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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人:芷藍,女,26歲,暫無業
記錄人:本報記者鄧莉
地 點:本報編輯部
芷藍挺著大肚子趕到報社講述她的故事,雖然已經懷孕6個多月了,她的臉上卻沒有准媽媽常有的幸福甜蜜的笑容。因為芷藍的輕率與任性,這個即將出世的小生命注定無法獲得完整的愛……
愛上一個已婚男人
前幾天,當我挺著大肚子出現在杜誠面前時,他的表情活像撞見了鬼,「你不是已經打掉孩子了嗎?怎麼……」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老公,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我已經打掉兩個孩子了。你也知道,醫生說了,要是這一個再不要的話,我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做媽媽了。」「你少找借口,我看分明就是你想拿孩子要挾我。芷藍,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當初不是說好了,只要在一起彼此快樂就行了……再說了,我都已經40歲的人了,哪有精力再養一個孩子!」杜誠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雖然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答案,可是從杜誠的口中得到證實,我的心還是很痛。我再一次感覺到,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是多麼自私,他一面貪婪地揮霍著我的青春,一面卻殘忍地不給我愛的承諾,甚至連我想為他生一個孩子也被他認定是居心叵測。
認識杜誠的時候,我剛剛18歲,正是一個女孩最美的年華。因為家裡窮,高中沒讀完我就出來打工。一開始,我在餐館洗盤子,每天手被洗潔精泡得發白,還常常不能按時拿到微薄的薪水。後來,我輾轉來到漢正街,在一家窗簾廠車間當工人。工作雖然很累很枯燥,可是我卻很開心,因為這裡有很多年齡相仿的姐妹。
原本,日子可以這麼平靜地過下去,可是杜誠卻猝不及防地闖進我的生活。
杜誠是我的老闆,他平時很忙,我在車間裡上班基本上見不到他。只是從姐妹們的談笑中,我得知,杜老闆人長得帥,而且歌也唱得特別好。聽姐妹們談得多了,我的心裡也湧起了一絲好奇,他真有那麼出色嗎?2000年元旦,因為這一年廠裡的效益不錯,杜誠請大家吃年飯。他自然不會跟我坐在一桌,但他過來敬酒時,我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了他。我想像中的杜老闆應該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我發現他個頭並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五官端正,說起話來輕言慢語。巧的是,我偷偷地打量著他的時候,他恰巧也看向我,目光對視的瞬間,我的臉沒來由地紅了。看著我的臉紅了,他笑了,特意跟我碰了一下杯,「你是新來的吧,看起來好小,有沒有滿16歲,我可不敢僱傭童工啊!」周圍的人都起哄地笑了,我的臉更紅了。
吃完飯,大家又提議去唱歌,杜誠欣然同意了。我生長在一個山溝溝裡,從小就愛唱歌,有一副清脆悅耳的好嗓子。因為剛才酒桌上的小插曲,大家都起哄讓我和杜誠合唱一首歌,我侷促不安,一再推說自己唱得不好,杜誠反倒是落落大方地邀請我合唱一首《相思風雨中》。杜誠的聲音雄厚而富有磁性,和我配合默契,一曲唱罷,大家紛紛叫好。
此後,杜誠對我明顯熱情起來。他開始有事沒事往車間跑,不久還把我調出來跑業務。姐妹們都打趣我:「該不會是杜老闆對你有興趣吧?雖然他有老婆,不過跟了他你什麼都不愁了。」我雖然嘴上罵著她們胡說八道,心裡卻甜甜的。
6年青春換回的只是屈辱
春天到了,愛情的種子也悄悄在我心裡萌芽。隨著和杜誠接觸的增多,我越來越喜歡上這個成熟男人。5月的一天,杜誠突然對我說,他要到A市出差,問我願不願意一起去。雖然預感到此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我的心裡隱隱有些期待。我們到達A市時天已經黑了,杜誠說先找家賓館住下來,訂房間時他只要了一間房。那天晚上,我成了杜誠的女人。他第一次跟我談起他的家,他和妻子性格不合,他到武漢開廠,妻子根本不願陪他過來受苦受累。這麼多年,除了過年回一趟家,他幾乎不和她打交道。杜誠還拿出一張男孩的照片,「這是我兒子,長得帥吧!他很聰明,成績特別好。要不是為了他,我早就離婚了……」看著杜誠一臉的慈愛,我心裡一陣感動,這是個多麼重情義的男人,一個愛孩子的人一定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杜誠很認真地說,我既然跟了他,他就一定會照顧好我一生一世,雖然他不能給我名分,但除了這以外的整個世界他都可以送給我。他給我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二手房,添置了傢俱和電器後,這裡成了我們甜蜜的二人世界。
最初一年多,我很快樂,我天真地認為,杜誠就是最愛我的人。可是,2001年底,我意外懷孕了。得知這個消息,杜誠不容置疑地讓我打掉孩子。雖然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可看著他那冷漠的樣子,我還是很受傷。我強忍著內心的屈辱問他:「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要一個我和你的孩子嗎?」杜誠斬釘截鐵地說:「兒子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這麼多年我沒在他身邊陪他成長已經很虧欠他了,我不能再讓他受一點傷害!」
躺在醫院冰冷的手術台上,我不停地掉著眼淚,第一次我對這段感情產生了懷疑,杜誠真愛我嗎,或者他只是享受著我的青春和消磨著獨在異鄉的寂寞?事後,也許是為了安慰我,杜誠給了我兩萬元錢,還讓我做了業務經理。可他越是這樣做,我心裡越是痛苦。這還算是愛情嗎?分明只是一場交易,那麼我在他眼裡算是什麼?
