,我終於想明白了,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就像小雨,她對感情的飄忽和不穩定,注定我們之間沒有結果,那麼,分手就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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