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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提示:當婚姻中遇到種種問題時,人們常常認為結束這段不完滿的婚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度鵑(化名)和丘望(化名)起初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可是,當他們各自離開那個令自己失望的家庭而牽手走到了一起時,才發現,從前的不完滿似乎絲毫都沒有因為新的婚姻而改變。
采寫:記者馬冀
講述:度鵑(化名)
性別:女
年齡:36歲
學歷:大專
職業:機關科員
時間:7月25日下午
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單純從度鵑(化名)的外型來看,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女人,標準的職業裝束,舉手投足裡的機關派頭,連表情都有點程式化了。然而,這一切有板有眼不過是她用來抵禦環境的外殼,她的內心和所有女性一樣柔軟,易感,並充滿了對幸福婚姻的嚮往,只是,她也和許多普通女性一樣,必須經歷婚姻的重重考驗。
12年前,我和椿新(化名)相識於電影院門口,這是我生平經歷的最浪漫的事,即便今天想起,心底還是會泛起層層漣漪,儘管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那是入秋後最熱的一天,下午單位發電影票,我打電話約了朋友一起去。電影是晚上7:30的那場,我早早去了電影院,可是一直等到電影上映前一刻鐘,也沒看到朋友的影子,在熱浪裡站了一個多小時的我早就汗流浹背了。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眼看著人們陸續入場了,我心裡的氣在一點一點往上升。就在我心煩氣燥的時候,一個小伙子走上來和我搭話,他就是椿新。我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他沒有介意我的臉色,揚揚手裡的票,靦腆地對我說:「還有一分鐘電影就開場了,我約的人也沒來,不如……不如我們先進去吧?」
我們就這樣一起走進了電影院。平時我最討厭沒話找話說的人,但那天,我竟然沒有特別反感他,而且,我們看得很愉快,不時笑著,交換著對電影劇情、對演員的看法,等到散場的時候,我們儼然已是一對很熟識的朋友了。
度鵑沉思地凝望著眼前不遠的地方,遲遲沒有再開口。我打量她,度鵑有一雙特別明亮而活躍的眼睛,這與她認真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照,我相信這雙眼睛的後面一定有顆活躍的心。我的注視提醒了度鵑,她笑著搖了搖頭:「那部電影叫《出水芙蓉》,浪漫的愛情喜劇。」
和我一樣,椿新也在機關工作。共同的生活背景、工作閱歷讓我們很容易走到了一起。我們戀愛、結婚、生子,真是一帆風順。椿新是一個特別老實厚道的人,當初我選擇他,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可是,誰想到結婚後的他竟對我藏心眼兒。
一結婚,椿新就把家裡的財政大權交給了我,起初也沒什麼。1997年,椿新被調到了局裡,還提了副科級。他文筆好,很得部門領導的賞識。為了給他慶祝,我早早下班去菜場買了幾個好菜,還開了瓶好酒犒勞他,椿新除了喝一點小酒之外就再沒什麼嗜好。那天晚上,椿新真的很高興,我們夫妻間說了許多熱熱乎乎的掏心話,可後來,大概是酒上來了,椿新握著我的手說了一番話,讓我從頭冷到了腳。
「沒想到,他背著我留私錢。」度鵑的聲音有點變了,「他老母親40歲才有了他,他孝順點我沒意見,可是,我受不了他們兩個人這樣藏著,掖著……」度鵑的眼神也由靈動變得僵硬起來。
我和椿新的自由戀愛曾經讓他母親很不高興,她母親是個老派的人,希望兒子能找個知根知底會過日子的媳婦,再說我的條件要比她兒子好些,她怕兒子會受我的氣。所以一向孝順的椿新和我結婚後,老太太好長時間都回不過勁來,她堅持不跟我們一起住,要一個人留在老房子裡。
照常理說,椿新孝敬他母親也沒什麼,可是他不該背著我。那天晚上鬧得天翻地覆,椿新藉著酒勁兒也說了許多過頭的話。事後,儘管他再三道歉,並保證,工資之外的任何收入,他都不會再私留,絕對原數「充公」,但夫妻間的信任終究是受了影響。此後,但凡我們吵架,無論是為什麼起因,最後都會歸結到錢的問題上,夫妻間嫌隙越來越大。
「這樣鬧久了誰都覺得沒意思,可是又身不由己。」度鵑長歎一聲,「等孩子稍大一點,我也不用天天圍著他轉,就開始找些事情來打發沉悶無聊的生活。常常是約了同事、朋友在外面吃吃飯,唱唱歌,有時也去跳跳舞。」
1999年春天發生的一件事,打破了這種平靜而又沉悶的生活。椿新的母親因為哮喘病復發住進了醫院,這一次病情來勢兇猛,我和椿新都嚇壞了。幸好入院及時,老人沒有大礙,但還是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出院時結算醫藥費,老人存折上的錢不夠,我打算打的回去拿,可是,椿新做出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舉動,他從包裡拿出了2000元現金,我當時就傻了。一回到家,我們就鬧開了。椿新這次非常堅定,他說今時不同往日,他老媽都這樣了,他不想連這點事他都做不得主,他身上還有3000塊錢,要給老人當營養費,他身上也就這點錢,不管我願不願意,他是非給不可的。
誰沒有父母,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到那種程度,只是我不能忍受他連問都不問我,而且,這些錢哪來的?他不是說不會再自己留錢下來了嗎?這麼多錢他要留多久才攢得齊?他這件事上瞞著我,還有什麼事不瞞我?如果這次不是他母親發病,他這錢準備留著幹嗎?