和杜誠在一起6年多的時間,我的心一直在等待中煎熬,我幻想著,等他的兒子長大成人了,他就會沒有那麼多顧忌,也許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因為害怕懷孕,我長期吃避孕藥,可還是又意外懷了兩次孕,頻繁的人流和藥物的作用,我的身體變得很虛弱,人也開始發胖。更讓我焦慮的是,杜誠對我越來越冷淡,過去他恨不得天天和我纏在一起,現在一個星期也難得和我親熱一回。
我停止了吃藥,結果今年6月,我又不小心懷上了他的孩子。到醫院檢查後,醫生很嚴肅地說,以我的身體狀況懷上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個奇跡,如果這次再不要,今後我可能再也沒有做媽媽的機會了。
他要用20萬買斷孽債
我決定跟杜誠攤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得知我的決定,杜誠先是苦口婆心地勸我不要衝動,然後又騙我說,只要我打掉孩子,再等兩年他兒子考上大學他一定離婚。見我軟硬不吃,他勃然大怒,「你少拿孩子要挾我,你以為懷了我的孩子我就必須娶你嗎?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告訴你,明天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到醫院去!」
我的心裡一陣陣發冷,我知道杜誠說得到做得到。我的語氣軟下來,眼淚汪汪地說:「我還不是太愛你了,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將來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起碼還有個寄托吧!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要這個孩子,我打掉就是!」杜誠這才轉怒為喜,「當初我之所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單純懂事又聽話。我說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你何必非要生孩子,又影響身材又花費時間精力……」
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打掉孩子,我只是想先用個緩兵之計,免得到時候杜誠真把我拖到醫院。第二天早上,我對杜誠說,廠裡事情多,我一個人去醫院就行了。杜誠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遞給了我1000元錢,「又讓你受罪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杜誠剛離開,我就連忙收拾了一些衣物,趕到長途汽車站,我決定回老家,等快生的時候再到武漢。到時候,杜誠就算是想讓我墮胎也遲了。
汽車發動之前,我給杜誠打了電話,「老公,我家裡出了點事催我趕快回家。我想了一下,現在你也忙,不如我回家做手術後休養一段時間再過來……」杜誠同意了。
天氣一天天冷下來,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寬鬆的衣服快要遮掩不住了,害怕被父母發現懷孕的秘密,我只能回到武漢。沒想到,看見我隆起的肚子,杜誠的反應會那麼激烈。見事情已無法挽回,杜誠冷冰冰地說,既然我一意孤行,那麼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堅持要和我簽協議:給我20萬,生下孩子後,我永遠不能向孩子提起父親是誰,而且今後我永遠不能再找他。
如今,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想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出世就得不到父愛,我就後悔當初的輕率,如果一切還能重來的話,我絕不會再愛上一個已婚男人!
(口述實錄,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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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手記
夢醒時分
曾有人說過,婚外情就是一枝帶刺的玫瑰,看起來很美,碰上去卻刺得人傷痕纍纍。可惜還是有人不管不顧,一頭扎進去,一如曾經年少輕狂的芷藍。有誰甘心一輩子只做情人。芷藍曾幻想著,即便不能完完全全擁有杜誠的人,只要完完全全擁有他的心足矣。可從她選擇做情人的那一天開始,已經注定了可悲的結局,只是可憐了她腹中無辜的孩子,要為母親的錯誤埋單。現在,芷藍的夢醒了,雖然有點遲,但畢竟她清醒過來了,既然選擇了生下孩子,就應該振作起來,承擔起做母親的責任。但願她走好今後的人生之路!(記者 鄧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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