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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有車有房,而今卻丟了工作,身無分文,萎靡不振,一切只因為他放棄了真心愛他的賢惠未婚妻,而選擇了一個在娛樂城混的女子,從此沉迷於聲色場所而無法自拔。
■采寫:荊楚網(楚天都市報)(記者畢雲 通訊員劉勇剛)
■講述:木林(化名)■性別:男■年齡:27歲
■學歷:大專■時間:6月23日下午■地點:報社一樓大廳
木林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很多,異常瘦削,眼神中隱含著濃濃的抑鬱。
木林很不善言談,他說以前在單位裡是做接待工作的,我實在難以想像。也許他本來不是這麼沉默的一個男人,是因為這段感情才讓他變成這樣的吧?
得到一個好女孩
我和惠然(化名)從小就認識,她成為我的女朋友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1997年,我進鐵路部門做了一名最基層的工人,惠然卻上了醫學院。那時惠然家經濟情況不好,我主動擔負起她上大學的費用。其實,那時我和惠然之間還沒有發展到戀愛關係,我照顧她是出於一種男人的本能。直到1999年夏天,發生了一件事,我才真正把惠然當作我的女朋友,用心呵護。
那年夏天,惠然學業結束,為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給她一個驚喜,我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一路狂奔,誰料半路上出了車禍,醒來時我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滿眼都是白色。
在醫院一住就是三個多月,一直都是惠然在照顧我,洗澡擦身、端藥餵飯,什麼都是她做,有時我半夜醒來,常見她累得趴在床頭睡著了,幾個月下來,她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一次,我因擔心有後遺症,心情不好,惠然勸慰我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像從前一樣愛你。」那個夏天結束時,我牽著惠然的手走進了我家的門,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是把她當媳婦領進家門的。但我父母並不怎麼認可惠然。後來,惠然終於以她的善良、穩重及持家有道贏得了我父母的心。
1999年的11月26日是我21歲生日,那天惠然和我的朋友們都聚在一起為我過生日。說話間,我一回頭卻不見了惠然,緊接著,餐廳的燈暗下來,伴著生日歌,惠然手捧著11朵玫瑰從燭光中款款走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輕輕地親吻了我一下,一時掌聲四起。我感覺幸福極了,這是我從記事以來最令我感動、最讓我難忘的一件事。即使到了今天,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仍然時常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幕,想起那一天惠然那美麗的笑容。
我父母親身體不好,但惠然對我父母無微不至的照料省去了我所有的後顧之憂,我在工作上越干越出色,接連升職,終於在2003年調入行政辦公室,成了一名機關幹部。
都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偉大的女性,我雖然算不上怎麼成功,但由一名最基層的普通工人,一躍而為一名機關幹部,這主要應歸功於惠然。
木林雖然不善言辭,但說到惠然的好,他的話卻多起來。
惠然真的是對我太好了,我們還沒結婚,但她為我做的一切,我相信大多數做了妻子的女人都做不到。
還在我當工人的時候,我每天晚上回家都累得筋疲力盡,但一進家門,惠然總是為我把飯菜和洗澡水都準備好了。我的心也像那洗澡水一樣,暖暖的。我問惠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說,她就是喜歡我,不是因為我各方面的條件好,而是覺得我很善良,心好。
說到這裡,木林的笑裡透出一絲苦澀和自嘲。我想他也許是認為自己後來的行為與「善良、心好」這樣的標準相差太遠了。
我丟掉了美好的生活
2003年我調入機關後被分配到了武漢。由於和惠然分隔兩地,原先的那份感動與溫暖竟日漸減淡,雖然每到週末回家時都能遠遠地看到她站在門口等著。
人的感覺真是微妙。記得我當工人的時候,很想結婚,卻因為條件不具備結不了;進入機關後,各方面條件都好起來了,結婚的條件完全具備了,結婚必備的物品都已備妥,家裡父母甚至為我們準備好了房子、車子,可是我卻對結婚沒有以前那麼渴望了,一心只想著玩、應酬,人漸漸變得浮躁起來。
2003年3月,剛到武漢不久,我認識了在娛樂城工作的女孩加麗(化名),加麗很漂亮也很會玩,經受不住誘惑的我漸漸和加麗走到了一起。
自從和加麗混在一起後,我的生活基本上就成了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嗨」,在單位常以病事假來搪塞。