2001年5月,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他覺得我疑神疑鬼讓他受不了,我怎麼看他也不在像結婚前老實的那個椿新了,我們終於離婚了。孩子當時7歲,跟了他。
度鵑的眼眶有點紅,擦了擦眼角,用手支著頭,又接著說道:「2002年年底,我重又結了婚,本指望從此以後能夠婚姻幸福,沒想到一年不到,同樣的問題又一次出現在我們之間,好像轉了一圈,我又轉回原地了。」
我現在的丈夫是我和椿新感情最壞的時候認識的。那會兒我家裡附近的公園裡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跳舞。我因為心情煩亂,常常站在場外看,權當解悶。可能每個場子來的人基本很固定吧,時間久了,有些人經常照面。丘望(化名)就是這樣的一個,因為總是見面,雖然從來也沒說過話,但每次我們都會禮貌笑一笑。有一次,他走過來約我一起下去跳。平時,我也是一個很喜歡玩的人,可是婚姻的煩惱早讓我失去了放鬆的心情。但丘望的熱情讓我很難拒絕,這也是丘望與椿新最大的不同。相識久了,我們也開始談及彼此的家庭。他有一個女兒,很乖,可是他不太願意談起他的妻子。
而我離婚後,一個人住在100平方米的房子,時常覺得心裡空得發慌。
「我說了你別笑,我是覺得自己還沒老就已經孤單了,日子還那麼長,我該怎麼過啊?」度鵑下意識地撥弄自己的手指,像《百年孤獨》裡那個不停縫衣服的女子。
等到我和丘望很熟的時候,有時週末,我也會約他來坐坐。他很會聊天,慢慢就談到了他的生活,他和妻子都是特別喜歡玩,也會玩的那種人。結了婚他以為大家都該收心了,但他妻子根本沒這個意思,反而因為結了婚覺得更穩定了,出去玩的頻率比以前還要多,他總是被要求留在家裡陪女兒。為此,兩人經常起爭執,但她妻子並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2002年5月,丘望離婚了。我不清楚這是否跟我有關係,但我們開始了親密交往,只是曾經婚姻的不幸福讓我們都變得謹慎了,所以,直到2002年底,我們才走到一起。原本以為這會是幸福的開始,可是生活跟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丘望離婚後,孩子判給了他前妻,他定期付撫養費,我們的家庭矛盾由此而生。丘望因為擔心女兒在她那個愛玩的媽媽身邊會得不到好的照顧,就常常塞錢給她,後來我有點不樂意了,這總要有個限度吧?丘望怕惹我不高興,竟偷偷地把平時加班的錢、獎金經常地留下一部分,我知道了以後格外生氣。他也很生氣,放話說:「我還不如不離婚,她從前也沒看得我這麼緊!」
「就在前幾天,我們大吵了一場,以前椿新吵架後還會道歉,哄我開心,可他根本置之不理。」度鵑用手抵著臉頰,不讓淚滑下來,「那一天,我們都又有了離婚的心……」
記者手記死機
電腦的出現絕對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便利,不過它讓我們享受眾多好處的同時,也使我們很鬱悶,比如我寫好一篇稿子,還沒存盤,就遭遇死機,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類似的經歷,很多人都有。
死機並不可怕,我們有重啟的法寶。但死機頻繁,就叫人受不了了。有人跟我說裝Win98不如裝Win2000,後者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死機。我聽了很是高興,以為這惱人的問題從此不復存在,裝上去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找行家一問,原來Win2000不死機僅僅是理論上的,病毒或硬件和硬件驅動程序不匹配等原因一樣會導致Win2000的崩潰。行家又告訴我,電腦平時多維護,死機的情況會少很多。想想我平日用電腦,各種程序往上裝,硬盤塞得滿當當,而且很少殺毒,難怪會死機呢。
和電腦死機相比,婚姻中遇到的問題更叫人煩惱。電腦死機就可以重啟,夫妻總不能一吵架就退回過去,再談一次戀愛,再結一次婚吧?
度鵑選擇的辦法是重新開始一段婚姻,但她也發現,椿新換了丘望,問題並沒有解決。這就像電腦,換個操作系統,死機還是存在。用電腦,做好維護比換系統更有效,同樣,在婚姻中,夫妻間的包容和愛護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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