2003年10月,有一次我回老家了,加麗竟然將電話打到我家裡,被惠然接到了,面對惠然的追問,我沒有隱瞞,惠然接受不了這驟然打擊,當眾扇了我幾個耳光。
雖然家人、朋友都不斷勸我,但我還是和加麗保持著聯繫。
那年11月,傷心不已的惠然終於絕望了,她問我為什麼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竟然說了:「我發現你沒有她對我好。」現在想想,這是我說過的最混賬的一句話。這句話一定將惠然傷得很深。那天,當惠然背著包走出我家時,所有的人都哭了,只有我沒有流淚。我一直木呆呆地坐在院子的一角,惠然臨走前喊了我一聲,我也沒回應她。惠然走了大約5分鐘,我突然有一種把她追回來的衝動,然而當時剛好加麗又打來電話,剛剛抬起的腳步便放下了。
我就這樣永遠失去了惠然。
跟惠然分手之後,我仍然和加麗混在一起,過著重複單調的生活:白天睡覺,晚上通宵玩樂。單位裡起初還容忍著我的萎靡不振,最後看我實在沒有改變的跡象,領導找我談了一次話後就讓我辦了停薪留職手續。說是留職,其實是丟了工作。
離開單位後,我接連找了幾個工作,都因為我不能專心工作而相繼被炒,最後我只得將車、房變賣,開了一家KTV,但一直不見什麼效益。到2004年底,我已將幾十萬元積蓄拋灑一空,現在想來,這些錢基本上都花在加麗身上了,但是流連娛樂場所的她卻依然不滿足。
惠然自從2003年11月離開我家後,一直是一個人,沒有再交男朋友,她的朋友告訴我,其實惠然一直在等我回頭,她常常以淚洗面。
有幾次我回老家碰到惠然,她表露出和好的意思,對我說:「你現在丟了工作,沒有錢了,這些都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啊1但我卻屢屢令她失望。雖然也曾後悔當初自己的決定,可是每當面對惠然那因我而過早憔悴的面孔時,愧疚總讓我難以開口。
2005年元月,我和惠然見過一次面,那也許是惠然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可我沒抓祝那天是我姐姐的婚禮,惠然專程趕來,一直都呆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整個婚禮過程中,我們總會時不時地對視一眼,然而滿心的愧疚總讓我不由自主地把頭低下去,和惠然之間那幾米的距離也讓我感覺好遙遠,只能相望卻不能走近。
我現在才體會到,失去了惠然,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好女人,一個最適合結婚的對象,而是我整個的生活。原先那些朋友們因為我的所作所為漸漸疏遠了我,見到惠然的朋友,我也只能低頭抽身而去。我更無顏面對惠然本人。
木林的情緒一路「走低」,越往後講越低。最後,當他感覺要講的都講完了,再沒話可說了,就把頭深深埋下去,長久不說話。我突然發現他手腕上有十幾道明顯的刀痕,我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含蓄地默認了。他說他現在每天晚上都要靠酒精來麻痺自己,靠香煙迷幻自己,用身體的疼痛刺激自己,因為他已逐漸喪失了面對現實生活的勇氣。
我問木林,你現在是不是還和加麗在一起?他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了句「還在一起」。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如今惠然已經有了男朋友。
迷魂陣
責任編輯張慶
在男人的一生中,少不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拼了命去追求的,另一個是拼了命待自己好的。
前者驕傲,她對他的感情好像施捨,花他的錢更是天經地義,毫不留情。因為她要釣著他,她知道,對於很多人來說,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所以,她要在整個追逐的過程中,令他付出到心痛。
曾在時尚雜誌上,看過一篇文章說:他追你時,你就要拚命花他的錢,那樣他才不會輕易離開你。因為,即使他捨得你,也捨不得他花的那些錢。話雖偏激,卻也點出人性中的弱點。
後者善良而沒有心機。她不會故意為難他,約會總是遲到1小時;她不會無論他多忙,逛商場時必須隨叫隨到,拎包刷卡。因為她是真心愛他,想讓他快樂,不想他陷入女孩子欲拒還迎的迷魂陣裡。她坦蕩地付出,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她知道他的每一分收入都來之不易,所以愛惜他的荷包。這樣的女孩,追求起來,當然是沒有難度的。
懂得女人的男人,自然是分辨得清的。他明白,如果維繫一段感情,要花很多的錢,那只能說明,對那個女人來說,作為一個單純的男人,他本身是毫無吸引力的。而真正對自己好的那個,絕不會把他當成提款機,她在意的是每一刻和他相處的機會。這樣的人,才是愛自己的,是需要好好珍惜的。
可惜,不是每個男人都分辨得清。或者,必須在付出諸多學費後,才明白這個樸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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